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待池尚真意決定如何解決那些美國大兵時,身后的市政府大樓內就風風火火的跑出了三個人來。
其中一個正是之前陪他們說話的能登海,另外兩個,一個年老的胖子,一個年輕的瘦子,看樣子是被能登海叫來的。
之前正在辦公室內想對策應付美國人的西谷修二郎,突然被人闖進門來告訴有人在外面和美國人打起來。
聽到這個消息后西谷修二郎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現在這種時候居然還有人敢和美國人爭斗。
雖然對那幫的美國佬他也是恨得直咬牙,但是現在確實不能得罪對方,自己這個市長被打了都只能忍著,那些人實在太大膽了。
美國人的事不是小事,西谷修二郎不敢耽擱,立刻帶著自己的秘書跟著來通知的人跑了出去。
身體發胖的西谷修二郎因為一路急跑的原因已經氣喘吁吁了,不過此時他卻顧不得這些了,因為遠遠的他已經看見那些美國人已經都倒在地上了。
雖然對于自己國家勇士身手很佩服,但西谷修二郎不得不在心里替他們惋惜,他們現在已經把事惹大了,這些美國人被打成這個樣子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看著跑到身前氣喘吁吁的中年胖子,池尚真意將剛剛到嘴邊的話停了下來,看著對方就晶想要說什么。
“呼哧,呼哧,呼哧……”
重重喘息了一會,好不容易將胸口平復下來,西谷修二郎立刻開口道:“你們都是什么人,怎么敢這么大的膽子,居然連美國人都敢打,你們不要命啦?”
一旁的明仁看見這個胖子剛剛過來不問青紅皂白就朝自家老師這么大聲說話,心中一時間就來了氣,立刻硬聲頂了回去道:“你又是什么人?居然這么幫這些美國人說話,你還是不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男人了?”
站在西谷修二郎身旁的年輕秘書,聽見這個小年輕的居然敢這么和自家市長大人說話,立刻開口呵斥道:“大膽,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么?你眼前的這位可是我們橫濱市的市長西谷修二郎大人,還不快快道歉。”
比主子身份么?站在明仁身后的草下石臼看見對面跟在那個胖子身邊的小年輕居然敢這么和自家皇子殿下說話,實在太大膽了,當下立刻開口呵斥回去道:“你才是真正的大膽,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么?”
“現在在你面前的可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明仁皇子殿下。你居然敢和皇子殿下這么說話,是不是你已經不是我們日本人了?啊”最后一聲冷喝,草下石臼厲目等著對面那個年輕的人。
什么什么什么!!!這個年輕的人是帝國的明仁皇子么?
隨著草下石臼話音落下,一時間不管是西谷修二郎這個市長,還是那個年輕的秘書,以及那一直沒插話的能登海三人都愣住了,他們心中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位年輕人的身份居然這么高貴。
‘皇子,帝國的皇子,我剛剛居然在教訓皇子殿下,這這這……’西谷秀二郎的秘書心中有些驚慌顫抖道。
‘皇子,帝國的皇子,我剛剛居然陪著皇子說了那么久的話,這這這……’能登海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對面那個相貌一般的年輕人,心中不停地自問著。
‘皇子,帝國的皇子,我剛剛居然對皇子殿下呵斥,這這這……’得知眼前這個年輕人是帝國皇子,西谷修二郎臉色有些發白。
看著是三個一下子變成豚鼠樣的家伙,草下石臼臉上露出一絲不屑之色。
到底是一市之長,經過初時的驚慌,西谷修二郎很快就鎮定下來了,用一幅猶疑不定的語氣問道:“你,啊不,閣下真的是明仁皇子殿下么?有什么為證。”
聽著西谷修二郎的問話,明仁梁上露出一絲傲然之色道:“那是自然,本皇子就是明仁,這個做不得假。別的你或許不認識,這個你總該認識吧?”
說著,明仁將自己手上的折扇一展開,立刻露出了里面繪制的一幅菊圖,圖下面的提拔正是當今裕仁天皇。
看見天皇的提拔,西谷修二郎兩顆將心中的疑慮放下了,身為帝國的中層官員,他對于帝國的主宰裕仁天皇的一舉一動一直都是密切關注著的。
雖然太機密的東西西谷修二郎接觸不到,但是一些政府內發下來的天皇陛下的講話他還是能夠看到的。
經常觀看天皇在內部講話稿件的西谷修二郎,對于上面的天皇筆跡已經記得一清二楚了,和對面那個年輕人扇子中的提撥確實是一模一樣。
‘難道這個年輕人真的是明仁皇子?’西谷修二郎心中有些不確定道。
不過這事寧可信其有,也不能信其無,而且西谷修二郎也不相信有人敢隨便冒充一國皇子。
更何況對方還開來那么多汽車,帶著這么保鏢護衛,這排場一看就不是簡單人物,很有可能就是明仁皇子殿下。、
想到這里,西谷修二郎心中一陣懊悔,剛剛自己要是稍微注意一點也不至于鬧出這么大的烏龍,居然對皇子殿下大聲呵斥,實在是找死到家了。
亡羊補牢為時未晚,這句中國成語故事他西谷修二郎曾經看到過。現在這句話用在他的身上正好合適。
“臣西谷修二郎不識殿下真容沖撞了殿下,還請殿下降罪。”
說著,西谷修二郎絲毫不顧及自己市長的臉面直接對著自己的胖臉抽了兩巴掌,然后對著明仁做起了土下座,整個人像只大蛤蟆一樣趴在地上。
一旁的年輕秘書,看見自家市長大人都承認對方皇子的身份來,當下也不敢在猶豫了,學著自家是長的樣子,也對自己的臉狂抽了兩下,然后也做了個土下座跪倒在地,等著對面的明仁皇子宣判。
才回過神的能登海看著市長大人和秘書兩人都抽了嘴巴跪倒在地,當下也打算學著也給自己嘴巴來上兩下,然后也跟著跪下去。
不過還不等能登海抽呢,對面就傳來那位明仁皇子的聲音。
看著那個還和陪他們說話的政府小辦事員也要抽嘴巴,明仁皇子當下開口阻止道:“你就不用了,你也沒做錯什么,不用像他們那樣。”
聽見明仁皇子的話,能登海愣了一下,不過卻沒有立刻放下手,而是有些遲疑的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西谷修二郎這位市長。
能登海想的很簡單,現在市長和秘書兩位大人物都抽了嘴巴跪下了,他這么個小小的課長(就自己一個人)要是幸免于難,那以后他還會有好日子過么?
不過要是繼續抽下去,那就等于不停明仁皇子的話,不給皇子殿下的面子,這么做同樣不會有好的。
有時候不得不說小人物活的真的很難,無論做什么事都有著各種各樣的顧慮煩惱,做事從來都要想很多遍才能去做,否者一個失誤就可能為生活帶來巨大的變折。
似乎是感覺到了能登海的目光,西谷修二郎大著膽子悄悄的抬頭掃了一眼。
看著一臉遲疑看著自己的,呃這家伙叫什么來的,不記得了,反正是下屬。這家伙居然當著皇子的面這么做,這不是讓他難看么?難道皇子殿下做個決定還要看自己這個小市長的臉色么?
‘真是個死腦筋的笨蛋,這種小事也不知道……’西谷修二郎一邊在心里罵著能登海,一邊努力的沖著對方使眼色,示意對方快點應承下來,別讓皇子殿下感覺沒面子。
面對西谷秀二郎的‘電眼’目光,能登海立刻被電到了,同時也‘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當下立刻將雙手放下,對著明仁皇子恭敬道:“多謝皇子寬宏大量,不過還請皇子殿下容小人說一句話,剛剛西谷市長和石田秘書他們絕對不是有意冒犯皇子殿下您的。”
“剛剛他們兩位只是在擔心殿下您和眾位的安全,所以說話才會比較沖。殿下您大人有大量這次就原諒西谷市長和石田秘書吧。”
跪倒在地的西谷修二郎聽著那位不知名下屬替他們求情的話,心中不但沒有一絲高興反而還有些絲絲的發苦。
身為長期決定他人命運之人的西谷修二郎對于上位者的心思太了解,別人不說就說他自己吧。
要是他做了什么決定后,再有人在一旁唧唧歪歪的話,他心中絕對會不舒服的,哪怕這個人是自己妻子兒子也一樣。
對于西谷修二郎來說,自己的決定只容許自己來修改,別人不許插手。(上司和美國人除外)
現在明仁皇子還沒對自己做出決定呢,那個屬下就替自己求情,這不但不會祈禱好的效果,反而會變得更糟糕。
‘屬下有時候太老實也不是一件好事啊,現在只能聽天由命了。’心中暗暗吐槽了一下那個不知名的老實下屬,西谷修二郎有些任命道。
事實上西谷修二郎不愧是做市長的人物,對于上位者心里確實有一定把物。
明仁在聽到能登海求情后第一時間心中就產生一陣反感,生起一個火氣。
不過很快他就將這些負面情緒啞了下去,因為他想到了出門時父皇對他說的話。
“出門在外一定要帶著一顆寬容大度的心去看周圍發生的事物,遇事待事事不要斤斤計較。你要記住你是這個國家未來的主人……”
正是想起自己父皇這番話,明仁才很快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對著一臉忐忑不安的能登海道:“既然你都這么替他求情了,那本殿下也就不追究他們剛剛的無禮了。”
說著,明仁將目光落向地上跪著的胖市長和瘦秘書道:“你們倆起來吧。”
沒想到這個屬下真的讓皇子殿下原諒了自己,西谷修二郎心中一邊感嘆皇子殿下的大度,同時也對那個老實的屬下產聲一絲好感。
“多謝明仁殿下饒恕。”西谷修二郎和自家秘書齊齊道。
看著一臉恭敬的胖市長,明仁淡然道:“說說剛剛的事吧?為什么身為一市之長卻對那些美國人這么畏懼。”
聽著眼前明仁皇子的冷聲問話,西谷修二郎知道自己這次要是不能回道好了,即便一會不讓自己直接滾回家去,事后遙遙讓他滾。
為了自己屁股下的位子,西谷修二郎略微在腦中組織了一下語言,沉聲開口道:“殿下恕罪,還容臣為殿下道明其中因由。”
“并不是臣是那膽小怕事之人,實在是在橫濱這地方我們日本人真的沒有一點說話權利。”
“在這里哪怕臣這個做市長的,也要對那些美國人卑躬屈膝強顏歡笑,否則輕則遭到毒打,重則甚至直接會被關起來”
聽到這里,一旁的池尚真意突然插話道:“等等,你說那些美國人還將關起來了?那你被關起來了誰來處理橫濱室內的事物?難道美國人么?”
被人打斷說話雖然不舒服,但這也要看是誰打斷的。眼前這位身穿陰陽師服飾的青年人,既然能夠跟明仁皇子并肩站在一起,想來對方的身份也不會簡單,很可能是某個古老的家族的人。
對于這種大人物,西谷修二郎從來都不會得罪的,當下帶著一臉謙卑道:“這位大人您有所不知,那些美國人哪里會管我們橫濱市這些破事,他從來都只管他們自己負責的軍管區。”
“對于我們市內其它的地方他們巴不得越亂越好,怎么會好心把忙管理呢。那些美國佬也就嘴上說說和平有愛的話而已,私底下個頂個的黑心……”
聽著西谷科修二郎控訴美國人的話,池尚真意不由得想到了后世美國人對待伊拉克,對待科索沃這些國家都是這個樣子,將自己的一小堆管的秩序井然的。
對待外面的所謂的被軍事援助的國家,都是巴不得越亂越好,只有社會秩序亂了,美國人才能沒事出來露一露他們的肌肉;只有社會秩序亂了,美國人才能從所駐扎的國家內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只有社會秩序亂了,美國人能讓自己成為‘和平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