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整了一代梟雄之三支旗的時間線,陳志超出場時間改為劉福擔任全港刑事偵緝總華探長期間。另外,陳志超的起點身世也會修改,作為競爭對手登場。)
“福爺,到了這個地步,老弟也不能讓您白幫忙,事成之后,五萬港幣,雙手奉上!”
五萬港幣,聽起來不多,但別忘了如今是什么年代。
這么多錢,按照現在地皮每平方英尺二百五十一元的價格,能在市區購買三套,日后所謂的千尺豪宅,90平方米的樓房。
可惜,劉福看上不,他很清楚,高佬全靠著石塘咀,撈的滿身冒油。
除了和盛堂每天的規費外,每個月月底大大小小的雞寨也要向石塘咀警署交錢。
高佬全在石塘咀做了三年的探長,撈的好處,最少有數十萬之多。
五萬港幣,純粹打發叫花子,當自己是乞食的。
“王老弟,哥哥最近身體有點不舒服。”
電話里,劉福沉默下來,半天才開口,假裝咳嗽道:“醫生建議我住院,恐怕不能親自到香江島幫你坐鎮,真是對唔住。.”
潛臺詞很清楚,高佬全這么多年探長不是白當的,他也用同樣的方法暗示過自己的手下。
“十萬港幣!福爺,老弟我賺錢不容易,三年摟草打兔子,總共攢下三十萬......”
“過兩年我就退休了,總要給自己留下點錢養老,單靠政府的補貼,哪里養的起一家老小,您說是不是?”
了解了這位九龍刑事偵緝總華探長的意圖,高佬全索性放開,實話實說。
劉福皺了皺眉頭,這是最后的底線,應該榨不出更多的油水。
十萬不少了,等同于他半個月的規費。
雖說,劉福是九龍一區,負責刑事偵緝的總華探長。
但一個人,不可能把好處全部占了,否則其他探長吃什么。
劉福厲害不假,那要別人給面子。
不然,九龍所有探長聯合起來,這條肥龍照樣趴窩。
所以,他的地盤主要集中在西九龍的繁華地帶,油尖旺區。
油尖旺區包括尖沙咀、官涌(佐敦)、油麻地、旺角、大角咀以及部分西九龍填海區。
五億探長之雷洛傳中囂張跋扈,縱橫黑白兩道的油麻地探長顏同,現在只不過是劉福手底下的一個小便衣罷了。
“哎,十萬就十萬,那老哥我就不聽醫生的,馬上動身到香江島......另外,我會給義新堂的麻雞、和盛堂的花柳明,分別打個電話,讓他們控制好手下,不要再添亂。”
劉福又咳嗽了兩聲,這次不是假的,他吸大煙,說話間一口膿痰涌了上來。
“謝謝福爺,老弟能不能順利退休,全靠您了!”高佬全心中暗罵一句老狐貍,低聲下氣的說道。
談妥了價錢,石塘咀現在有一大堆事等著他,客氣了兩句后掛斷電話。
聽著話筒里的嘟嘟聲,劉福放下話筒,再次重新拿起話筒,撥了一個內線。
“喂,我是劉福,叫顏同來我辦公室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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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警校學員準備完畢。
學校門口,停著三輛輛搭著頂棚的老式運兵車。
在教官趙雄的指揮下,兩百零五名學員登上汽車。
雷洛作為特殊人物,給予了特殊優待。
教官趙雄領著他,在眾多學員羨慕的眼神中,上了一輛警車。
隨后,四輛車浩浩蕩蕩的朝著石塘咀開去。
石塘咀警署,探長辦公室。
高佬全接到了自己洋上司的電話,警校學員已經出發,預計一個小時后抵達。
黃竹坑距離石塘咀比較遠,一個在南,一個在西。
后世開車大概半個小時左右,但現在的路況和車速比不上幾十年后的小轎車。
一個小時能到已經算很快了。
高佬全放下電話,深吸一口氣,自己的三萬港幣沒白花。
他是一個謹慎的人,不可能把全部的希望放在劉福身上。
高佬全賄賂了自己的洋上司,請他幫忙聯系警察訓練學校。
因為,就算有要好的探長派人來幫忙,頂多勉強維持局面。
高佬全要狠狠給兩大老牌社團一個教訓,真以為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目前有充足警力的,非警察訓練學校莫屬,預備警員,那也是警察。
他給的那三萬港幣,有兩萬落到了石塘咀警署署長的腰包,剩下的一萬港幣自然是威廉警司。
公器私用,這在香江屬于普遍現象。
被發配到了邊疆,在不想辦法撈點,哪里有錢打點本土的貴族老爺們,把自己調回本土。
現如今,香江社團規費極度混亂,不像六七十年代,四大探長掌權,明碼標價,一目了然。
一天全香江的規費大概在58萬港幣左右。
實際上,現在的洋鬼子上司,壓根摸不清楚,下面人每天的收入。
除非有人找他們幫忙,才能一次性收到巨額賄賂。
平常那點孝敬,還不夠他們在高級餐廳一個月的早茶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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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跟警校學員們同一時間出發的還有九龍刑事總華探長,劉福。
他的后面跟著顏同等,幾個貼心小弟。
日后顏同能上位,除了是地頭蛇外,也少不了劉福的扶持。
最近大角咀的探長要退休。
劉福打算把這個位置交給顏同,就看對方有沒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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筲箕灣,義新祠堂。
現任坐館麻雞,召集了幾名元老和手下開會。
“剛剛九龍的劉福打電話給我,讓我們義新停手,你們說這么辦?”
劉福的名頭很大,就算麻雞也不得不考慮對方的話。
聽到坐館的話,幾名元老神游天外,不接茬。
麻雞看幾名元老不表態,心中大罵:“蒲你阿母,該死的老東西,神是你們,鬼也是你們!”
這次的石塘咀大械斗,并不是麻雞挑頭的。
他的地盤在銅鑼灣,有錢有勢,兵強馬壯,怎么可能去搶石塘咀。
全是這幾個混蛋老頭子,挑唆手底下的門生惹是生非。
現在鬧得越來越大收不住手,整個義新堂都被拖入戰場。
就在麻雞閉著眼睛,胡思亂想之際。
一名留著披肩長發,頗有后世嬉皮士風采,滿臉胡渣的人開口道:“老大,劉福說算了,我們就算了,傳出去,豈不是讓道上的人笑話......”
“況且,現在弟兄們已經紅了眼,不把石塘咀拿下,怎么向死去的兄弟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