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蘆屋道滿的引領下,池尚真意和西原雅惠這對新人,以及一眾來參加婚禮的賓客進入到了池尚神社內。
隨后按照神前式婚禮的步驟一步步進行,用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就結束了。
過程非常的順利,沒有哪些不長眼的人跳出來找事,所有帶著異樣心思的人在看到兩位六品天柱在場后,都將自己心中的小心思壓了下去。
他們非常清楚,要是自己在這種場合出來鬧事,不但自己本人不會有好下場,就連自己深厚的勢力也會受到這位日本新進天柱的仇恨打擊,這樣的蠢事他們是絕對不會做的。
致完謝辭后,蘆屋道滿轉身看著池尚真意道:“我能夠感覺到在這里池尚家的血脈似乎只剩下你一個了,雖然我不知道這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但是為了家族的傳承,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說到這里,蘆屋道滿的身形一陣波動,身體變的虛幻起來。
對于自己身體的變化蘆屋道滿沒有任何在意,繼續道:“看來我的時間不多了,臨走之前有一件重要的事告訴你,將來如果有一天你感覺自己修為觸摸到七品壁壘時,千萬要謹慎對待。”
“如果沒有完全的把握,千萬不要試圖去突破這道壁壘,一定要記住”
話音還飄蕩在池尚真意的耳朵中,不過蘆屋道滿的身形卻已經消失了,原地只留下一對仿佛燒過的黑紙灰一樣的灰燼。
蘆屋道滿和池尚真意之間說話時在周邊設置了屏蔽,所以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兩人之間交流了什么。
只是看見蘆屋道滿對著池尚真意說了幾句話后,整個人就消失不見了。
這讓眾人對其之前說過的話好奇不已,心中暗中猜測會不會有什么隱秘之聞。
雖然各人心中都有著濃濃的好奇心,不過在場誰也沒不知趣的上前相問。
隨后還不待眾人離去呢,神社門外突然進來一排儀仗衛隊。
看見這些人,賓客滿先開始還以為這是池尚真意安排的呢,不過很快眾人就知道不是了。
在手下護衛陪伴下,裕仁天皇進入到神社正殿內,然后對著迎過來的池尚真意道:“今日池尚卿家大婚,孤本來應該早點來的,不過奈何國事甚多,所以耽擱了。”
“這位應該就是新娘子吧,長的果然不錯,和卿家很般配。”
“剛剛孤聽下面人說道滿大人之前現身了,可是事實?”說完,裕仁天皇一臉重視的看著池尚真意。
聽著裕仁天皇的問話,池尚真意也沒隱瞞什么,直接如實回道:“天皇陛下每日日理萬機,能夠來參加臣的婚事,臣已經很高興。”
“剛剛先祖道滿大人降臨,是臣動用秘術將先祖在異時空的靈魂招魂過來,為我和雅惠兩人作為婚禮的領路人。”
雖然裕仁天皇心中早就已經確定蘆屋道滿降臨這事了,但現在聽到池尚真意確認后,他心中還是不由的一陣高興。
要問裕仁天皇,為何如此。原因很簡單,有了蘆屋道滿這位古時天柱修者存在,他大日本帝國的江山將更加穩妥。
“沒想到道滿大人真可降臨了,孤無緣一見真是遺憾。”
裕仁天皇過口上感嘆著,臉上做著一股遺憾之色,隨后轉入正題道:“這次孤過來一是為了祝賀卿家新婚大喜,二是打算冊封卿家為我日本陽守護,守護我日本陽世太平,不受鬼神妖魔侵襲。”
在裕仁天皇對面的池尚真意,在聽見對方說出陽守護三個字時,頓時感覺到一股異常龐大的氣運朝他靠攏。
和這股起運相比,他之前身上的神道五家族氣運,簡直就像螢火與皓月一般,兩者相差的實在太多了。
一時間有些凌亂的池尚真意,深呼了一口氣,平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開口道:“不知道陛下口中這陽守護是和職位,恕陳孤落寡聞,之前臣只聽說我日本有一守護,就是清明大人。這陽守護是如何而來的,還煩請天皇陛下相告。”
對于這事不只是池尚真意一人關注,在場的賓客每個人都在關注兩人之間的談話。
尤其是安培致一,平時淡然的神色此時也消退了少許,臉上不是的露出一絲緊張之色。顯然是對裕仁天皇之前說的這事很重視。
似乎感覺到四周賓客們的關注,裕仁天皇微微轉頭掃視了一圈全場,將眾人的表情都看在眼中后才道:“這陽守護之職是孤特地為卿家設定的。”
“自古以來我東方就有陰陽之說,之前國內冊立的清明大人實際上就是我日本國的陰守護,守護日本平民百姓死亡后不受鬼神妖魔侵害。”
“現在國內局勢不太好,各路邪魔鬼神經常出來做亂,國家其實早就需要一位絕強的修者出來鎮壓守護了。”
“但是奈何之前國內修者沒有一人有這個實力,現在池尚卿家成就六品天柱階位,這守護之職自然是要落在卿家頭上了。”
“孤相信,有了卿家這位陽守護在,日本國將來會越來越太平的,不知卿家可愿意接受孤的冊封。”
既然這陽守護不和安培晴明之位沖突,池尚真意也就不用擔心開罪土御門家了。
雖然以池尚真意現在的修為不用懼怕土御門家,但有些事并不能一切都以實力來算的,很多事要看方方面面的,有時實力只是一小部分而已。
庭條件裕仁天皇相問,池尚真意沒有猶豫直接上前施禮道:“臣池尚真意謝過陛下,臣愿意接受陛下冊封的陽守護一職。”
聽見池尚真意應承下來,裕仁天皇臉上立刻露出一陣笑意,隨后轉身從身后侍從手拿的托盤中取過兩件東西交給池尚真意。
一件是通體用玄黃色絲綢做外皮的冊封文書,只看外表池尚真意就能只知道這些黃色絲綢并不是人工染色的,全部都是蠶蟲天然吐出的雜色絲,然后再由工人一點一點挑選出來的編制,這種絲綢一巴掌大小都昂貴異常。
另一件是一塊由極品紅玉雕刻成的印信,這種紅玉池尚真意知道只在新瀉縣佐渡出產,產量十分的稀少,再加上盜采嚴重,近些年已經快要被采絕了,這么一小塊恐怕就要價值不菲的日元。
兩件東西雖然很貴重,但池尚真意卻并不在意,他真正看重的是這兩件東西能夠給他帶來的好處。
當池尚真意接過裕仁天皇手中遞過來的印信、文書后,立刻感覺到頭頂上方那懸停的氣運猛然朝自己體內灌輸。
隨著這股龐大的氣運灌輸進身體,池尚真意明顯感覺到自己那才剛剛突破六品的修為開始飛速的上漲。
不一會的工夫就從六品初階攀升到了六品初階圓滿,然后這股力量還是沒有停,依然在瘋狂的上漲。
不過深知過猶不及這個道理的池尚真意,并沒有讓其繼續在助長自己的修為。而是動用識海內強大的精神力將其統統包裹主,封印在自己識海深處,等待將來急需之時在做用處。
氣運罐體帶來的好處池尚真意用了好一會消化完,隨后對著身前的裕仁天皇道歉道:“之前心中突然略有感悟,一時間走神了,讓陛下見笑了,還請陛下恕罪。”
“卿家實在太見外了,這點小事有什么可怪罪的,今天可是卿家你的大喜日子,一切都是卿家最大。”
裕仁天皇笑著道了句,隨后目光一轉落到站在池尚真意身后不遠的明仁身上道:“孤還有不少是要忙,一會喜宴就不參加了,一切就讓明仁代替孤吧。”
聽見自家父皇吩咐自己,明仁立刻上前應道:“嗨,兒臣謹遵父皇吩咐。”
看著自家兒子成熟穩重的樣子,裕仁天皇臉上了露出一絲滿意之色。
“好啦,孤就不打擾卿家了,告辭。”說完裕仁天皇直接帶著一眾侍從轉身離去,沒有和在場任何人多說一句話。
人群中安培致一看著離開的裕仁天皇,臉色光暗不定的變換了一會,最后才吐出一口濁氣。
剛剛在與人天皇說出要冊封池尚真意為陽守護時,安培致一心中緊張的要命,生怕下一個命令就是取消他先祖清明大人守護位子,好在后來這種是沒有用發生。
要知道這守護一職不僅僅只是提升他先祖晴明大人的名聲,更是提升他們土御門家的氣運。
雖然這些氣運以安培致一的當前的修為無法吸收,但有著這些氣運庇護,他們土御門家的人也會遇事逢兇化吉的。
‘雖然對家族氣運有些影響,但總算沒有到最壞那步。看來以后日本神道第一家族要換成池尚家了,一門出了兩位天柱,真是了不起啊,’安培致一心中暗暗道。
婚禮已經結束了,眾人自然不會繼續留在神社內,全都陸續回到了城堡內,準備參加接下來的喜宴,而在在這個過程中卻有部分人走了。
跟隨漢克斯一起過來參加婚禮的‘年輕’少校慢慢走出了神社區域,站在入神社下面,看著身后遠處遙遙可見的城堡外圍圍墻,心中一時間頗為凌亂。
駐足注視好久,‘年輕’少校口中微微一嘆自語道:“自身本來就是教皇級別的,居然還能召喚另一位教皇級別的幽靈將世,這位池尚家主還真是不簡單。”
“加萊爾那家伙能死在這樣人物手中不屈,看來以后聯盟要交好這位才行了。”
話音落下后,‘年輕’的少校轉身登上一輛開過來的吉普車上,然后快速的離去。
身為加萊爾的繼任者,‘年輕’少校此次來日本是帶著整個聯盟三大理事交代的任務過來的。
按照三位理事的交代,要是這位新進日本六品天柱并沒有傳言中那么強大,那他們接下來的動作就要激烈一些。
要是真如傳言中一樣強大的,那他們接下來的動作就要溫和一些,一切都已不觸碰對方利益為主,慢慢的蠶食日本其他修者勢力。
但在剛剛看見池尚真意召喚出教皇級別的幽靈后,‘年輕’少校心中已經知道這兩種做法都不合適了。
將來他們聯盟要是想要在日本這塊土地上立足,不管用哪一種方法都必須要征得這位強大的池尚家主同意才行,否則即便是三位強大的理事大人跨海過來也沒有用。
畢竟這位本身就占了本土‘勢’的加強,再加上還有教皇級別的幽靈相助。三位歷史大人過來也最多只能和其打個平手而已,這樣一來局面還是要由著對方掌控。
不過這些事都不是他給管的了,怎么處理還是要看理事們大人的決定。
就在年輕少校坐上車離去不久,一伙年輕的和尚慢慢從神社內走出。
“覺明師兄,我們怎么不留下參加那位池尚家主接下來的喜宴呢?就這么走了,師傅交代給我們的任務怎么辦啊?”一個灰色僧袍的小和尚沖著領頭小和尚道。
聽見身后師弟的問題,領頭的覺明小和尚道:“覺醒,此次我們來的任務就不要想了,剛剛在神社門口看過那位池尚家主的真實實力我們的任務還可能完成么?”
“我們一切準備在對方六品天柱的威勢下都只會如游魂一般不堪一擊,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都是虛妄。”
“既然如此,我們還留下做什么?等著被羞辱,等著拉仇恨,等著去見佛主嗎?”
一眾小和尚聽了覺明這番話后,心中都是一陣明悟。
是啊,以那位六品天柱的修為,他們這些人手中的小手段在其面前那根本就是游魂一般,不堪一擊。
既然如此留下還真的沒什么用處,只會給他們大石寺招個強敵。
‘十二理事之間雖然多有不和,但是在面對外人之時他們還是統一向外的,這次有了池尚家這位六品天柱壓陣,日本修行界再無顛覆的可能了,回去之后一定要告訴師傅不要在做逆流之事了,要不然大石寺有滅亡的危險。’一邊走著,年輕小和尚心中一邊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