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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再戰

  這些年,涂元也不知道跟多少人斗過法,或多或少的都有殺生,而后有繳獲法寶,這些法定各種各樣。有鏡、印、幡、劍、棍、珠、針、燈、鈴、杵,以及各種古里古怪的法器。

  那些法寶雖說有一定的妙用,但是相比起今日的涂元修為來說,已經用之不著了。

  即使是范宣子也用不太上,她手上一柄冰魄寒光劍已經能夠解決大部分的問題,若是有她手中冰魄寒光劍都無法戰勝的敵人,其他的一些法寶拿出來也沒用。

  第二天的時候,涂元把那些劍啊棍啊杵啊的東西都扔進了,再引來太陽精火,煅燒了七天七夜,太陽、太陰之火交替煅燒,那些已經融化為黑色的水。

  那爐中的黑水飛起在虛空之中,然后涂元開始在上面勾勒法符,那一團黑鐵水不斷的變幻著,慢慢的凝結。

  涂元打出一道道法訣,法決化為一道道的靈光沒入那黑鐵水之中。

  那黑鐵水上光華一片,天地之間的靈氣都朝其涌去,一道道的符光沒放那印中化為一道道的符痕。

  慢慢的,那一團鐵水慢慢的竟是化為一座印,當盡氣盡收之時,一枚古樸黑沉沉的大印,那大印呈山形,而在那山形大印上則是有著花鳥魚蟲的圖案。

  涂元將那大印托在手上,突然伸手一拋,那大印迎風便漲,化為一座小山大小的印。

  “落。”

  那大印鎮壓而下。

  ”轟……”

  那大山一樣的印落下,將一個山谷給鎮平了。

  曲源泉看的目瞪口呆,原本他見的法術都是玄奇莫測的,而這一枚黑印則是野蠻生硬。

  伸手一招,那印便又收回到涂元的手上,他說道:“此印雖少了幾分玄奇妙用。卻多了幾份霸道威猛。源泉,你還沒有什么稱手法寶,就把這法寶送你給吧。另外。這里還有一面遁世法境,你也拿著。算是彌補這法印的不足。”

  曲源泉大喜,說道:“師父,這印叫什么名字啊。”

  “你自己想起什么名字就叫什么名字。”涂元道。

  “此印是師父一手煉成,還請師父賜名。”曲源泉說道。

  涂元想了想說道:“此印形似山,施法之時,你需得蘊山之法意,便叫黑山印吧。”

  “是,師父。”曲源泉喜滋滋的接過那大印。印一入手他整個人都差一點拿不住,看上去印雖小,卻格外的沉重。

  “你需要日夜溫養與印溝通,方能驅御自如。”

  “是,師父。”涂元看著這原本很怕生,此時雖然很依然喜歡安靜少年,心中卻頗為欣慰,雖說他的修行天賦并不像范宣子那么的好,但是卻勝在聽話和努力,心不多用。學什么就學到底,不貪多。

  這件黑山印曲源泉自然是無法發揮出它的全部威力,但是有這樣的一座黑山印卻足以讓他護身。丹道以下的法術,若未什么特別法術,是無法近得了他的身的,這一枚黑山印的符法可以將那些法術都鎮散。

  至于其他的一些有些特別妙用的法寶,涂元并沒有去融煉,而是留了下來。

  他們在這山上,師徒三人修行著,突然有一天,他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危險。危險極致,像是針扎一般。他的眼睛猛的睜開。睜開的一瞬間,只見虛無之中。一道人影越來越近,一手抓來,眼中一片冰冷。

  他像是從九天之上而來,挾著一片天地之威,那一只抓下來的手像是一片天地,代表著天威,代表著天地的意志,讓涂元有一種無從反抗的感覺。

  涂元知道,這是來自于神嬰修士對于丹道修士的這種威懾。

  他坐在那里整個人無法動,眼看著那一只手越來越近,越來越大,無限的接近,他整個人卻像是被這整個天地給束縛住了。

  天地無聲。

  這大手一抓,便能抓走涂元的神魂。

  就在這時,大地之中突然鉆出一顆人頭來,那人頭被人一舉著。

  是夜叉之首。

  出現的一瞬間,那夜叉之首的雙眼之中便有兩道邪光盯視而出,邪光透入虛無,直接盯視著屈城。

  那從虛無之中抓下來的手突然之間模糊了一下,微微頓住了。也就在這一瞬間,涂元的身體能動了,他的手中一翻,一柄如意已經在手,朝著屈城那邪光湛然虛影點去。

  七寶如意,鎮神、破法。

  一片清光涌耀。

  那屈城的虛影迅速的在天地之中遠淡而去,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然而涂元卻發現自己一身是汗,這是許多年都沒有過的事了,生死只在一瞬間。恍若夢境。

  他的呼喚有些粗,看了看自大地之中出來的奢比尸,點了點頭,說道:“多謝。”

  那奢比尸并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沉入了大地之中。

  他看著屋頂,那里完好如初,屈城那仿佛自九天之外一爪抓落的身形消失,但是卻在他的腦海之中仍然清晰,那種無法動彈,無法自控和無法反抗的感覺,他此時依然無比的清晰。

  他不知道自己的師父屈城還能夠施展多少次這樣的手段,但是他明白,自己是不能夠一直這樣坐以待待斃的。

  說實話,他真的不想要與自己的師父生死相向,雖然他不認同屈城的所做所為,但是畢竟屈城曾經教授自己修行,若不是他收自己為弟子,自己還不知道現在是何等樣。

  現在回想起那一天如果不是姚瑤先動手的話,最后他自己也許還是會與師父反目。

  只是,姚瑤先動手了,她知道自己做選擇的話很難,所以她幫自己做了選擇。

  帶著弟子前往那孔晨峰那里,將自己遇襲之事說了,孔晨峰連連道歉。說要不是因為自己,你也不會與你師父反目成仇。

  涂元搖了搖頭,他沒有說話。

  孔晨峰又問涂元想如何?

  涂元說是想要找到自己的師父。希望能夠讓兩位弟子暫住他這里。孔晨峰表示當然可以,但是他想與涂元一起去找。

  涂元說不必。就他自己和尸魅去。

  孔晨峰不放心,于是發了信請另外的幾位兄弟前來。

  很快,那幾位常在一起飲酒作樂的妖都來了,一個個都是憤氣沖沖,表示一定要找到屈城。

  最終是涂元與另外的兩人出去尋找,孔晨峰與其中一位坐守鎮西山。

  只是他們出去找了很遠的一片地方,卻沒有任何的蹤跡。

  大約半個月之后,大家散去。然而涂元帶著自己的弟子回到住處,便有一道靈光飛落山頭,涂元伸手一抓,將那一道靈光抓入手中,便有一道聲音傳來。

  “速來鎮西山,出事了。”

  涂元心中一驚,有著一種不好的預感,起身出門,便要前往鎮西山,只是當他即將要走之時。心中一緊,然后喊著范宣子與曲源泉一同前往。

  當然來到鎮西山之時,發現不光是有孔晨峰在。其他的三位也在,只是他們一個個滿臉的憤怒和悲色。

  涂元一問才知道,原來他們回去之后,在那人間的弟子和家人都死了,被人屠戮一空,血流滿地,并且還寫有字,說是好管他人之事,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涂元知道。他們一個個在人間居住,其實是很在意人間的那個身份。而且,他們在那里娶妻生子。都是盡了心力,是在體會著人間世情,他們是投入的是真感情,而不是只游戲人間。

  涂元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先是偷襲自己,然后自己想要找到他,而將他們幾個聚集,他則是去偷襲他們的家人。涂元可以肯定,自己如果不是把范宣子與曲源泉帶在身邊的話,他肯定會下手的,而且是直接下死手。

  這一次出來,他也有些慶幸,因為在離開之時,他隱隱有一種不妥當的感覺,雖然只是這種感覺,但是他還是多一心的將范宣子與曲源泉帶在身邊。

  如要他這一次沒帶著范宣子和曲源泉的話,那么現在他一這是要匆匆而回的。

  “現在怎么辦?”

  “當然是找到他。”

  “對,一定要找到他。”

  這是大家的意見,也是涂元的想法。

  他們再一次的去找,從人呈扇形的分散。涂元知道,自己的師父屈城一定在某個地方注視著這一切。

  他獨自一人站幽界山邊緣的一處山頂,他在等,等著自己的師父出現。他知道,師父屈城是一個狡詐的人,但是他同樣也自信而狂妄。

  自己的背叛,他一定非常的憤怒,他不容許有人敢背叛他。只要自己單獨的出現,他一定會來殺自己的。

  在他的前面,是一片平原,平原自然有人聚居,那里有一座城,城雖不大,卻也繁榮安詳。

  站在高高的山頂,他的心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感受著這山頂的狂風吹涌,伸手可以觸摸到云絲,耳中聽著的全都是天地自然吹奏的樂章。

  就在這時,他感受到了一道目光,側頭看去,只見有一個人站在另一山頭的一顆樹下,冷冷的朝著這一邊看過來。

  他心中一緊,仔細去看,卻又什么也沒有。他知道,師父屈城是隱遁于那里,他微微的閉上眼睛,再一次進入剛才的那種平靜的感覺之中,天地之間風的吟唱聲再一次的在耳中交織,他側頭再朝那里看去,卻什么也沒有看到。但是他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危險。

  但是他沒有看到屈城,而他也知道屈城已經到了自己的身邊。

  突然開口道:“師父,我仍然記得,當初你收我為徒時的情形,我不愿意與您反目成仇。”

  “嘿嘿。”

  隨著這個聲音的出現,一個人出現在不遠處,在這之前,涂元覺得他在自己周圍任何地方都可能,但是就是無法確定,直到現在,看到屈城的出現和聽到他的聲音。

  “不想反目,那你去把那金毛犼的內丹拿來給我。”屈城說道。

  涂元搖頭,他不可能這么做,先不說他與孔晨峰已經算是熟識,即使是不熟識,他也不可能為了屈城去奪別人的內丹,對于一個妖來說,內丹是最重要的東西,取了就相當于廢了他這么多年來的修為,甚至可能直接要了他的命。

  這就好比有人要挖自己的金丹一樣,涂元不會愿意被人挖出丹田的金丹,所以他也不想去挖別人的。

  “既然不想去做,那就拿你自己的來補償吧,我要煉一爐丹,正缺幾味主藥,你的金丹也可以算在其中一味了。”屈城冷冷的說道。

  涂元看著屈城。

  屈城一頭的白發,看上去很瘦很老,但是卻老的像一個妖孽,他的眼底泛著綠光,一雙手攏在衣下,隱隱可以看到那鋒利如劍一般的爪子。

  雙眼之中沒有半點人類的情感,有的只是那種冷酷和邪惡。

  他不知道現在才是屈城真正的面目,還是這些年他變了,變的與當年陰魂谷時的屈城完全不同。

  “你不是我師父,我師父屈城不是你。”涂元說著。在他的心中,陰魂谷的那個屈城才是自己的師父,而面前的這個不是,于是他出手了。

  一手抓出,一片血絲光華朝著屈城卷去。

  血云手。

  屈城冷笑一聲,聲音冷而邪。他雖不將涂元放在眼中,但是手上卻并沒有大意,伸手一抓,那幾乎無形無質血光竟是直接被他抓在了手上,然后一卷,就像是卷著紅繩絲帶一般的卷動著,竟是要將那血云旗之中的血魔扯出來。

  “這么不帶記,做師父的就再給一次個教訓吧。”

  第一次的時候,涂元的血云旗中的血光便是被他抓入的手中,而這一次,依然如此。只是涂元豈會真如他所說的那樣。

  只見他突然一步跨出,瞬間到了屈城的面前,左手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柄如意,凝重如山一般,閃光著一片清光,朝著屈城的天靈蓋打下。

  屈城在涂元的眼中施過的法就是攝靈擒拿法,所以他再一次的任由屈城抓住血光,雖然他的攝靈擒拿法能夠將別人畏懼的血光抓在手中,但他也不敢輕易的松開,因為那血光翻轉之間也是能夠將他身上血肉神魂吞噬掉的。

  所以涂元便欺身而進,直接用如意打下。

  如意鎮神,破法。如意的前端,凝重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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