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黑走了,乾玨卻沒走,狼靈的確是從那爛牙魂師的背后攻擊的,但他卻不在爛牙魂師背后那個方向。現在對方將貝黑支走,反而是給了乾玨方便,因為這樣,對方就暫時又少一個戰力了!
而就在貝黑離開后,元覺看著場中的與青足虎豹獸戰斗的刀疤臉和猶二兩人,忽然大聲向著場中喊道。
“刀疤,猶二,別拖了!趕緊用你們的第五魂技配合著解決它!我們不能再腹背受敵了!”
聽到與元覺的喊話,刀疤臉和猶二對視一眼,他們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但大爛牙的遭遇還歷歷在目,所以他們在和青足虎豹獸戰斗的時候,總會小心翼翼地警惕著后面,防止有什么東西來偷襲他們,這樣又怎么可能快速解決戰斗呢?
不過元覺的話也是有些道理的,他們再這樣腹背受敵下去,一直被這青足虎豹獸牽制著,估計就真的要被人家給算計到死了。所以兩人斟酌片刻后,還是聽從元覺的話,開始釋放出了他們的第五魂技。
“大地之陣!”
刀疤臉怒喝著大吼一聲,雙手狠狠地拍在了地上,洶涌的魂力從雙手出盡皆涌入地下,以青足虎豹獸為中心的方圓五十米的大地,忽然開始劇烈地震顫,讓身處其中的青足虎豹獸立刻就開始站立不穩,動搖西黃起來。
刀疤臉的第五魂技,乃是取自一只八千年的大地守護者。這是一種土屬性的巨熊,力量防御皆非常強大的同時,還會使用一些土屬性的技能。
而青足虎豹獸當然知道自己不能就這么站在里面,所以他立即便邁動四足,向著大地之陣的范圍外狂奔而去。
但刀疤臉這第五魂技,又豈是如此容易躲避的?無數的碎石忽然在魂力的作用下,自地面彈射而起,打在青足虎豹獸的身上,強大的力道讓它無法離開的同時,還在它身上留下不少傷痕,讓它痛苦不已。
吼!!
青足虎豹獸怒吼著,在陣中不停地變換著方向,盡量躲避著碎石,但卻始終也無法逃離出這個魂技的作用范圍,這個大地之陣算是將它徹底困住了。
而與此同時,猶二的雙手虛抱于胸口之上,渾身的魂力瘋狂地向著他的武魂,銀光匕涌去,正懸浮于他的雙手之中,不停地顫抖著的銀光匕也在他的魂力作用下,渾身的銀光逐漸增強著。
猶二的第五魂技,也是正在瘋狂蓄力中!
他這第五魂技,名為追影穿心破,取自一只萬年以上的追風穿山甲,乃是他們團隊僅有的三個萬年魂技之一,這魂技的效果,便是極致的穿刺傷害!
這個魂技如果正常釋放,那傷害可能還不如一些第四魂技,但這個技能的特點,便是可以蓄力,蓄力的時間越長,傷害也就越恐怖,并且這種蓄力,是沒有上限的,只要你能承受,只要你的魂力夠多,哪怕你就只用這一擊,便將所有的魂力全都打出去都是可以的。而那時候這魂技能造成的傷害...,恐怕已經是能比擬一些魂斗羅的攻擊了,這也是這赤血狩獵團敢于如此囂張的底牌之一。
此時,眼見刀疤臉的第五魂技就要釋放完,猶二雙眼死死地盯著陣中的青足虎豹獸,準備給它致命一擊,他有信心,這一擊下去,必能將它秒殺。
而乾玨也是死死地盯著猶二,在猶二身后的隱匿著的狼靈蓄勢待發,只等猶二蓄力的那最后一刻,便會對其發動致命一擊。這種蓄力類魂技,如過在蓄力的過程中被打斷,那造成的反噬,可比一般魂技要猛烈得多,猶二現在正蓄力的是一個萬年魂技,又蓄力了這么長時間,乾玨估計,只要在最后關頭將其打斷,那這猶二可能會被體內無法控制的瘋狂魂力直接反噬到死!
可就在這時候,一直緊緊看著場中的局勢的元覺,忽然雙眼一亮,仿佛想起什么似的,立刻拉著身旁的光頭佬在他耳邊說了一句。
而光頭佬聽完,也是毫不遲疑,立刻幾個閃身,便來到了猶二的身后,牢牢地守護在了那里。
乾玨見狀,眉頭一皺,有些意外地看向元覺,沒想到這個家伙居然是看透了自己的想法。現在那個光頭護在猶二的背后,如果再強行去攻擊猶二,恐怕立刻便會被這光頭反擊,到時候狼靈就很可能會被摸出底細,這樣的話,反而是有些得不償失了。要知道,現在對方對他如此忌憚的原因,就是因為一直摸不清乾玨的情況,只要狼靈不暴露,那乾玨就可以一直這樣將對方玩弄到死。
所以他絕對不能暴露狼靈。而不暴露狼靈,那他能選擇的,就只有剩下的刀疤臉和元覺兩人了...
“追影、穿、心、破!”
終于,刀疤臉大地之陣結束的瞬間,猶二釋放出了自己的第二魂技,此時,他雙手間的銀光匕上的銀光已經是熾烈無比,耀眼得讓人再看不清它的本體,仿佛真的變成了一道銀光一般,在猶二‘破’字話音落下的瞬間,猶如一道閃電般,猛地向著青足虎豹獸射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就在猶二喊出他魂技名稱的時候,乾玨也是發動他的第三魂技,破軍,屬性增加了一倍的狼靈在刀疤臉的身后猛地一撞,刀疤臉便在慘叫聲中,突然向著猶二的前方跌跌撞撞地撲了出去。
是的,是撲,不是如同那爛牙魂師一般,直接被撞飛了出去。因為在見到元覺將光頭佬叫到猶二身后時,刀疤臉也是被提醒到了,即使他現在第五魂技放完,那他也得注意,要小心被他們追殺的那小子偷襲。
所以他默默地將魂力調動了起來,布滿全身,開始全心防御起來。然而,他想到了可能會被偷襲,卻沒想到,這次偷襲居然會如此猛烈。
一陣巨力從他的身后傳來,劇烈的疼痛讓他的大腦有了瞬間的空白,雙腳沒有及時抓住地面,就這么被撞得向前撲了出去。
不過,他的準備也不是沒有作用,至少讓他沒有像大爛牙一般飛出去,而沒有飛出去,腳下還踩著土地,那有著借力的地方,有借力的地方,以他魂王的控制力,在從疼痛中清醒過來的瞬間,立刻便開始全力地控制自己的身體停下來。
咻...
銀光閃過,伴隨著點點血光,發出兩聲輕響。
那是一只手臂落地,以及青足虎豹獸倒地的聲音。
“呃啊...”
刀疤臉捂著自己的手臂,一張粗糙的大臉憋得通紅,青筋鼓起,咬著牙顫抖著忍受著那劇烈的疼痛。
然而還不待眾人過去查看他的情況,狼靈便再次一道重擊撞在了刀疤的臉上,將它撞飛了出去。也幸好刀疤臉直到現在,都還是一直沒有忘記用魂力護住自己的身體,否則...,恐怕這一擊,就能讓他的脖子徹底折斷。
“背靠背!快背靠背聚在一起!”
元覺立刻驚聲呼喊著跑過去,光頭聽到后,也是立馬帶著猶二,兩人跑到倒地不起的刀疤臉身邊,一人顧著一邊方向,背對著背緩慢移動腳步旋轉著,緊緊將刀疤和元覺當在了自己身后。
“刀疤,你沒事吧!”元覺蹲在地上,皺著眉查看刀疤的情況,見到他的斷臂正洶涌地噴出鮮血時,立刻就從他的儲物魂導器內拿出了止血用的藥物,繃帶,幫刀疤包扎止血。
刀疤可不能死,他死了,他們的戰力就又少一個了。而且現在雖然他已經斷了一臂,實力大打折扣,但帶著在身邊,好歹也是可以當一個擋箭牌的,還有一些利用價值。
“老大...現在我們該怎么辦...”
光頭警惕地觀望著四周,小聲地向著元覺詢問到。
現在連他都有點懷疑,事實是不是真的像元覺所說的那樣,對方是用的隱形箭矢來對他們偷襲。
因為剛才對刀疤臉的兩次襲擊,間隔時間實在是太短了。元覺說過,像隱形箭矢這種功能這么強大的魂技,至少都是第五魂技,可第五魂技能在這么短的時間用兩次么?這顯然就和他的說法沖突了。你看看猶二用一次他的第五魂技,現在都虛弱成什么樣子了,現在光頭佬是有點傾向于貝黑的說法了。
可能真的是他們殺戮太多,有鬼魂來復仇了...
畢竟,這是個神奇的世界,各種各樣的武魂都有,他們追殺那小子,說不定就是個操控亡靈的邪魂師呢?他們前面看到他用的弓箭,說不定只是他操控的一個亡靈使用的,現在襲擊他們的,又是他操控的另一個隱形亡靈....。
“等!等貝黑回來,然后我們撤退,退到那個地方去!”
元覺沉聲說道。
“去那個地方...,好!”
光頭佬想了一下,點了點頭,那個地方的,現在的確是最適合現在的他們的。
乾玨通過狼靈在不遠處注視著他們,聽見他們的討論,皺了皺眉,雖然他不知道對方所說的那個地方是什么地方,但不用腦子想,都知道肯定是對對方有利的地方。
可現在他狼靈的第三魂技,破軍,已經消失,沒有的雙倍的屬性加持,對方對自己也已經有了防范,現在再繼續攻擊,可能也取得不了什么成果了。
所以乾玨現在只能先在一旁巡視,看一下對方還會不會給他什么機會。
于是,雙方就這么僵持了下來,不過顯然,著急的是對方,而不是乾玨。那群人要時刻擔憂著突然到來的襲擊,所承受的壓力絕對是要選超自己的,所以乾玨絲毫不著急。。
并且很快,被元覺派出去的貝黑就趕了回來。
“小心自己的周圍!”
在貝黑出現的瞬間,元覺便對著他大吼到,生怕他再被偷襲,再損失一個戰力。而貝黑雖然有些茫然,不知道什么情況,但他還是立即開始調動這魂力遍布全身,然后滿是警惕地一步步,慢慢挪到了元覺他們三人那,和他們平安匯合。
“發生什么了...,刀疤他...怎么成這樣了?”看到刀疤斷臂,一副不省人事的樣子,貝黑小心地問道。
“那小子沒有走遠,在我們解決那青足虎豹獸的同時,對我們發動了襲擊。”光頭佬回答到。
“那...老大你沒有發現嗎?難道他襲擊的時候,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元覺聽到貝黑這話,沉默了半晌,才陰沉著連說道:
“恐怕,他是有某種方法,躲過我的監聽探查了,所以他才一直沒有對我動手。”
元覺不得不將這個消息說了出來,因為其他幾人,顯然已經開始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那這么說來...老大在這次的危機中,就沒有作用了啊...。”
貝黑忽然有些感嘆地說道,猶二和刀疤臉都是詫異地望向了他,顯然是驚異于他居然敢就這么直接說出來。
元覺聽到后,原本陰沉的臉色更加陰沉了,仿佛要滴下水來。
他沒有說話,只是在心底默默地給貝黑打上了死亡的標簽。
這群智障,難道真的就只看出來自己的能力失效這一點么...,真正恐怖的,是那小子的算計啊。
當時在猶二的第五魂技將要釋放的時候,他靈光一閃,想到了一些關鍵的地方。所以他將光頭佬叫到了猶二身邊。那就是在進行一個試探,試探追殺他們那小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到底會攻擊刀疤臉,還是他。
如果是攻擊他,那他可能會受傷,但也能給他反饋一個信息,就是自己對那小子還是有威脅,只是他現在還沒找到那個點而已,所以他要先干掉自己。
而如果是攻擊的刀疤臉,那就說明自己現在對對方是完全沒有威脅的,留著他就是為了牽制他們的戰力。如果這樣的話,那他就得趕緊想辦法逃命了。因為這樣對方顯然是真的自信有手段可以團滅自己這邊人。
“呼...,所以,我們決定去那個地方。”
元覺輕呼出一口氣,說道。
“那個地方...?”貝黑有些疑惑地問道。
“對...,那小子的偷襲,實在是防不勝防,只要他不出現,我們恐怕很難抓住他了。所以...,我們現在應該思考退路了。
可是我們就這樣直接按部就班離開落日森林的話,如果再遇到一次青足虎豹獸這種魂獸,那可能又會給對方可趁之機。我的偵查一直找不到對方,那說明對方有著一些躲避我偵查的手段,但是到了那個地方,我有把握,除非他真的不跟進來,否則,就肯定會被我發現。而一旦不跟進來,我們就可以從另一個出口離開,其他的,等出了落日營地之后,我們再好好商量吧。”
“這樣嗎...?嗯,這的確是最好的辦法了。”
貝黑也點點頭,算是同意了元覺的話。
于是元覺扛起昏迷的刀疤臉,其他幾人一人警惕著一方,辨別了一下方向后,就開始向著他們的左邊緩緩退去。
乾玨從狼靈看著他們慢慢消失,有些懵逼,這些人這么果斷的嗎?
乾玨用狼靈帶著自己,先是去看了看那青足虎豹獸。發現它已經是一命嗚呼,猶二的那一擊直接從他的脖子出射入,貫穿了包括心臟在內的整個身體,早已死的不能再死。
好兄弟...,多虧了你啊。
乾玨懷著愧疚的心情,檢查了一遍它體內有沒有爆出魂骨,在確定他沒那么好的運氣后,乾玨不再管它,控制著狼靈帶著自己,再次來到了那爛牙魂師旁。
此時他早已是半死不活,渾身都是被他的那爆炎魂技灼燒潰爛的傷口,只是靠著他那魂王的魂力,才勉強吊著一口氣,茍延殘喘地或活著。
對于元覺等人退去前,看都沒來看他一眼,他一點也不意外,或者說,在他受到重傷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肯定會落到這個下場。
所以他只是雙目無神地看著天空,靜靜地等待著自己的死亡,而當看著帶著千玨面具的乾玨漂浮著來到自己身前時,他才用著全勝的力氣,虛弱地說道:“死神么...呵呵,我這種人,早該下地獄了吧...”
的確,你這種人,早就該下地獄了。不過,殺了你只會臟了我的手...
面具下的乾玨,冷冷地看著這爛牙,想起當初第一次用狼靈探查他們時,他對衛晴說得那些話,心中就滿是暢快。
略微地檢查了一下,發現他身上除了一些小東西,其他什么也沒有后,乾玨便不再管他,乘著狼靈,再次向著離去的幾人追擊而去。
七個人,才死兩個...,好戲...才剛剛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