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你們不是倉巾小隊的領隊嗎,倉巾小隊那么慘,你們兩個怎么還在這里好好的……”謝豪忽然間想起了什么,開口道。
李玉梅聽到這句話,神色馬上就變了。
謝豪怎么會知道倉巾小隊的情況??
難道謝豪看見了!
她想起了陸灼說得那些話,該狠心的時候一定要狠心,李玉梅眼中已經透出了幾分殺意。
這時陸灼卻按住了李玉梅,用眼神告訴他不要輕舉妄動。
陸灼腦子還是反應快,他做出了頹敗的樣子道:“我們遇到了危險,差點沒命了,好不容易逃出來就立刻往明湖驛站,想去請求救援……你怎么就一個人,還有其他人在這里嗎,有的話趕緊跟我到那個島上,我怕去遲了,倉巾小隊的人可能會沒命。”
“什么可能沒命,我們到那個洞窟島上的時候,都死得差不多了好嗎,就一個吳冬活著,還精神時常了,你們兩個領隊怎么搞的啊!”謝豪說道。
“你們上過那個洞窟島??你一個人,還是……”陸灼繼續套話著。
“我們小隊啊。”
“你們小隊在哪?”
“在島頭。”
“帶我們過去吧,雖然我們以前有一些過節,但現在關系到人命,還是多相互幫助。”陸灼說道。
陸灼態度很誠懇,謝豪也沒有覺得什么,考慮到倉巾小隊的事情確實很嚴重,于是帶著陸灼和李玉梅往自己隊伍那里走去。
謝豪在前面喋喋不休,陸灼和李玉梅則不停的眼神交流,兩人此時很不安,本來洞窟島上的事情只有他們兩個知道,等天一亮返回到明湖驛站,事情就由他們怎么描述,七星大師不信也得信。
到時候陸灼自己檢討一些失職,沒準七星大師還會給那些獵人的家人發放一些體恤金,事情基本上就這樣過了,反正出去混的獵人,沒有一個不準備遺書的。
但是讓陸灼沒有想到的是,岳風小隊居然在他們之后也登上了那個洞窟島,最重要的是他們居然還救下了一個活口!
“怎么還會有人活著?”李玉梅顯得很慌亂,她真的很怕這件事敗露。
“我明明封死了洞口,就算里面有活著的,也不可能走得出來。”陸灼有些惱怒的說道。
經歷了這次事情,李玉梅算是對陸灼有了全新的認識,這個家伙是真得狠,他不僅將藍巾給殺了,更將洞口給生生的堵死了。
洞窟里面的人是不是全死了,陸灼自己也不確定,他又不敢進去查看,所以干脆來一個更絕的,把洞窟洞口直接封死,里面有活著的也走不出來,遲早會被里面的東西給逮到吃掉!
做完這一切,李玉梅和陸灼才離開,可他搞不明白岳風小隊的人為什么會到那個洞窟島,又是怎么發現活口的。
還好這個謝豪腦子不是很好使,陸灼可以不斷的套他的話。
“你們沒有發現吳冬還活著的嗎,怎么就撇下他跑了?”謝豪回過頭問道。
陸灼和李玉梅小聲交談,見謝豪轉過來于是又做出了之前那副同樣受難的樣子。
“你們不是也看見了嗎,那洞被一種怪巖給封住了,我們也想進去啊,但根本鑿不開啊,所以才急急忙忙的返回來求救,結果沒來得及到明湖驛站天就黑了,只能夠先在這里等天亮,你們是怎么鑿開的,那封石明明很堅硬的。”陸灼說道。
“有浪祖宗啊,就是七星大師的那頭召喚獸,它爪子非常的鋒利……”謝豪說道。
陸灼見謝豪把話都說了,也稍稍松了一口氣,還好是遇到了謝豪這個低智商的,要是被顧盈和鐘立這兩個人撞見,他們肯定會帶著很多懷疑,從謝豪這里知道了這些信息后,那就有轉機了。
李玉梅見謝豪繼續走在前面,這才又低聲詢問陸灼:“怎么辦,我們現在要怎么說?”
“情況沒有那么糟糕,最大的麻煩是那個吳冬,只要那個吳冬死了,岳風小隊這邊也可以糊弄過去,畢竟他們知道的事情也非常有限。”陸灼說道。
“可吳冬現在被他們保護著,而且莫名其妙死了的話……”李玉梅說道。
“我是毒系法師,要讓一個人死得有理有據還不簡單?”陸灼說道。
“可岳風小隊的人不是所有人都跟謝豪一樣蠢啊。”李玉梅說道。
顧盈對李玉梅和陸灼本就有很大的成見,她肯定不會輕易相信她們兩個人說得話。
“這就看他們識相不識相了……”陸灼冷哼了一聲。
“什么意思?”李玉梅有些詫異道。
陸灼只是冷笑,沒有回答。
李玉梅已然從陸灼的表情猜測到他的意圖了,這讓李玉梅再一次驚住了。
這個陸灼,到底干過多少類似這樣的事情啊,為什么他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了自己對他的認知!
“你別這么慌張,這樣反而會被顧盈看出問題來。”陸灼見李玉梅這沉不住氣的樣子,不禁道。
“可是……我怕啊。”李玉梅說道。
陸灼搖了搖頭,無奈的道:“有什么好怕的,算了,我先去和岳風小隊的人打交談,把事情探清楚來。”
“哦,哦,好,但我現在怎么抽身離開?”李玉梅問道。
“我們從洞窟島下來,水都沒有喝一口,李玉梅,你去那邊打一些島泉的水來吧。”陸灼對李玉梅說道。
“好,好。”李玉梅接過水袋,急忙點頭。
謝豪也沒覺得什么,看得出他們兩個也是驚魂未定的樣子,這么久沒喝水確實是會很難受的。
“我們那也有水。”謝豪說了一句。
“沒事,邊冷泉水挺醒神的,我們現在也需要讓腦子冷靜冷靜。”陸灼說得滴水不漏。
走到了岳風小隊的帳篷處,顧盈很快就發現了陸灼這個不速之客。
顧盈內心最大的疑惑就在于,李玉梅和陸灼這兩個人怎么樣了。
他們是倉巾小隊的領隊,他們是不是也死在了洞窟里,還是說遇到危險逃走了。
此刻看到陸灼走過來,陸灼渾身臟兮兮的,身上還有一些傷,大致看上去是遇到了危險。
“看到你們真是太好了。”陸灼繼續假裝著。
顧盈自然帶著懷疑,她問道:“你為什么會在這里好好的?”
“你看我像好好的嗎?”陸灼苦著臉說道。
身上這些傷是陸灼自己弄的,陸灼不是傻,弄點傷騙人那是最基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