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一見了沖天紫氣,就知道此處有寶物出世。
在他們的設想中,雖說玉淑湖中有玉淑湖王。
但是他們身居王朝官職,縱使實力不足,玉淑湖王也絕不敢輕易打傷他們。
到時候,就算是得不了寶貝,過來看一看,也少不了什么。
“大人,咱們好像是來的最早的,玉淑湖王好像不在此。”
“這是怎么回事兒?在玉淑湖中出了寶物,玉淑湖王居然不在?”
“不要大意,小心一些。”
“啊!”
上觀邑正話音剛落,卻聽兩聲慘叫傳來。
他回頭一望,身后居然出現了一個龐然大物。
這個龐然大物突然伸出兩只利爪,就像抓住兩只小雞似的將上觀邑尉和上觀邑丞給捏成了一團血霧。
上觀邑正看著敖皇那龐大的龍軀,將眼睛瞪的和銅鈴似的,張大了嘴卻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龍……”
“怎么?”
敖皇陰森一笑:“沒見過龍?”
“沒…沒有……”
敖皇抬爪一指,定身秘術施展而出,將上觀邑正定在了當場。
而后,雙目之中射出兩道墨綠光華,照在那個上觀邑正的身上,利用通幽秘術瞬間便將其大部分記憶都看了個大概。
之后,敖皇順勢一爪探出,便將那上觀邑正變成了一捧血霧。
隨著水流消散成空。
“如今不是見過了嗎?”
敖皇的聲音極度福有磁性:“能得見本座真容,也算是你十世修來的福分的了。”
說罷,將尾一擺,銀色的龍軀直直的探入裂縫之中,下潛不過一萬多米,便看見了那塊散發著氤氳紫光的麗霞紫玉,直接龍爪一探,生生的將那塊麗霞紫玉從巖壁之上摳了出來。
而后,直接將其拋給了妙順珠,轉化為了精純的大道本源法則之力,然后作用在了血脈之上。
之后敖皇飛身而出,從山頂裂縫之中游出,龍尾一掃,帶著磅礴巨力狠狠的打在了山巔之上。
只聽“轟”得一聲,便將這座足有八百米多高的湖底石山攔腰打斷。
隨著一陣轟隆隆的巨響傳來,無數的碎塊大石滾滾墜落,一部分墜入了石山中間裂開的裂縫之中,一部分墜入了石山外圍,掀起了大片翻滾的泥沙,將四周的水流都攪得渾濁不堪。
但造成這一切的那條通天應龍,卻早已騰空而起,離開了玉淑湖。
不過頃刻之間,憑著他那極快的飛行速度,便來到了上觀衙門所在的果花縣。
敖皇素來奉行斬草除根,果花邑正得罪了他,上觀邑衙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反正他是妖族之人,就應該做一些妖族之人應該做的事。
這一日,風朗氣清,天高云淡,果花縣上觀邑城之中,依舊頗為熱鬧,和往日沒有區別。
衙門里面,年老的主簿看著面前的大堆公文,不禁有些昏昏欲睡。
只是這是邑正交代下來的任務,他必須得完成不可。
只好拿著一桿玉質金紋毛筆,強打起精神批改公文。
突然,一陣嘈雜聲驚擾了他。
“妖!”
“大妖來了!”
“妖族入城了!”
“救命……”
“……”
聽著外面的呼喊之聲,上觀主簿直接將毛筆一摔,推門而出。
猛然便感覺天空一下子暗了下來,連忙抬頭一望,只見一只足有千米大小的銀色能量巨爪狠狠的抓在了邑城衙門之上。
那邑城衙門也是有所防御的,配備著唐昭王朝統一的防護陣法。
這可惜這防護陣法雖然不錯,但一則無人御使,二則敖皇乃是踏玄修為。
所以,邑城的防御陣法根本就不是敖皇的對手,被其凝聚出來的銀色能量龍爪狠狠的轟擊了幾次,就聽一聲轟然爆響,整個防護陣法頓時便化為了一蓬碎光炸裂,直接就將整個邑城衙門變成了一片廢墟,無數的衙役變成了殘破的尸體。
連這個凝元境界的主簿也未能幸免,他根本就沒有被那只銀色的能量利爪正面擊中。
但只是小小的余波,卻也叫他丟了性命。
“不好了!”
“邑城衙門居然被那妖怪推倒了!”
“邑正大人呢!”
“邑正老爺去哪兒了?為什么不斬殺妖邪!”
“妖……”
“……”
人們喊著!叫著!逃跑著!
這其中有修士,有凡人,但他們卻都無能為力。
因為天空上的那只大妖是踏玄境界的存在。
整個城中如今連一個凝元境界的強者都沒有,在這尊踏玄大妖面前,都是螻蟻。
至于為何知道這是一尊踏玄大妖?
光是瞧一瞧那通天的妖氣和不完全先天玄體的模樣,就知道這是一只至少踏玄境界的大妖。
因為根據常識,在踏玄以下妖族無法化為先天玄體。
這尊大妖就是敖皇,只不過他沒有顯現出神龍真身,而是以先天玄體之相出現。
雖然他的先天玄體之相也有龍角這一龍族的標志性的器官,但是他站在云層之上,離的這么遠,誰又看得到?
他今日過來,可不僅僅只是為了破滅一座邑級衙門,他其實是想將這整座邑城都破滅掉。
雖不說殺盡一城人族,但也要大行殺戮。
至于原因,很簡單,他就是想做而已。
前世不敢做的事情今生要做,前世不能做的事情今生要做,前世不會做的事情今生也要做。
他此生若是個人族還罷了,可惜他今生是個妖族。
那么今日之舉,就是理所應當的事了。
反正一句話,人妖不兩立,就這么簡單。
只不過,神龍雖也是妖族,但是在人族之中地位非常特殊,是人族的圖騰,被人族奉為神靈。
除非將整個城中的所有人都殺掉,然后封鎖消息。
否則,敖皇要是以神龍之身做出屠城之舉,便好說不好聽。
畢竟,據他所知,龍族身為人族的圖騰被人族供奉。
可不是讓人族白白供奉,還是要占據人族的一部分氣運。
雖說不過一城之地,削不了多少氣運,但他還是不想背負罵名。
這可能和他前世的經歷有關。
他雖然手段狠辣,行事殘酷。
但他記得,曾經年少之時,也想被世人真心敬仰,被眾生誠心膜拜。
不過,那都是前世的事兒了。
上觀邑志有載:甲辰年,大妖入城,慘狀難言,不可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