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天元忍著痛從地上爬起,然后跑到小琿熊的身邊,一把抱住了它,接著又是撒腿就跑,直沖教室的二樓。
隨后,烏泱烏泱的一群記者也端著攝影機器緊隨其后跑上了二樓。
“還來?看來你們是非要我出此下策了。”
“衣界!”
瞬息之內,連天元抱著小琿熊原地消失,連個影子都沒有留下。
一幫記者浩浩蕩蕩地沖上了二樓,但是他們把整個考古系的教學樓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發現連天元的蹤影,最后他們只好無奈地悻悻離去。
也不知道為啥,小琿熊突然地就火了起來,這讓連天元帶著小琿熊出門的時候都不敢坐公交車了。
可是如果把小琿熊扔在略顯冷清的主基地里,它估計又會抑郁吧?
“實在不行,我帶著它去看看寵物心理醫生?”此刻,連天元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影。
兔醫生,她不就是一個心理醫生么?她可以治人的心理疾病,說不定也能治一治熊的心理疾病。
連天元沒有多想,直接拿袋子提溜著小琿熊來到了云北區第一醫院。
“兔醫生在嗎?我是連天元。”連天元敲門道。
“連天元?那是誰,我不認識。”屋子里的人回應道。
“納尼?兔醫生,一個星期前我們見過面的啊!”連天元一臉不可置信的說道。
“哎呀,我想不起來了,既然你是有心理疾病,那你就是病人了,先進來說吧。”兔醫生這才給連天元打開了門。
面對略帶失憶癥狀的兔醫生,連天元感覺她有些不靠譜,卻又不能明顯地表露出來。
他試探著問道:
“兔醫生,你最近還好嗎?我帶了一個病號來找你了。”
兔醫生尷尬地摸了摸她的兔耳朵說道:
“嘿嘿,我的那幅畫,我也不記得它叫什么名字了,反正就是它,它最近有些反常……對了,你是來給誰看病的,怎么不叫他進來?”
看來這個兔醫生失憶癥狀很嚴重啊,她連自己引以為傲的那幅畫都不記得叫啥了?
那幅畫,不,那個神奇物品不是叫老板的后腦勺么?連天元得意地一笑,正準備提醒兔醫生,忽然之間,他就打了個寒顫,渾身一個激靈。
“好端端地怎么打了一個冷戰?這是算是來自第七感的危險警報?系統,快看看周圍什么情況!”
那個名叫老板的后腦勺的神奇物品,它的異常狀態被另一個未知來源的東西所激活,這導致它周圍出現了失憶電波,它成為了一件不受控制的中級物品。
引申內容:失憶電波,是一種特殊的引力場波,會暫時屏蔽當事人在其干擾期間的部分記憶,受到特定的條件時會破除影響。
“嘶,系統,我是不是現在就處于失憶電波的引力場范圍?那我要開始遺忘什么東西了……”
連天元緩緩地抬起頭,他深吸了一口涼氣之后,緩緩地放下了懷中的小琿熊。
在兔醫生背后的這面墻上,在許許多多高仿名畫的上頭,在那副裝裱著金色畫框的相冊里,那個經常背著頭的男人畫像轉回了頭。
這次,他的雙眼中透出猩紅的血光。
“一個漩渦,好迷啊......”
畫像上的血紅色眼睛讓連天元漸漸迷失其中,恍惚之間,他的眼前已經是一片血色的海洋。
現在連天元被困在了一片潛意識的空間里,四周除了血紅色墻壁,其他的什么都沒有。
在這里,他手上的戒指也不見了,無論他怎么呼叫系統,系統也沒有答應他一聲。
既然現在沒辦法向系統求助,那么,得試試玄學這個東西了!
連天元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伸手摸了摸口袋,忽然,他摸到了一枚通星金幣。
“老虎機,快快快,我要進行交易。”他手里緊握著那枚通星金幣,接著又在心里一陣默念。
一秒鐘之后,渾身涂滿紅黃色油漆的X號老虎機果然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X號老虎機,我想要知道這是什么地方,還有從這里出去的方法。”連天元問道。
話音剛落,X號老虎機就閃爍著它兩側的裝飾紅燈,發出了標志性的無聲調式機械聲音:
“需要投幣。”
連天元聞言,滿心歡喜地將手中這枚通星金幣按進了X號老虎機的投幣口里,接著,他拉動了拉桿。
緊接著,在X號老虎機的玻璃櫥窗里,三個并排的方格子開始飛速旋轉,老虎機也發出了轟隆隆的響聲。
十幾秒鐘之后,X號老虎機下面的取物口里掉落出來了一塊五邊形的鏡子和兩張淡紫色的紙條。
第一張紙條上只是寫了“你進入了意識陷阱”八個字,之后再無其他內容。
而第二張紙條上粗看過去則是密密麻麻的小字。
經過前幾次的接觸,連天元對于X號老虎機已經有所了解。在給出一個神奇物品之后,再搭配上一份嚴謹的說明書,這是X號老虎機獨樹一幟的做事風格。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這面鏡子的使用說明書了。”連天元得意地一笑,然后舉起紙條讀了起來。
然而,就在他讀完這次的神奇物品說明書之后,一股莫名其妙的疑惑感隨即涌上了心頭。
在這份神秘物品的說明書上,確實介紹了這個叫做安德魯之鏡的神秘物品,并且還說明了它的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項。
不過接下來的那段冗長文字,全部介紹的是“金晶夢魘枕”的相關內容。
“金晶夢魘枕?居然通體都是用黃金鍛造的?額,可是我現在只是想出去。。。”連天元撇撇嘴,又返回上面讀起了安德魯之鏡的使用說明。
伸出左手托住鏡子,然后用右手的掌心按在上面,接著默念‘亞都古拉都’連續三遍......
記住了這些簡單的步驟之后,他將兩張紙條塞進了上衣的口袋里,然后開始按照步驟念起了咒語。
與此同時,連天元周圍的血紅色光芒如同潮水般褪去,他的意識再次回到了兔醫生的心理診療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