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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題

  “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主角,有一天他會身披金甲圣衣,腳踏七色云彩,在一個萬眾矚目的情況下,前來殺我!”

  元央大陸是個修武的世界!

  傳聞遠古有神秘力量將大陸分為五塊!

  位于東大陸的極西之地,真武圣宗這個統御著周圍萬里山河的龐然大物就坐落于此。

  真武圣宗內,有白鶴齊鳴,祥云天降,靈泉磅礴如海噴涌天際。

  有修士踏劍而行,一瞬縱地萬里之外。

  有壯漢揮拳,玄鐵武石在爆炸中化作漫天碎屑。

  雁南峰位于真武圣宗的中央位置,山峰千丈如塔,高聳入云。

  峰頂白云飄蕩,霧氣纏繞。

  徐子墨一襲白衣,勝似白雪,碎發隨著冷風飛舞,一雙眼眸深邃無邊。

  身影單薄的站在懸崖邊,微風將白衣吹得驟驟直響。

  “我這算重生了吧!”徐子墨愕然,他沉默了三分鐘后,又是三分鐘。

  “重生不應該都是主角的套路嗎?可我踏馬的設定是個反派啊!”

  徐子墨開始檢查自身的情況,他現在這種情況應該算是魂穿。

  這具身體羸弱的簡直不敢想象,他確信自己回到了十五歲那年,剛剛準備接觸修行的那天。

  但這次重生,他擁有的不僅僅是前世所有的記憶,還有…………。

  體內腹部,一顆由法則凝煉成的圓球就這樣靜靜的漂浮著,圓球光芒內斂,表面看上去平平無奇。

  但若是仔細觀看其內部,就會發現這圓球內自成空間,有霞光萬丈,有小草朝露,旭日東升。

  圓球內變幻無窮,其上所散發出的威勢,僅僅只露出一絲,仿佛就能將腳下的山峰夷為平地。

  徐子墨從圓珠內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猛然間,他雙眼睜大,仿佛想到了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

  圓珠是他前世無意間得到的東西,用處暫且不知,只是這圓珠對于撕裂空間有著特殊的幫助。

  徐子墨還記得他戰敗那天,他將自己一身神脈境的修為盡數融入圓珠內,想要靠著圓珠撕裂空間逃跑,卻沒想到重生到了少年時期。

  他終于知道自己為什么看著圓珠會有種熟悉感了,這圓珠內的能量,不就是自己前世融入到里面的一身神脈境的修為嘛。

  徐子墨激動的全身顫抖,他有信心,只要給他一年時間,他就能借助這股能量,重新回到神脈境。

  武道一途難!

  難如上青天!

  一步一青天!

  人類從凡境開始修煉,鍛煉血肉,打磨筋骨,淬煉表皮。

  內練五臟六腑,外練皮肉筋骨。

  而身體打磨完畢后,便要打開身體脈門,溝通天地靈氣,進入靈脈境。

  凡境、靈脈、凝脈、真脈、空脈、尊脈、帝脈、圣脈、神脈。

  此九境被稱為登天九脈。

  徐子墨望著遠處的天際線,他現在可以隨意調動圓珠內的能量,甚至只要一個念頭,他就能完成凡境的淬煉,直接達到靈脈境。

  一年之內吸收完這股能量,然后重登神脈境也不在話下。

  但他現在并不著急,第一是他現在處于真武圣宗內,父親對于他的修煉極為關心,他不想讓別人發現自己的異常。

  至于第二,徐子墨并不忙著提升修為,他很享受現在這種氣氛。

  一切都還在,一切都有了可以挽回的余地。

  父親、如虎、蕭鼎天,還有那個楊柳河畔,站在風中淚流滿面,哭著對自己說,想和自己過完平凡一生的女孩。

  他終究負了所有人,一番九死一生,最終還是敗在了主角楚陽的劍下。

  徐子墨望向遠處,白衣與霧氣融為一體,風似乎越來越大,他的笑容中帶著一些癲狂。

  “楚陽,前世我只是你踏上巔峰路上,一塊稍微大一些的石頭罷了。

  輪回老人,主角的金手指老爺爺,我也只是你棋盤里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

  但這一世,我要跳出棋盤,定當執掌棋子,以眾生為棋,天地當棋盤,執掌萬古。”

  徐子墨住的庭院就在雁南峰的中間,這一路有藥草盛開兩邊,藍色彩虹交織著紫色條紋,有瑞獸奔向遠方,身上霞光萬丈。

  兩邊靈樹上鮮艷的果實隨便一個放到外界,都是常人爭的頭破血流的靈果。

  但在這里,卻只是點綴一路風景的觀賞物。

  徐子墨來到庭院,護衛張重天早在門口遠遠等待。

  “公子,副宗主剛剛托人帶話,說你要是無事的話,就去他那邊一趟,他有事要和你說,”張重天恭敬的說道。

  “知道了,”徐子墨點點頭,在張重天的陪伴下,朝著青山峰走去。

  三年前,真武圣宗的現任宗主因為修為到達圣脈境的巔峰,為了尋求那最后一絲跨入神脈境的希望。

  他將掌權讓給副宗主徐青山,自己一個人則去往紅塵凡世,想要在平凡歸真中尋求突破。

  自此以后,副宗主徐青山成了真武圣宗最大的掌權者,而徐子墨正是徐青山唯一的兒子。

  可以說,他就是整個真武圣宗的太子爺也不為過。

  徐子墨知道,這個時間段父親找他應該要說修煉的事情了吧。

  他現在才十五歲,剛好可以踏入修煉的基本門檻。

  十五歲之前,人類體內的經脈、五臟六腑都尚未成型,比較脆弱,也不易修行。

  基本上整個元央大陸的人,都是十五歲開始踏上修仙之路的。

  徐子墨來到青山峰上,身為真武圣宗最大掌權者居住的地方,這里并沒有多么的金碧輝煌,樓臺閣宇。

  有的僅僅只是一座普通的小木屋,一條緩慢且又清澈的小河,以及一名穿著青衫,席地而坐在河邊的中年人。

  徐子墨站在河邊,就這么靜靜的看著父親。

  他沒有開口,徐青山也沒有開口。

  父子兩人出奇的默契。

  良久,空中一縷清風似乎打破了這難得的安靜,徐青山緩緩抬起頭來。

  這是一名很普通的中年人,他穿著樸素的青衫,身上也沒有多么令人心悸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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