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就是揚言要滅我絕天宗之人?”當那三名神脈境的老者降臨之后。
只聽中間的灰衣老者淡淡說道。
“沒錯,”徐子墨一把抓住絕天圣子,一步踏空與三人遙遙相對,說道。
而此時下方的那些天驕,在看到三名老者出現的那一刻,也都詫異的議論紛紛起來。
“這是絕天宗的前幾代宗主吧。”
“沒錯,絕痕,絕荒,絕滅三位宗主。”
“看來這次絕天宗是出大血了,將三位前代宗主從塵血棺中喚醒。”
“這家伙到底是誰啊,底氣這么大。
如果這次能不死,恐怕咱們圣華域又要多出一名狠人了。”
“只是不知道他跟岳皇以及肖不凡他們比起來如何?”
暫且不提底下那些人的談論,此刻的上空風起云卷。
絕荒看著徐子墨,淡淡說道:“放了我宗的圣子,你的事還有緩和的余地。”
“是嗎?”徐子墨邪笑著,一把撕裂絕天圣子的胳膊。
隨著鮮血的飄散,絕天圣子痛苦的哀嚎著。
絕荒瞳孔一縮,周身神脈境的氣勢宛如長河奔騰般,一點點的散開。
“閣下看來很自信啊!”
“我這人一向自信,”徐子墨笑了笑,隨手又將絕天圣子的兩條腿給撕裂開。
“好膽,就怕是自負。”
那三名神脈境的長老爆喝一聲,直接朝徐子墨殺了過來。
徐子墨輕笑一聲,右手一揮,只見混沌龐大的身軀出現在面前。
面前的空間層層破碎開,一陣氣浪沖天而起。
“這是什么東西?”混沌出現的那一刻,底下有人詫異的說道。
有天驕凝視許久,最終說道:“這可能是脈獸。”
“脈獸?”有人面色驚駭。
“莽荒血脈的妖獸我倒是見過,但這種存在的遠古妖獸還是第一次見。”
許多人看著徐子墨的背影,那背影好像被層層迷霧給籠罩著。
變得更神秘了。
能將一個神脈境妖獸當做自己的脈獸,其身份必然不簡單。
混沌出現的那一刻,這三名神脈境的老者同樣面色凝重。
他們身后真命顯現,威勢仿佛天崩地裂般,朝著混沌殺了過來。
混沌以一敵三,再加上旁邊有冥河的幫助,一時間竟壓著那三名神脈境的老者打。
“你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了。”
旁邊的絕天圣子奄奄一息,全身早已經被鮮血染紅。
沒有了雙臂和雙腿,他就仿佛一攤爛泥般,躺在地上祈求著徐子墨。
“別急,你就在這種痛苦的掙扎中慢慢死去吧。”
徐子墨笑了笑,目光看向旁邊的傳送陣。
傳送陣并沒有再派人過來,徐子墨周身氣勢凌然,霸影舉過頭頂。
一股無庚的刀氣自頭頂劈了下來,只聽“轟”的一聲,那傳送陣徹底崩裂開。
而在另一旁,戰況十分的慘烈。
混沌幾乎是以傷換傷的方式在戰斗著,它也不怕受傷。
相比起妖獸十分驚人的防御,那三名神脈境的老者就顯得有些狼狽了。
他們全身的長袍破碎開,在混沌一波又一波的攻擊下,已經有些強弓之末了。
“絕荒,這次的事有些麻煩了,”旁邊的絕痕皺眉臉色難堪的說道。
“我和絕滅兩人拖住他們,你現在趕快回宗去跟宗主稟告,讓他們提前做好準備。”
“可是我走了,你們兩個怎么辦?”絕荒連忙問道。
“你不用管我們,反正我們這把老骨頭在塵血棺中躺的也夠久了。”
絕痕搖頭說道。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只見絕痕周身的氣勢瞬間強大起來。
他幾乎是在燃燒自己身上為數不多的精血在戰斗。
“快走,”旁邊的絕滅同樣大吼一聲,沖著混沌殺了過去。
看到這副場景,絕荒也不遲疑。
他周身精血燃燒,整個人就仿佛被一團紅色霧氣籠罩般。
以肉眼難以看清的速度逃離了這里。
看到絕荒離開,冥河想要上去追,卻被徐子墨給攔住了。
“不用了,再說他燃燒精血你也追不上。”
沒有了絕荒的參戰,另外兩名老者的防守也越來越艱難。
兩人身上氣勢磅礴,周圍的空間在戰斗中不斷的破碎,然后又自主復原。
一股股空間亂流席卷而至。
在兩名老者的身后,真命已經搖搖欲墜,好像隨時都要崩碎般。
終于,隨著混沌的又一次進攻。
它身后兩雙薄如蟬翼的翅膀并攏,肚子的地方本命天賦發射出一道極光,直接擊中了絕痕。
這一刻,只聽“轟”的一聲,絕痕身后的真命徹底破碎開。
看著絕痕朝下墜落的身影,絕滅悲痛的大吼了一聲。
緊接著他只感覺自己的腰間傳來一陣刺痛,冥河的攻擊不知何時打在了他的身上。
神脈境這是點燃神火的存在,只有神火徹底熄滅才會死亡。
要是神火存在的情況下,哪怕是一滴血也能夠復活重生。
這就是這個境界的強大之處。
此刻在混沌極致的攻擊下,絕痕體內的神火早已經到了熄滅的邊緣。
隨著身軀不住的朝下墜落,絕痕只感覺渾身沒有絲毫掙扎的力量。
他的意識一片模糊,就快要沉睡過去。
他知道,這是到了死亡的邊緣。
自從他進階神脈境以后,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上一次有這種情況,好像還是在…………。
這一刻,他瞳孔猛然一縮,在與天穹大帝爭奪天命的時候。
他那時候也曾意氣風發過,那個時代的絕天圣子就是他。
他也曾被寄予厚望,與那個叫天穹的男人爭奪過天命。
可惜,成帝的道路是艱難的。
那一具具天驕的白骨鋪滿了大地,似在無言的訴說著什么。
他是僥幸的,他雖沒能承載天命,但僥幸活了下來。
后來他成了絕天宗那個時代的宗主。
等他壽命到了極限后,還沒有跨入仙道。
最終也只能無奈進入塵血棺中。
他的一生充滿了精彩,但也有許多讓人唏噓的地方。
此刻隨著意識越來越模糊,絕痕體內的神火終于緩緩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