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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失憶

  “現在兵分兩路,我親自帶人去醫院與松村沙友理接觸,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訊息。

  翔太你呢,帶人把陵園周圍所有入口的監控再掃一遍,我就不信一點線索都沒有。”

  星秋子安排好一切,手下給醫院打電話,預約了探訪做筆錄的時間。

  白石麻衣第二天一大早就趕到醫院,不過松村還未醒來,便還是去了電視臺開會,等到差不多中午的時候,與橋本奈奈未一起約好去醫院探視。

  當然,千夜也從橋本那兒得知了沙友理平安歸來的消息,不過他和沙友理不熟。雖然對她的遭遇表示同情,同時對喪心病狂的兇手表示譴責。除此之外,他也做不了什么了。

  原本打算直接回家的他,在出來電視臺的那一刻被叫住了。

  他轉頭,看到白石麻衣那張驚疑不定的臉,昨晚的惡作劇把這女人給嚇得夠嗆吧,估計她早就在心里把自己不知道罵了多少遍,想起來就覺得好笑。

  話說她梨花帶雨的樣子,比平時更美麗......千夜心想難道自己是個變態?還有這方面的審美情趣?

  這個念頭一閃即逝。

  “千夜老師,沙友理已經平安歸來,我和娜娜敏約好了中午一起去醫院探視,要不你也一起來吧?”白石麻衣瞬間的慌張之后很快恢復了平靜。

  “不太好吧,雖然認識,可是我和她不熟,讓娜娜敏帶著我的心意去就是了,我也祝她能夠早日從這次的陰影中走出來,快快樂樂的做回自己。”千夜理所當然的拒絕。

  初次的見面并不算愉快,兩人也沒有熟悉到那種程度。

  “老師是不敢去嗎?”

  這個女人又開始作死了。

  “不敢?不必要罷了,不過你如果非要我去,那我去就是了。”

  千夜沒有想到昨晚的那通惡作劇竟然還沒有將她嚇倒,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竟然還敢來招惹自己。

  我特么都說不去了,你還非要我去,我和松村沙友理很熟么?

  “就當做是陪你的女朋友不好嗎?”

  “很好,那我們走吧,正好出租車到了。”

  兩人一同上車,然后又在醫院附近買了鮮花和慰問品,到門口與橋本匯合,三人一同去了病房。

  單人病房人很多,大部分都是乃木坂46的成員,大多呆了一會就離開。

  千夜跟著橋本身后一起進了病房。

  白石麻衣上前與沙友理擁抱,眼淚又濕了眼眶。

  “我還以為你......萬幸,你沒事就好。”

  “讓你擔心了,我真的沒事,就是當時被嚇傻了。”

  兩人說著手牽手的坐在了病床上。

  “對了,娜娜敏的男朋我也來看你了!”白石麻衣說著望向門口的男人,心中哂笑。

  你長得那么高個,就算站在娜娜敏身后又能怎么樣?躲得掉嗎?

  松村沙友理這才注意到一個個子很高的男人站在娜娜敏身后,看到他的那一刻,身體一縮,瑟瑟發抖起來。

  “沙友理,你怎么啦?沒事吧?”白石麻衣大驚失色,松村沙友理看見千夜之后的反應實在太反常了。

  不僅嚇得渾身發抖,而且還往自己背后躲,難道......一個驚悚的念頭閃過,她緊緊抱住沙友理顫抖的身體,一手撫摸她的腦袋,一手輕輕拍打著她的后背,溫柔撫慰著她。

  “別怕,沙友理,我在這里,警察也在門外。”

  漸漸的,松村沙友理的身體松弛了下來,情緒也恢復平靜,只是一個勁將腦袋埋在白石麻衣懷里,再也不肯抬頭了。

  “請松村桑好好休息,我和娜娜敏改日再來看你!”

  病人的精神不對勁,千夜覺得自己和橋本也就不應該繼續留在這里打擾人家休息。

  精神受到創傷的病人最需要的就是靜養。

  “等一下!”白石麻衣喊道。

  果然是心虛,剛來就想跑!

  卻意外與剛走進來的刑警星秋子異口同聲,聲音重合。

  眾人望去,卻是區警署的刑警走了進來。

  “千夜老師對吧,還請留步?”

  星秋子擋在了千夜身前,尖銳的目光在他臉上逡巡,果然不愧是刑警,目光之犀利,一般人恐怕禁受不住。

  千夜卻毫無感覺的與她對視著。

  星秋子低頭翻了翻筆錄本。

  “千夜老師認識沙友理?”

  “見過一次。”

  “那她為什么看到老師嚇成這樣?”

  “我怎么知道?”千夜也感覺自己挺無辜的。

  “沙友理,你別害怕,我一直在你身邊,現在你看看千夜,你想起來了什么嗎?”白石麻衣鼓勵道,轉頭看向千夜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松村沙友理慢慢的抬起頭來,目光怯怯的,就像一只受驚的小鹿。

  她慢慢的將目光聚集道那個男人帥氣的臉孔上。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滯,病房內的氣氛沉悶緊繃,甚至到了一觸即發的時刻,所有人下意識般與千夜拉開了距離,只有橋本奈奈未緊張的雙手挽住男人的胳膊。

  刑警們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我認得你,你是娜娜敏的男朋友,煙火大會那一晚,你......欺負了我,不僅捂我的嘴巴,還將我的胳膊反扭起來,那天我痛死了,真的好討厭你!”松村沙友理鼓起勇氣說道。

  “除了這個呢?你后來還見過他對吧?是他綁架了你對吧?”白石麻衣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從松村嘴里聽到確認。

  “我不知道,你們說的那晚的事情我已經不記得了。那一晚錄完節目回家,我正準備洗澡睡覺......然后,醒來就是一片黑漆漆的,我被封閉在一個石頭做成的盒子里,出來后才發現那是一具石棺。”松村沙友理回憶著說,淚水漣漣,身體抖動得更加厲害了。

  一旁的松村父母看不過去,心疼自己女兒,趕緊上來阻止。

  白石麻衣不甘心,好不容易逮到這個當場指證的機會,怎么可能讓他跑了?

  “就是他把你害成這樣的對吧?警官,你們還看著做什么?趕緊抓人啊?”白石麻衣嘶聲力竭的喊道。

  可是無人理她,所有人就像看著一個瘋子似的表情看著她。

  “對不起,麻衣樣,我真的記不得了......我的頭好痛!好痛!”松村沙友理抱著腦袋痛苦的撲倒在床上。

  由于受害人情緒激動,家屬和醫生一起下了逐客令,就連警察也被趕了出來。

  雖然身體上無大礙,不過精神上受到的創傷比較大,沒有一個月以上的心理治療是沒法回歸社會工作生活的。

  主治醫生診斷為選擇性失憶,或者那晚發生的遭遇太過于恐怖,精神上受到了嚴重的創傷和刺激,人體大腦自我保護機制會選擇性遺忘掉那些記憶,忘掉了一些另自己恐懼痛苦,不愿意記得的事情或人。而選擇性失憶有的是暫時性的有的是永久性的,需要密切觀察一段時間看看。建議靜養,不希望外人再來探視,以免情緒激動,觸發心里上的恐慌,不利于病人的康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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