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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五十三章 看,這才是詭辯

  “咯咯,你這小狗官還真是小奸巨滑,狡猾像條泥鰍一樣,差點被你蒙混脫身。”

  黑暗中一個女生蒙著黑色面紗咯咯嬌笑,一手捂著朱平安的嘴巴,另一手持著匕首緊貼著朱平安脖頸動脈,分寸把握的極佳,再多分毫便可劃破動脈。

  朱平安雙手半舉做投降狀,很配合的被蒙面女劫持進內屋。

  “咯咯,很識趣嘛,我松開手,小狗官你莫要大喊,姑奶奶膽子小,一害怕就容易手抖,若是手抖劃破了你的脖子,小狗官你可莫要怪姑奶奶哦。”

  蒙面女咯咯嬌笑著對朱平安說道,說的時候還故意將匕首貼近朱平安的脖頸。

  威脅了一番之后,蒙面女方才緩緩的松開了捂著朱平安嘴巴的手。

  “涼,涼”

  朱平安可以開口后脫口就喊涼,脖子還往后縮了一下,像極了被涼到的樣子。

  “噗嗤”蒙面女聞言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一雙狐貍眼睛饒有興趣的盯著朱平安研究了一番,“還以為你這小狗官開口第一句話會喊女俠饒命,沒想到竟然是喊涼,你這個小狗官還真是與眾不同。”

  “咳咳,真的很涼,哪個,刀子可以拿遠一點嗎?”

  朱平安咳嗽了一聲,伸出兩根手指試探的輕輕往外推了一下匕首。

  “還想耍花招讓我匕首拿遠一些,是不是方便你開溜啊?!”蒙面女一聲冷笑,匕首不退反進,以鋒銳的刃鋒教朱平安做人。

  “呵呵,怎么會,女俠多心了。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如何是女俠對手,在女俠面前耍花招不過是自討苦吃,何苦來債,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既落入女俠之手,我便做好身為俘虜的自覺了。”

  朱平安微微扯了扯嘴角輕聲說道,輕輕晃了晃半舉的雙手,表示自己很自覺。

  “咯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你這小狗官嘴里吐的一個字都不可信。”

  蒙面女咯咯一笑,用匕首拍打了幾下朱平安的臉,對朱平安嗤之以鼻。

  尼瑪!打人不打臉!

  朱平安被蒙面女用匕首打了三下臉頰,心里腹誹麻賣批,面上卻強顏笑嘻嘻。

  狗官狗官,一直罵我是狗官,看來對自己成見很深啊,這是來尋仇的了?!

  朱平安面上笑著,大腦在飛速的運轉,如果是來尋仇的,那她是為誰尋仇?!

  朱平安第一懷疑的對象便是上個月被自己收拾的李典史、張縣丞和姚主簿。李典史被發配充軍遼東,張縣丞和姚主簿被削職為民,永不敘用,另外三家都被抄沒家產。要說仇恨的話,在靖南自然是他們三人對自己的仇恨最深,難道這蒙面女是張縣丞他們派來尋我報仇的?!

  不過,也感覺有點不像啊,如果這蒙面女是張縣丞他們派來尋仇的,這個時候豈會與自己說這些個廢話,早就應該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

  既然沒有第一時間痛下殺手,那就是還有機會,不急,慢慢來。

  現在當務之急是畫兒。

  朱平安關心的問道,“女俠,請問這屋里的女生呢,小臉有點嬰兒肥的,她沒有事吧?我是狗官,她是無辜的,這妞連只雞都沒有殺過,還請女俠高抬貴手,放她一馬。”

  “果然你這小狗官嘴里吐的一個字都不能信。你說她連只雞都沒有殺過?咯咯那你告訴我,鍋里的雞湯是怎么來的?天上掉下來的啊?”

  蒙面女翻了一個白眼,咯咯一聲嬌笑,諷刺味十足。

  “雞都是別人殺好的。”朱平安解釋道。

  “有什么區別嗎?!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你這小狗官還真是虛偽!”

  蒙面女側目而視,一雙狐貍眼滿是鄙視。

  “女俠,這兩個不具有可比較性。無論畫兒買還是不買,集市上的雞已經被宰殺好了;而伯仁不同,伯仁是死于王導的怨恨,王敦入主石頭城,縱兵劫掠,問王導伯仁何如王導沒回答,王敦心中了然,遂殺伯仁。”

  朱平安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

  “你這是詭辯!”蒙面女瞪了朱平安一眼。

  “不,我說的是事實,不是詭辯。”朱平安繼續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

  “哼!讀書人的嘴,騙人的鬼!”蒙面女冷笑,一個AOE語言傷害。

  “女俠,你這是對我有偏見。詭辯不是這樣的。”朱平安一臉無奈。

  “那你說詭辯是怎么樣的?”蒙面女似乎很感興趣,一雙狐貍眼饒有興致的盯著朱平安。

  “說是可以說,不過在說之前,能否請問女俠,畫兒還好嗎?”朱平安說道。

  “那就看你說的詭辯能否讓我滿意了,如果滿意了,讓你這小狗官見一見你的小情人也無不可,不過若是沒讓我滿意,咯咯你懂得”

  蒙面女咯咯嬌笑,一雙狐貍眼瞇瞇著,似笑非笑的盯著朱平安。

  什么小情人?!

  我懂你妹啊!

  朱平安心里腹誹,不過面上的笑容卻是自然了不少如果滿意了,讓你這小狗官見一見你的小情人也無不可至少從蒙面女這句話里得到了一個確定的信息,畫兒無事,不然,她怎么讓自己見畫兒。

  如此也就放心了。

  “詭辯的話,舉個例子,女俠就明白了。”朱平安微微笑了笑說道。

  “舉啊!”蒙面女一雙狐貍眼眨了眨,咯咯嬌笑,“你不會不舉吧。”

  你妹!

  朱平安翻了一個白眼,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也只能讓蒙面女占一下口頭便宜了。

  “有兩◇零零看書網◆個朋友來我縣衙做客,一個朋友很干凈,一個朋友很臟。我請他們兩個去洗澡,請問女俠,他們兩個誰會去洗澡呢?”朱平安看向蒙面女問道。

  “當然是臟的去洗澡了?”蒙面女想也不想的說道。

  “錯了,是干凈的朋友去洗澡了。”朱平安說道,“因為干凈的朋友養成了洗澡的習慣,而臟的朋友習慣臟了,他認為沒什么好洗的。所以,女俠,請問誰去洗澡了?”

  “干凈的?”蒙面女挑了下眉毛。

  “不對。”朱平安搖了搖頭。

  “不對?!”蒙面女生氣了,怒目而視。

  “不對。”朱平安點了點頭,“臟的朋友去洗澡了。因為臟的朋友身上很臟,他需要洗澡;而干凈的朋友身上干干凈凈的,他不需要洗澡。所以,請問女俠,誰去洗澡了?”

  “臟的。”蒙面女咬牙切齒道。

  “又錯了,當然是他們兩個都去洗澡了。”朱平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諷刺,“干凈的朋友有洗澡的習慣,而臟的朋友需要洗澡,所以他們兩個都去洗澡了。怎么樣,再請問女俠,他們兩個誰去洗澡了?”

  “兩個都去洗了。”蒙面女渾身冒著寒氣。

  “又錯了。他們兩個誰都沒有去洗澡。臟的朋友沒有洗澡的習慣,而干凈的朋友不需要洗澡。”

  朱平安扯了扯嘴角,話還沒說完,就見眼前寒光一閃,自己鬢角一撮頭發掉了下來,而對面的蒙面女渾身寒氣幾乎能將朱平安凍僵了。

  朱平安聳了聳肩,面上波瀾不驚,淡淡說了一句,“看,這才是詭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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