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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知進退

  秦懷道交待他們把那些賬本分好,按照每個負責人任期內分好,然后就回去了。

  在出宮的時候,看到了越來越多的大臣居然坐在被褥上,笑了起來。

  “這么多人要在這里過夜啊?老天,下個雨吧,給他們洗洗腦子,看看還有得救不!”秦懷道說著還抬頭看著天空。

  可惜,今天晚上沒有下雨的意思,不過,晚上可是很冷的,也有他們受得了。

  “少爺,這!”秦大牛有點擔心的看著秦懷道。

  他擔心是不是自己給秦懷道惹了什么麻煩了。

  前天打人他是打得很爽,但是現在這么多大臣反對自家少爺,讓他不免有點擔心。

  “怕什么,走,回家去!”秦懷道笑著對著秦大牛說道,然后催馬就往前面走。

  那些大臣一直怒視著自己,秦懷道完全無視。

  回到府上后,管家就過來了:“少爺,大理卿孫伏伽大人和馬周御史前來拜訪!”

  “哦,好!”秦懷道聽到了,點了點頭,就往客廳那邊走去。

  剛剛到了客廳,孫伏伽和馬周看到了秦懷道,連忙站了起來:“見過胡國公!”

  “嗯,請坐,剛剛才從工部回來,可有事情?”秦懷道笑著走到了主位上,坐下看著他們說道。

  他們兩個坐了下來。

  馬周聽到了秦懷道的問話,就拱手對著秦懷道說道:“胡國公,這兩天彈劾你的奏章太多了,陛下一直沒有處理,下官估計,明天早朝,肯定會有很多大臣再次彈劾你。

  所以,我和孫大理卿聯合了很多官員,希望能夠保住胡國公你,工部侍郎的位置很重要,世家想要把控著這個位置,所以,胡國公這次我們這些官員,肯定會死命相搏的。”

  “是的,胡國公,雖然這次你打人,確實是沖動了些,但是大家都知道,這些人就是沖著胡國公你去的,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在你剛剛到任的第一天,就如此囂張的過來問錢。

  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從現在來看,陛下是偏袒你的,所以我們這些人,也準備明天和那些世家官員論一論,希望能夠保住胡國公的位置。”孫伏伽也對著秦懷道抱拳說道。

  “多謝兩位大人,哎,是沖動了一些,不過,沒什么大事,明天啊,你們還是不要站出來說話的好,就讓他們說。”秦懷道聽到了他們這么說,有點感動!

  沒想到,寒門的官員,居然在這個時候來力挺自己。

  “這...胡國公可是打算放棄工部侍郎這個位置不成?”馬周很是吃驚的看著秦懷道問了起來。

  “放棄?哈哈,就算本公放棄,陛下也不會同意的,沒事的,你們不用放在心上,明天你們看著就是了,有好戲看。

  對了,你們聯絡的名單給本公,雖然這次不需要你們,但是本公還是感謝的!”秦懷道說著對著他們說道。

“這個,我們沒有聯絡名單,畢竟,這次真正能夠說上話的,沒有幾個官員,剩下的,都在底層,沒有上朝  的機會,但是他們有的也上書了,希望能夠保住胡國公你!”孫伏伽很吃驚的看著秦懷道說道。

  “嗯,也是,寒門的官員,在朝堂當中的,太少了,大多數寒門子弟都是人微言輕。”秦懷道點了點頭說道。

  寒門的高級官員,還真沒有幾個,武將居多,文官就是那么幾個。

  “大人,你真的有把握明天沒事?”馬周還是很懷疑的看著秦懷道問了起來的。

  “放心吧,有些事情,現在還不能和你們說,明天你們就知道了,要不然,陛下為何到現在還不發聲呢?

  反正本公肯定是沒事的,其實,如果能夠不讓我當工部侍郎,我倒是挺愿意的,但是陛下估計不會同意,所以,兩位放心就是。”秦懷道自信的對著他們笑著說道。

  “這,現在這種情況,陛下估計很難保住你,承天門外面,有多少官員,想必胡國公你也看到了。”馬周還是很懷疑,不知道秦懷道哪里來的自信。

  “放心,兩位大人,對了,兩位大人可已用膳?”秦懷道笑著問了起來。

  他們兩個搖了搖頭,他們在秦府已經坐了快一個時辰了,還真沒有用膳。

  “那好,走,吃飯去,可不能餓了肚子。”秦懷道笑著站了起來,招呼他們兩個說道。

  他們兩個也在秦懷道府上吃過飯,上次封賞,秦懷道可是請過他們的,他們也知道秦懷道府上的飯菜一絕。

  只是,他們還是想不通,秦懷道的自信到底來自哪里?來自陛下?這個可不靠譜啊!

  這樣的情況,李世民可不一定能夠頂得住。

  現在他們聽說,就連長孫無忌都已經站出來了。

  “好了,兩位不用擔心,吃飯吧,明天你們就知道了,工部侍郎的位置,丟不了,哎,其實我是不想當的,只是陛下不允許。”秦懷道笑著寬慰他們說道。

  他們兩個狐疑的點了點頭。

  吃完飯后,秦懷道請他們到書房客廳喝茶。

  秦懷道在客廳的耳房,也準備了一個茶桌。

  和他們聊了一會兒,秦懷道就送他們走了,每個人還送了他們一罐茶葉,估計有半斤左右。

  “老爺,現在你在寒門子弟當中的聲望是越來越高了,這個可是好事,陛下也希望能夠見到這樣的情況發生,寒門當中,沒有一個領頭的人,是沒有辦法對抗世家官員的!”武媚躺在秦懷道身邊,對著秦懷道說著。

  “嗯,現在是好事,未來就未必是好事了。”秦懷道笑了一下說道。

  現在自己作為領頭人,是可以的,但是如果形成了派別,那就另當其說了。

  李世民或者下一任的皇帝,是不可能讓自己有這么高的聲望的。

  “老爺你的意思是說,差不多就要退出來?”武媚抬頭看著秦懷道問著。

  “那當然,不退出來,找死啊?現在是沒辦法,陛下需要,而且,我也希望寒門能有越來越多的官員站出來。

但是過幾年,如果形成了  平衡以后,老爺我就要急流勇退了,否則,后患無窮!

  人啊,要懂的知進退,退不見得就是壞事,我爹當年要不是及時退出來,明哲保身,還想要善終?”秦懷道躺在那里,單手抱著武媚說道。

  “嗯,聽說老太爺在當年的玄武門之變,可是立了大功的,而且,老太爺一開始只效忠于先皇,只是在關鍵的時候,跟著陛下了。

  玄武門之變后,老太爺自知沒有鄂國公和盧國公和陛下親近,就退出了朝堂?”武媚小聲的對著秦懷道問了起來。

  “嗯,雖然陛下還是封了父親為左武衛大將軍,掌控整個京城的軍隊,可是越是這樣,越危險,所以父親就抱病不出了,也請辭過很多次,陛下都是不許,所以父親干脆就不出來了!

  要不是父親的明智之舉,秦府,估計早就沒有了,從我父親死后,我就被用來背鍋,你就能夠看出來。

  父親畢竟不是一開始就跟著陛下的,關系上,肯定和盧國公和鄂國公沒法比的。”秦懷道笑著說了起來。

  所謂伴君如伴虎,不就是這樣?跟在皇帝身邊,一定要小心,除非你能夠干掉他能夠自己當皇帝,要不然,老實做人吧!

  長孫無忌就是一個例子,在李世民的時代,他權利有多大?

  可是到了李治時代,就直接被流放了,房玄齡一家被流放,杜如晦一家也是如此,當然,也和他們的后代不知進退有關。

  但是歷史上的事情,誰說的清楚,畢竟歷史,有的時候也要按照皇帝的意思寫。

  皇帝說是這樣,那就是這樣的,實際怎么回事,誰都不知道啊。

  “那少爺你可想好了退路?”武媚低聲的問著秦懷道。

  她心里希望秦懷道能夠平平安安的。

  “沒有,只能說到時候見機行事,現在還沒有形成平衡,還不需要去想這些,等差不多朝堂形成平衡了,再說吧,到時候陛下也會同意我退出來的!”秦懷道開口說著。

  李世民可不會希望自己一個人控制了半壁文官,那樣的話,會對朝堂形成威脅的。

  “那就好,老爺你能夠清醒,我相信你肯定能夠平平安安的。”武媚摟緊了秦懷道,高興的說著。

  秦懷道也笑著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大早,秦懷道起來后,在丫鬟的服侍下,洗嗽完畢,就去了飯廳那邊吃飯。

  “少爺!”管家很擔心的看著秦懷道。

  他也知道很多消息的,也知道,今天朝堂的那些官員,肯定會對秦懷道發難。

  秦懷道能不能頂住,能不能繼續擔任工部侍郎,就要看今天上朝的情況了。

  “怎么了?”秦懷道笑了一下,看著管家問道。

  “現在外面的謠言可是對少爺你不利啊。”管家語氣非常擔心。

  “謠言終究只是謠言,無需理會!”秦懷道說著就繼續吃了起來。

  他可要吃飽,搞不好,今天中午有沒有飯吃還不知道呢,一旦事情揭開了,到時候肯定會更加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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