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這洛河村附近唯一的宗派。
觀瀾派算得上是挺不錯的。
他的掌權者正是眼前的邵村長。
神脈境的宗主已經算很強了。
但從長遠的意義來看,一個族群的最強者竟只是神脈境。
這又何嘗不是族群沒落的悲哀呢!
當邵村長將傳承物交到徐子墨手中時,他緩緩的吐出一口氣。
似乎這么多年壓在身上的擔子瞬間輕松了許多。
徐子墨拿在手里看了看。
這所謂的戰神傳承物其實只是一個小型的圓筒。
圓筒通體漆黑色,上面刻滿了神話時代初期的文字。
看上去沒特別引人注目的地方。
不過那屬于神話時代古老的年代感還是能感覺到的。
徐子墨將圓筒收了起來,最終回到洛河村中。
也算是一次道別吧。
聽到徐子墨要走的消息,顧暮雨雙眸泛紅,強忍著自己要流淚的感受。
“人生總會分別的,”徐子墨笑了笑,說道。
“哥哥,那我們什么時候還能再見?”顧暮雨拉著徐子墨的衣袖,不舍的問道。
“你想修煉嗎?”徐子墨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修煉?”顧暮雨的小腦瓜子停頓了一下。
隨即仙氣十足的眼睛異常明亮,用力點了點頭。
徐子墨在村里要了筆墨,最終將自己前世修煉的《唯我大自在訣》寫了下來。
反正他現在走上了創世之路,也不需要這功法了。
“偷偷看完之后就把它燒了,”徐子墨提醒了一句。
“那哥哥,我學會這個是不是就可以再見到你了?”顧暮雨問道。
“等你足夠強了自然會見到我,”徐子墨笑了笑。
伸手摸了摸小妮子的小腦袋瓜子。
最終轉頭身影漸漸消失在洛河村所有人的視線中。
離開了洛河村,徐子墨順著河流徑直朝下走去。
一段還算不錯的相遇吧!
不過如今距離他跟古冥約定的半年之期也快到了。
徐子墨也不打算浪費時間。
獲得九周宮闕體后,就進階圣脈境,一舉到達巔峰。
走出了這條長河,眼前郁郁蔥蔥的叢林樹木漸漸稀疏起來。
前方的視線開始變得開闊。
徐子墨也不確認這是東大陸的哪一塊地方。
在視線的盡頭有一座城池佇立在那里。
徐子墨加快速度朝城池走了過去。
“飛云城!”
深青色的磚瓦上刻著三個大字。
此時夕陽西下,舊日的晚霞剛剛照耀在這面靜謐的城墻上。
天氣漸漸入冬,年復一年的時間在遠去。
這東大陸上的每一座城池徐子墨也不一定都知道。
這飛云城他之前就從未聽說過。
這不算小城,但也比不上混元古城那種大城。
走進城池內,城內繁華倒也尚可。
徐子墨隨意找了一間客棧住下來,也順勢打聽了一下。
方才知道,這里是丹家統御領土之內的一座城池。
那寂滅嶺移動的時候,帶領他從極西之地來到了東大陸的核心地段。
這里離葬佛寺不遠。
徐子墨倒也不用擔心,吃完晚飯后他用刀子在桌上刻了一個三角形的圖案。
隨后回到了房間中。
天色暗的很快,夜幕降臨,獨屬于夜的安靜在周圍無聲的咆哮著。
從客棧往下十幾米,不知名的昆蟲在角落里亂叫著。
徐子墨斜靠在窗沿上,轉過頭看著寂靜的房間,淡淡說道:“你們古冥的人似乎都喜歡玩捉迷藏啊!”
“大人,我也是剛到,”房間內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個黑影。
他連忙跪拜下來,恭敬的看著徐子墨。
“秦幽王在哪?”徐子墨問道。
“在禮佛城,”那黑衣人連忙回道。
“讓他過來見我,就說是一個叫徐子墨的找他就行。”
隨著徐子墨的話音落下,那黑影也漸漸消失在房間中。
“古冥的勢力越來越龐大了,”徐子墨低喃了一句。
之前他曾經問秦幽王要過一塊閻羅令。
按照古冥的規定,凡是持有閻羅令的人,就是古冥最尊貴的客人。
這個客人可不是簡簡單單受到古冥的尊敬。
在允許范圍內,甚至可以調動古冥的人替自己做事。
要知道古冥這個龐大的族群在莽荒時代的時候,曾經一度席卷了整塊大陸。
現在雖然沒落了,但實力依舊不是普通的帝統仙門能比的。
而且古冥經過好幾個時代的修養,似乎又有些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趨勢。
徐子墨之前在客棧留下的三角形,其實就是他那塊閻羅令的標志。
一旦附近有古冥的人看到,就一定會來找他。
解決了秦幽王的事,他準備在這飛云城待上幾天。
等一切都安排妥當,萬無一失后就去葬佛寺。
至于徐子墨為什么會這么謹慎。
用一句話去概括葬佛寺的實力。
大帝在世又何妨?
當年的血冥大帝,成帝之后曾想去葬佛寺要一樣東西。
后來據說血冥大帝被困了整整七天,最后方才脫困而出。
至此以后,血冥大帝終生不在提有關葬佛寺這三個字。
身為十大禁地之一,葬佛寺危險是最低的,但也同樣是最高的。
據說進入葬佛寺的人,只要遵守里面的規則。
就不會有任何事,或許還會得到一些機緣。
而若是違反其中的規則,就會被終生留在那里。
一夜無語!
第二天一大早,徐子墨走出房間來到客棧的一樓吃早飯。
這幾天他靜等著秦幽王的到來。
這飛云城不算熱鬧,除了住宿的以外,也很少有人會來客棧吃早飯。
徐子墨走下樓時,只見下面的一樓只坐著兩桌的客人。
其中一桌只有一人,是名身穿青袍的青年。
手拿折扇,看上去頗有些風度翩翩。
另外一桌則是三男兩女,身穿白色短袍。
身后刻著一個丹字。
應該是這飛云城丹族的分支族人。
此刻眾人正興致勃勃的討論著。
“此次宗族大比,我一定會取得一個好的名次。”
“丹青哥是我們飛云城丹家分族的驕傲,就算去了那宗族,也一定不弱于那些人。”
旁邊的青年稱贊道。
“就是,丹青哥加油。”
“一群土雞瓦狗罷了,”聽到幾人的對話,另一桌那青袍青年不屑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