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求大家支持,謝謝。
云崢嶸再有什么動作,貌似是祁象無關了。
因為這個時候,他躺在地上,與死尸差不多,動彈不得。
他應該慶幸,云崢嶸是分散攻擊,許多人與他一起分擔了力量。如果一記遮天手,就單獨轟擊他一個人。這個時候,他恐怕已經粉身碎骨,再也沒有半點生機。
“樂極生悲啊。”
祁象躺著不動,也不敢動。一動,鉆心的痛楚,就蔓延全身上下。
“轟,轟,轟!”
隨之,天昏地暗之中,空中猛然炸開了,卻是神秘大高手與云崢嶸交上了手。兩人打得整個城堡顫動,一間間房屋崩塌,日月無光。
戰場轉移,那些沒傷沒病的人,也紛紛離開了巨坑,追捕靈體而去。
一時之間,整個巨坑一片死寂……
不對,確切的說,應該是哀鴻遍野,慘淡的聲音,此起彼落。
在這混亂的情況下,對于受傷的人,不管是敵是友,已經暫時顧不上。
江湖中人,就是這樣,生死由命,富貴在天。
江湖子弟江湖老,走上了這條不歸路,也怨不了誰。祁象慘淡一笑,卻感覺臉頰有幾分濕潤。天可憐見,他可沒哭,更沒有流眼淚。
“好像是……下雨了。”
祁象迷茫望天,只見兩道模糊的身影,就在天空之上如閃電穿梭而過。
每穿梭交叉一次,就迸發出驚雷般的巨響。
雷聲似炸,空氣震蕩。
濃濃黑云,在劇烈的摩擦之間,自然化霧為雨,淅淅瀝瀝紛灑落下。綿綿小雨,如牛毛細針,悠悠飄斜。潤物無聲,落地無痕。
“下雨了啊……”
祁象睜大眼睛,目光多了幾分神采。
“好,真好!”
淋浴小雨。祁象臉上也多了幾分生氣。但是就在這時,他忽然發覺眼前一暗,目光微微一凝,頓時一驚。
“原來你在這里,倒是讓我好找。”
幾個人圍了過來。為首的是個中年人,衣服光鮮亮麗,神采飛揚。
“……你!”
祁象臉色一白,聲音有幾分干澀,發緊:“云中霧!”
“哈哈,報應,報應啊。”
云中霧大笑,眼中充滿了陰狠怨毒之色:“風水輪流轉,你也有今天……不對,應該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來闖。”
“現在,知道錯了吧。剛才沒死,那是你的運氣。”
說話之間,云中霧反手一抽,一柄雪亮長刀在手,他輕輕揮刀,故作淡然道:“不過,你的好運氣,就要到此為止了。”
見此情形,祁象心中一沉:“你想做什么?”
“廢話。”
云中霧猙獰冷笑:“你忘記了。在幾天之前,到底是誰把我打傷,讓我在床上足足躺了兩天。兩天時間,飽受折磨……”
“在那個時候。我就含淚發誓,我要報仇,我要把你千刀萬剮,碎尸萬段。”
云中霧徹底的黑化了,咬牙切齒道:“我要你死,死。死!”
“……何必呢!”
祁象悶聲道:“常言道,冤冤相報何時了,冤家宜解不宜結。那天我已經手下留情了,并沒有下狠手殺你……”
“那是你笨。”
云中霧打斷,陰冷笑道:“或者說,你顧慮云家聲威,才不敢殺我。但是我,又有什么顧慮呢?殺你,就如同宰一條狗,誰有意見?誰又敢有意見?”
“霧公子,你殺他,那是瞧得起他,給他面子。”
“就是,如果我是他,知道霧公子想殺自己,就乖乖一頭撞墻碰死自殺算了,免得勞霧公子您親自動手,弄臟了你的手。”
旁邊幾個人,不要臉的拍起了馬屁。
“胡說八道!”
云中霧哼了一聲,恨聲道:“自殺?太便宜他了,我要把他凌遲,一刀一刀地把他大卸八塊,讓他在悔恨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生不如死……”
“呃……對,應該這樣。”
“理應如此,殺一儆百,才能夠讓其他人深刻的意識到,得罪了霧公子您,到底是怎么樣的悲慘下場。”
幾個跟班,自然是隨聲附和,推波助瀾。
“也就是說,沒得談了?”祁象鎖眉,有氣無力:“我已經這樣了,你還要落井下石,還有沒有一點人性?”
“人性是什么,能當飯吃嗎?”
云中霧大笑,臉上盡是貓捉耗子的戲謔表情:“況且,你沒搞明白嗎,你現在是賊啊,私闖民宅的賊,無恥的強盜。”
“就算我現在,打殘你,殺了你,也無非是防衛過當,沒有任何罪責。”
云中霧冷笑:“更何況,你死了,會有人給你收尸的,毀尸滅跡。永遠不會有人為了你的死,而追查到我的頭上。”
“所以你,你可以安心的去死了……”
伴隨著云中霧的喝聲,一抹流光閃現,雪亮的刀尖,直接朝祁象扎去。
“轟!”
天空雷聲一震,炸得烏云翻卷,風雨如晦,仿佛在為祁象哭泣。
呼呼呼……
風一吹,雨飄斜。
風雨交加,在空中灑了下來,突然來了個逆轉,刮卷到了幾個人的臉上。一瞬間,他們下意識地擰頭閉眼,避開了風雨。
“啊!”
凄厲的慘叫聲,就在這個時候,傳到了幾個人的耳中。
“死了么?”
幾人眨了眨眼,回頭一看,就看到一把雪亮長刀,正扎中了祁象的心口。
此時此刻,祁象胸口冒血,眼睛圓睜,氣絕身亡,死不瞑目。
一個人見狀,本能地退了半步,然后小心翼翼道:“霧公子,你不是說……要凌遲么?”
云中霧轉頭,冷聲道:“扎歪了。不行嗎?”
“呃……”那人怵然,隨即連連點頭,笑容滿面:“行,當然行。只不過,倒是便宜了這個混蛋。”
旁邊的人,笑呵呵道:“什么便宜,那是霧公子心慈手軟,給他一個痛快。”
“……好了。走吧。”
對于幾個人的奉承,云中霧似有幾分不耐煩,哼了一聲,就轉身而去。
那幾人一呆,旋即急忙跟上,繼續阿諛奉承。
片刻之后,一行人走遠了,狂風一卷,雪亮的長刀忽然一晃,一陣波紋漣漪就在空中慢慢地蕩開。出現了另外的場景。
只見躺在地上慘死的,并不是祁象,而是……云中霧!
長刀穿心而過,他臉上盡是迷茫,估計臨死之時,也鬧不清楚,怎么死的會是自己,說起來,他才算是真正的死不瞑目。
“咳,咳……”
與此同時。在城堡之中慢行的“云中霧”,不輕不重的咳嗽了幾聲。
一個跟班,總是感覺有哪里不對,忍不住開口問道:“霧公子。您怎么往外面走呀?剛才雨公子說了,外頭現在很亂,讓我們不要隨意出去。”
“亂嗎?”
“云中霧”微微轉頭,輕聲道:“亂了,才好……”
“什么?”
那個跟班,沒聽清楚。忍不住湊近聆聽:“霧公子,您說什么?”
“我說,你們幾個……”
“云中霧”輕輕的一招手:“過來!”
“霧公子,您有什么吩咐?”
一瞬間,幾個跟班沒有半點懷疑,紛紛湊了過去。
“砰砰砰砰……”
霎時,一只手掌拍過,幾個跟班猝不及防,根本沒有料到,他們的主子會對自己出手,所以沒有半點意外,全部暈倒。
“咳……”
隨著重重一咳,“云中霧”身上扭曲,顯現出了祁象的容貌,他伸手捂嘴,在指縫之間溢出來殷紅血絲。
“該死!”
祁象托著沉重的殘軀,慢慢地朝城堡之外走去。每走一步,五臟六腑就翻滾一次,就猶如針扎刀割似的痛苦。
就算剛才,在雨水的滋潤下,他勉強復正了折斷的手腕骨。但是斷裂的經脈,還有移位的五臟六腑,依舊在折磨著他,讓他痛不欲生。
唯一慶幸的是,城堡內外的情況,的確如同幾個跟班所說,一個字,亂。
亂七八糟,打打殺殺的聲音,一直沒有消停。
就是趁著這個亂象,祁象把精神幻術,發揮到了極致,一路上瞞天過海,有驚無險地走出了城堡,來到了外頭的街道上。
這個時候,云城的大街小巷,冷冷清清,已經沒有什么人了。車輛更是不見一部,就如同一個巨大的空城,布滿了寂寥的氣息。
至于城里的人,應該是逃難去了吧。
真是雪上加霜……
祁象苦笑一下,在城堡附近走了一圈,好不容易發現了一輛車。他喜形于色,立即想要鉆進去。就在這一瞬間,倏地一道銀光閃過,只聽見砰硄炸響,車子瞬間廢了。
“狗賊,拿命來!”
祁象駭然,轉身回望。卻見這時,云中雨提拿牛角大弓,迎風站立在城堡高墻之上,他臉充滿了悲憤的殺意,眼神愴然、暴戾、殘虐……
一切的負面情緒,就匯聚在他手上的圓月大弓之中。
“嗖!”
弓弦一顫,流星一閃,襲殺而來。
祁象想躲,但是沉重的身軀,卻是最大的負擔,心有余而力不足。
“撲哧!”
一箭扎來,瞬間就穿透了祁象的肩膀。在箭矢之中,還有巨大的慣性力量,然后直接拖起他一百多斤的身體,飛了足足七八米,才停了下來。
祁象咳血,忍受肩膀巨大的痛苦,心里卻一片清明。他很清楚,云中雨不是失手射偏了,而是故意的,要虐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