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祖宗,要不你走到前面去?”鐘立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飛川皚狼在別人面前的那股子高傲簡直是神圣不可侵犯級別,它瞥了一眼鐘立,宛如一位大宗師那般器宇不凡的率先登入到了島嶼上。
飛川皚狼對氣味很敏感的,尤其是血腥味。
它順著血腥味往前走,岳風小隊的人則緊緊的跟在了飛川皚狼的后面。
“哇,惡心死我了。”忽然,謝豪怪叫了一聲。
大家都嚇了一跳,急忙朝著謝豪那里看去,卻發現謝豪像是踩到了什么,正用旁邊的草來擦拭著。
“你踩狗屎了?”鐘立卻是笑了起來。
“不知道什么鬼東西,黑乎乎的。”謝豪一臉的晦氣。
“都別隨便說話!”顧盈似乎嗅覺更為靈敏一些,她環視著周圍,一臉的嚴肅。
隊員也不敢再多說,繼續跟著飛川皚狼前進。
“我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啊,這里根本沒有島洞窟啊。”大鼻子說道。
島嶼不算很大,找尋了一圈,除了看到有一大片的島石之外,根本沒看見任何洞窟的入口,之前那些血腥味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傳來的。
“這就奇怪了,我記得我老師跟我說過,這里是有一個島洞窟的。”鐘立撓了撓頭。
“嗷嗚!”
這時,飛川皚狼卻是靠在了一塊大島石位置,并用鼻子往巖石里面不停的嗅著,似乎有什么發現。
顧盈觀察著飛川皚狼,發現飛川皚狼伸出了它鋒利的爪子,用爪子將面前的巖石給刨開,飛川皚狼的爪子鋒利無比,這些巖石對它來說就跟一些泥沙那般!
沒多久,這些巖石就被飛川皚狼給刨開了,隨著這些石塊的塌落,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了出來!
“還真有一個洞窟!”謝豪滿是驚訝的說道。
“可是為什么會被巖石封住啊?”
岳風小隊的人比較警惕,他們級別不高,卻知道這種洞窟其實非常危險,往往可能出現等級更高的妖魔,換作往常他們是會選擇撤離的,這是獵人的一種對危險的直覺性,很多長期在野外呆著的獵人隊伍都會有的!
飛川皚狼就不同了,它對這種危險級別毫不在意,它邁開步子往里面走,像是發現了什么,忽然低下了腦袋。
岳風小隊的人在外面等著,這是飛川皚狼叼著什么走了出來,看上去像是一個人!
飛川皚狼叼著得那個人滿是是血,都看不清他的樣子了,讓人意外的是,這人并沒有死,他被飛川皚狼叼著的時候嚇得拼勁一切在那里掙扎,并且胡亂的叫喊著。
飛川皚狼將他放到了顧盈的面前,便懶得再管這個家伙了。
“別殺我,別殺我,我什么都沒有看見,我什么都沒有看見!!”那人好像精神有些時常,胡言亂語著。
“這不是吳冬嗎,吳冬,是我們,我們是岳風小隊的,我是顧盈。”顧盈認出了吳冬來,急急忙忙的安撫他。
“別殺我,我真得什么都沒看見,別殺我……”吳冬依舊沒有從那份恐懼中擺脫出來,整個人蜷縮成一團,恨不得往任何一個縫隙中鉆,好讓自己可以得到一點點的保護。
岳風小隊眾人面面相覷,對吳冬這種情況也毫無辦法。
但是,吳冬的樣子真得很讓人心痛。
以前的吳冬他們都認識,是一個笑聲爽然的人,曾經還和他們岳風小隊的人一起拼過酒,喝得爛醉如泥最后被顧盈給拖回到他們隊長藍巾的手上。
從那之后,吳冬就沒什么臉跟岳風小隊的人說話了,但岳風小隊的人依舊用這件事嘲笑吳冬。
而此時,吳冬徹底喪失了一個成年人的心智,害怕得只有一種本能的求饒,本能的蜷縮,作為一個獵人他應該比誰都清楚這樣做是不可能活下來的,但他內心已經被徹底擊垮了!
“先幫他清理一下傷口,等他情緒穩定下來再說吧。”顧盈說道。
“恩,恩,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看到吳冬這副樣子,岳風小隊此刻其實也很害怕,這個島上一定有相當恐怖的東西,既然倉巾小隊會落得這樣一個下場,那他們岳風小隊其實也可能如此,還支撐著他們敢在這里逗留的,也就是淡定如常的飛川皚狼了。
“里面還有人嗎?”顧盈詢問起飛川皚狼來。
飛川皚狼用鼻子嗅了嗅,隨后轉過了身軀,然后用爪子拍了拍吳冬。
“只有他一個了?”顧盈揣測著飛川皚狼的意思。
說實話,顧盈也不敢進這個洞窟,先是那個被喋血毒蠑吃掉的倉巾小隊成員,緊接著又是這個精神都失常了的吳冬。
飛川皚狼點了點頭,表示里面是沒有活人了。
事實上飛川皚狼還嗅到了一些其他生物的氣味,那些家伙數量不算少,貌似正在分享食物,像這種狹窄的洞窟,尤其是還有一些地方可能被水給浸泡著,飛川皚狼也不會冒然走進去,它根本就不擅長在這種環境下戰斗。
“我們也算盡力了,怎么也救了一個,既然里面沒有活人了,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把這事告訴梵墨,讓他來處理。”謝豪說道。
他們能做得只有這些了,要他們進洞查探,就等于是讓他們去陪葬。
顧盈也覺得還是盡快離開這里好一些,尤其是飛川皚狼也表現出了洞內非常危險的樣子。
“他怎么樣?”顧盈詢問謝豪道。
“應該只是暫時驚嚇過度,將傷弄好,讓他休息一陣子就會恢復正常的了。”謝豪懂一點醫術,雖然他不是治愈法師。
“先離開吧。”
“恩,這島安靜得讓人心慌。”
帶著受傷的吳冬離開,木船逐漸駛向了明湖驛站的方向。
吳冬已經昏睡過去了,他大概感覺到周圍沒有危險,不再像之前那樣胡言亂語。
“等他醒過來,應該就沒事了……天黑了,我們這種時候在湖中行船不是很安全,我們到一字島搭帳篷吧,明天一早再回明湖驛站。”鐘立說道。
“恩,也好,吳冬也需要休息。”
一字島是千島湖附近獵人們都知道的一個特殊的島嶼,這個湖島坐落在一片非常安全的水域,附近沒有水妖不說,島嶼上也沒有任何妖魔的棲息,那些從千島湖一些較遠的地方返回明湖驛站的獵人們,大都會選擇在這里過夜等天亮,所以在傍晚左右便可以看到一字島上已經亮起了不少帳篷燈火。
這次到一字島,島上依舊有許多帳篷,應該是那些還執著于蠑魔心珠的獵人團隊,或許他們找到了如何破除蠑魔殼的辦法,正在大肆的斂財。
步入到了島嶼上,岳風小隊的人便開始搭建帳篷了。
“喔,兄弟,你這狼看上去很威風啊,至少是一頭大戰將吧!”隔壁位置的一名獵人走了過來,笑著打招呼道。
獵人們在野外,肯定不約而同的靠在一起,相互有一些照應。
“大戰將??你也太沒眼光了,我可跟你說,它殺統領就跟殺小雞一樣簡單!”謝豪立刻迎了上去,一臉洋洋得意的說道。
“你就吹吧你!”那獵人馬上笑了起來。
“我真沒跟你吹。”謝豪說道。
“那你讓它耍一耍,要真那么厲害,我這壺好酒就歸你,要沒有,你把你們隊伍里那個美女的聯系方式給我。”那獵人說道。
謝豪看了一眼趴在那里睡覺的飛川皚狼,他也很為難,不知道自己上去叫它抖一抖威風它會不會一爪子把自己拍死?
“咦,你們戴的這個臨時徽章有些熟悉啊,島尾有兩個人,他們也戴著這個,是跟你們一隊的吧?”那獵人說道。
“你說這個啊,我們這個是七星大師給我們發得臨時徽章……”謝豪說道。
“你這人一點都不務實啊,還七星大師。”那位獵人對謝豪的話自然不相信。有七星大師,他們有必要在這千島湖活動,千島湖應該沒什么讓七星大師看得上眼的寶物吧?
謝豪跟陌生的獵人聊了幾句,在知道島尾那里還有兩個同樣徽章的人,他便往那里走去了。
這是臨時隊伍徽章,被雇傭的那些獵人隊伍每個人都有一枚,這表明大家是同為一個雇主服務,執行一樣的懸賞,也算是臨時的任務隊友。
謝豪倒沒有想到在這里遇到了其他臨時隊友,正好去打個招呼,看看他們是不是有什么發現。
走到了島尾,謝豪看見了一個孤零零的帳篷,帳篷倒很精致,明顯是花了一些錢的,里面亮著簡易燈,燈光照出了兩個人的輪廓,明顯是一男一女。
“喂,兩位,我是岳風小隊的謝豪,你們隊伍怎么就你們兩個人啊??”謝豪走到了帳篷邊,開口問道。
“謝豪?”李玉梅發出了一聲疑惑。
陸灼掀起了帳篷,目光注視著前來詢問的謝豪。
“靠,怎么是你們!”謝豪一臉詫異。
這對狗男女,謝豪一樣非常不喜歡他們,未想到他們兩個在這里,真是晦氣。
陸灼和李玉梅的臉色都非常奇怪,畢竟剛做了一件事情,緊接著就被人發現在此,肯定會不自覺的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