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沖殺丟下了一地的尸體可緊閉的城門后,騎著戰馬毫不猶豫的遠去了,不過這番行為卻是嚇得城內的人有一段時間不敢出城了。
再加上對岸明軍已經到了城外來收割稻田了,所以他們只能龜縮在城內不知如何是好。
至于陳韶,他則將部隊拆分成了好幾隊,首先將六千的騎兵分作六隊用作快速掃蕩和侵擾敵軍防止他們出城收個稻田。
其余兩萬的步卒分五千人一隊在各地瘋狂的搜刮,除了人之外,凡是能搜刮的可以搜刮的全部搜刮掉,一個不留。
雖然這樣做違反了軍律,但是事有輕重緩急,這些根本算不上什么問題了。
這就導致幾天后,另一邊剛剛從西北面山林中灰頭土臉出來的成山伯王琮,望著那四處升起硝煙的平原整個人愣了一下,好在那些金黃色的稻田讓他收回了心神。
他也帶著軍隊快速加入了收割稻田的行動中了,同時也分出了一部分的騎兵配合著陳韶一起對敵人的軍隊進行游擊。
這般互相的騷擾下去,吃虧的永遠只是安南的軍隊,雖然因為戰斗損壞了不少稻田,但是對明軍來說根本算不上什么損失。
今年對安南國來說是一個極其特殊的一年,先是他們的皇帝黎邦基在今年正式親政了,但是面對被四面包圍交通阻斷的局面,即使他再怎么努力也于事無補。
即使是他想要找機會與大明和談甚至讓步,但是國內以宣慈太后阮氏英為首的大多人都不同意,因為若是要和談那么必定要割讓掉一些屬于他們的利益。
單單占城國國王的話,他們倒是不介意放他回去,反正繼續關著他也得不到什么好處,可是他們知道大明想要的是什么,大明朝想要的是他們整個安南北部平原。
可這片平原是安南最富有的地方,也早已被分封了下去,如果現在向大明求和,那么唯有舍棄一部分北部平原的土地了,所以那些地處北部的人就不愿意了。
他們不愿意就這樣割舍掉他們的土地,即使黎邦基已經保證在南部給予更大的土地,但是相比于肥沃的平原,沒人想要去那破窮山僻嶺的地方。
這是第一件事情,導致皇帝與太后之間的矛盾激化,眾多有識之士明白現在的安南國與大明硬碰是根本得不到一絲好處的,所以他們堅定的站在黎邦基這邊。
而那些老舊的貴族等大臣們,他們不愿意就這般割讓自己的土地,所以不斷的勸說著太后,這讓本就有些野心不愿意放權的宣慈太后阮氏英就這般和皇帝黎邦基對立了起來。
從而就導致了第二件事情的發生,越南后黎朝開國功臣,黎太祖的重要謀士之一鄭可的冤案,早在很久之前太后掌權時期就除掉了大部分的開國功臣。
如今最大的就只有鄭可一人了,而黎邦基也是知道鄭可的重要性,所以力保鄭可,因為他也第一次與太后發生了對立。
鄭可對整個安南國來說地位可不低啊,畢竟是數次擊敗明朝軍隊的人,在國內也享有極高的聲望,但也正是因此所以他成了太后阮氏英的眼中釘。
最終在今年太后和皇帝權利交接之際,阮氏英終于狠下心處死了鄭可,而少了鄭可的支持,面對滿朝都是太后的朝臣,黎邦基越來越顯得有心無力了。
之后便是第三件事情的發生,這件事情更要早于大明全面對安南開戰,因為宗親們以及當年的老臣們不滿太后把持朝政霍亂朝政。
所以在鄭可被阮氏英以叛亂的罪名處死后,他們便以“清君側”為名進攻東京,但是卻遭逢大敗。
戰敗被俘后阮氏英便讓人以他們投靠了明朝唯由,先是激起民憤最后再順應民意將他們全部處斬。
至此剛剛獲得權力交接的皇帝,僅僅幾個月不到的時間里就失去了所有大權,宣慈太后阮氏英除了沒有稱帝以外,與一名真正的皇帝無二了。
所有的大權全在她的手里,滿朝文武都把這位小皇帝當做了傀儡,對于他們命令與旨意根本就是陽奉陰違了。
只是他們這群人小瞧了民憤了,他們以為他們可以控制的住這群愚民的,甚至阮氏英也已經計劃好了以讓鄭可和黎邦基這群人來背鍋,來換取大明的原諒,向大明再次俯首稱臣。
將此前所有的一切都推到這些人的身上,他們以為只要再像以前一樣口頭上從屬大明就可以了。
但是被常久封鎖的安南國內百姓,對大明的恨意可并不像他們這群人想的那么簡單,所以憤怒的安南百姓沖擊邊疆的事情爆發了,繼而點燃了兩國全面戰爭的戰火。
而少了鄭可等老臣老將們,僅僅憑借現在的那些大學士們安南國根本無法與聯軍作戰,所以戰線不斷敗退。
如今的安南首都東京城內,所有人都做好了收拾東西跑路的準備了,明軍距離達到這里也差不了多久了,這一片廣袤的平原除了河流可以阻擋一下明軍的腳步外。
其他根本沒有辦法去阻擋,因為短暫的幾次交接作戰后,他們就明白了自己與明軍的差距了,面對那閃耀著火光的鐵棍,他們無能無力。
即使當年他們也見過一些,但是那時候的火器并非是主要武器,主要的作戰還是以近身交戰為主,但是現在火器經過四年的發展已經配備了大明大半部分主戰部隊了。
如今東京城外六十里外,隆平侯張福已經帶著四千到達了這里,雖然面對有五萬人防守的安南國都城東京這四千人簡直少的可憐。
但是張福絲毫不不擔心,他帶的這四千人雖然不是神機營的士兵,但是也是全員配備新式火槍以及虎蹲炮的部隊。
“將軍,敵人出城了!”
“傳令全軍!弓弩隊分兩組去往第一排,火炮隊第二排一字排開準備備戰,鐵炮隊三人一組排開,彈藥準備!其余人協助架設防馬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