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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二章 二口女的過往

  ‘在那邊!’

  目光朝左側一看,立刻確定氣血味道方向,隨即速度飛快的朝那邊奔去。

  “呃啊”

  隨著距離氣血味道越來越接近,一陣淡淡的痛苦聲也逐漸鉆入池尚東和耳朵內。

  “該死”

  心中暗罵了一句速度再提兩分。

  十幾秒后池尚東和闖過一道矮叢阻擋,終于來到案發地點。

  在他的視線中正有一個脫了褲子的男性保安被一名渾身赤果的膚色蒼白的女子死死摟抱住,仿佛親密戀人一般相擁相抱。

  不過那男保安的痛苦已經說明了這并不是一對親密戀人!

  目光朝女鬼物身上瞟了一眼,見到在其胸腹位子居然還有一張嬰兒面孔長著布滿利齒的恐怖大嘴撕咬男保安的心口,池尚東和立刻確定了鬼物身份。

  “居然一只二口女!這種東西怎么會出現在學校里面!”

  (二口女,日本關東地區在有名的民間故事中也有出現的妖怪,嘴巴的位置有說是在頭頂,但是長在后頸的附近才是正確的,這個嘴巴長的比前面的嘴巴更加大,可吃下數倍份量的東西,平時嘴巴是被頭發遮蓋著的,當沒有人的時候,面前又有食物的話,便會把頭發當觸手使用,把食物吃掉。)

  (千葉縣有個男的在妻子死去后另娶了一個妻子,這個后母只疼愛自己所生的孩子,對前妻留下的孩子萬般刻薄,甚至連飯也不給吃,最后某一天前妻的孩子就這樣凄慘地餓死了。

  在這個孩子死了后的第49天,砍柴回來的男人手里的斧頭不小心碰傷了妻子的后頭部,奇怪的是這個傷口怎么也治不好,到了后來竟然發現那傷口開始慢慢地形成一張嘴的模樣,更令人吃驚的是連舌頭和牙齒也出現了。

  這個傷口常常疼的不得了,但奇怪的是只要把食物放進去就不疼了。而這個時候他妻子總是不自覺地對著空氣喊著“對不起!對不起!”……)

  (另外還有一個傳說,說是一個愚昧的農夫,他的擇妻標準是“不吃飯”最省錢!,結果這么變·態的條件也有人滿足了。

  但是,在以后的日子里,農夫發現他的妻子是沒有吃飯,但廚房里的飯卻每天都減少。感到奇怪的農夫某一天出去后立即偷偷地溜了回來,躲在天井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結果,他看到了他妻子的后腦竟然出現了一張嘴,然后把頭發變成蛇一樣的觸手去端飯喂后腦的嘴吃飯……

  如果說前面的那個是俳徊在人間的怨靈的話,那么后面這個簡直就是妖怪了。

  這一幕讓農夫徹底嚇傻了,驚恐之下逃離房屋,口中瘋言著“二口女,二口女……”)

  (除了這些傳聞外,在《百鬼夜行》中對二口女也有所記載:“女子不檢點,隨地大小便、有夫偷人、下流。被稻荷神發現,而附身的,家中死過孩童(不滿2歲),殺死自己幼兒的,被其童附身,在后頸會出現一口,且不停的要吃東西,最終將被附身人吃死(也可以說是撐死的)是很危險的妖怪,就算是你住的地方附近有過死童也有可能被附身。”)

  在池尚東和看到的資料信息中記載二口女是一種因為怨念憎恨而生的鬼物,對于四周環境要求非常大,一般很難孕育出來。不過隨即他便想到了關鍵點。

  “應該是標本室內的怨念催生出來的,我說偌大的實驗樓怎么一點陰氣都沒有原來都被這鬼物吸取了。”

  心思百轉,瞬間池尚東和便決定‘除鬼’。留下它指不定還要死多少人。

  念頭轉動一瞬間,雙手快速凝結印決。

  一秒五印,不到三秒工夫一道青色月牙風刃憑空而生,接著第二道,第三道,越來越到的風刃密集的朝著對面二口女斬去。

  風屬性屬于特殊能量屬性,在速度方面和雷屬于相當,都是屬于非常快的。

  密集的風刃幾乎是眨眼間便落到二口女身上,根本不容其躲避。

  “噗呲噗呲”

  “呃啊”

  密集的風刃瞬間將已經瀕死的保安切成碎塊。快速躲閃的二口女也被切了半只手臂下來。

  手臂被切掉一半觸怒了二口女,一雙沒有瞳孔的墨綠色眼珠恨恨的瞪著池尚東和。仿佛受傷的孤狼一樣擇人而噬。

  “嗖嗖嗖”

  猛然甩動頭發,密集的黑發而一條條的細蛇一樣朝池尚東和撲了過來。同時一道凄厲哀怨的哭嚎聲從其胸腹間猙獰的嬰兒口中傳出。

  這股聲音帶著強烈的置幻效果,讓人精神中產生虛幻景象。

  “雕蟲小技!”

  口中念叨一聲,雙手不停,快速變換印決,頓時一道直徑三米的小型風龍卷形成,將所有撲殺過來的鬼發全部絞殺進龍卷內。

  至于那引人置幻的嚎叫聲更是連池尚東和身周五米都沒接近就被身上符箓屏蔽掉了,絲毫沒影響到他、

  “啊啊啊”

  伴隨著凄厲的嘶聲,二口女也被漸漸吸扯進風龍卷內。隨即傳出一陣痛苦的慘叫聲。

  “砰砰砰”

  “啪嚓咔嚓”

  高速旋轉的風龍卷一陣扭曲晃動,內中不停的傳來一聲聲沉悶的炸響聲,直到池尚東和感覺內中已經沒有多少防抗能力后才慢慢撤掉風龍卷。

  看著風龍卷消失后顯露出來的二口女,池尚東和眉毛忍不住挑了一下。

  眼前的畫面實在不太美好,本來人形軀體四肢不見了,只剩一團血肉模糊微弱波動。

  雖然畫面很感人,但池尚東和沒在意。

  比著更恐怖的畫面他也被父親設置的幻境中見識過,和那一比這些簡直就是小兒科。

  “一品巔峰鬼物,修為不高,不過應該會有些靈智。”

  按照父親和他們兄弟講的,人形鬼物智商靈智要遠遠比獸類異類鬼物高的多。

  一般一個器物付喪神需要三品才能覺醒不錯的靈智,獸類妖物二品就能與其差不多,人形鬼物有時一品時就能與其相媲美。

  眼下這只二口女是一只地道的人形鬼物,所以池尚東和猜測其會有些靈智。

  “不知道搜魂能不能好使!”

  原來池尚東和打算對其進行搜魂,查看其來歷。

  之所以有這個念頭是因為按照家族文獻記錄,二口女這種鬼物一般生前都是可憐人被謀害死的。都有著很大的委屈,和姑獲鳥差不多。

  按照父親的教導對于這種鬼物除了要壓服,更要解其怨念。

  這樣雖然會麻煩一些但好處是顯而易見的,可以藏家修者自身氣運讓將來的修行之路更加順暢。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池尚東和才沒用風龍卷將其徹底磨滅。

  為了小心謹慎,他又在二口女身上釋放了一個捆縛咒,將其固定住。

  然后才大膽的走到其身前施展搜魂,翻看其識海中記憶。

  因為自身修為問題池尚東和的搜魂術很弱,一般做多救救能對剛剛入階的修者鬼物施展,要對一品巔峰的二口女施展力有不逮。

  不過好在現在二口女已經處于極度虛弱狀態,根本沒有反抗能力。再加上其識海非常弱小,僅僅只有很少的一些記憶。所以池尚東和很順利的完成了搜魂。

  半晌,池尚東和慢慢將手收回。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原來是這樣,還真是個可憐女子。”

  說著,看著身下的血肉模糊眼中不禁流露出一絲憐憫。

  在剛剛搜魂中池尚東和知道了二口女的過往,也知道了其生前苦難。

  在它識海中僅有一段記憶,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

  算起來這個二口女應該是池尚東和的老師,對方生前也是東京大學附屬中學的老師。

  其出身不好,只是個農家女,父母很早就逝去了。

  無父無母的她為了靠上大學一邊辛苦學習,一邊努力打工。

  后來好不容易靠上一所不錯的大學,畢業后也被分配到東京大學附屬中學這個好的崗位。

  本該是人生幸福的起點,過上幸福的后半生。

  奈何命運多坎坷,造化弄人。

  她遇見了一個六田宮人男生物老師,兩人很快就陷入愛戀中。

  戀愛讓人甜蜜,讓人癡迷。

  為了讓戀人感到幸福她愿意做任何事,很快就將自己的身體交給對方,成為對方真正的女人。

  接下來似乎應該是個美滿的愛情的故事,結婚生兒育女慢慢老去。

  但事情并沒有這么發展,很快女子便發現男朋友態度越來越惡劣,絲毫沒有之前戀愛時的溫柔,完全是兇狠大男子主義,動則打罵。

  面對這種驟然變化她委屈過不甘過,最后還是選擇了忍讓。

  在她心中鈤本女人命運差不多都是如此,被自己男人打打罵罵也沒什么。

  不過她的忍讓并沒換來善待,沒過多久學校一次教師評級升職間,男朋友找到她去陪一下組織這事的副校長,幫他活動活動,讓他能夠升職。

  面對男朋友這種狠心的要求她一口拒絕了,但換來了毒打。

  更讓她心碎的是對方還拿出了兩人戀愛時的禁忌照片,揚言公布出去,讓她身敗名裂從此滾出附屬中學。

  面對男友這般惡毒對待她徹底心死了,麻木的仿佛僵硬木偶一樣去陪了那個渾身充滿肥油的副校長。

  其中痛苦的過程她永遠也忘不了,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可怕的經歷。

  事后她變了,變得沉默寡言,變的不再有笑容。

  本來以為這事就算完了,但她太天真了,遠遠低估了世間的惡意。

  六田宮人告訴她以后除了要陪他,每個星期還要去陪副校長一次,威脅她要是不從的話就讓她身敗名裂。

  面對這個惡魔般的男人她徹底絕望了,再也沒有一絲念想了。

  每日過著行尸走肉麻木的生活,看不到希望在哪里。

  唯一讓她心中稍微溫暖的就是面對一群陽光活潑的學生,看著他們她會感到心中還有那么一絲溫暖。

  不過讓她心痛的是她發現那個骯臟如豬的副校長要侵犯她班級中一個家庭環境不太好的女學生,想要對其做出惡心之事。

  面對這事她爆發了,本就已經沒有希望的她不希望自己學生再受到迫害。

  她成功的打擾了副校長的好事,將學生救了出去,并告知其以后不要在來副校長這里。

  舍己為人,首先要舍己然后才能為人。

  舍棄自己,成全他人。

  被她攪擾好事的副校長雷霆動怒,將她一陣蹂躪,然后又在其身上狠狠施虐。

  一番痛苦經歷后她麻木的離開了,不過心中卻還是有著喜悅,因為她成功搭救了一個女學生。

  回到宿舍后沒多久六田宮人就來了,狠狠將她罵了一通,說她多管閑事。然后不顧她的傷痛又在她身上發泄一番。

  這種痛苦日子慢慢的她麻木了,不再多想了,只想一心教導學生,讓他們成才成人。

  不過三個月后她突然感覺自己懷孕了,這個消息讓她徹底呆掉了。

  對于這個孩子她心中是復雜的,愛恨交加。

  過了好久她才面對這個現實,面對自己要做母親的現實。

  思來想去一番,她將這事和六田宮人說了,希望能夠得到對方的承認。

  不過事實再次蹂躪了她,對方直言告訴她這個孩子他是不會承認的,這也不是他的孩子,沒準是副校長的孩子。

  這個回答讓她痛苦無助,但不管怎么樣孩子不能沒有父親,最后沒辦法又到副校長那邊將自己懷孕的消息說了。

  面對她懷孕的消息副校長同樣直言拒絕,并威脅她不許胡說。

  兩人的態度徹底讓她絕望了,人在絕望是往往會做出一些瘋狂之事。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

  自己的人生已經讓這兩個男人徹底毀了,馬上就要成為未婚生子連孩子父親都不知道的放蕩女人了。

  種種壓力下她爆發了,她告訴兩個男人要是不給她一個妥善的結果他就將他們三人的事全部公布出去。

  她不在乎身敗名裂,不在乎失去所有,不同意的話她就將兩人一起拉向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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