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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釉?”鄭老不解其意:“釉怎么了?”
“鄭老,容我賣個關子。”雪晴少婦笑盈盈道:“等下你自己看,就知道其中的玄機了,相信不會讓你失望的。”
“哦?”鄭老目光一凝,仔細的審視。不過畢竟隔得比較遠,卻看不出什么端倪來。但他也有耐心,就算心有疑惑,卻沒有打擾祁象的動作。
十幾分鐘過去,祁象也把箱子之中的大部分瓷器擺了出來,陳設在地板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橢圓。一件件瓷器,井然有序,錯落有致的排列,很有韻味。
此時,祁象收手了,起身問道:“能拉上窗簾么?”
“什么?”
鄭老又是一怔,倒是雪晴少婦,隱約明白了幾分,直接點頭道:“當然可以。”
“謝謝……”
祁象感激一笑,知道如果不是雪晴少婦在旁邊一直幫襯,他恐怕也不會這么順利按照自己的設想辦事。
在雪晴少婦的協助下,祁象很快就把大廳的窗簾布扯上,把熾烈的陽光擋在了外面。這一瞬間,寬闊的大廳立刻暗了下來,光線朦朦朧朧,一片迷糊。
“啪!”
同一時刻,也不需要祁象的提示,雪晴少婦立刻把大廳的水晶吊燈開了。一抹璀璨的光亮就把整個大廳照亮,點點光斑閃爍,煞是好看。
一黑一亮,人的眼睛,多少有些接受不了。所以在開燈的時候,眾人忍不住眨了眨眼,慢慢的重新適應環境。
“咦?”
鄭老睜開眼睛,頓時懵了一懵。因為這個時候,他忽然看到大廳之中。仿佛有一蓮花在含苞欲放。不僅是一朵,而是兩朵,三朵……十朵,百朵,成千上萬!
一時之間,千蓮盛開,蔓枝相連,在空中冉冉搖曳,瑰麗得難以形容。朵朵蓮花,在搖曳之間。又相互交錯,過了一會兒,忽然合成了一團巨大的蓮蓬。
蓮花如球,有層層光影疊加,最終慢慢的消融了,化成一輪皎潔明月。
剎那間,皓月當空,直接取代了水晶燈的光亮,籠罩了整個大廳空間。清盈盈的光輝。就好像一層層輕紗,披灑在眾人的身上,讓人失神迷醉。
這美妙的意境,讓人無法自拔。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才突然有人驚愕的開口,打破了這一份沉寂。
“……這是什么?”
有人驚聲低吟,在大廳外面走了進來。
“誰?”
鄭老語氣有些惱怒,很不高興那人打斷了他欣賞這一個奇觀。
“啪啦!”
祁象順手把燈關了。然后再拉開了厚厚的窗簾布。熾烈的陽光斜照,大廳頓時一片光明。不過剛才蓮華耀空的異相,卻隨之淡化消失了。
“關燈干嘛?”鄭老急了:“繼續拉窗簾。開燈啊。”
剛才開口的那人,也急忙詢問道:“鄭老,這些是……”
祁象順勢看去,只見那人大概四十歲冇左右,一身正裝,頭發梳理整齊,有幾分威嚴氣息,大小應該也是個領導。
“經理,你不是在接客么,怎么有空來了?”雪晴少婦開口道,有兩分戲謔之意。
“什么接客……”
中年人啼笑皆非,或許是熟悉雪晴少婦的性情,也沒有生氣,相反還解釋道:“剛才是千少來了,聊……了點事情。”
“千少?”雪晴少婦眨眼道:“那個千山盡?”
“客氣一些,人家好歹也是我們的大金主。”中年人低聲道:“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人家每年在拍賣會上花了那多錢,難道不應該保持最基本的尊敬么?”
“對對對,你說的對。”雪晴少婦也不爭,只是嘀咕道:“姓千的本來就稀少,還叫千山盡,怎么聽都像假名。”
“名字再假,錢可是真的。”中年人笑瞇瞇道:“說句不好聽的,我們還仰仗人家發工資,除非月底的薪水,你不要了……”
“你才不要呢。”雪晴少婦眼睛一白,立刻轉頭道:“鄭老,經理他欺負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嗯哪!”
鄭老不知道聽見了沒有,反正很是敷衍的應聲,一雙眼睛卻目不轉睛的看向地上的一堆潔白瓷器,臉上充滿了遲疑不定的神色。
“鄭老,這些東西怎么樣?”
雪晴少婦察覺出來,頓時盈盈笑道:“我沒撒謊吧,是不是很不錯?”
“對……”
剎時,那個中年人也終于想起了正事,又驚又異道:“雪晴,這些瓷器是誰的,剛才的場景又是怎么回事?3d全息投影么?”
“什么全息投影,你想多了吧。”
雪晴少婦笑得開懷,眸中也有幾分驚訝,纖手指了指旁邊的祁象,推托道:“不要問我,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你問他吧,那些是他的東西。”
“這位小哥是?”中年人看向祁象,覺得好像見過,又沒多少印象。
“趙經理,是我啊。”祁象走了過來,笑著說道:“小祁啊,去年我們年底,我們還一起吃過飯的……”
“哦。”中年人也不知道想起來了沒有,反正熱情洋溢的招呼起來:“原來是小祁你呀,好久不見,最近怎么樣,還好吧。”
“托福,過得去。”祁象笑瞇瞇道:“這不,又來麻煩你,求你多關照了。”
“好說,好說……”中年人終于想起來了,順便瞄了眼雪晴少婦,依稀記得去年,他的確和祁象一起吃過飯,當時就是雪晴少婦在旁邊作陪,牽線搭橋。
具體是什么事情,他也有些淡忘了。不過可以肯定,是認識的人沒錯。
想到這里,中年人笑容多了幾分真誠:“小祁,有些事情,不是我關照你,就是你關照我。大家相互關照,才能長久嘛。”
“好矯情……”雪晴少婦看不下去了,直接把祁象扯過來,問道:“祁象你說,剛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什么?”祁象眨眼,一臉懵懂。
“不要裝蒜。”雪晴少婦嗔怪道:“你知道我們想問什么。”
“雪晴姐,你不是早知道了么。”祁象笑著說道:“我之前不是說過了么,這些瓷器的釉,那是新品種,對光很敏感,能夠折射淡淡的影像。”
“可是我昨晚看的時候,不像剛才那樣呀?”雪晴少婦有些懷疑。
“當然,這其中,也有一些小技巧。”祁象微笑解釋道:“擺放的小技巧,你也看到了,這些瓷器,那是按照一定的規律陳列的……”
“規律?”雪晴少婦迷惑觀望,也隨之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我剛才還覺得奇怪,你干嘛把杯盤亂擺,敢情其中還有這個奧妙。”
“這些是新釉瓷?”
就在這時,鄭老定了神,認真的追問道:“這是什么品種的釉?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更是沒有聽聞過半點風聲。”
要知道,作為一個大型拍賣公司的首席鑒定師,鄭老的耳目很廣的,但凡業界有什么風吹草動,肯定能夠第一時間傳到他的耳中。
類似這種新奇玄妙的瓷器,就算之前沒有見過,但是也應該聽說過才對。
畢竟行業這個圈子,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各個關系網,就好像折疊的蛛網,一層銜接一層,層層疊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盡在圈中,誰也掙脫不了。
這樣的新型釉料,注定不普通平冇凡,誰在研究根本捂不住,肯定有風聲傳揚。然而鄭老卻沒從哪個科研機構,或者窯廠之中,聽聞有人在研究類似這樣的釉料。
鄭老迷惑不解,祁象卻沒有解答的意思。
祁象很聰明,自然明白說的越多,錯的越厲害的道理,干脆回避了這個問題,不動聲色的轉移大家的注意力:“鄭老,你給評鑒一下,我這些瓷器,有價值么?”
“這個問題……”鄭老笑了,搖頭道:“我要說沒價值,怕你心里不服。”
“呃?”祁象一呆,心里有些發虛,不會真的沒價值吧,那他的前期投入,豈不是白白打水漂了么。
“哈哈,放心,我要說這些東西沒價值,恐怕晴丫頭會懷疑我眼睛是不是瞎了。”鄭老開了個玩笑,就一臉正色道:“盡管你這些瓷器,看起來十分的普通,又是新瓷。但是好東西不在乎時間長短,關鍵在于能不能推陳出新。”
“有個成語叫做出奇制勝,你這些瓷器就是這樣了。”
鄭老娓娓而談:“從收藏的角度來說,類似這樣的瓷器,肯定值得收藏。對了,這是第一批新釉瓷吧?”
“對,不僅是新瓷,數量更十分稀少。”
祁象眼中射冇出精明亮光:“我可以保證,這是全世界唯一的一批新瓷。而且有需要的話,還可以延長第二批新瓷的燒制時間。”
“聰明……”鄭老眼中充滿了贊許之意:“明白我的意思。”
與此同時,旁邊的中年人的眼睛也亮了:“獨一無二的東西,可以保障它的升值空間,這可是很好的賣點……”
“最重要的是,這些瓷器的品類齊全,樣式又十分的豐富。”
雪晴少婦又推波助瀾道:“成套的瓷器,對于一些愛面子的富商來說,也很具有吸引力。只要宣傳得當,肯定能夠拍出一個大家滿意的價格。”
中年人一聽,直接轉身道:“祁兄弟,我們來談合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