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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4章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祁象一看,就知道與孟北河交手的,肯定是魯西平。

  剛才,環境漆黑,又隔得比較遠,認不出來也正常。但是,虎嘯金鐘罩,龍吟鐵布衫,這可是魯西平的絕技。

  這么明顯的神功,一旦施展出來,祁象還辨認不出,那他真是瞎眼了。

  “魯西平!”

  乍看,祁象臉色一沉,隨即身影一動,就在屋頂消失不見。

  “大師……”

  君不負一懵,直接呆了。

  “人呢?”

  君不負左顧右盼,卻根本發現不了祁象的蹤影。不過,他也可以肯定,祁象應該是潛行到那邊的莊園之中去了。

  “不是說好,只旁觀不參與的么?”

  君不負苦澀一笑,當下也沒有半點遲疑,直接彈射而去。

  與此同時,孟北河與魯西平的一場大戰,也進行得如火如荼,熱火朝天。

  魯西平的金鐘罩與鐵布衫,已經推衍到很高的境界,龍虎交匯之下,全身上下就如同一個堅固的堡壘,就算孟北河的拳腳有萬鈞之力,但是一時半會的也破不開。

  況且,魯西平也不蠢,自然明白久守必失的道理,自然也醞釀反擊。

  他的攻擊手段,十分的簡單,也足夠的粗暴。

  那就是以絕對的實力,直接碾壓。

  在龍虎金身的防護下,他就相當于一個可以移動的堅硬堡壘,哪里還需要什么變化多端的招術,只要認準對手的方向,撲過去轟隆撞擊就行了。

  遇到實力不如他的,肯定要被他撞飛。

  就算孟北河的實力,與魯西平相當,也覺得他十分難纏。要是破不開這一層烏龜殼,打得再多,也沒有什么意義。

  況且。孟北河也不敢用盡余力,他還保留了幾分,時刻在提防空中的玄修神魂。

  要知道,十幾個玄修。也不是吃素的。一個個人,估計也憋在壞,打算在什么時候,抽冷刀子,陰他一把。

  心有顧慮之下。孟北河自然是居于下風的樣子,節節敗退。

  當然,也沒人認為,他真的敗了。

  甚至于,魯西平自己,也不敢疏忽大意,免得在陰溝里翻船。但是,在盡情施展之下,他的拳腳難免有幾分大開大合,狂猛暴烈。

  另外。需要說明的是,魯西平的攻擊,是有些簡單粗暴。

  然而,并不意味,他的功法不高明。

  他的每一拳,每一腳,都附有龍虎之力,陰陽匯合,勁氣疊加,仿佛大海潮汐。一層一層地推動,到了最后就形成了滔天巨浪。

  海嘯似力量,在空中爆發了出來。整個莊園搖搖欲墜,隨時可能倒塌陷落。

  打得起勁了。讓他感覺到一陣酣暢淋漓。

  唯一不爽的是,如果說他的攻擊如狂風暴雨一樣,連綿不絕。

  那么孟北河的守勢,就猶如柔軟的棉絲,韌性十足,扯不斷。理還亂。有時候,在綿里,還藏了針,能反過來扎他一下。

  所以,在魯西平看似興奮癲狂的外表下,卻時刻充滿了警惕之意,心如古井,能夠清晰地映照出四周一切景象。

  所以,就在這一瞬間,魯西平的心頭,突然起了強烈的預兆,好像有什么危險逼近。

  他到底是老江湖,瞬時當機立斷,直接抽身而退。

  不過,卻已經晚了。

  不知何時,一點星芒忽然在空中閃現,就如同彗星劃破長空,稍縱即逝。但是當星芒再次出現的時候,就已然抵達魯西平的額頭之前。

  星芒閃爍,鋒芒畢露,銳不可當。

  一抹死亡的危機,忽然鎖定了自己,這讓魯西平心頭狂跳,臉色沉凝,如臨大敵。他在瞬息之間,就將金鐘罩鐵布衫發揮到了極致。

  一團絢爛的金光,立刻凝聚猶如實質一般。

  內勁由虛化實,一口巨大的金鐘,就在魯西平身體四周,虛浮的飄動。

  在金鐘之上,銘刻了十分玄奧的紋理,仿佛一個個文字。一個個文字,字字珠璣,像是夜空中的璀璨星光,明光絢爛。

  “金鐘罩,第十關!”

  孟北河看了一眼,也有幾分震驚。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夠看得出來,魯西平的金鐘罩,只差最后一步,就可以達到巔峰的境界,也就是傳說中的無漏真身地步。

  至于大圓滿境界的第十二關,貌似只有金鐘罩的創始人,達摩祖師才能夠修成。

  在達摩以后,千百年以來,根本沒有人能夠達到那個地步。

  所以,第十二關,只不過是神話。

  據說,第十二關的金鐘罩,那是所謂的肉身成圣。不僅百毒不侵,水火難傷,甚至于能夠辟盡萬法。玄修在這個境界面前,就是渣,完全沒有施展的余地。

  還好,那只是神話,能夠練到第十一關,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存在。

  實力之可怕,連孟北河自己,也沒有戰勝的把握。

  慶幸的是,魯西平只是修成了第十關。只不過,金鐘罩第十關,再配合鐵布衫橫練頂級的階段,卻能夠硬生生把金鐘罩推進一階。

  十一關,金鐘罩!

  爆發……

  一瞬間,一股恐怖的力量,就在魯西平身上炸開了,他魁梧的身軀,直接拔高了一截,身體的皮膚,化成了古銅色,透出暗金光澤。

  在光澤流動之間,一條條血管肉筋,就如同細密的樹質纖維,蜿蜒起伏突起,然后在身體兩邊,形成了龍盤虎踞之象。

  可怕……

  但是,更可怕的,卻是讓魯西平徹底爆發實力,沒有半點保留的東西。

  那東西,是一枚針!

  孟北河看得清清楚楚,只見在距離魯西平額頭幾公分的地方,有一枚細長很尖的針。

  長針流光閃爍,鋒芒畢露,透出危機的氣息。差一點,就差一點。如果魯西平疏于防備,恐怕就要被一針爆頭,死得稀里糊涂。

  可惜,凡事沒有如果。

  魯西平察覺到危險,也把危險擋在了身外。

  就算長針光芒流轉,銳意十足,卻突破不了魯西平的防御。甚至于在金鐘罩的抵御下,細長的針尖,也隨之一點一滴地融化了。

  頃刻之間,長針徹底融化,形成了一團流動的金屬汁。

  就算如此,魯西平還是揮手一擊,把金屬團拍飛了,才算了松了口氣,然后破口大罵:“到底是誰,居然這么卑鄙,竟然偷襲……”

  “陰險,太陰險了,簡直無恥!”

  魯西平義憤填膺,非常的生氣。畢竟,這一根飛針,差點就要了他的性命啊。

  作為一個堂堂正正,喜歡以力欺人的大高手。他生平,最討厭陰謀詭計了,哪怕是去殺人放火,他也做得光明正大,不怕別人知道。

  所以,發現有人陰自己,他自然是勃然大怒,怒氣沖天。

  “討厭的橫練功夫。”

  與此同時,隱藏在暗處的祁象,也撇了一撇嘴。金鐘罩,鐵布衫,還真是可怕。要是不知道其中的罩門位置,就算他出手,也破不開。

  不過,金鐘罩第十關,畢竟不是真正的圓滿無漏,肯定有破綻的。

  就是不知道,破綻在哪里?

  在祁象沉吟之際,冷不防一團團陰風,在天空上撲了下來。

  “倒霉……”

  祁象暗罵一句,就知道自己被發現了。

  沒有辦法,就算他胎息藏匿,卻依舊還有生命的跡象。只有生命的氣息在波動起伏,就逃不了神魂的搜尋。

  他以前,也沒少神魂出竅,所以現在,被空中的玄修,發現了自己的蹤影,自然也不會覺得奇怪……

  霎時,祁象從昏暗的角落,輕輕閃了出來。然后一招手,擊飛在空中的金屬流體,也隨之逐漸演化,重新變成了一根細長尖針,捌在了他的衣服。

  “兵魂……”

  這一幕,落在眾人的眼中,也算是不打自招了。顯而易見,出手偷襲魯西平的,肯定是祁象無疑。

  “混蛋!”

  鎖定了目標,魯西平自然是飛撲過去,打算把卑鄙無恥的家伙,一拳轟爆。

  然而,他的愿意落空了。

  因為這時,孟北河不動聲色,擋了過去,沉聲道:“你的對手是我……”

  “……哼!”

  魯西平受阻,有幾分咬牙切齒。不過他心里再憤怒,卻也知道,孟北河可不是任由他拿捏的軟柿子,要是敢有半點分心,鹿死誰手,非常難說。

  無奈之下,他只得朝天一吼:“你們幾個,不要干看熱鬧。那邊的家伙,是他們的幫手,趕緊去滅了他……”

  他的越位超然,一聲令下,天空上的玄修神魂,也隨之而動。

  “呼……”

  陰風一卷,四周的氣溫,也立即降溫。

  一團團陰冷的氣息,就在空中彌漫開了,就好像大冬天森林中的霧凇,帶著冰棱棱的刺,從天而降……

  “大師,小心!”

  就在這一瞬間,君不負竄了出來,手中的長劍出鞘,一抹雪白的光華,就猶如長流水,綿綿不休,密似簾子。

  君不負的劍不算快,卻密不透風,潑水不入。霧松刺落,立即在劍刃的揮斬下,化成了水沫。但是這細碎的水沫,卻依舊陰寒。

  片刻工夫,君不負的感覺到,一股股冰冷的寒氣,就在劍上蔓延,從他的手上,不斷地涌入他的身體,讓他冰寒刺骨,眉毛間也有幾分霜凍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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