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魔天想要殺涂元基本不可能,即使是涂元的元神被困著的那一段時間內,想要一心自保的話,夜摩天想要殺了涂元都容易。
所以涂元的元神歸來想要殺夜摩天也不容易,夜摩天喜歡偷襲,喜趁別人虛弱之時出現給人致命一擊,所以當他遇上有人與他正面相抵,而他又沒有把握戰而勝之時便會選擇退。
涂元打定主要要給他一些教訓,一直追著夜摩天不放,這追得狠了,大概夜摩天心中不忿,于是反正與涂元實打實的戰了一回,最終,他的座騎直接被奢比尸吸干了血,而他本人被七寶如意打中了,半邊身子麻木,最終拼了命才逃走。
原本涂元想要永絕后患,但卻有圣靈教的人救了他。圣靈教是敢攻打龍池天宮的大教派,雖然里面分裂嚴重,相互之間還會偷襲暗殺,即使是同宗也未必會救,但這個卻是夜摩天的師長,他不斷救下了夜摩天,還反過來追殺起涂元來。
這讓涂元不得不再一次的逃起命來,好在對方的修為也未曾高出太多,涂元還有抵擋之力,一路打打逃逃,再一次的躲入一座名叫黃眉兒的城池,那人才放棄。
黃眉兒城中有一位七劫元神,抬頭看天空就知道,一縷如黃眉的云兒一直飄在天空。
現在當年這孔雀王朝的大地上很多這樣的城池,一個位者占據一方,庇護一方土地。
當年三位天人大戰孔雀王之時,這些人并沒有去參戰,應該說,在他們的心里從來沒有直正的臣服于孔雀王,他們臣服的只是那孔雀王強大的力量,當孔雀王遇到事時,他們都選擇了袖手旁觀。
涂元離開了黃眉兒城,又去了很多地方,他并沒有找到關于孔雀王的線索,反而更加的迷茫,竟是沒有人知道孔雀王到底來自于哪里。
諸神星域有很多其實已經被各派標注出來了,星空圖代表一個門派底蘊,涂元有機會看過向張,并向一位昆吾派的弟子尋問過,對方回答他們在派內的星圖也沒有看到關于孔雀王所在的神國是哪里。
找不到孔雀王的神國,那就找不回自己那個弟子,涂元心中嘆息,原來對于死亡并沒有什么的,可是自己的弟子卻救了自己,這讓他在這個世上多了牽掛,多了一份責任。
看遍這個世界風景,游遍那諸神之域,這是涂元一直以來心中潛藏著的想法。
再一次的路過通溟關,路過謝將軍府,上前敲門。
謝府的大門其實并沒有關,但也沒有人守在門前,他只是在門前拍了拍門環,響聲驚動了門房。
是一個大約四十余歲的,穿著很利落,看得出來應當是參過軍的軍士,而且身上有修為在身,無論是骨骼還是肉身都非常的硬實,體內有一股純凈而銳利的氣息,這應該是凡人之間流傳著的武道內息。
他看著涂元,又看了看涂元身后跟著的披著黑袍,面容泛綠,整個都陰沉沉的大漢,心中一緊,盡管在這里看門這么多年,奇人異士見過不少,但是像這樣不像人的還是很少見到。
那撲面而來的煞氣,若非是他也是見過生死,見過不少仙家人士的,一定把持不住。
“你們找誰?”
“我找謝將軍。”涂元說道。
“將軍不在府里。”
“那我找謝夫人。”涂元再一次的說道。
那門房抬頭看了一眼涂元,緩緩說道:“夫人在十年前已經逝了。”
涂元很意外,一直以來,他對于生命都不是很重視,因為他所接觸的人之中,大多是修士,生命頗長,這一次來卻發現當年印象頗好的謝夫人已經逝了。
門房心中已經在懷疑涂元的來歷,想著這個人是不是真的認識自己將軍。就在這時,突然有一群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走在前面的男子,但是看裝束是已經成家的男士,看其身上的氣息顯然都是修士,不過他們的身后跟了幾位少女和男孩,一如當年謝將軍府里的謝晉之與謝宛容那樣大。
其中一個男子看到涂元,那門房也連忙說道:“姑爺,這位仙師想見老爺。”
那男士打量了一下涂元,又看了看涂元身后的尸魅,微微有些意外,但也不見絲毫的懼色。
“不知仙長姓名能否見告?”男士說道。
“我叫涂元。”涂元說道。
男子想了想,記憶之中并沒有這個名字,當下又問道:“不知仙長來自何派?”
“我無門無派,群山為床,星光為被。”涂元說道。他的這一句話若得另外幾個男子發出笑聲來,其中有一人說道:“原來是散修,卻說得如此的大氣磅礴,倒是少有聽過如此清新之言。”
涂元并沒有回頭看,嘴角露出淡淡的笑看著面前這個男子。
剛才聽這門房聽他姑爺,心中想謝安瀾將軍只有一個女兒,難道她是謝宛容的丈夫?
“仙長你可投份拜帖,言名住所,待將軍回來之時,再告知仙長,如何?”
涂元笑了笑,說道:“不必了,本來也沒有什么事,只是路過此地,想再見一見原本的熟人而已,既然不在,那便罷了。”涂元說完轉身離開。
那男子皺著眉著漸漸遠去的涂元慢慢的被轉過街角,他突然覺得這個人很不簡單。
“梁兄,將軍鎮守通溟關這么多年,像這般的散修肯定很我上門打秋門吧。”有一人笑著說道。
“是啊,也不看看將軍身后站著的是誰,哪里需要他們這些。”又有一人說道。
梁澤木并沒有接話,只是笑了笑,說道:“我們進去吧。”
“梁兄,貴公子和小姐也到了可以修行的年紀了,你是打算送上龍池天宮,還是先請人在家里教導?”
“這個,我還得跟我的夫人商量一下。”梁澤木說道。
“梁兄夫妻情深啊。”
梁澤木笑了笑,他確實愛自己的夫人,若非如此,憑他堂堂龍池天宮內門弟子,又豈會常年住在這通溟關中。
不一會兒來到了內堂,正好見到一女子在那里澆花。
“夫人。”梁澤木喊道。
“嗯,回來了。”
“進去坐吧,小秋,上茶。”謝宛容朝侍女吩咐著。
“夫人,剛才,在門口遇上一個人說要拜訪你爹爹。”梁澤木說道。
“誰啊,不認得,問了他名字,他說叫涂元,我沒有聽過,讓他去準備拜帖,一個散修,口氣倒是不小。”梁澤木說道,突然發現原本臉帶微笑的妻子臉上的笑已經不見了。
突然之間變的嚴肅起來,只聽她問道:“他走了?”
“是啊,走了。”梁澤木有些奇怪的回答道。
然而謝宛容卻朝外面快速的跑去,從來沒有見過自己妻子如此這般失態的梁澤木非常的驚訝,一時之間竟不知說什么,回頭看看自己的幾位朋友,都是一臉的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