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露河——寒露云鱸一族的聚居地。
云鱸族的聚居地處在一處怪石林立的水草叢林之中,一條條的寒露云鱸便無憂無慮的生活在其中,除了每日外出捕獵,便是在水草石林之中自由自在的游玩。
忽然,一片黑影攜帶著滾滾水流朝著寒露云鱸一族的聚居地肆無忌憚的沖撞而來。
待到離得近了,一眾寒露云鱸方才看清,那竟然是一條條的天睛錦鯉組成的水族大軍。
一只只原本溫順和善的天睛錦鯉,如今居然變得兇神惡煞,唳氣沖天。
不是別的,這正是敖皇之所以要延緩三天才攻打寒露云鱸一族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在這三天的時間之中練成了一門傳承神通,一旦施展出來,就可以對低階修士進行范圍性加持,使他們變得情緒暴動,不畏身死。
發揮出超越原本修為的戰斗力,在低階團戰之中,很有效果。
在天睛錦鯉一族組成的大軍之中,有一座青玉的制作而成的帳輦。
帳輦主體是由一大塊青玉制作而成,足有十米來長,六米來寬,頂上垂下帷幕,四周還裝飾了各種珍珠、貝殼和水草等等的物品,雖然稍顯簡陋,但也算是別出心裁。
帳輦之中有一尊龐然大物盤踞,通體純銀,鱗片璀璨,頭生尖角,腹生鰭爪,背生雙翼,似龍似蛇,正是敖皇的真身,騰翼銀蛟。
由十二只入了品階的天睛錦鯉抬著帳輦,而飄素和赤素跟在一旁,一派做小伏低之態。
從寒露云鱸一族發現天睛錦鯉一族,到天睛錦鯉一族正式跨入云鱸族的防御線,不過是頃刻之間。
就在這頃刻之間,云鱸族顯然沒有做好準備,直接便被敖皇帶領著錦鯉族的大軍殺的七零八落。
只是敖皇早有定計,他并沒有帶領大軍長驅直入,而是下令由飄素分兵派將,將整個云鱸族外圍團團包圍,他則孤身一人殺入了云鱸族的腹地。
一路上左沖右突,不時打出一道神通,發出一道法術,將那些低階的寒露云鱸殺的是落花流水,片甲不留。
一路上,遇到凝元境界以下的寒露云鱸鱸,根本就不用他真正出手,血脈威壓一放,就是凝元境界的寒露云鱸都要大受影響,更別說是凝元境界之下的了。
在敖皇的血脈威壓之下,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他隨便地釋放了幾個大范圍的神通,便奪走了許多凝元境界之下的云鱸性命。
偶爾有凝元境界的寒露云鱸沖上前來,敖皇也不過時稍微認真一招,大都輕而易舉的取了他們的性命。
最終,敖皇都來到云鱸族的大本營深處了,才終于跳出來了兩只修為稍微像樣一些的寒露云鱸。
這兩只寒露云鱸的修為都達到了一階九重,與敖皇的修為相當。
但敖皇卻絲毫不把這兩妖放在眼中,因為敖皇雖然和他們同為凝元九重境界,但敖皇卻是亞血龍種,血脈等級達到了六等極品,接近等等的地步,根本不把兩條九等血脈的鱸妖放在眼中。
就像一只普通的獅子和一只普通的兔子,都屬于凡獸級別,但是兩者的戰斗力卻是天差地別。
修士之中,亦是同等的道理。
實際戰斗之中,并不一定修行境界高強就戰力高強。
總體上要客觀分析,比如二者的根腳、智慧和法寶等等,都可以影響到戰斗的勝負。
那兩條鱸妖,一黑一黃,黑的是個雄的,黃的是個雌的,乃是一對夫妻。
平日孟不離焦,焦不離孟,如膠似漆。
對敵之時,相互配合,也極占優勢,能夠發揮出遠大于一加一等于二的力量。
但是,一切的技巧,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不過是土雞瓦狗,根本就不堪一擊!
兩妖攔住了敖皇,卻沒有上前攻擊,反而口吐人言,其中一個破口大罵,其中一個溫言相勸。
“惡賊!我等于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入侵我等的家園?”
“道友,你何必要趕盡殺絕?不論你有什么目的,你也已經殺了我們這么多的族人,還請你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放過其他的族人吧!”
敖皇冷眼看著二妖,森然一笑:“兩只小妖,在這做什么怪呢?你們以為本座是你們這種蠢貨,猜不出來你們的目的?你們說這么些廢話,不過是想拖住本座罷了。本座猜那云鱸王此刻怕是到了關鍵的地步,就要突破到靈動境界了吧?”
“你……”
“……”
“兩只螻蟻,竟敢在本座面前賣弄手段,真是可笑!”
二妖件事情敗露,便不再廢話,直接搶先攻擊,對著敖皇殺了過來。
“嗷!”
一道類似于龍吟的聲音響起,兩只鱸妖便感覺腦子一白,心神之中,有一條巨大的神龍朝他們張牙舞爪地沖了過來。
一時之間心膽俱裂,心神俱顫,竟是愣在了原地,沒有動作。
敖皇一貫秉承著獅子搏兔亦盡全力的道理,看著神通一招建功,不敢怠慢,連忙催動法力,頭頂之上的兩只尖角光芒一閃,便射出兩道紫色的雷霆,分別打在了兩只鱸妖身上,將兩只鱸妖劈成了熟肉。
而后一路前進,又打殺了好幾只修為達到了凝元境界但卻不自量力的鱸妖,敖皇方才來到了云鱸族聚居地的核心之處。
寒露云鱸一族最核心的地方,有一座高聳的宮殿。
整座宮殿都是由巨石堆砌而成,雖然顯得比較簡樸,但卻自有一股大氣的感覺。
此時此刻的宮殿之中,云鱸王趴在一個造型古怪的高臺之上,伴隨著肉眼可見的猩紅血氣,周身都彌漫著一股強大的氣勢。
當下的云鱸王,氣息很是古怪。
他原本是凝元十重境界的修為,后來他靠著祖上流傳下來的秘法,吸食生靈血肉,將自己的修為提升到了半步靈動境界。
原本的云鱸王是不準備就這么快突破到靈動境界的,但是隨著敖皇的到來,打亂了他的計劃。
云鱸王雖然沒有正面見過敖皇,但是卻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敖皇那強橫的血脈之力。
平臺志異有載:妖者,血脈論之極也。猶如人之高低貴賤,上下尊卑。血高者如王公侯爵,脈低者如布衣流民。次第有序,等級分明,難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