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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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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天地虛空都結了霜,那讓人心悸的霜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而下。

  宛若冰面。

  那雪,那風、那仍然掙扎著在飛的鳥兒瞬間被封凍。

  涂元仍然站在那里,閉眼,不見絲毫的動靜。

  青鱗公主急,她在這里為侍女,一來是自己確實被抓住了,整個碧波國都奈何不了涂元,二來也是因為涂元很可能是天人,在天下的宮殿之中為侍女,并不算是多么丟人的事,即使是身為深海貴族的青鱗公主也勉強能夠接受。

  但是她不想陪著涂元死,涂元最終會不會死她無法確定,但自己在這樣的大法術面前是沒有任何的掙扎余地的。

  她看著涂元,一臉的焦急,但涂元不動,所以她動了,手撫摸腹部,現在天地之間已經禁住,勾連天地而形成的法術根本就無法施展,只能夠施展她自己的本命法術。

  自她腹中一道氣涌起,在胸口翻涌,意志沉浸,出咽喉,到口腔,呼,吐出,一個巨大的氣泡隨著青鱗公子的小嘴張開吐出。

  這是很多水族都會的一種法術,名叫氣禁,但是深海儒艮這一族的氣禁卻與別的水族不同,要不然的話也不會是儒艮一族血脈中的傳承法術。

  一團如水浪般的氣翻涌而上天空,與那蒼白霜寒接觸,剎那之間封凍,氣禁的形態仍然在,但是卻被凍住了。

  青鱗公主臉色一白,仿佛看到了自己被封凍在冰雪里的情形,心慌無比。

  連旁邊的火龍女也急了,她是很了解青鱗公主的本事的,尤其是她曾在這個氣禁之中吃過虧,當時被這一口氣就禁住了,即使是化出原身也沒能夠掙脫,要不是奢比尸救的及時她就要被擒拿到海里去了。

  可現在讓她覺得很厲害的一個法術居然一觸即封,這讓她如何不及,盡管她對涂元有著一種盲目的信心,但這個時候有了參照,難免也要急起來。

  她也同樣的張口欲吐氣,就趴在地煞炎宮前的拉桿上,仰著脖子,鼓著腮幫子,她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趴在欄桿上的白嫩小手開始變粗變紅,最終變成一只大大的龍爪,身體也開始拉長,一百多年過去了都仍然沒有長大的身體也拉長。

  她現出了原形,化為一條如紅玉般的龍,朝著天空噴出一口炎火,那炎火蔓延而上,成片,伴隨著那龍威也龍吟,竟也是威勢隆隆,虛空都燒的模糊。

  只是在與那蒼白霜寒接觸的一瞬間,那炎火便熄滅了,并沒有阻止分毫那霜寒的下降。

  奢比尸將手中的飛天夜叉之首朝著天空之中的扔,那飛顱卻恐懼怪叫一聲,化為一道碧光朝著地煞炎宮里鉆去,不再出來。

  這一刻,天地寂靜,這靜不是那種深夜的安靜,而是被封凍一切聲音的死寂。

  所有人都在等著涂元動作,都想看看涂元究竟怎么樣反抗,包括雪山城諸人。

  大家對于他的最近的印象就是那個金銀雙瞳,尤其是昆吾派之中參會的諸位,對于那金銀兩色的光輝更是一生難忘記。

  涂元的眼睛睜開了,一金一銀的光韻在瞳眸之中流轉,卻并沒有那種光炫懾人。

  “祭天禱文,霜寒冬至,不愧是大法術,拘一地之靈,禁鎖一方天空,不愧是傳承數千年雪山城,只是,你們沒能明白道法真意,天意是天意,祭祀請降,禱言祈求,又如何抵得了我這三百年來孕育打磨的本我真意。”

  涂元的聲音就像是大錘擊打大虛空封凍著的虛空,那封冰著的虛空間竟是出現了裂痕。

  只見涂元突然大聲道:“我有一法,也讓諸位品鑒……來!”

  隨著他最后一個‘來’字落,地煞炎宮之中地煞炎火翻涌,竟是仿佛有了生命一樣,翻騰而起,向上,沖起,那巖漿伸展,幻化,竟是伸出一顆頭顱,再長出五爪,身子不斷的拉長,那巖漿變的凝實,竟是化為鱗甲。

  一聲龍吟自地煞炎宮之中響起,火龍女嚇了一跳。

  “地煞炎宮之中什么時候還有同族的存在?”

  她的心念才起,一頭燃燒著火焰的巨龍從炎宮之中鉆出,栩栩如生,仰天咆哮。

  “去。”

  燃燒著的的巨龍鉆天而起,鉆入那被封凍著的天地之中,竟是將那封凍著的天地沖出一個大豁口,一頭扎進了冰封的天地,左沖右突,竟是將那一片天地攪得支離破碎,讓一塊塊冰塊在天地之間飄浮著。

  “如此好火,怎能無風,地孕炎龍,怎可不入云”

  涂元一揮衣袖,他一片狂風自他衣袖而起,席卷而出,那巨龍周身的火焰瞬間熊熊燃燒,威勢更甚,發出陣陣龍吟,直上云宵。

  那火龍沖進了云中,只見云中火光閃動,龍吟隱約可聞,卻未能夠將那片厚厚的去給攪散。

  青鱗公主與火龍女都看著涂元,眼神顯然在說,這個法術雖然很強大,但并不足以破了對方的大法術。、

  涂元雙目的光韻閃動,心念動間,從地煞炎宮之中飛出一只鳳凰,緊接著又有著無數的鳥飛出,只是每一只鳥都是由炎火構成,它們飛入天空,盤旋著,只是原本身上的火焰非常炙烈,卻又慢慢的熄滅,并且越來越小,最終消失。

  而沖入龍中的那一只巨龍也慢慢的沒有了聲息,火光消失。

  雪山城之中沒有其他的人出現,原本被沖破的那片天空再一次的封冰起來,那霜白天空不斷的蔓延而下。

  這種死寂的壓力,讓青鱗與火龍女心慌無比。

  就在這時,他們看到了,手上多了一柄如意。

  當這如意出現之時,無論是青鱗公主還是火龍女都有一種心神安定的感覺,那霜寒也沒有那么的冷了,心頭一松。

  只見涂元的身上有一個虛影沖起,那虛影外穿紅袍,內里肉身如玉如月,雙眼清寂,手持如意,飄然而起,沖入天空,揮手便打。

  只見那如意上的清光如長夜流光,劃過天陸。

  封凍的天地竟是在如意之下寸寸碎散,并且一發不可收拾,仿佛被這如意一擊,打碎了天地深處的法之根本。

  原本之前念著祭天禱文的那位修士,他站在云端,手揮著一面雪旗,只是此時突然一口鮮血吐出,那頁祭天神文從虛無之中飄落下,原本的那種神秘氣息,此時竟像是要散去,變的灰敗。

  正當他心驚又心痛之時,眼前的虛空出現了一個人,一個紅衣玉骨,持如意的人,那人一出現,揮手便是一如意打下。

  沒有驚天威勢,更沒有駭浪驚濤,倒像是朋友見面之時的盈盈一拍。

  然而他的心中只有驚駭,他發現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一片空白,就看著那如意揮打下來。

  這就是死亡。

  他見到了那如意,便是見著死亡,在來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是第一個死的。請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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