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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再遇

  此時的涂元肉身雖然然神智不減,但是對于天地法則的感應卻不及元神,而對于法寶的應用也不再如元神那般玄妙。

  不過好在他元神離體,雖不及元神,卻也非毫無反抗之力。

  此時手中的七寶如意是他修行初始之時便祭煉的法寶,時至今日早已經如自己的身體一般交連相合。

  只是元神之上的爭斗早已不再是簡單的法術和靈寶相斗。

  這位祭蛇宗的夜摩天手中的蛇祭鞭化為巨蛇,將這一片天空攪得風云變色。

  在蛇身周圍的虛空烏云滾滾而生。原本的陽光、清風都已經不見,太陽的光芒也已經化做巨蛇眼中光芒,而那清風已經成了蛇喉里涌出的腥風。

  黑蛇代表著一片天空般的吞噬而下,涂元手中的七寶如意散發出來的光芒撐起一片虛空,將涂元緊緊的護在其中,只是相比起之前那一場斗法來,涂元這一次完全的處于下風,只能夠防守護身。

  黑蟒籠罩著的一片天空之外,一聲似獸非獸,似人非人的吼聲傳來,

  這是奢比尸的吼聲,它正面抵擋著那夜摩天。

  這奢比尸相比起之前在花間渡里面被人圍攻時的有了不小的改變,因為在它的手上,涂元已經為它刻上了十八重破法密咒。

  奢比尸的左手提著的是飛天夜叉之首,而右手則是刻上了十八重破法密咒。這破法密咒算得上是他自成元神以來,所觀所思而得的成果,專為奢比尸量身定做的,只是奢比尸的肉身還沒有形成真正的蛻變,成為真正的夜叉之軀,不能夠真正的發揮出他的右手威力。

  夜摩天的元神已經融入了蛇祭鞭之中,化為一條黑色吞天巨蟒對陣涂元。

  而他本人坐在黑豹子的身上,他周身黑光如織,層層波蔓。在他的手上一面鏡子,透出死寂的灰光,照向奢比尸,然后奢比尸將手中的飛天夜叉之首高高的舉起,夜叉之首上散發出來的陣陣兇邪之意,和那綠銹般的光紋竟是光那l黑死魔鏡照過來的光芒給擋住了。

  另外,夜摩天又一指點出,一道灰光如劍芒朝著奢比尸刺去,卻被奢比尸的右手抓碎。

  夜摩天竟是一時奈何不了奢比尸,然而夜摩天卻不急,因為時間站在他這一邊,他的元神融入蛇祭鞭,勾連天地,張口一咬,便咬下一片片七寶如意散發出來的清光。

  時間一處,涂元肯定不能堅持,他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在等。并未過多久,涂元動了。

  他動的不是身體,而是嘴,發出了自成就元神以來,參悟出來的法咒——陰陽十二重咒。

  這陰陽十二重咒的根本就是陰陽二咒,但卻將這陰陽二咒不斷的重疊,就如怒海波濤,最終化為沖天海嘯。

  這陰陽十二重咒說起來簡單,但是做起來卻不容易。

  只見他嘴張開,一時無聲,然而壓在他頭頂的那一只巨蟒周身纏繞的黑色光華竟是被蕩開。

  就像是水被無形而聚集的風給吹開,吹出一個大洞。

  緊接著出現的是聲音。

  這聲音像是田間青蛙的聲音,又仿佛帶著一絲的雷鳴,聽似一聲,實則重重疊疊。

  隨著他的咒聲起,手中的七寶如意散發出來的光華也刺破了開黑,撐起一片清光天幕。

  那一只黑色巨蟒竟是有些不實起來,那是因為夜摩天融入其中的元神被法咒所影響。

  原本壓得實實的黑色的天空剎那之間變的模糊起來,黑色之間夾雜著幾縷金色,那是原天的太陽的光芒。

  這時,涂元手中的左手再一次的多出了一面血色的旗,一揮,一片血光涌出,而他的右手所持的七寶如意朝著虛空揮打而出,身前那一片虛空清光如瑞云,虛空出現花白,涂元竟是一步跨入其中,躍遁入陰陽虛無之中。

  一聲輕笑在虛空之中傳來.

  “呵呵,夜摩天,我早已恭候多時,今天就讓你得去不得。”

  坐在黑豹上的夜摩天突然抬頭,在他的頭頂炸出一團清光,清光里一枚圓印鎮下。

  那是七寶如意的一頭,如印一般的鎮打而下。這一剎那之間,夜摩天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殺機。

  他心中凜然,電光火石之間想:“難道他在這里早已經設下埋伏?不好,中計了。”

  念頭生出之時,他一拍身上的黑豹,那黑豹子便通了人性般的朝前躍去,然后與那黑蟒并在一處沖入虛空,只見虛空如黑海一般的排開,他像是一頭扎入了水中,瞬間消失不見了。

  而涂元從虛無之中跨出,卻也一刻不停,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奢比尸就跟在他的身后,只見陽光里,他們只不過幾步便已經如倒影一樣快速的消失在了陽光里。

  就在他們消失不久后,林間的一處陰暗里一頭黑豹躍了出來。黑豹上坐著的人手中蛇祭蛇如蛇般的發出蛇嘶。

  不遠處已經有人探頭探腦的看著,他們之無法進入那祭殿的人,卻又舍不離開,剛才夜摩天與涂元兩人爭斗雖然激烈,但是時間卻很短,對于他們來說,就像是煙花驟放,一個個不明所以的來察看。

  有一人正好就在夜摩天的附近,在夜摩天再一次從暗影之中無聲的出現后一時之間并沒有察覺,直到黑豹子發出低吼,他才如夢驚醒般,然而迎接他的卻是夜摩天揮出的蛇祭鞭。

  只見蛇鞭在劃過虛空之時,前端快速的變化,化為黑色巨蟒,大嘴一張,竟是將那人吞了半身,只見那人的肉身快速的干枯,精血靈魂都被吞入蛇祭鞭之中。

  收回之時,那人已經成了一堆枯骨,而夜摩天則連多看一眼也沒有,拍動身下黑豹子,朝著涂元離開的方向縱躍而去。

  對于自己居然會被涂元騙到,夜摩天非常的氣憤,他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

  而對于他來說,羞辱比讓他死還要難以忍受,他可以斗法輸給一個人,可以死,但是絕對不可以被人說自己愚蠢。

  現在他覺得那個涂元一定會在心中嘲笑自己,這讓他的臉到心都有火焰般在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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