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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三章 其實是個傲嬌呢

  被仆從送回魔王城后。

  撒旦在雙人床上鴨子坐,懷里抱著夜明宇的人形抱枕。

  眼淚和鼻涕一起抹在抱枕上。

  第三包紙巾被抽完,然后團成一團扔到旁邊。

  “夜明宇什么的,嗚哇...最討厭了!我這輩子都不想...不想見到他!明明是我的屬下才對!”

  “魔王大人”老仆無奈地拿出第四包紙巾:“您要是這么喜歡他,直接告訴他不就行了。”

  “嗯?”

  撒旦停止哭泣,眨了眨眼,萌萌地望向魔仆,“你在說什么傻話?”

  “我是說,您喜歡夜明宇”

  “我不喜歡他,我最討厭這種人了!”

  “好的好的,”老仆苦笑道,“是假設,假設您喜歡夜明宇,直接沖到他面前說出來多好。”

  “所以說你傻嗎?”撒旦在床上站起,掐著腰,居高臨下地說,“我是魔王啊!看到魔王城沒有?十萬里的魔王城,全受我的管轄,我要是跟他表白,別人會怎么看我?”

只會驚訝您居然也有少女心  這種話,老仆也只敢在心里吐槽一下。

  “是的,您位高權重,表白什么的,確實不符合身份。”老仆低頭說。

  “所以嘛,還是你懂我,”撒旦喜笑顏開,“而且夜明宇一定知道我喜歡他的!這一千萬年里我表現得那么明顯!”

  老仆回想著魔王大人近一千萬年的經歷。

  時常尾隨跟蹤,總是偷拍夜明宇照片。

每次與他接觸后,要么拼命嘲諷,要么大打出手,一副苦大深仇的樣子  表現得很明顯?

  請您摸著良心想想,這是正經魔族能說出來的話?

  但老仆還是不敢坦言。

  上一個實話實說的前輩,已經被流放去照看地獄犬了。

  現在每天被犬吠聲吵得睡不著覺,慘絕人寰。

  “是的,您表現得很明顯,夜明宇一定能看出來。”老仆低眉順眼地說。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啊,哼,雖然我也沒那么喜歡他,但如果他對我魂牽夢繞,戀愛什么的,我也不是不能考慮”

  撒旦把玩著自己的發梢,越說聲音越小,最后甚至像蚊子哼哼。

  身旁的老仆沉默著。

  已然看透了一切。

  嗯,開口就是老傲嬌了。

  照這樣下去,別說兩千萬年,就算是上億年,兩人也未必能修成正果。

  話說同樣都是位高權重。

  為什么蒼藍帝國的圣女就能敢愛敢恨,您就這么扭扭捏捏?

  現在的仆人真是越來越難做了。

  “但那個女孩確實很有威脅,您打算如何?”老仆問。

  “哦對,總想著夜明宇,我差點忘了,那女孩是不是和夜明宇長得一樣?”

  “是的。”

  “不會是”

  撒旦忽然想起了某個可能,淚水奪眶而出,稀里嘩啦地流下來:

  “不會是女兒吧?不會吧不會吧?雖然再婚也可以接受,但為什么第一個孩子不是我的?我都想好名字了,男孩就叫夜神月,女孩就叫夜之森小紅.....”

  這都是什么鬼名字.....

  老仆嘴角一抽:

  “根據調查顯示,不可能是女兒。”

  “那沒事了,”撒旦立刻淡定,咳嗽了兩聲,“她只不過是臉蛋比我漂亮一點,身材比我好一點,氣質比我高雅一點,性格比我溫柔一點,但總體上而言,還是我占優勢。”

  您的臉皮有多厚,才能說出這種話。

  老仆默不作聲。

  房間里只有他們兩人。

  其中一個不說話,氣氛就有些尷尬。

  而印有夜明宇畫像的等身抱枕,更是沉默躺在撒旦的臂彎里,注視著這一切。

  撒旦咳嗽了兩聲:

  “好吧,她勉強能和我相提并論啦,但我早有計策!”

  “敢問可否告知老仆?”

  撒旦勾了勾手,老仆俯身,她湊到老仆耳邊,小聲地嘰里呱啦。

  言畢,魔王大人得意洋洋。

  老仆直起身子,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勉強恭維道:

  “妙哉妙哉!”

  同時心里感嘆道:特么的又沒戲了。

  翌日。

  與范馬光頭強的戰斗即將開始。

  夜明宇自然沒有放棄賺錢的機會,畢竟觀眾那么多,不收門票錢豈能說得過去?

  工作人員在八個方位的入口處檢票。

  撒旦藏在兜帽長袍中,身后跟著老仆,在檢票口排起長長的隊伍。

  “我說,大人您真的要這么做嗎?”老仆嘗試最后一次勸告。

  “當然!已經沒有人能阻止我了,我要當著所有人的面,宣布夜明宇是我的東西!”

  “可是”老仆無力吐槽。

  以魔王大人的性格,他已經看到結局了。

  好難受啊。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怎么到魔王這里,就偏偏反過來了。

  “您高興就好。”老仆只好說。

  檢票速度很快。

  撒旦進入古遺跡斗獸場后,時間還很早,距離決斗開始還有半個小時。

  魔族的特工們,早就打入了工作人員內部。

  看到撒旦到來后,紛紛出示暗號。

  表示所有燈光特效已經齊備。

  而在萬里之外的地方,深淵之門架起,大量九階魔導炮準備,只需一聲令下,煙花就會將斗獸場的天空淹沒!

  由于魔王不會變老,所以在漫天煙花下傾訴衷腸,就是她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

  而身處決戰風暴中的夜明宇。

  還尚不知曉自己將經歷何等蹂躪。

  他正忙著告誡光環醬:

  “記住了,我們的目的是輸,迫不得已再追求平手,一定要輸啊,記住我跟你說過的戰術,只要記住就沒問題!”

  “明白噠!”光環醬點了點頭。

  夜明宇說的,她基本都懂。

  反正過程也很簡單。

  首先站著不動,晚幾秒再出手,等對手攻至身前,再碰他一下。

  由于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所以光環醬只要裝作被反沖力推出去的樣子,就可以跳下擂臺。

  離開擂臺范圍后,立刻倒地裝死。

  完美收官。

  這套流程,光環醬已經被調教了無數次,爐火純青。

  夜明宇聞言點頭,拍了拍光環醬的肩膀:

  “你明白就好,保持平常心,就算發揮出訓練時的一半水準,也必輸無疑,最不濟也可追求平手,千萬不要慌張,自亂陣腳就麻煩了。”

  夜明宇婆婆媽媽地囑咐著。

  但時間不等人,范馬家族已經派人來催。

  他看了看手表,已經到了上場的時候,便去往召喚師高臺。

  召喚師高臺這種東西,早期是專門為召喚學派的法師修筑的戰爭堡壘,讓他們能安心指揮召喚獸,不必在意敵人襲擊。

  現在應用于角斗場上,則是為夜明宇提供良好視野。

  萬里晴空之下,烈日照耀著蒼藍帝國的國土。

  夜明宇的魔法徽記浮現。

  明面上顯露的仍是十億刻度的命運輪盤。

  蒼然渺遠,恢弘壯麗。

  隔著數百米的角斗場,他看到范馬光頭強點了點頭。

  成敗在此一舉!

  “契約獸,出場!”裁判高聲喊道。

  光環醬如弱柳扶風,一步一步走上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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