到了第二天中午，陳重山才醒過來。他抱著要炸的腦袋，只覺世界似乎都裂成無數碎片。
好酒不上頭。但醉仙酒不止是好酒，更是一種很好的精神力量補品。一次喝的太多了，對于精神力量也是一個巨大負擔。
直接結果就是頭疼的厲害！陳重山抱著腦袋在床上滾了一會，才緩過了一點。他招呼說：“小麗，給我熱水泡澡。”
小麗是機器人管家，臉是非常好看，但身體卻是半透明機玻璃狀，帶著明顯的機械感。
作為白銀級學生，學校會配備生活機器人照顧生活。為了避免血氣方剛的學生犯錯，生活機器人都是這種設計。
小麗放好熱水，把陳重山扶進浴缸，一面說：“好在你醒了。你再不醒我就要喊醫生了。”
“我沒事，就是喝多了……”
陳重山嘟囔了一句，浸泡在熱水里，隨著身體毛孔全部打開，他渾身的輕快了許多。頭部劇痛也得到極大緩解。
“我給你按摩按摩。”
小麗伸出手給陳重山按著頭部，她精通按摩，力道不輕不重恰到好處。陳重山舒服的快要呻吟出來了。
他說：“小麗你真好，離了你我都不知怎么活。”
“你和我說這些到是熟練，遇到合適的女孩子怎么不說……”小麗的情緒模板讓她和真人沒有差別，對于陳重山也是發自處理器的真摯關心。
陳重山不想談這個話題，他在想昨天晚上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嗯，大概的情況還記得，他和岳啟天一起找高正陽喝酒，兩人都喝懵了。
隱約記得他和岳啟天一起拜高正陽為師，高正陽也同意了。至于當時的細節卻都忘干凈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來的。
好在每個人都有隨身智能終端，這東西會在法律允許范圍內記錄下個人所見所聞。當然，這也看個人的設定。有些人就不喜歡記錄自己的生活，也不想讓自己生活成為數據。
陳重山沒有這樣的奇特嗜好，他一天要做很多事，智能終端的記錄功能能幫他省去很多麻煩。
打開智能終端，陳重山播放了失憶以后的視頻。前面都是喝酒，一切正常。他就是喝的多了一點，臉紅一點，舌頭大一點，說話粗俗一點，沒別的毛病。
但是，跪著抱大腿拜師是什么情況？
高正陽到是很痛快的同意收徒了，但那句學費不能少可是挺刺耳。最可笑的是他們倆似乎沒聽到，當時感激涕零，就差當場磕頭叫爸爸了。
看到自己的表現，陳重山臉都紅了。他真想穿越到昨天，一劍把自己捅死。真是太丟人了！
陳重山看視頻的時候，并沒避著小麗，小麗看完視頻很驚訝的說：“你拜師了？還找了個那么年輕的老師！”
小麗極其不解，她和陳重山一起住了一年多，對他性格頗為了解。這人才二十六歲，行事卻穩重老派，如同六十二歲的人。
視頻里那夸張的表現，和陳重山平時的風格差的有點多。
面對小麗的疑問，陳重山尷尬的說：“喝多了，少不了要做點蠢事。”
“其實、還挺可愛的呢……”小麗禁不住笑起來。
陳重山更羞愧了，以手捂臉，“你掐死我得了。”
“雖然我想服從命令，可聯盟法律禁止我以任何形式傷害人類。抱歉，人家做不到呢。”
小麗回答的很溫柔，卻多少有幾分調侃的意味。
陳重山忿忿的說：“都是岳啟天這個王八蛋害我。不行，我要找這個王八蛋好好說說。”
不等陳重山去找，岳啟天卻先發來了視頻。光屏上的岳啟天頭發亂糟糟的，臉色蒼白又有些浮腫，睡衣也特別凌亂，看著就像才被幾個大漢輪過一樣。
“老陳你醒了，怎么樣沒事吧？”岳啟天也知道昨天自己出了餿主意，想灌醉高正陽卻把他們自己坑苦了，心里頗有點愧疚。
“喝醉了沒事，但你個混蛋出的什么狗屁注意，抱大腿拜師，虧你想的出來……”
陳重山越想越氣，口水都噴出來。
岳啟天垂著腦袋不說話，他也覺得很丟人，他昨天是喝的太多了。等陳重山噴了一會，岳啟天才說：“事已至此，生氣也沒用啊。不過我們也落到實惠了，北宸說給我們八折，還允許我們先欠著，哈哈哈哈……”
“有個屁好笑的！”陳重山一聽八折就火大，他是沒多少錢，但他寧愿不學。岳啟天和北宸這兩個貨，都是死要錢的主。說出去都丟臉。
岳啟天卻不以為然：“八折你以為少啊，少那兩折就是一千萬，一千萬你懂么？更別說報上他的大腿，還能學到別的。”
一千萬這個價格，讓陳重山徹底冷靜了。他出身旁系，家里雖然還不錯，但總資產也就兩三千萬。一千萬是什么概念，他再清楚不過。
“四千萬我也學不起啊，買得起我也不學……”
雖然優惠折扣力度挺大，但陳重山一想到價格還是很絕望。他也不覺得自己有必要花四千萬學一招劍法。
別說他是重型防御星師，就算他用劍，也不會花四千萬學一招劍法。太扯淡了。
每具星甲都造價高昂，那是因為星甲是聯盟最重要武器裝備，所有相關資源都被政府嚴格管制。星甲的價格都是聯盟政府公告的官方價格。事實上，星甲價格沒那么離譜。
五千萬，這價格都差不多能買一具星甲了。除了岳啟燕這種大小姐，誰會出這么多錢買一招劍法！
岳啟天忍不住嘆氣：“你啊，就是小家子氣。你覺得我姐是傻逼么，她是有錢，但計算起來比我們精多了。她愿意花大價錢學習，就證明有這個價值。”
陳重山并不反駁，他知道自己出身有點低，眼光么自然就和岳啟天這種人比不了。
“簡單點說吧。四千萬就當學了一個自帶星甲技能。對于一般星師來說，當然太貴了。因為他們學了也沒什么用處。”
岳啟天想學劍不是突發奇想，他是經過深思熟慮，對于種種利弊都考慮清楚才行動的。
他又說：“我們是白銀星師，我們要更上一部，就要經歷更多考驗，更多戰斗。有一招殺手锏就有可能反敗為勝，就有可能救自己一命。與此相比，幾千萬又算的了什么。”
陳重山想了想說：“你說的也不是沒道理。但是，我還是沒錢。也不想欠錢去學。”
“你啊，腦子呢！”
岳啟天對于陳重山的遲鈍很著急：“你看看程清韻！她之前不過是青銅四星，現在呢，卻白銀以下沒有對手！你以為這是什么原因？”
“什么原因？難道是北宸教的？”陳重山很懷疑的問。
“當然了。我查過程清韻，以前是個小游戲主播，只能在飛馬星那混混。那些戰斗記錄都看過了，嘖嘖，慘不忍睹，一坨狗屎。”
岳啟天說：“我研究過，她是在今年八月才有了變化，水平突飛猛進。北宸，是八月進入的飛馬城。我甚至查到了他們之間的轉賬記錄。很顯然，程清韻當初也是教學費學習的，一小時一萬，這價格呵呵，可真不便宜啊。”
陳重山咋舌：“一小時一萬，程清韻當時就是個小青銅，這么高學費學什么？”
“你看，現在程清韻厲害了，而且學費也不用交了。”
岳啟天說：“北宸這人其實還不錯，雖然死要錢，卻明碼開價不玩虛的。人物草木術能無情。程清韻能混成免費，我們也能用良好表現打動他……”
“你還想什么表現啊，都跪地抱大腿了！再說，程清韻能陪睡，你能么！”說起這個，陳重山還是滿肚子怨念。
“你就是想不開，都過去的事了就讓它過去吧。”
岳啟天有些興奮的說：“我們不能陪睡，但我們可以小北面前刷好感值。”
“你有話直說，別浪費感情。”經歷了昨天的慘痛教訓，陳重山現在很不信岳啟天，覺得他特別不靠譜。
岳啟天也不敢賣關子了，“昨天晚上又有一群傻逼去挑戰程清韻。”
“然后呢？”
“然后就都跪了唄。大六的王崗都上了，他都是白銀了，只是還沒在聯盟備案。信心滿滿上去，差點被打出屎來。”
岳啟天想起王崗輸了之后的表情，笑的特別開心。
獵戶星域四大世家，岳、魯、楊、王。老王家雖然排第四，實力也不差。王崗就是王家子弟，年紀和他差不多，只是層次差的多點。
王崗就是看岳啟天不順眼，私下不知搞了多少小動作。雖然奈何不了的岳啟天，卻讓他很厭惡。
看到王崗出丑，岳啟天特別開心。
陳重山不解：“要是程清韻輸了，我們還能幫忙，她贏了，還有我們什么事啊？”
“哈哈哈哈……”
岳啟天突然大笑起來，“他們、輸給了程清韻，覺得面子上過不去，又實在打不過。他們就換了個招，一起去黑北宸是小白臉，讓程清韻包養了，現在論壇上把小北可罵慘了、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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