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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舉目見日,不見長安

  廝殺聲連綿不絕,暴雨之下曉組織成員和白絕們廝殺于地面,白絕雖然只有中忍實力,可是架不住黑絕一直召喚。長時間的劇烈奔襲讓曉組織一行人的體力下降嚴重,更沒有時間凝聚查克拉發動忍術。

  就這樣,眾人憑借原始般的沖動廝殺,仿佛忘卻自己是一位忍者。

  鳩助小跑一段路猛然躍起,用膝蓋頂飛一具白絕,他的目標不是這些源源不斷的白絕,而是一直漠視觀看廝殺的帶土。

  “大佛!”

  “是。”

  兩人默契的互視一眼,大佛掄起黑色鐵棒砸破一具黑絕的頭,而后向鳩助移動。移動到鳩助身前,大佛擋住攻擊瘋狂的揮動鐵棍,宛如一具人形坦克。

  帶土瞥了一眼向自己移動的兩人:“螻蟻般的人物,要知道我們根本不在一個次元,毫無意義的攻擊。”

  “混賬!”鳩助躍起雙手結出最后一個印式:“水遁·水亂波之術!”

  巨量的水柱向帶土沖去直接將他淹沒在水中,以為解決一個,鳩助和大佛兩人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打起精神對付周圍的白絕。

  水流漸漸散去,帶土依舊巍然站立與原地,沒有絲毫移動過。發現目標并沒有受傷,鳩助揮起拳頭砸在一具白絕的臉上,腳步飛快地躍上一旁的大樹。

  拔出長刀,鳩助猙獰的大喊道:“去死吧,混蛋!”

  “我說過全部都是無用之功。”

  躍下樹干,鳩助信心百倍的向下劈砍。讓他吃驚的事情發生,刀刃毫無阻力的穿過帶土的身體,不僅刀刃鳩助整個人都穿過身體,落下地面,鳩助伸手捏了一下。

  “怎么可能?”

  再次回首劈砍刀刃還是透體而過,鳩助繞不死心的再次揮砍。

  “不是實體?”

  帶土不知從何處撿起一柄來著曉組織成員的長刀,伸手刺進鳩助的腹部,手腕用力攪動,把他的內臟攪碎。

  “不,我就是本體。剛才我就說過,我們根本不是一個次元,像你這種螻蟻是不會理解這種力量。”

  鳩助嘴角溢出鮮血質問道:“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做?”

  “當然是要讓長門開啟真正的輪回眼,你們將作為他開啟輪回眼的養料。”

  “什么意思?”

  帶土久違的耐心回答道:“這個遭受詛咒的世界不存在什么和平,長門應該拋棄現在的理想向新世界出發,而你們是他的拖累。”

  “休想得逞!”鳩助忽然忍受疼痛,伸出雙手用最后的力量抱住帶土的手臂,刺穿腹部的長刀還在往下滴落鮮血,難以理解鳩助究竟是忍受何等的痛苦。

  “大佛!連我一起殺掉,快點······”

  “什么?”大佛雙手顫抖著,不想動手。

  鳩助回過頭惡狠狠的對著大佛說:“快點!難道你想讓大家都死在這里,快點吧······”

  “鳩助,那個世界再見吧!”

  一臉正色,大佛揮動黑色鐵棍砸飛試圖靠近自己的白絕,將黑色鐵棍插在地面上,而后雙手結印揮動鐵棍。一團水流從黑色鐵棍中溢出,揮舞幾圈越變越大,大佛咬著牙將水球砸向鳩助,頓時水花四射!

  黑色鐵棍插在地面上,大佛雙手結印維系水牢之術的存在,低著頭不敢看鳩助的慘樣。自己將要親手殺了鳩助,以后和直人見面應該怎么說,還能和直人見面嗎?

  水牢之術逐漸成型,鳩助回首注視大佛,然后努力攢出一個微笑張著嘴不知道在說什么,大佛目露堅毅用雙眼死死注視著鳩助,雖然沒有聽見他在說什么,可是大佛知道鳩助想說什么。他想向直人道歉,一直一來他都欠直人一個抱歉。

  當年本來應該是他被半藏驅趕出雨之國,是直人挺身而出,如果不是這樣那么有可能就是直人加入曉組織,不會受那連沛流離之苦,導致一個朋友都沒有。

  鳩助淡淡一笑,使用所有力量結印嘴中吐出水泥,遇見水的水泥快速凝結。處在水牢之中的帶土詫異的看了面前這個臉上涂滿油彩的家伙,真是心狠,對自己都這么狠毒。

  很快水泥充斥整個球形的水牢,鳩助和帶土都被淹沒在水泥中。

  生命即將走向終結,一生的畫面一瞬間在鳩助面前走馬觀花般出現。第一次在戰場上遇見直人,被他嫌棄尿褲子,而后遇見大佛,一起在市集上混吃混喝,那時候的日子多么快樂。

  鳩助腦海中最后一副畫面是昨天直人對他說的話:天空上的太陽和夢想中的雨之國,孰近孰遠?

  昨天鳩助罵直人是混蛋,不過他現在有了答案,還是夢想中的雨之國比較遙遠,仿佛觸不可及。

  舉目見日,不見長安!

  只聽說有人看見太陽,沒有人看見過夢想中的雨之國,那個存在與鳩助心中的國度,沒有饑餓、戰亂、處處充滿陽光的國度。鳩助心中夢想中的雨之國不在有戰爭孤兒這個名詞,戰爭中的孤兒最終葬身與戰爭中。

  “解!”

  大佛悲痛萬分的解開水牢之術,巨大的水泥球掉落砸在地面上頓時四散。

  “鳩助!你的死亡不會白費,我會向直人說的。”

  四散的水泥中鳩助的尸體躺在其中,大半軀體被水泥包裹,閉上眼睛去追尋夢想中的雨之國。

  “痛痛痛······”

  體力本就不足,加上之前的戰斗和忍術釋放,大佛的體力所剩不多。忽然耳邊傳來聲音,大佛茫然的回過身抬起頭,半空中空間扭曲,帶土毫發無傷的出現。

  “干涸的表皮脫落,皮膚火辣辣的痛。”

  “怎么可能?”大佛目瞪口呆。

  漂浮在半空中的帶土眼神冰冷:“抱歉,你們所有人都會葬身于此。也許死在追尋理想的道路上也是一件很不錯的選擇,木遁·扦插之術!”

  從帶土寬大的衣袖中大量樹枝木刺伸出,刺向下方。大佛本能的揮動鐵棍格擋,奈何木刺太多,擊碎一支木刺,另一支木刺直接刺穿他的身軀,將他狠狠的釘在地面上,鐵棍松手砸落傳來清脆的響聲。

  木遁所過之處一片哀嚎,眨眼見剩下的曉組織成員皆死于木遁。沒有停留擊殺曉組織成員后帶土和黑絕還要趕往其他地方,大佛胸口被木刺刺穿躺在地面上淋雨,眼看進氣多出氣少,即將命喪于此。

  恍惚依稀之間大佛看見一人,那位魂牽夢繞的家人。

  “咳咳咳!咳咳!”大佛口鼻中不斷有鮮血流出,瞧見那人到來想要伸手去抓。

  “我來了。”

  大佛口齒不清的說:“直人···嗚嘔~~~。”

  吐出一口鮮血,大佛用他滿是鮮血的手緊緊握住直人的手掌,強撐起笑容。“我沒有怪你,不用自責······沒有······”

  “別說話別說話,我帶你們回家,我們一起回家。”直人想伸手捂住大佛不斷吐出的鮮血,可是胸口的傷口早就已經將他的生命帶走。

  “我和鳩助從來都沒有怪過你,這次也一樣,直人你不用擔心。”

  “我知道,我知道。你和鳩助從來都沒有怪罪過我,我一直都知道。”

  大佛釋懷的露出微笑:“鳩助想和你說對不起,可惜他現在不能親口對直人你說,他一直都很在乎你,是他對不起你,我也一樣。”

  “沒有的事,我們誰都沒有對不起誰,因為我們是家人。”

  “對對···”大佛喃喃道:“我們是家人,直人?”

  直人緊握住大佛的雙手:“我在這里,在這里。”

  “家,我想回家。我以后再也不多吃食物了,更不會讓你把自己的食物分給我,帶我回家好不好?”

  “好!”直人聲淚俱下:“我帶你們回家,回到我們的家······”

  “回家······”大佛說出最后一句話后松開緊握的大手垂下。

  “我帶你們回家,我們一起回家······”

  拔出腰間上的短刃,直人將大佛胸前的木刺砍斷,然后將他的尸體扛著背上。直人仿佛喪失所有靈魂,木訥的背著大佛的尸體走向那堆水泥,麻木的用刀背敲下黏在鳩助身上的水泥,帶著兩人回家。

  曾經三人一起離開,這次三人要一起回去,回到曾經的家,那個陰暗潮濕的溶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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