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治愈在一床巨大的病床前,我在這頭,俞利在那頭。
后來啊,治愈是一段甜甜的戀愛,我在上頭,朱玄在下頭。
再后來,治愈是一個小小的家族,我在前頭,權家在后頭。
而現在,治愈是一鍋香噴噴的煲仔飯,我在外頭,俞利在……”
徐朱玄和李純揆瞪大了雙眼,權志勇停頓片刻,哈哈一笑。
“你們不會真以為我把俞利燉了吧?煲仔飯是鴨肉,是鴨肉。”
李純揆&徐朱玄(︶︶)凸:“切”
“你這翻譯有問題,”李純揆搖了搖頭:“現在是文明社會,怎么會有煲仔飯這個菜名,肯定是你翻譯的問題。”
權志勇點點頭,低頭挑起根鴨腿骨:“啊對對對。”
“反正,事情解決了?”徐朱玄恰了口飯好奇得問:“權家是指你的家族嗎,怎么沒聽你說過。”
“你不會真以為他有啥背景吧,”李純揆喝了口水,舔舔唇角的米飯,她覺得權志勇要是有背景不早拿出來用了:“我覺得咱們還是說一下權叔在上頭,朱玄你在下頭的事,我咋覺得朱玄的性子應該在上頭呢。”
“咳咳,這事不是你能聽得。”
李純揆一臉曖昧,神色揶揄,并且變態。
權志勇給了李純揆腦袋一下,在其委屈的目光中,開始講這兩天發生的事。
嗯,這倆是自己人,說說也沒啥。
“我們家自我爺爺開始就一直在光州逃荒,在鄉下討生活,到我考入首爾大學并有了自己的事業,全家才搬到首爾生活,我爸和我爺爺,也沒跟我說過我們家族的事。”
權志勇現在想來還是有些不可思議:“我的家族發生了什么事……我就不細說了,我只能說,現在我們權家分為四脈,各有一個主事人,分別是:
權志燮,房地產開發商,帶著些黑色勢力的影子。
權志禮,儂協光州分會長,和權志勇的事業戚戚相關。
權志烈,光州市市長,對光州檢察官一系也有交情。
權圭夏,唯一一個女主事人,光州大學副校長。”
李純揆驚訝得合不攏嘴,而徐朱玄則因為從小生活在韓國對此理解的更為深刻,兩人對權家的認知不太一樣。
“這不就是光州土皇帝嗎?”
“老錢家族?”
看著李純揆疑惑的樣子,徐朱玄給她解釋:“老錢家族就是指國內舊時代的家族,沒趕上漢江奇跡逐漸敗落。”
李純揆不再說話,默默得聽,她從小在國外生活,對于國內一些東西都不太懂。
“可能是我在首爾闖蕩出的事業入了他們的眼,”權志勇灑然一笑:“所以他們把我拉進了他們的陣營,并給我提供幫助。”
“總之,公司的困境算是解決了。”
李純揆木然點頭:“我說崔泰相怎么突然要低價賣股份。”
還有這事?權志勇舔了舔嘴唇,應該是不知道從哪打聽到了權家的事吧。
權家,用了家里人的人情不好還啊,權志勇心中嘆氣,實際上家族內部摩擦也挺大的。
年紀較大的權志燮和權志烈為穩固派,主張鞏固光州勢力;較為年輕的權圭夏和權志禮為激進派,主張挺進首爾。
而他權志勇,就是權家不怎么穩定的第五股勢力,雙個派系雖然共同扶持,但是以后可能會成為家族總體走向的關鍵。
權志勇偏向穩固派。
這陣容這些年都沒挺進首爾,讓權志勇想到一個說法:寒國只有一個城市,那就是首爾,此時此刻權志勇深以為然,他更加明白了首爾和其它城市的差距。
“媽耶,俞利竟然出身財閥。”李純揆有點吃不進去了,她轉頭看向徐朱玄:“朱玄你竟然嫁給了財閥,這算財閥吧?應該算吧?”
“我不清楚有錢人和財閥具體怎么去界定。”徐朱玄無奈,她看著喃喃自語的李純揆安慰:“但我覺得權志勇應該不算。”
“為什么?”
權志勇和李純揆同樣好奇。
“怎么說呢。”徐朱玄的煲仔飯已經吃了大半,她攪動著勺子使湯汁和米飯翻攪在一起:“我父親說,有錢人和真正的財閥,最大的區別就是。有錢人(假財閥)受制于檢察官,而真正的財閥控制著檢察官。”
這真是我能聽得?李純揆哆哆嗦嗦往自己嘴里送飯。
而權志勇則是一陣恍惚,雖然八字還沒一撇,但不影響他覺得自己這便宜岳父不簡單。
“朱玄。”
“啊?”
“咱爸干啥的?”
徐朱玄輕啐一口,把不要臉的權志勇按回自己的位置:“想知道?等你上門不就知道了?”
那場景一定很難堪,沒有父親會愿意把小棉襖嫁給一個大齡帶娃的青年。權志勇悶頭扒飯。
“怎么不說話了?”
“我在想,怎么才能讓咱媽咱爸喜歡我,”權志勇頓了頓,湊上前去:“咱爸咱媽有什么喜歡的東西嗎?”
徐朱玄本來想要推開權志勇的,但是這問題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哎呀,”李純揆拿筷子撥了撥飯:“這還早呢,就考慮上這個了,急什么,車到山前必有路。”
“你也是死腦筋,”說罷,李純揆指著權志勇:“你這個情況,肯定阻力不小啊,到時候怎么辦?磨唄,拿時間磨,拿甜蜜語給她爸她媽洗腦。”
兩人靜靜看著李純揆表演,李純揆有些掛不住臉:“這樣,我給你倆示范下,來權叔,你先說出你特別欣賞我的兩點,然后我教你怎么夸。”
“下巴。”
李純揆忍不住摸了摸自己下巴,隨即滿意得點點頭:“下巴,算你有眼光,另一個呢?”
權志勇有些懵,他弱弱得小聲問徐朱玄,卻又能讓李純揆聽到:“你看她下巴,是不是兩個。”
李純揆繃不住了,我讓你說的是優點,不是…呸,老娘特么什么時候雙下巴了?
徐朱玄深以為然,但是在這件事上,她還是挺純揆姐的。
在教育了權志勇,安撫下李純揆之后,徐朱玄用一腔十分理智的語調,問:“純揆姐,你談過幾次戀愛?”
啊這?李純揆被徐朱玄猝不及防的問題糊臉,喝了兩口水才壓下驚。
“emmm,正式的,算沒有。”
“哦,”徐朱玄回過頭,看著權志勇:“你說這沒談過戀愛的,為什么能教談過戀愛的人談戀愛?”
“噗哈哈哈哈哈哈。”權志勇捂住嘴,對一臉茫然的李純揆說道:“不好意思,我一般不笑,除非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