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捏著手機,躲入陰影之中。
最好先把這些客人給疏散掉。
開一槍,是最簡單的方式。
不過一旦開槍,局勢就不在掌控范圍之內了。
還是先把一樓的炸彈處理掉吧。
那些炸彈放在哪里,他都知道。
但怎么操作……是個問題。
對了,或許可以拿那個綠眼睛的男人,做文章。
就看野格的回復了!
打開手機,看完消息,安室透不厚道的笑了。
哈哈,身體問題嗎。
要是所有的組織高層成員,都能出現類似的身體問題,就完美了。
有“性格相似”這么一句話……
自己就有時間行動了。
畢竟幫野格找到這個線人,也是琴酒布置的一項任務。
找線人,和線人接觸……
中途時間具體花了多少,完全在自己的安排里。
等下就把那個綠眼睛的家伙逮住,打暈吧。
他現在,估計已經被北川弄的戰戰兢兢,剛好需要自己去拯救。
遺憾的是……
由于坐輪椅,形象特殊且不好轉移,就只能把他交給組織了 安室透輕嘆了口氣。
接著——
手機倏然抖動。
波本,你在夜總會里放的所有實時監控設備,全部被毀了。
夜鶯那邊是斷網了嗎?
監控是通過電源和視頻線來傳輸圖像。
想要讓其失效,有好幾種辦法。
但同一時間一塊失效,辦法就只有直接斷電了。
當然,這種方法對于某些自帶電池的監控,是沒有效果的。
但是這種監控里錄下的數據,必須要取出里面的硬盤,才能夠看到。
——安室透心中一緊。
啊,暴露了嗎?!
不可能!
如果暴露了,剛才遇到的那些安保成員,絕對會出手的。
他回復道:
沒有斷電。
目前來看,也沒有暴露。
監控被毀,是有其他因素。
打到這里,安室透的手停頓了一下,想起了什么,繼續打字道:
會不會跟野格派來的線人有關?
野格究竟給他布置了什么樣的任務?
——波本。
安室透的用詞不夠篤定。
但是他的內心,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監控的毀壞,跟那個綠眼睛的男人有關!
琴酒看完消息,陷入沉思。
變數的源頭……
嘖,還真有可能是他呢。
看樣子,自己小瞧對方了。
能夠在電源線不斷的情況下,把所有的監控都給毀掉。
這份能力……
再次證明了他的價值和實力。
既然是他做的。
那么,就不是針對組織了,而是針對夜總會里所有的監控。
夜總會內部,肯定已經亂起來了。
琴酒調整計劃,回答道——
野格給他布置的任務,是在夜總會里搗亂。
破壞監控這種操作,不能隔空進行。如果是他做的,他肯定來到了現場。
你盡快把人找到控制,一定要活的。
離著最近的狙擊手,八分鐘內會就位。
小玉野一旦冒頭,就計劃提前。
安室透看完消息,回復道好。
心中腹誹。
…從擁有處決權,變成要活的,變化還真大哎。
不過還好,沒有讓自己撤退。
看樣子暫時是不準備動用炸彈了。
除非自己已經在無意中暴露了臥底身份……
琴酒要對自己痛下殺手 安室透離開陰影角落,去往前臺。
花了不超過兩分鐘,就從就從毫無防備心理前臺那里,弄到了賀思安的去向,并偷拿到了早就盯上的通用房卡。
坦坦蕩蕩的去往二樓。
一路上沒人攔他。
增加的安保人員也沒有。
看他那么自信,又穿著制服,還面熟,都以為他是自己人。
安室透刷卡,進包廂。
一進來,就后退了兩步。
包廂里邊一片混亂,桌子也好,沙發也好,位置全都七顛八倒。
只有打架才能造成的場面,出現在了他面前。
地毯上還有一個,一看就是被什么東西敲過而毀壞的對講機。
見鬼了!
自己是進錯包廂了嗎!
需要拯救的對象,是不是出了億點差錯啊!
一個坐著輪椅的人,為什么能跟一個表面是保安,內里混黑道的人,打成這副局面。
安室透充滿不解。
接著,留意到一旁的一位安保人員,似乎發現了自己在門口的遲疑,想要過來詢問。
連忙維持著神態自然,踏進包廂,把門給關上。
上前幾步,拿起了對講機。
賀思安坐在輪椅上,一臉遲疑。
雙手捧著撬棍,抬起。
然后……
——放下。
加油,在下相信你!
賀思安用力搖頭。
不行,做不到啊!
太丟人了!
這樣跟人打架,就算能打得過,我也會做噩夢的!
哪怕只是一個馬甲,但也是需要面子的啊!
誒……等等,有人來了!
是安室透。
在下一直在盯一樓,剛剛才注意到,他進包廂里來了!
賀思安想起來了——
自己用野格手機,給安室透發的那條消息。
明白他是刻意過來找凱爾·今川的。
抬頭看去。
安室透手上拿著對講機,正看著他。
兩個人面面相覷。
“呼呼……”
地上躺著的北川,微弱的呼吸著,起伏的胸口,證實著人還活著。
不過身上相當的狼狽,畢竟挨了好幾棍的撬棍。
最后一下因為防反,還導致了胳膊斷裂。
安室透看著賀思安手上拿著的撬棍,不假思索道:
“請不要動手哦!
“我和叫你來的人是同事關系,合作過的,關系很好。
“他叫野格,對不對。”
喂,野格什么時候和你關系很好了啊!
你在撒謊!
賀思安下意識地想要揭穿。
接著意識到不能揭穿。
自己現在是凱爾·今川。
野格不可能把組織成員的相處,告訴自己這個線人的。
安室透看賀思安沒有反駁,松了口氣。
他可不想赤手空拳,應對這根撬棍,淪落到北川的下場。
而一旦用槍……
琴酒所說的留活口目的就達不到了,自己還會狠狠地得罪野格。
他開口道:
“你可以叫我波本,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你?
“你今晚來這的目的是……”
賀思安:“凱爾·今川,來掙錢的。”
啊,不是來搗亂的嗎?!
怎么跟琴酒說的不一樣,野格到底是怎么跟你說的啊!
安室透神情微妙。
——一樓。
“北川還沒有回來嗎?”
“是的,隊長,對講機呼叫也沒有回復。”
“不對勁,不能再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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