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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的圣都,天空還是顯得那么藍。
雖然黃灘江的江水并沒有想象中的稍微清澈一些,但是張晨的心情卻很好。
意外的圣都一行即將結束,但是老頭子卻沒有浪費自己咋呼了老半天的功夫。
下午收盤后,上午一開始漲上去的價格果然跌了下來,雖然不至于硬著陸,讓人摔得很慘,但是冒起的泡沫卻被捅破了。
高漲的股市呼聲一時之間又黯淡了下來。
但是張晨知道,這不過是股市大漲的前奏,恐怕到現在為止都極少有人能夠想象得到,僅僅是在4月中旬,墨炎股市就會開始發力往上沖。
這一次帶頭的,不僅僅不是那些老牌子的大盤股,反而是那些一向低迷不被看好的低價股。
張文林不動心肯定不可能,但是不似之前一門心思往前沖的火熱勁,經歷了一跌一漲這么一出,他要謹慎得多。
炒股能掙錢,而且能掙大錢,這不假,但是入市需謹慎這句話也被他記在了心里,而不是聽聽那么簡單。
在股市收盤前,張文林一口氣往開戶的那張銀行卡中存入了五萬塊錢,張晨也引導他買了一只5塊和一只10塊左右的股票。
這兩只股票最近并不會漲太多,但是張晨知道,其中的深發展在4月中旬的時候絕對會至少翻一倍以上。
這只股票足足買了6000股,另外一只則有些不確定,但是由于價格偏低,所以數量也到了2000股。
五萬塊錢盡管在那一年的時候相當于一筆后世不亞于幾十萬的巨款,但是扔進偌大的股市里面,那絕對也是半點波紋都起不了的。
看著手中的黑色皮夾子,張文林仍然覺得有些恍如夢中。
這個時候個人用電腦操作炒股的情況極少,為了方便交易,張文林咬牙花了一萬多買了一臺大磚頭,也就是大哥大。
證券中心安排了專線進行操作,雖然花了些錢,但是張晨卻樂見其成,只要老頭子肯下水,什么都可以商量。
熬過這一年,恐怕老頭子就會對自己深信不疑了。
“要是賠了錢,你看老子不揍死你!”
“爸爸,這可是你自愿的,我又沒說要炒股。”
“--”
東安市。
壩頭鄉白鶴村。
白鶴小學。
張文林父子從圣都趕回壩頭時已經臨近晚上,緊趕慢趕總算是趕上了從鄉里回來的最后一班車。
張壩公路已經開始掘基了,從鄉里到張灣隊上的路已經被分段劃開,沿途的村和大隊都要出工。
當然工錢老張家和鄉里各出一半,攏共十萬塊錢不到,幾乎是每個勞動力一天就算是出工了。
材料工程隊上請的會計和采購都已經聯系妥當,只等張文林回來簽字就能夠送材料開工。
各個路段同時開挖和澆筑,預計最晚8月份就能夠通車。
這次張壩公路的動土儀式搞得極為隆重,足以現實出縣里對這條公路的重視程度。
百崇是全國貧困縣,縣境內幾乎沒有一條像樣的鄉鎮級公路,張壩公路的修筑不用說肯定是首開記錄,最為關鍵的并不是這條公路自身修成的意義。
張壩公路從出資到策劃到施工,壩頭鄉議院都只在中間起到了調節作用,可以說是后之后覺,雖然在縣議會領導看來有些成事不足,但是這條公路卻沒有動用財政的一分錢。
即使是工錢那也是通過下面的各種補貼稅款來抵付的,所以,這條公路修筑的意義在于這樣一個比較少見的集資手段。
可以斷定的是百崇境內,壩頭張家絕對不是最有錢的,但是卻做到了這一點。
所以在動土后全縣就已經傳出來張文林把路修成,縣里估計就要發獎章了。
張晨最清楚,這種獎章無非就是議院頒發的一些榮譽,作用說有就有,說無就無,但是對老張家以后那肯定是有作用的。
一連緊張的半個月施工,張文林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甚至有時候還在外面過夜,賬面上的資金像流水一樣掏出去,不過小半個月竟然已經花費了近二十余萬的款子。
但是換來的卻是公路兩邊一座座堆成小山一樣的青石子和填滿了幾個臨時倉庫的水泥和鋼筋。
到目前為止,老張家已經掏出去了近三十萬,加上提前存進另外一個賬號隨時由鄉里支付的工錢。
張晨似乎也忘記了老頭子買的那些個股票,不是他不想,而是老頭子把那大哥大藏得跟傳家寶一樣嚴實,壓根就不給他看,別說碰了。
股票的行情通過電話交易中心每天倒是都有通報,張晨知道股票的價格果如自己預料的一樣在緩緩上浮。
盡管還沒有觸及到自己的心里價位,但是他已經做好了讓老頭子隨時準備賣掉重新入手更多股票的打算。
只有一次次的試手并且能夠賺到錢,才能夠讓老爸張文林逐步增加投入甚至把全部身家都扔進去賭一次。
所以在課堂上,整整兩個禮拜以來,張晨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多少次被段春元提醒了。
“張晨,你起來把這段課文朗讀一遍!”
同桌唐慶拿手肘子桶了張晨一下,這才愣地一下抬起頭,看著段春元似乎有些火氣的神情,一臉鎮定地站了起來。
“我愛花,所以也愛養花--”
還沒讀出兩句,教室里哄地一下就笑了起來,張晨見狀就知道自己恐怕讀錯地方了。
果然還沒抬頭,就聽到蹬蹬的腳步聲,耳朵一陣吃痛,整個人就被拎了起來。
“上課走神不止一次兩次了,你聽的什么課。”
段春元帶著一絲火氣,徑直把張晨擰著耳朵給拖到了教師最后面的黑板前,隨即頭也不回轉身就走上講臺。
緊接著又點了一個同學讀,張晨這才發現自己竟然連書都翻錯了。
靠近東側的辦公室中。
段春元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眼前似乎又長了一截的少年,臉色有些發冷。
“你說說,這幾天怎么一直走神,已經不止一次兩次了,我聽王老師講了好幾次,上數學課也喜歡走神。”
張晨一連無奈地站在段春元的辦公桌前。
他終究還是沒能收住心,一連半個月上課走神已經不止一兩次,顯然這一次班頭段春元終于爆發出來了。
不得不說,張晨上個學期期末考試異軍突起奪得第一的事情仍然讓段春元的印象很深刻,但是這個少年的表現卻讓他有些不快。
白鶴村雖然不小,但是幾個大隊之間隔得也不遠,老張家承包白湖灣發了財要修路的事情段春元也了解過,從心里講他還是比較認同張文林的做法。
這樣一來吧,對張晨的要求自然也水漲船高,英雄老子兒好漢,你老子張文林發財了不忘修路,你小子總不能上過課還要走神吧,那就是虎父犬子。
“段老師,我保證以后不會上課走神!”
張晨分明就是一副打死不開口的摸樣,段春元也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見他做了保證便扭頭讓他回教室。
天氣漸暖,已經四月中旬。
路旁的油菜花早就開了一茬又一茬,沿路的花香撲鼻,黃色的蓓蕾和花瓣被風吹落在路面上,一片暗黃色澤。
下午的最后兩節課是王月秋帶的數學。
顯然是得了消息,知道段春元訓過話,上課不到幾分鐘,王月秋的目光就從張晨臉上不經意地掠過。
張晨也知道段春元和王月秋恐怕不會罷休,索性也就將思緒里關于股票的想法拋到了腦后,專心致志地聽起課來。
五年級第十冊的數學其實并不難,但是細心聽起來張晨卻覺得自己以前竟然從未如此認真過。
這些只是雖然淺顯而又枯燥,但是王月秋卻教得有聲有色,似乎他從來就沒有思考過這樣的問題,一個鄉下的普通數學教師,卻有著完敗后來見過的那些所謂的特級教師的教授技巧。
兩節課的時間也不過是彈指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