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昊天錘閃著暗黑色的金屬光澤,攜帶著巨大的風壓向著死魂城城主砸去。而面對唐昊這使用了昊天真身的強大攻擊,死魂城城主也終于是慎重了起來,再沒有了先前的輕巧。
武魂真身一旦使用后,所有屬性會上升百分之五十,而昊天錘的器武魂真身更是會額外增加唐昊百分之百的力量與昊天錘百分之百的重量。這也讓唐昊現在的這一擊,變得無比的恐怖。死魂城城主也不敢再遲疑,化作的玄鳥體內再次飛出了數百道幽藍光影,并與先前釋放出來的光影一起,迅速向著砸下的昊天錘匯聚而去,眨眼間,便布滿了整個昊天錘錘身,削弱著昊天錘砸過來的力量與速度。
好昊天真身那恐怖的威力下,附著在其上的藍色光影不停破碎著,光影的藍色小三,化為慘白色的冤魂嚎叫著消失。不過...在光影這前赴后繼的阻攔下,唐昊砸下的昊天錘,速度和力道也的確是在逐漸減慢。
而死魂城城主也沒有閑著,淡藍色的魂力自玄鳥的體內瘋狂涌出,化為了巨大的半圓幽藍色屏障浮現在玄鳥的身外,而玄鳥就帶著這閃亮的幽藍屏障,振動雙翼,猛地向著砸下的昊天錘頂了過去。
轟!!
巨大的昊天真身轟擊在玄鳥身外的幽藍屏障上,發出了巨大的轟響。魂力碰撞間散發出的沖擊波將周圍的樹木震得嘩嘩作響,紛紛向著四周彎下了腰去。
“噗!!”
暗黑色的昊天錘與幽藍屏障相互僵持,血紅色的殺戮領域與藍白色的幽魂領域互相傾軋。但唐昊始終有暗傷在身,使不出全力,魂力等級也要比死魂城城主相差兩級,所以雙方只在空中僵持了幾秒鐘后,唐昊終于堅持不住,口噴鮮血地被遠遠震飛到了空中,然后自由落體到了樹林深處,不知所蹤。
而此時,死魂城城主的玄鳥真身也終于結束,變為了原來黑衣人的樣子,漂浮在了空中。他看了看唐昊落下的方向,確定他已經無力再戰后,就沒有再管他,魂力涌動間,便在身后幻化出了玄鳥的雙翼,轉身向著剛才迸發出的巨大劍光之處飛了過去。
唐昊畢竟是昊天宗當代的昊天斗羅,殺了他沒有任何的好處,反而會引起昊天宗的圍剿,所以即使已經確定了唐昊受了不輕的傷,死魂城城主也不想再和唐昊糾纏。而是迅速飛到了塵心和玄鳥化身戰斗的地方。
這片地方被破壞的程度比之她和唐昊戰斗的場地有過之而無不及。一片狼藉的場地上,一道巨大的溝壑橫貫整個戰場,強烈的劍意從溝壑中散發出來,即使是現在,也能讓死魂城城主感受到其中的鋒利。
死魂城城主環視四周,沒有看到任何身影。不過她也不著急,腳尖只是在地上一點,蒼白色的魂力便迅速從她的腳尖擴散而出,水波般覆蓋了整個場地。沒幾秒鐘,一道依稀有著人類模樣,可以看出一些女性特征的白色冤魂便突然從地底升了出來,飛蛾撲火般融入了死魂城城主的身體里,一瞬間,剛才玄鳥化身的所有的記憶便涌入了她的腦海。
“不愧是劍道塵心,在武魂真身的副作用下,居然還能發出這樣強大的攻擊。七殺劍,不愧是當時第一鋒利的器武魂。”
死魂城城主在吸收了記憶,略微感嘆了一句后,便震動著飄灑了藍色光華的雙翼,向著塵心離開的方向迅速追了過去。而就在她走后,一道黑色的身影就忽然從一處叢林中飛了出來。他右手捂著胸口,劇烈地咳嗽了兩聲后,又噴出了一口鮮血,正是唐昊。
他遠遠地看著雙翼一路灑下無數藍色光華,逐漸遠去的死魂城城主,表情有些痛苦。這倒不是因為他受的傷,肉體上的痛苦對于唐昊來說,早已經不算什么。他痛苦的,是自己居然只能攔住對方這么一會,沒有給塵心創造出更多救援的時間,也不知道,那塵心能不能救回那叫乾玨的小子。
“哎....”
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唐昊轉身,向著來時的地方疾馳而去。他得趕緊找到史萊克一行人,將唐三帶走,給他開啟新一階段的訓練。他自己也得趁這個時間好好穩定一下今天受的傷勢,要是牽連到暗傷,讓暗傷爆發,那就麻煩了...
塵心在荒野上疾馳著,向著自己感應中的那到身影急速追去。雖然從外表看來,塵心和之前沒有任何差異,連衣袍都沒有任何的破碎,但如果仔細看,還是能看出塵心疾馳的身影,是有些晃動的。
為了不浪費時間,剛才和玄鳥分身那一戰,他一上來就動用了全部力量,最后更是調動了自己七殺劍的劍意,使用了人劍合一和那最后的第九魂技,才終于迅速地解決了那玄鳥分身,沒有耽擱太多時間。但他也因此,消耗了大量的魂力,并被那玄鳥分身趁機打入了一道冤魂到他的體內,雖然在他的魂力和劍意之下,冤魂被壓制,但現在他身體和靈魂在體內冤魂的影響下,依舊有些不協調。
不過好在,他已經快要追上了乾玨,古蘭那抱著乾玨疾行的黑色身影,已經開始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古蘭畢竟只是一個八十多級的魂斗羅,而雖然塵心現在的實力被削弱很多,但畢竟他是超級斗羅,速度依舊比古蘭要快很多,所以在解決了玄鳥分身后僅僅只用了一炷香的時間,他便成功追上了擄走乾玨的古蘭,看到了乾玨的身影。
而發現身后的塵心后,古蘭也不敢大意,雖然塵心現在距離他還有幾百米的距離,但他依舊立刻就釋放出了武魂,隨著兩黃、兩紫、四黑八個魂環出現在古蘭腳下,古蘭圣珠,也是緩緩出現在了古蘭的掌心,在他隨手一拋后,八顆圣珠放大飛到了他的背后,緩緩旋轉著。一顆飛到了他的腳下,載著他疾行而去,讓他的速度再次提升了一截。而就在塵心后身的遠處,死魂城城主背后的玄鳥雙翼拖著長長的幽藍尾翼,無聲無息地劃過天際,灑下了無數的幽藍光華,只是在這荒郊野外,卻沒有多少人能看到這唯美的畫面。
被古蘭夾在臂下的乾玨嗎,自然也是看到了塵心追來,心里涌上了一抹期望。
如果可以,他當然也不希望自己被這邪魂師組織抓過去,更不想通過那死魂城城主的什么考驗。以他的天賦,現在只要安安穩穩,按部就班地修煉,便可以到達別人那難以企及的頂峰,根本不需要再有什么機緣。
雖然這死魂城組織供奉的是那什么死神,和千玨的身份一樣,可能會讓他得到一些好處,甚至很可能會讓他找到一個神祗的傳承。但他還是不想現在就摻和進這些事情里面,畢竟,強大的機遇,往往附帶著強大的危險,乾玨可不能肯定,他每次都能像在火龍墓中一樣化險為夷,這種神祗傳承,還是等他到了封號斗羅以后,再慢慢考慮這些吧!
塵心的劍光劃破了他和古蘭兩人之間的距離,向著古蘭飛速襲來。但古蘭頭也沒回,身后的一顆古蘭圣珠便散發著金色的光輝飛了出去,化為一面光盾,擋在了他的身后。而塵心是在古蘭剛進入他的攻擊范圍內就發動了攻擊的,雖然他是超級斗羅,但他的劍光劃過這么長的距離,威力早已經降至最低點,所以被古蘭身后的金色光盾毫無意外地擋了下來。
不過,這只是一個試探,試探出對方的實力,見到對方只是一個魂斗羅,實力也不是特別強,塵心便不再攻擊,渾身的魂力聚集至腳下,讓他的速度再次提升幾分,向著古蘭迅速追去,照這樣下去,只要幾分鐘,他便有把握攔下那黑衣人,將乾玨救下來。
然而,還沒到達塵心有把握攔截的距離,背負著一雙幽藍雙翼的死魂城城主,便在夜空中劃過一道長長的幽藍長痕后,追了上來。
死魂城城主武魂畢竟是飛禽類武魂,自身具有飛行能力,而塵心和唐昊他們雖然以超級斗羅的實力,短時間內也可以在空中飛行、戰斗,但在長距離的追擊下,還是比不上死魂城城主的。其實要不是追擊的是唐昊和塵心兩人,古蘭和死魂城城主兩人不敢分兵,否則直接讓死魂城城主帶著乾玨逃離,現在這世界上,除了本身同樣具有飛行能力的千道流,恐怕沒有人能追上她。
而見到他們城主也追了上來,前方提醒吊膽的古蘭也終于是放下了心。他不在逃離,而是在腳下圣珠的承拖下,直接抱著乾玨向著上方飛了過去,同時所有的魂力全部涌入那散發著金色光輝,主防御的圣珠內。
古蘭的武魂十分特殊,這個在當初古蘭招攬乾玨的時候,就已經和他說過。他的武魂,其實非常像寧榮榮的九寶琉璃塔,除了第七魂技外,其他的八個魂技,是處在同一層次的,所能發揮出的能力,也是根據所有魂環的屬性,一起提升的。就比如現在他使用的這個主防御的圣珠,其實是他的第四魂技,但其所能提升的防御,卻是遠超一般的第四魂技的。現在古蘭將所有的魂技全部聚集至這顆圣珠里,其釋放出的金色光盾,更是已經如實體一般,讓人一看,便失去了進攻的欲望。
不過,這顯然是對于其他人來說。塵心的武魂是什么,七殺劍,被稱為當今世上第一鋒利的武魂,在塵心的信念中,就沒有他破不開的防御。所以面對這如實體般的金色光盾,塵心沒有絲毫的遲疑,他右手緊握手中的七殺劍,雙眼凝視著那金色光盾,沖天的劍意,連躲在金色光盾之后,被古蘭夾在臂下的乾玨甚至都感受到了一些刺痛。
“給我...放手!”
塵心雙眼一瞇,怒吼間,洶涌的魂力在他的七殺劍外凝實出了一道三四十米長的七殺劍虛影,在塵心的揮動下,猛地劃過夜空,斬在了古蘭的金色光盾之上。
這道劍光,已經是塵心現在能夠釋放的最強大的攻擊了,他也知道,他只有這一擊之力,否則等后方的那超級斗羅黑衣人趕上了,他就不會再有任何機會。只有趁現在救回乾玨,再全力逃走,說不定還有一絲絲離開的機會。
或者....
塵心也可以直接舍棄性命,攔住這兩人,讓乾玨自己逃走。但乾玨畢竟和榮榮在一起還沒有多久,塵心還沒有徹底認可乾玨。而根據當初乾玨拜訪時所說,現在大陸的局勢正是處于暴風雨前的寧靜,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爆發動蕩,如果七寶琉璃宗失去他,必定會讓風致更加艱難,所以是否要做到這樣,塵心心中,也還在思考。
巨大的七殺劍劍光斬在了古蘭的金色光盾上,一股肉眼可見的沖擊波帶著破碎成無數光影的金色,自空中爆發而開,古蘭直接噴出了大量的鮮血,被遠遠地震飛了出去,被他夾了兩天的乾玨,也終于是再次脫離了他的掌控,化作一道拋物線,從空中落了下去。
塵心見狀,一個加速,便飛身向前,白色的長袍和銀發在夜色中如上帝的救贖般,終于在乾玨快要落地之際,抓住了乾玨,然后一個轉身,卸去了力道,穩穩地落到了地上。銳利的魂力從塵心抓住乾玨的手掌中涌入乾玨的身體內,尋去驅散了古蘭留在乾玨體內的魂力,解觸了乾玨的限制。并在塵心魂力的溫養下,乾玨的身體迅速地恢復著知覺,魂力和武魂,也終于是可以再次調動使用了。
然而,就在塵心想帶著乾玨離去的時候。死魂城城主也抓著古蘭,從空中落到了他們的面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死魂城城主背后那幽藍的光翼讓塵心雙眼微瞇,知道如果就這么帶著乾玨逃離的話,絕對是逃不出對方的追擊的。
怎么辦...
局面陷入了僵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