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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威脅天人

  看著敖皇這副神態,危潔雖然心中不爽,她卻頗有城府,面上不顯分毫,依舊客客氣氣:“犬子頑劣,的確是我未能善加管教,還請冕下大人大量,稍加海涵。”

  “海涵?”

  敖皇嗤笑一聲:“你是在與本座開玩笑?”

  “我乃姬含宗執事,與冕下同屬圣地,難道也不能給我一個面子?”

  龍族在本質上也是一個圣地級別的勢力,姬含宗作為一個圣地,兩者在表面上來說的確是一類勢力。

  只是姬含宗當代連一個圣人都沒有,只有一個圣地的虛名,比龍族差得遠了。

  “圣地?”

  敖皇的舌頭非常毒辣:“姬含宗也算是圣地?連一個圣人都沒有,也配號稱圣地?看在你們祖宗的份上給你們一個虛名,你們還當真了?”

  “冕下,請慎言!”

  “呵呵!”

  “您羞辱我,我便忍了,可您不能羞辱我的宗門!”

  “本座怎么羞辱你了,又怎么羞辱你的宗門了?”

  敖皇不屑一顧,盡顯鍵仙本色:“難道本座說的不是實話?難不成你們宗門里面當代有圣人坐鎮?”

  危潔咬牙切齒,卻無言以對:“……”

  “本座告訴你,你兒子居然敢在本座的宴會之上搗亂,實在是十惡不赦!今日你叫他自盡于此,本座便不追究你的罪責。若是不然,定然叫你們母子俱亡!”

  敖皇的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危潔的城府再深,也有些難以忍耐。

  但她終究沒有失去理智,她不愧是天人強者,心念電轉之間便想出了對策。

  只見她周身氣勢洶涌,顯露出浩瀚如海的強大氣息。

  “一切都是因為子女狐媚惑上,才會引起如此事端,今日我就替冕下清理門戶!”

  說罷,還不待眾人反應,她便抬手一抓,天地之力瞬息之間變化為了一只難以言述的青色能量大手,對著蛟澤沁直接抓去。

  她這一招雖未出全力,但如果真是抓實了,蛟澤沁怕是也性命難保。

  但卻有一道金光猛然閃過,擋在了蛟澤沁面前,替蛟澤沁接下了天人一擊。

  “噗!”

  唐昭太上雖已修煉到了準天境界,但天人與天人之下,直接就是兩個天地,縱然只差半步,卻是如隔天塹。

  幸好危潔只是初入天人,而且還未全力出手,他才能生生擋下這一擊,但卻也已是身受重傷。

  危潔見到自己的一擊被人擋下,眉頭一挑,心中不快,正要再出一招,卻聽唐昭太上連忙大喊:“前輩住手!澤沁家中也有天人至親!”

  此話一出,危潔頓時便猶豫了幾分。

  敖皇立刻拍案而起,將手一揮,便取出了福源如意杖,一指危潔,滿臉怒容:“賤婢,安敢在本座面前如此放肆!”

  不怪敖皇如此生氣,主要是危潔這般直接出手,看似與敖皇沒有關系,但本質上卻是為了展現天人之力,在他面前耍威風。

  更別說蛟澤沁已是他的侍女,俗話說的好,打狗還要看主人,對他的侍女出手,這就是在間接打他的臉。

  敖皇暴怒之下,言語極為難聽。

  危潔早已難以忍受,載也保持不住原本的體面姿態,雙眼一瞪,逼視著敖皇:“你!”

  “大膽!”

  敖皇頂門之上顯現出一道銀色的“御”字道印,綻放無量銀光:“你個忘八端!竟敢對本座如此無禮!”

  危潔看著敖皇鼎門之上散發著玄奧氣息的御寵道印,自是投鼠忌器,一時之間,竟然騎虎難下,只得強行撐起氣場:“你雖身份尊貴,可我也是圣地執事,你若再是這般無禮,休怪我不講情面。”

  敖皇怒極反笑:“賤婢!還敢在此裝模作樣,今日本座就讓你知道馬王爺究竟有幾只眼!”

  不待危潔反唇相譏,敖皇便將手一揮,自他的春秋星河章之中便飛出了一道白色流光,在他的身邊滴溜溜一轉,就化作了一尊千臂大巫。

  千臂大巫剛剛顯形之時,不過巴掌大小,但在剎那之間就化作真人大小,而后就那么直直的立在敖皇身后,獨屬于辟墟境界的強大的氣勢覆壓而下,叫在場的眾人心驚膽戰。

  強橫氣息易散開來,使殿中的修士面色大變。

  其中,首當其沖的就是危潔。

  她感應著元神意志結晶之上散發而出的恐怖氣機,心中“咯噔”一跳。

  辟墟!

  竟然是辟墟修士凝練而成的元神意志結晶!

  她好歹也是造相境界的初位天人,自然能夠感應得到這個元神意志結晶之上蘊含的力量。

  就算只是一道元神意志結晶,比本體要弱上許多,卻也能夠發揮出辟墟境界的戰力,她根本無法抵擋!

  敖皇冷冷一笑,心念一動便操控著千臂大巫飛騰而起,法力洶涌之間,白光軒赫,將整個大殿都照的一片透白,猶如天君下凡,神將臨世。

  危潔連忙將手一揮,便祭起了一枚青光瑩瑩的四方手帕,投下一片淡青色的光幕,將其護在了內中。

  但卻并未再行出手,也未露出驚懼之色,反而一臉的凜然無懼:“冕下,你這是何意?大家同處圣地,都是上等之人,理當禮儀為上,我方才未曾以力壓你,你如今又怎可以力壓我?如此行為,未免太過有失風度。”

  “賤婢!好不要臉!”

  敖皇素來桀驁不馴,根本不吃她的激將之法:“你都在本座面前出手了,還說未曾以力壓人?那怎么樣才算以力壓人?莫不是要打在本座身上,才算是以力壓人?”

  “冕下……”

  危潔還要再行詭辯,敖皇卻已經很不耐煩:“本座不想與你廢話,本座只告訴你,現在你只有兩個選擇。要么,以三跪九叩的大禮向本座求饒,本座就饒你一命。要么,本座就賜你一死。”

  “冕下為何要如此相逼?”

  危潔仍舊不愿放棄:“我好歹也是出自圣地,修成天人之位,在圣地之中也能排得上名號。冕下雖然身份珍貴,但若是如此羞辱于我,不怕被人群起攻之?”

  《東平傳》有載:無疆祖師之時,大興至極,天人亦需低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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