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我大明朝只有一位皇帝,何來二帝之說!來人!將他拖出去亂棍打死!”興安指著瓦剌使者尖聲怒喝道。
聽了興安的話后門外便走進了兩名禁軍架著瓦剌使者就要向外拖去,期間無論瓦剌使者如何反抗怒罵皆沒有人說話,眼看使者就要被拖出大殿了,朱祁鈺伸手攔了下來。
朱祁鈺略過了之前那個話題,低頭看著朝臣們問道,“皇兄在北境苦寒之地受苦至今,何人愿往瓦剌將皇兄帶回?”
不過卻沒有人敢回答,朱祁鈺之前那一手玩的讓他們不敢繼續說著將朱祁鎮接回來的事情,如果接了那便表示大明朝將有兩位皇帝,到時只怕是還沒出順天城命就沒了。
這一點從朱祁鈺一登基就任命興安為司禮監執掌太監看的出來,他并沒有繼續進行打壓著東廠和錦衣衛,反而開始有意默許東廠與錦衣衛繼續履行職責。
“右都御史楊善、工部右侍郎趙榮,你二人可愿出使瓦剌?接皇兄回來?”朱祁鈺點了兩人名字后問道。
“臣領命,臣定當盡心盡職將太上皇帶回,圓陛下兄弟二人相見之愿!”楊善與趙榮二人出列回答道。
朱祁鈺微微點了點頭,“北方苦寒,你二人去時帶些衣物一同前去,皇兄在那里定然吃不的不好,對了,你們且去皇太后處,請些皇兄愛吃的糕點一同帶去。”
“臣領旨!”
朝退之后,朱祁鈺將于謙等人留了下來,兩人繞了一圈后來到了武英殿,這里早早的就準備好了北京城的沙盤,中軍都督府的左都督石亨與右都督陶瑾以及兵部的人早已等候在那里。
說實話朱祁鈺不喜歡石亨此人,大概是因為知道奪門之變有他一份吧,所以有點膈應,但奈何現在是用人之際,一切都等順天之戰結束之后在說。
“如今順天共有多少人馬?”朱祁鈺向于謙問道。
“稟陛下,共二十萬人!”于謙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朱祁鈺點了點頭,“嗯,你抽點十萬組建十團營,余下十萬人暫且重新整備三大營,帶大戰之后再次重新組建,日后將以以三大營為主力,十團營為輔。”
“命石亨、陶瑾你二人重新整備組建三大營!”
“臣領命!”
朱祁鈺點了點頭,又看了看沙盤上的順天城向眾人問道,“諸位愛卿可有良計?”
眾人互相看了眼后,石亨上前一步開口道,“臣以為瓦剌也先千里迢迢長驅直入,時間一久弊端必顯現出來,我等當收兵固守使敵兵勞累衰竭,再將其擊破之!”
這個問題于謙之前已經說過了,所以在石亨說完之后,于謙便上前一步,指著沙盤開口道,“臣以為當遣諸將帶領兵士,在九門外擺開陣勢以應敵!”
“出城迎戰嗎?”陶瑾看了眼地圖后開口道。
“是!戰時城門緊閉,各將親自督戰,凡將領退卻者,斬將領,軍士退卻者,后對斬前隊!”
“于尚書是想學背水一戰嗎?”石亨向于謙問道。
“此戰乃危機我大明存亡之戰,將士們若無必死的決心,如何在面對來勢洶洶的對人之時奮勇作戰!”于謙答道。
朱祁鎮看了順天城西面向于謙問道,“那這九門當如何守?派遣何人位于何位?”
于謙趕忙拿起一旁早已放著的兵模,將其一一放在了順天城九門之外。
“臣以為,都督陶瑾在安定門,廣寧伯劉安東直門,武進伯朱瑛朝陽門,都督劉聚西直門,鎮遠侯顧興祖阜成門,都指揮李端正陽門,都督劉得新崇文門,都指揮湯蘆宣城門,而臣自己和與都督石亨率領副總兵范廣、武興在德勝門外列陣迎敵!”
想了想后朱祁鈺便開口向于謙問道,“那朕當居于何位?”
“陛下當坐鎮宮中,穩定軍心,怎可輕易冒險,而且若城外遇險,臣前往馳援足夠矣!”石亨搶先向朱祁鈺說道。
朱祁鈺點了頭沒有再說些什么,戰事瞬息萬變,待到那一天,他怎么可能會靜下心來安坐在宮中,一切沒有塵埃落定之時再大的勝率也是會出現變局的。
之后的幾日,一切全部照常進行著,順天城內已經有不少百姓得知了消息,紛紛開始向城外遷去,而朝堂之上不知道何時也出現了南遷的提議。
當然都被朱祁鈺否決掉了,只是讓那些怕死的人自行離京南去,即使朱祁鈺留在京城之中還是有不少大臣選擇了南下前往應天。
“你不去應天嗎?”朱祁鈺向著汪皇后問道。
“陛下既然留在順天,妾身當然隨陛下一同留下!”汪皇后回答道。
“母親呢?不愿意去應天嗎?”
“母后在順天呆慣了,所以也不愿離去。”
“孫太后呢?”
“自然也是不肯的!”
“不愿去就不愿去吧,待瓦剌大軍到來之時,這宮中就交由皇后負責了!”
“妾身領命!”
對于汪皇后朱祁鈺說不出什么感覺,皇太后挑選包辦的婚姻,記憶沒蘇醒之前朱祁鈺似乎并不是太喜歡她,而現在恢復記憶后朱祁鈺也說不出喜不喜歡她。
感覺現在就仿佛是先結婚后談戀愛一般,不過好在汪皇后雖然說不上是絕美的容貌,但是也屬于好看的那一類的,朱祁鈺雖然不是顏控黨,但是誰不喜歡好看一點的人呢。
兩月后,瓦剌也先命五萬大軍進攻居庸關,使得朱祁鈺不得不派人前往援助,但同時瓦剌也先自己親率大軍三萬在投降太監喜寧的幫助下已攻破紫荊關,與后續部隊約四萬正在陸續向順天趕來。
“陛下,經探子與前線回報,居庸關前的瓦剌大軍已增至六萬余人,瓦剌也先雖只攜三萬人向順天而來,但卻全為精兵,我城中皆為新兵,即使加上宮中禁軍精兵也才一萬人不到,為以防萬一,臣提議召城中百姓以據敵!”于謙向朱祁鈺稟報道。
“現在為時尚早,如果還沒開戰,愛卿就開始氣弱了,那將士們得知了豈不會喪氣,愛卿既然據兵于城外,當要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必勝之心才是,怎可現今開始考慮后路,顧忌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