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有些慚愧，事實上關于惡魔系的禁術研究，最初是我允許軍統陸年在北方進行的。”華軍首說道。
莫凡驚訝的看著華軍首。
“當然，魔法協會明確禁止這項研究的時候，我就勒令陸年停止了，只是沒有想到他自己組建了一個營地，不停的繼續他的惡魔實驗，他像著了魔一樣沉浸在其中，草芥人命。”華軍首接著說道。
莫凡仍舊沒有說話，華軍首這邊似乎還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東西。
“你在古都的事情我一直都知道，我以為你會和之前那些實驗者一樣全部化為真正的惡魔，但你卻掌控了它。”
“我這算是被你坑了嗎？”莫凡說道。
“我不是也有補償你嗎。”華軍首挑起了眉毛。
“好吧，這些事情就暫時不提了。”莫凡道。
當時軍統陸年差點讓他們所有人喪命，可莫凡也因此獲得了獨一無二的神魔狂力，運用得好，更可以和這個世界上最頂級的生物相抗。
“這次事情你也看到了，盡管禁咒在我們人類之中屬于接近神一樣的存在，但對于某些更古老的帝王來說，一樣不過是它們興風作浪的傀儡。我們，終究還是太過弱小。”華軍首目光凝視著海面，月光映在了他的側臉上。
“確實，這次禁咒計劃又刷新了我對世界的認知。”莫凡說道。
極南帝王，那個可以讓海平面上升，降下世界之禍的家伙，又究竟強大到什么境界，連人類的禁咒法師都可以輕易的操控？？
“邵鄭讓你尋找圖騰，收獲如何？”華軍首詢問道。
“陸陸續續的找到了一些，但好像離完整的圖騰真相還很遠。”莫凡回答道。
“那么說說你對圖騰的了解，或者見解。”華軍首說道。
“古老圖騰，神州最早的人類守護神，隨著魔法時代的到來，它們逐漸消失在了這塊大地。我這邊的大概推測就是，它們在某個時期，被魔法協會給殺死了。”莫凡大概的陳述了一遍。
華軍首側過臉來，臉上帶著幾分訝異的看著莫凡。
“你為什么這樣想，魔法協會不是至高無上、神圣至極嗎？”華軍首問道。
“雖然沒有種種跡象可以表明，但我們學習歷史，其實很容易發現某些規律。魔法覺醒，人類自己掌控了可以對抗妖魔的力量，而圖騰又是神一般的存在，最重要的是，許多古老妖魔還都是圖騰的后代。”
“魔法協會擁有如今最權威的地位，影響著整個世界，自然是他們推翻了圖騰統治。簡單來說，以前人類神明，現在靠自己。圖騰強大，又親近人類，可在人們心目中它們仍舊是妖魔。必須營造出一個崇尚魔法的時代，就得推翻封建舊神。”
這就是莫凡的推測。
圖騰，是被人殺死的。
就像帕特農神廟當初殺死了泰坦巨人一樣，泰坦巨人和中國圖騰一樣都是古老的神明，它們親近人類、庇佑人類，同時也統治著人類。
泰坦巨人其中有大部分殘暴無比、濫殺無辜，這是事實，可相信其中也有善良的泰坦巨人，帕特農神廟將他們趕盡殺絕，成立自己的王朝……
歷史是相似的，中國古代的圖騰絕大多數被譽為善良、友善的，可真的就不存在邪惡殘忍的圖騰嗎？
當人們自己掌握了力量，這些圖騰怎么統治，最終都會被殺死，至于那些真正善良、友善的圖騰，一樣會被波及，到頭來被舍棄、被設陷殺死。
于是，過去在神州統治地位的圖騰如今幾乎絕滅，僅存的圖騰更藏在深山老林中，不再與人類接觸。
“所以你覺得是人類做錯了？”華首領問道。
莫凡搖了搖頭。
無非是時間在流逝，千年光陰、滄海桑田，任何一個種族都會興盛，會衰敗。
“我有說錯嗎？”莫凡反問道。
既然這位華領袖會問圖騰的事情，想必到他這個級別，了解的事情更多。
“沒有錯，很正確的推斷。魔法覺醒不到百年，圖騰被殺死，而組成屠殺圖騰的聯盟，最終成立了人類魔法師協會，至今地位超然，容不得忤逆。”華展鴻領袖說道。
華展鴻軍首頓了頓，隨手給莫凡倒了一杯清水，“可你也只說對一半。”
莫凡喝了一口水，看得出來這位華領袖有很長的一段故事要和自己慢慢說來，于是正襟危坐，等待著他這種級別人物對圖騰的見解。
“我一開始不是和你說過，我們人類經歷過比現在更黑暗的時期，最終還是熬過來了嗎？”華展鴻首領說道。
莫凡點了點頭。
“就是在那個時期。我們剛剛擁有了自己的力量，并且魔法協會的最初聯盟正對圖騰進行驅逐與獵殺。”華展鴻說道。
“人類與圖騰廝殺慘烈？”莫凡插嘴問道。
華展鴻首領搖了搖頭道：“圖騰反擊并不強烈，而是我們神州沿海一帶，盤踞了大量的海妖，一個自稱是海洋神族的王朝大肆侵吞、屠殺，讓剛剛才有了自己雛形的人類魔法軍遭受了最慘痛的打擊，險些在那個時代滅亡。”
莫凡聽到這句話臉上露出了驚愕之色。
那個時期，海妖就發動過全面戰爭，還險些讓人類法師消亡殆盡？？？
人類若沒有了法師，那么絕大多數人就會成為妖魔的奴隸，如圈養著的牲畜！
“那個時期，我們確實為自己的傲慢付出了巨大代價，一方面與圖騰產生戰爭，另一方面被海妖神族侵略，腹背受敵。但……我們魔法師沒有滅亡。”華展鴻感嘆著那個不曾見證的歲月。
“我們熬過來了，怎么熬過來的？？”莫凡有些急切的問道。
“起初我也以為我們熬過來了，興許有什么如今被記載在教科書中的魔法系崛起，讓我們挺過了那段黑暗歲月。后來有一位一心赤誠的人跑到我面前，我們魔法師之所以能夠保存下來，后代不至于成為妖魔的奴隸，是因為圖騰！”華展鴻緩緩道來。
因為圖騰？？
人類不是在和圖騰開戰嗎，還要來襲，腹背受敵。
莫凡有些不太明白華領袖這句話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