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就這樣平安的渡過了,當然除了錦衣衛,門達被朱祁鈺升任為指揮使了,那么朱祁鈺對于于謙的女婿和自己的老丈人自然不會虧待。
兩人都升為了指揮同知,而門達也將自己的心腹逯杲從百戶提升為了指揮僉事,剛好補充了自己升官后空缺的位置。
而原本的那兩個指揮同知在王瑾的要求下進入了東廠,以補全之前刺殺朱祁鎮時空缺的一些位置。
要說誰對錦衣衛最了解,那莫過于王瑾了,雖然東廠之前是由興安負責,不過人員的調動等一些事情還是由王瑾負責的。
所以對于錦衣衛里的人他當然都有仔細觀察的,再加上之前他也負責和盧忠的交接,所以對錦衣衛算是了如指掌了。
而現在隨著朱祁鈺的事情越來越多了起來,興安已經慢慢在歸權了,將所有的權利歸還給了王瑾,這也是在朱祁鈺的授意下的。
畢竟司禮監的事情已經夠興安做的了,再將權利慢慢恢復的東廠給他接管就有些不合適了,朱祁鈺可不想再創造出一個西廠來監管東廠。
這樣下去只會是一個死循環,還不如現在好好的培養錦衣衛來的方便,而且門達這家伙可比盧忠要有野心多了。
“陛下,左都御史派人護送至順天的吳敬到了,是否召見他?”
正午的時候興安來告訴他九章算法比類大全的作者吳敬到京城了,跑了幾個月他總算是過來了,雖然朱祁鈺沒有催他。
但是他這來的也實在是太慢了些吧,要是再慢些怕是都要入冬過年了。
“讓他先去戶部待一段時間吧,且看看他有和見解。”
朱祁鈺想看看他的才華到底是怎么樣的,畢竟王文信中對他可是不小的夸贊了一番,而且他本就掌管浙江全省的田賦和稅收的會計工作。
所以對戶部的工作自然十分熟悉,放他去待一段時間,看看他能不能給戶部帶來什么驚喜,到時候再召見他不遲。
而此時剛剛到順天在王文府上住下了的吳敬,顯得有些局促不安,畢竟他待會要見得可是當今的皇上,這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見到的。
不過左等右等的吳敬,接連等了幾天也沒見朱祁鈺傳召見自己,不由有些迷茫了,只能每天在順天城內逛逛體驗一下京城的景色。
直到第六天的上午,才有人從宮里出來找到了他。
“陛下如今正忙分不開身,所以請先生沒事的時候可以去戶部看看,日后先生可能要在那里辦公了。”小太監說道。
隨后便離開了,他要去戶部只會一聲,免得到時候不給他進去那可就好玩了。
翌日,吳敬便出了王文府向戶部走去了,王夫人擔心吳敬不識路,所以特地安排了管家去送送他。
王文府上的管家之前也經常進出皇宮,所以吳敬也方便一些,少了些盤查。
看著管家掏出一些碎銀偷偷遞給守門的侍衛,吳敬并沒有說什么,看來無論是在浙江還是在京城,這些東西都是不會變得。
隨后的幾日吳敬也在戶部呆了下來,雖然沒有身份,但是能幫到忙的地方他也會幫忙,他也見到了戶部尚書金濂。
不過金濂似乎有些忙,并沒有時間搭理他,現在整個戶部都在忙著重新人口普查和重新編訂黃冊,以及對匠籍的安置問題。
這些東西吳敬在戶部的這幾天也聽說了不少,只是對于更詳細了卻是不知情了,所以自然有些好奇了起來。
而吳敬的到來并沒有在這諾大的順天城內濺起什么水花,本就是小人物的他,即使進了戶部也只是一個小人物罷了。
相反順天城內的人他們更加關注的還是東北的戰事,以及民間不知何時開始興起的,對于朱祁鈺哪個妃子會懷孕的事情猜測。
現在關心這件事情的人已經不只是吳太后一個人了,而是所有人都關心的了。
俗話說的好,不孝有三無后為大,而且朱祁鈺還是皇帝,至今一個子嗣都沒有,都選妃選那么久了也沒見一個人懷孕。
已經有人猜測是不是朱祁鈺有問題了,不過他們也只敢在私底下議論,而至于這些東西是怎么流傳出去的。
朱祁鈺不用猜都知道是誰干的,象征性的讓王瑾一查便知道了,這些東西果真都是從南宮流出去的,顯然自己那個哥哥已經決定開始報復自己了。
自己雖然把他關在了南宮,但是并沒有對他進行限制,太監和宮女還是可以正常出入了,只是官員不允許進入了。
而且似乎被關在南宮太無聊了,這家伙倒是也開始造作了,摩羅竟然又懷孕了,還比朱祁鈺的任何一個妃子都要早。
所以他自然要進行一番炫耀,然后來好好的惡心一下朱祁鈺,雖然有些孩子氣了些,不過他倒是成功的惡心到了朱祁鈺。
當朱祁鈺得知到了這個消息后,氣的差點沒把手中的茶碗給摔了,雖然之前自己是不急,畢竟人生還長著呢。
而且那時自己還沒坐穩這個位子,朱祁鈺覺得懷孕這種事情也不是什么太難的事情。
但是現在自己坐穩了,也已經做好了兒子出生后太子異位的打算了,但是卻怎么也生不出來,實在是有些愁死人了。
果然當初自己的想法還是有些想當然了。
現在朱祁鎮又和自己炫耀嘚瑟來挖苦嘲笑自己,朱祁鈺就更愁了,要不是確定自己沒毛病,他都想要去找個太醫來瞧瞧了。
可是現在嘛,他不敢,他只要一找太醫,那么明天保準滿城皆知,到時候他怎么也洗清不掉這個嫌疑了。
搞不好以后的野史也會說些什么東西,到時即使自己有了子嗣,野史也會懷疑那個孩子是不是自己的,所以他現在連小感冒都不敢得。
就怕到時候傳出去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自己總歸還是要面子了。
朱祁鈺現在有些理解為什么歷史上的自己會過早的就重病纏身了,他愁啊,他急啊。
這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同樣是一個爹生的,為什么這朱祁鎮就能那么輕松,而自己卻一直整不出一個孩子,哪怕是一個公主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