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想不明白,只是驚駭于徐子墨背后的能量。
他更不明白,這種超脫大帝的存在,是如何存在于元央大陸的。
按理來說,進階大帝后,若是想要更進一步,必須去那天外天才行啊!
拜蒙抬起頭,微微皺眉。
天空上有雷霆在閃爍著,雷霆中央赤紅色的驚雷在蘊釀著。
似乎想要給他必殺一擊。
“噼啦啪啦”的炸響在頭頂聚集著。
拜蒙知道,這是自己剛才強行打通第十脈門,違反了此方世界的規則。
除非他去天外天,否則天道會降下天誅滅殺他。
“主上,給我一刻鐘的時間,我去處理一下這東西。”
拜蒙指著上空的天誅,說道。
徐子墨點點頭,他看著拜蒙離開的背影。
內心總有種感覺,拜蒙離他的使命越來越近了。
或許終有一天他就要離開了。
徐子墨也知道,自己必須盡快變強了。
他目光凝視著旁邊的邪神,對方被鎮壓住根本動彈不得。
“你們想滅族嗎?”徐子墨淡淡的問道。
“還不是憑你一念之間,”邪神苦澀的笑道。
此刻的他早已經沒有之前那威風凜凜的龐然大物的形象。
他變回了那名臉色病態蒼白的青年。
命運生死被人捏在手上的感覺并不好。
很久之前,它就經歷了一次。
種族被放逐。
而如今又是一次更嚴重的,幾乎要被滅族。
“你們種族的存在勢必需要更多的鮮血,而這也意味著殺戮永遠也不會停息。”
徐子墨淡淡的說道。
“把你們種族的所有東西都交出來吧。
我留你們一部分血脈,不至于滅族。
能讓其繁衍下去。”
邪神沉默了少許,最終說道:“我把一切都給你。
并且發誓終生不再踏出放逐之地一步。
你放我們所有人離開,如何?”
“可以,”徐子墨微微點點頭。
“真的?”邪神有些愕然,他原本是抱著試探的想法說的。
卻沒想到徐子墨會這么答應了。
“我只要我的東西,至于其他的事,只要你們噬血邪族不惹到我頭上,與我無關,”徐子墨淡淡說道。
“至于這古界的人,我會告訴他們真相。
想離開的就離開去外面的世界。
想留下的也全憑自己做主。”
“謝謝,”邪神微微沉默了一下,最終朝徐子墨感謝道。
“不用謝我,其實我原本是想把你們全殺了,也圖個清凈,”徐子墨搖頭淡淡說道。
“是拜蒙替你們求情了,他讓我放過你們。”
聽到徐子墨的話,邪神微微有些錯愕。
顯然這是他沒想到的。
其實徐子墨也沒有說謊,剛才確實是拜蒙求情了。
盡管不知道拜蒙為什么而求情,但徐子墨還是決定放了噬血邪族的眾人。
鎮壓的封印取消,只見邪神大手一揮,面前的空間撕裂開。
在他的周身出現一扇空間之門。
這空間門泛著層層波動,也不知道會通往哪里。
“這片獨立空間內有我所有的收藏,”邪神說道。
“你想要什么可以去拿,哪怕搬空也無所謂。”
徐子墨一步踏入空間之門中,他也不怕邪神耍炸。
進入獨立空間后,面前的視線變得狹窄了起來。
這片獨立空間確實不算大,屬于中等吧。
正前方有著好幾座連在一起的大殿。
其中武器、脈技、功法包括一些奇物都被區分開了。
徐子墨走進大殿內,里面的東西很少有對他吸引力比較大的。
這大殿一共有七層。
徐子墨徑直來到了第七層,比起琳瑯滿目的其他六層,這第七層的東西可是少的多。
徐子墨從其中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九周宮闕體和天道晶石。
九周宮闕體是一顆蔚藍色的珠子。
上面被劃分為九格,九格分部刻著九種不同的圖案。
看上去玄奧無比。
而天道晶石是古冥需要的東西。
開天辟地,紀元之初時,天道之氣產生的第一顆晶石。
這晶石來頭很大,作用也很大,但對徐子墨卻可有可無。
這晶石需要特定的物品和條件才能使用。
將兩樣東西收了起來,徐子墨又看向其他幾件物品。
其他有一件物品可以算作意外之喜。
這正是混沌所需要的。
“破仙魂!”
之前為混沌準備進階入仙境的事情一直做準備。
其他三味主藥已經齊全了,就差這破仙魂還沒有找到。
沒想到如今竟然在這意外發現。
徐子墨將其收了起來后,便離開了大殿,走出空間之門。
他取了一些重要的物品,倒也沒有將那里搜刮完。
畢竟許多東西對他來說確實無用。
“去吧,”徐子墨看著噬血邪族的眾人,微微擺擺手。
邪神與九大邪將朝徐子墨拜了拜,最終踏碎虛空遠去離開。
“這一世的天命,必將由你承載。
天驕最悲哀的時代啊!”
臨走前,邪神自顧自的感慨了一句。
這蒼穹上發生的事被古界許多本土的居民都看在眼里。
人們暗自猜測著,也不敢往下定論。
直到一聲暴喝在蒼穹上響起,聲音回蕩在所有人的耳邊。
“古界的謊言今日被拆穿。
你們只是豢養在囚籠中的食物,
所謂的古界也只是封印之地罷了。
如果有人想要了解真正的世界,就從廢墟禁地離開。
出口在那里。
但我必須提醒你們一句,外面的世界遠比這里更危險,也精彩的多。”
隨著徐子墨的話音落下,整個古界都轟動了起來。
對于他們來說,或許這一刻算是世界觀真正的坍塌了。
他們自小建立的認知,這讓許多人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有人可能之前早就有懷疑,但大多數人其實還被蒙在鼓里。
執法者的英雄瞬間成了吃人的惡魔。
徐子墨也沒有管那么多,他算是仁至義盡了。
事實上這些人的死活跟他也沒關系。
如今想要的東西到手了,徐子墨也準備離開這里。
沒過多久,只見拜蒙從遠處踏空走了過來。
他的氣息有些不穩定,看上去剛才的天誅對他確實造成了一些阻礙。
他的血袍上隱隱有鮮血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