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寧雪看著莫凡,聽著他接下去的話語。
“這些話還是趙滿延那家伙跟我說的,我之前還非常奇怪,為什么他會忽然間對圖騰生物感興趣,并且還做過一定程度上的研究。”莫凡回憶起趙滿延曾經跟自己說過的話,再聯系起邵鄭議長告訴自己有關霸下的信息,整理了一番對穆寧雪說道,
“趙滿延當時跟我說過玄武傳說。玄武有兩個后代,一個是圖騰玄蛇,一個是霸下。現在通過包老頭和邵鄭議長那邊的推斷來看,趙滿延那個木魚器皿就是霸下的圖騰象征物,這在古老的時期一般是保管在該部落的首領手上的。然后你看這個,這是蔣少軍曾經搜尋的古老圖騰之紋,不出意外這個就是玄武的圖騰之印了。”
莫凡說著特意翻出了蔣少軍的羊皮日記本,日記上確實有一個潦草之圖,被蔣少軍標記為玄武。
相當驚奇的是,玄武的圖騰之印在穆寧雪看來非常的眼熟 “這這玄武之圖騰印記好像是玄蛇印記和木魚印記的結合!”穆寧雪回憶起趙滿延木魚器皿上的圖印,然后做出了這個推斷。
“沒錯,就是結合!它們兩個結合在一起,正好就是玄武也印證了那個傳說,玄武有兩個后代,一個玄蛇,一個霸下。”莫凡道。
穆寧雪點了點頭,她發現莫凡臉上竟然露出了解開謎題的興奮與激動。
“你再看這個羽毛這部分。”莫凡將那根神秘的羽毛給貼在墻上,然后用手遮擋著其中一塊。
“恩,這部分與月蛾凰的非常相似,你剛才說過了。”穆寧雪道。
“如果玄武、霸下、玄蛇的理論成立的話,那么這就代表月蛾凰其實就是這個神秘羽毛主人的后代之一!”莫凡說道。
穆寧雪聽到這句話,內心不由的蕩起了一層漣漪,一種難以言明的震撼感在回蕩著!
月蛾凰是某個羽毛圖騰的后代,那么這羽毛圖騰究竟是什么??
“等等,我們已經知道了月蛾凰的圖騰印記,也知道了這個羽毛的圖騰印記,做圖案減法的話,就可以推斷出另外一只圖騰生物的象征印記了??”穆寧雪忽然想到了什么,臉上也露出了幾分驚喜之色。
“對對對!!!”莫凡狂點頭。
圖騰印記的公式相當簡單,霸下印記玄蛇印記玄武印記!
這就意味著:神秘羽毛圖騰印記月蛾凰印記,便等于某一只未知的圖騰生物的印記!
圖騰生物的痕跡被歷史嚴重磨滅,真要將它們尋找到,難度相當困難,但若是掌握著其圖騰印記的話,那就有了一絲線索和希望!!
“難不成蔣少軍就是因為看到這些,明白了圖騰印記的規律??”穆寧雪想起了那個叫做練席山的話語。
“一定是,他即便獨自一個人也要前往北方探索,一定是他通過那些不同的圖騰印記推演出了一只相當古老實力極為強大的圖騰的真面目,他的日記里就提到過的。”莫凡有些激動的說道。
蔣少軍通過這種方式推演出了某只超級圖騰的真面目,當時根本沒有人相信他的這份理論,于是他選擇自己去證實。
一個對歷史瘋狂的癡迷,一個可以為了求知欲拋棄一切,一個揭開了這樣圖騰秘密的人,到頭來卻沒有回來很多次莫凡都聽蔣少絮訴說著她與哥哥蔣少軍的事情,當時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觸,但如今自己也推演了這個秘密,莫凡內心也在劇烈的翻涌!
到底是什么!
羽毛圖騰,它的地位還在月蛾凰之上,而與月蛾凰同一梯次的另一個圖騰又到底是什么??
蔣少軍在日記本里激昂狂書所描述的那個古老超級圖騰究竟又是什么,是羽毛圖騰嗎,還是別的什么??
“雖然我有些不太明白你為什么會對圖騰生物感興趣,不過我想你興許真的會挖掘出除了圖騰玄蛇、月蛾凰之外的其他圖騰獸。”穆寧雪鼓勵道。
莫凡一時間也回答不上來。
自己為什么對圖騰這么熱衷?
是力量吧?
圖騰獸那無與倫比的強大力量是自己崇尚的,假如能夠收服那么一兩只,那還不是橫著在這個世界上走嗎!!
“話說起來,趙滿延的事情你有眉目了嗎?”穆寧雪想起了這件事,于是說道。
“說到這事上,我一個想不明白的問題。”莫凡說道。
“什么?”穆寧雪也思索著,關于趙滿延當初被吃的細節穆寧雪已經從其他人那里聽說了。
“霸下一直從日本跟隨我們到了地中海威尼斯,他為什么偏偏在世界學府之爭結束之后忽然出現我覺得事情根本就不是我們像得那樣!”莫凡說道。
穆寧雪目光注視著閣屋之外,正巧看到了圖騰玄蛇那超大的腦袋微微往這里探了過來,顯然圖騰玄蛇是察覺到莫凡在這里了,過來湊湊熱鬧。
看到圖騰玄蛇對莫凡的熱切,穆寧雪忽然想到了什么,開口道:“莫凡,會不會是趙滿延當時遇到了生命危險,霸下根本不是破壞,也不是吃趙滿延,而是在保護趙滿延!”
穆寧雪這番話一下子點醒了莫凡!
是啊,霸下明明是追隨著趙滿延的,木魚器皿就是象征物,趙滿延現在就相當于古時候部落的首領,可以得到圖騰獸的庇佑,一定是趙滿延當時遇到了什么,霸下才忽然現身!!
自己一開始怎么沒有往這里想!!
這么說來,事情就出在趙滿延的身上了。
“你還記得趙滿延當時跟你說過些什么嗎?”穆寧雪說道。
“他心情不太好,主要是因為他父親的事情。他希望做點成績給他病重的父親看,我能夠感覺到他還有話要跟我說,但后來沒有開口,好像說出來會傷到什么一樣。”莫凡回憶道。
“你們不是好兄弟嗎?他為什么要對你欲言又止?”穆寧雪問道。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莫凡也想不通。
“一般有事情說不出口無外乎幾種原因,其一,對要訴說的人是有傷害的,其二,會傷害到另外一個更重要或者重要程度不遜色于你的人,其三,會傷害到他自己。”穆寧雪說道。
穆寧雪的話似乎總能夠給莫凡開辟一個新的思考方向,假如趙滿延當時真的是遇到了生命危險,霸下出于保護才現身,那趙滿延沒有說出口的東西是不是就關系到他性命的?
“囈!”
一聲啼叫從高處傳來,打斷了莫凡的思路。
莫凡和穆寧雪到了屋子外面,發現夜鷹駕馭著他的幕芒天鷹盤旋在上方。
圖騰玄蛇為了不嚇到小動物,已經主動把腦袋沉到了湖水里,免得那只幕芒天鷹根本不敢落地。
“莫凡,出事了!”夜鷹皺著眉頭說道。
“怎么了??”莫凡道。
“到靈隱寺審判會再說吧。”夜鷹讓莫凡和穆寧雪到幕芒天鷹的背上來。
乘上幕芒天鷹,飛過了湖水,徑直的飛向了靈隱山 夜鷹直接帶他們兩個前往了禁牢,到了禁牢,唐忠、唐月都在,兩人臉色顯得非常難看,見到莫凡和穆寧雪過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莫凡往禁牢里看去,發現牢房里有一大灘血跡,有一具血肉模糊的尸體擺在里面。
而在另外一個角落,犬男兩眼兇殘的抬起了目光,他的雙手全是血跡,正一滴滴往地板上落。
“他把柯令希給殺了。”唐月滿臉自責的道,“我不應該把他們關在一個禁牢里。”
莫凡看到這一幕,心中也是駭然無比。
禁牢是壓制精神的,在里面的人是施展不出任何一個魔法來,也就是說犬男是用最殘忍和最粗暴的手段將柯令希給殺死了。
柯令希這么一死,就意味著一切可以指向亞洲議員蘇鹿的證據和指控直接化為了泡影!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你所犯下的罪行又不是不可寬恕的,蹲上一些年,你還是一個法師,但你這樣殘忍的殺死柯令希,你這輩子就別想走出監牢了!”唐忠有些憤怒的道。
“和這個比起來,我更害怕蘇鹿。”犬男抬起了目光,臉上露出的并非得逞的陰笑,反而是蒼白和冷汗淋漓的不安與恐懼!
蘇鹿最厭惡的就是屬下的無能,犬男很清楚自己這次沒有完成任務,還給蘇鹿帶來了麻煩的話,自己下半輩子會真的品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與其那樣,犬男寧愿將功補過,哪怕是再多一條殺死研司會委員的重大罪名,一輩子呆在監獄里,他也絕不要接受發怒的蘇鹿的懲罰!!
“那個家伙真有那么可拍嗎?”莫凡看著犬男那個樣子,開口道。
很難想象,一個在高階領域里可以接近無敵的魔法師竟然會懼怕一個人到這種程度!
“你不會明白的,你不會明白的你最好也做好這個準備吧,蘇鹿從來不會放過任何與他作對的人,很快很快你就會明白我現在的處境了。”犬男蜷縮著身子,整個人依舊處在一種精神失常的狀態。
“唉,走吧。”莫凡嘆了口氣。
唐月依舊在自責,莫凡勸慰了她。
唐月雖然是審判使,但善良的她終究是很難領會得到人可以扭曲到這種程度,這怪不得她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