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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坐觀神域塌

  涂元在這里研究的這個陣法,是挪移陣法,他很想知道其整體構架,但是除非拿到陣圖,現在他只能是自己在這里的研究一下。

  雖然無法了解整體構建,但是還是可以看看一個個的符文組合,在這里看了許久,不時的會有人進進出出,雖然進出的人少,但每一個進出的人都會看一看涂元。不過,大家也能夠理解,如果是散修的話,每一個能夠提升自己的機會都不能夠錯過。

  就這樣的人,在這天下間比比皆是。

  但是在數天之后,突然有一個人來到涂元的身邊。他是從土里鉆出來的,還好,尸魅在土里的時候直接把他鎮殺了。

  雖說那也是有丹道的修為,但是在大地之中,在金甲尸魅的面前,就像人在水中被水中生靈纏住一樣,大多情況下是沒有反抗之力的。

  涂元看著他從大地之中鉆了出來,然后便聽他說道:“你是否想要發一筆財?”

  涂元這可就有些為難了,發一筆財誰都想啊,關鍵在這一筆財是怎么個發法。

  “什么財?”涂元問道。

  在各派的弟子眼中,散修是什么都能做的,只要出的價錢夠,而且,看他直接出現來這里的問話,他似乎做這種事不是一次兩次了。

  他上下打量著涂元,說道:“死人財,發不發?”

  “誰?”涂元問道。

  “還記得那天和我一起來的那個修士嗎?”

  “男的?”

  “當然是男的。”

  “怎么?”

  “幫我殺了他。”

  “呃……”

  “殺了他之后,我這里有一本陣法書給你,如何?”

  涂元看了看他,說道:“書呢?”

  “當然是等你殺了他之后再給你。”

  “呵呵,你覺得我很像那種傻子嗎?”涂元問道。

  “現在你們散修都沒有信譽,我堂堂大派弟子,難道還會騙你嗎?”

  “騙不騙不知道,雖然我不做這種生意。但是你想要別人幫你殺人后再給東西,這種做法根本就不是正常合作方式。”

  當對方聽說涂元不做這種生意,還說后面那一大堆時,頓時臉色不好了,怒聲道:“既然不做這種生意,何必如此多廢言。”

  涂元不做這種生意,但是他已經說了出來,這讓他覺得不放心了。他怕涂元去跟那位修士去說,臉色有些陰晴不定的看著涂元。

  而涂元則并不理會他了,你是之前的事沒有發生過一樣。依然在那里仔細的看著法陣。他的心思動了,手掌心之中開始有靈光泛起,眼中閃過一絲的殺氣。

  只是當他的殺氣才顯示,突然覺得后背發涼,驚回頭,只見身后不遠處不知何時已經立了一個大漢,大漢的身上死氣沉沉,雙眼之中沒有半點的生機。

  他感覺到了濃濃的殺機,心里突然一突。他覺得自己如果枉動的話,只怕就要死在這里了。

  掌心的靈華瞬間散去,然后朝那大漢笑了笑,他看的出來這不是生死。而是死靈,所以回頭朝涂元笑了笑,說道:“既然道友不愿意,那就別過了。”

  說完轉身便走。不敢再遁地而行,看到這尸魅,再想想自己剛才遁地而來。背脊發涼。

  涂元在這法壇大半個月之后,才覺得自己繼續在這里呆下去,也不會有什么收獲之后,這才離開。

  這個獄海魔域的名字是大家后加了字的,原本的名字叫獄海,據說,這神域未被征服之前,從外面看到這一片神域就像是一片大海,里面波濤洶涌。

  后來因為來這里的人多,很多都出不去了,死在了這里,又有在那名字后面加了魔域兩個字。說起來,這些神域個個都是恐怖的地方,沒有一處安全而平凡之處。

  不過,時至今日,這一片神域已經荒蕪了,似乎有了崩塌的趨勢。

  神域本就是神靈開辟的,他們以大神通力開辟,以眾生信仰構建維持著這一方天地。神靈隕落這么久了,這一方天地自然會慢慢的崩塌,不過,在這崩塌之前,這里依然還是會不斷的人來,沒準運氣好找到一些好東西呢。

  涂元在這里面四處走著,一片荒涼,這里已經沒有青山綠水了,不過,倒還是有不少的生靈正頑強的生存著,就像這片天地之中的野草一樣。

  這個天地之中有哪些特別的靈藥或是可入藥的生靈,涂元不知道,他也不在乎,在這一方面他是弱項,天生的不喜歡調配那些東西。

  他走著,身后跟著奢比尸。

  來到一座高山上,朝著四周看,發現山的另一邊的背風之處居然有一座營地。他知道,很多人在這里居住下來,在這時培育這里獨有的靈藥或是靈獸,然后拿到外面的世界之中去賣。

  涂元看著,并不打算去,這種營地往往都不歡迎陌生人。

  他只是看了一會兒,便又開始走起來,在這個世界之中走,然后,他走到了邊緣。邊緣之處,是一片黑暗的氣,氣如黑暗的海浪,翻騰著,他站在那邊上,腳下大地承受著那氣浪的沖刷,他知道,盡早有一天這個地方會整個崩塌掉。

  他不知道最開始這邊緣是怎么來,或許只是一個洞,慢慢的擴大到現在。

  他站在那里,撿起一塊石頭扔出去,在那黑暗的氣浪之中,那石頭直接如塵土一般的散去。

  那是罡風,不是普通的風。

  從那邊緣洞口,可以看到星辰之光,只是那星辰之光與在原本的世界之中看的完全不一樣。這里的光華是一片一片的,而在原本的世界大地上看到的是一點一點的。那些星辰發出來的一片片的光華一掃而過,突然,涂元居然看到生活在這九天之外的一只鯤魚,它從那洞口一游而過,那巨大的身軀,就像是火車一樣。

  然而當這鯤魚在那罡風之中游過之后,涂元卻看到一個三頭六臂的人在后面追著。

  他們從那洞口經過之后。有巨風涌入,吹得涂元手中的七寶如意不斷的揮動,他能夠在這洞口站穩就要得益于這七寶如意。

  他在這里感受這罡風,在這邊緣看著這一片天地慢慢的破碎,心中感觸很大。在這里,他坐下來,看著這一切,感受著。

  修行,師法天地,這才是學習的最高境界。任何的法術一開始都是從這天地的現象之中悟來的。

  他這一坐就是數年,原本的容貌還只是二十余歲的模樣,可是在這罡風之中坐觀數年之后,他的容貌竟是已經像是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不再面嫩,而多了成熟和一種特別的味道。

  原本他坐那一座山,在他坐的腳下已經被風吹散了,而之次離開還有三丈多的距離。

  突然,從那缺口之處隨風飄進來一顆枯黃東西。這還是第一次涂元看到有東西飄進來,伸手一抓,一道血光纏上了那枯黃沙粒般的東西。

  將那枯黃的沙粒般的東西捏在手上之后,他竟是聞到了一絲淡淡的清香。這是種子的香味,細看,這沙粒般的東西,確實像是種子。上面還有著紋理。

  他看了許久,不明白這是什么種子,便收了起來。能夠天外罡風之中安然的種子,想必不會太差,即使是那種子上的紋理也值的研究的。

  他從這里離開,然后便是直接朝著那法壇而去,他要離開這里,能夠在這里觀看這么多年天地的分解,這種體悟足夠了。

  只是當他再經過那營地之時,竟是發現那營地已經一片破敗了,然后他來到法壇時,發現有人守在那里,身上一身影子重重疊疊,看不真切,是位神嬰修士。

  他看到涂元之時,雙眼如鷹一般,銳利無比。

  “嘿嘿,果然還有漏網之魚,躲的時間倒長,只是還不夠,本座守在此,豈容你逃脫。”

  說話之人,一身的白袍,一頭的白發,臉似嬰兒般的紅潤,但是皮膚卻又滿是皺紋,地,嘴角有著修行久遠之人特有那種冷酷笑意。

  涂元不知道自己修行久了,會不會也這樣當要殺人之時就露出這種笑來。

  “前輩可能誤會了,我這些年一直那在破碎的邊界修行,不知道前輩所指。”涂元說道。

  “嘿嘿,是嗎,待本座拿下你之后,有的是什么時間聽你說。”那白發老者身形突然有一動,只見滿天白影籠罩而下,涂元則時不閃不避,抬起七寶如意,朝著天空之中便打去。

  一片清光耀眼而出,清光重重疊疊,凝重如山,那一片人影在這清光之下竟是快速的散去。

  那虛幻的景象消失,唯有那老道人的真身出現,他竟是一掌朝著涂元的頭頂拍來,而七寶如意正好打在他的掌心。

  他的手成抓,一片靈光籠罩,竟是要將那七寶如意抓入手中,只是七寶如意打入他的掌心之中,他掌中的靈光竟是飛散,一柄巨大的如意虛影突然震顯,那老道人竟是翻飛而起。

  只見翻飛在天空這中,一揮手,一枚白印出現在虛空,滴溜溜一轉,那一枚白印隨風而漲,化為一座玉山,朝著涂元印壓而下。

  涂元伸手一張,一柄血旗自掌心之中沖出,他握在手中一搖,一片血浪翻涌而起,血云竟是將那玉印山托住,讓它無法落下來。

  天空之中的白發道人臉色微變,一聲冷哼,張雙眼之中,有兩道白色的劍光飛逝而出,各走一邊,盤旋著繞開那一片血云,直取涂元。

  也就在這時,大地之中突然有一個冒了起來,奢比提著一顆人頭,還沒有動手,涂元的額頭有一道彎月印記泛光,一道彎月自他額頭飛逝而,迎著其中一道劍光而去,另一道劍光,他直接持如意打去。

  月相劍符與那一道白色的劍光撞在一起,一片光華閃耀,月相劍符飛逝而回,而那一道劍光竟也是沒有占到便宜。

  另一邊,那一道劍光在七寶如意的揮打之間,竟是差一點便散去。

  白發道人臉色一變,他突然冷聲道:“你不是那個逃脫之人,你究竟是誰。”

  “要問我是誰,何不收了你的法寶。”涂元的聲音傳來。

  然而,那白發道人自持修為,自己一個神嬰修士,竟是一時奈何不了一個丹道修士,這讓他一時之間放不下顏面,只是那邊奢比尸魅感受到了涂元念頭,手中的夜叉之首舉起,只見那夜叉之首雙眼突然睜開,兩道綠色劍光般的眼睛盯視著那白發道人。

  只見那白發道人身上一片靈光涌起,擋住那夜叉之首的眼神,但是那玉印卻突然不穩了起來,直接血光包裹著,然后涂元搖動著血云魔旗,一只血魔咆哮著沖出,將那玉印抱住,拖入血云之中,然后朝著血云魔旗之中縮來,最終被封印進了這旗內。

  那虛空之中的白發道人臉色一黑,看著下方的涂元,涂元手持一柄血云魔旗,血光騰騰,而旁邊一位尸魅手持一顆人頭,他發現危險的是自己了,突然化為一道遁光,轉身騰入了那法壇之中,轉眼之間消失不見了。

  涂元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呆,不管是不是誤會,反正自己要出去,當然是緊跟著出去最好。

  他同樣的跟著出去了,回到了萬圣山,只見那個白發道人竟是還沒有離去,當他看到涂元的那一刻,又驚又怒道:“你居然敢追出來。”

  涂元只得說道:“我本就要出來,何來追你之說,你是何人,我不知,我與你也無怨仇,你走吧。”

  說完,涂元直接化為一道遁光自山頂朝著山下落去,留下那白發道人在那里。

  “我的印。”

  隱隱之間涂元聽到了這樣的喊聲。

  這一次進入那獄海神域之中數年才出來,修士便有這一點好處,因為來往的朋友皆是修士,所以不必擔心數年之后朋友因為歲月的變遷而有太大變化。

  這萬圣山還是那么的安靜,他本想回到自己的上清,但是想想那里什么也沒有,便直接來到了白清言的洞府。

  她是一定在家的,涂元的到來,讓白清言很高興,立即招呼弟子端上最新鮮的靈果,然后說是要為涂元接風洗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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