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向張長弓豎起了拇指,張長弓飛刀的技術看來不次于羅獵。
張長弓向他擠了擠眼睛。
阿諾順利來到電源控制處,拉下了總閘,頃刻之間,整個地下工事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張長弓長弓在手,當下方亮起燈光之后,他瞄準燈光施射,張長弓箭無虛,連出三箭,已經有三人被射殺當場。下方頓時陷入一片混亂之中,有人用日語提醒不要開燈,可那人剛剛聲,就被一箭穿喉。
張長弓每射殺一名目標就迅轉移,斷電之后,眾人都處于黑暗之中,張長弓雖然沒有瞎子那樣的夜視能力,可是他的耳力敏銳,將這里當成了獵場,地下實驗室內日方的工作人員被他當成了一個個的獵物。
張長弓接連射殺對方四人之后,對方顯然意識到了潛入者的可怕,沒有人再敢輕易亮起燈光,全都屏住呼吸生怕暴露行藏被對方射殺。
手術室內平度哲也因停電而終止了他即將開始的手術,室內燭光亮起,平度哲也臉上的表情極其凝重,他的助手松本正雄小聲道:“教授,外面好像出事了。”
平度哲也點了點頭,從停電開始他就意識到不妙。
松本正雄道:“我出去看看……”話未說完,外面傳來一聲慘叫,潛入者已經進入手術室的范圍內,平度哲也放下手頭的工作,走向里面的套件。
松本正雄轉身去開門,他還沒有來得及拉開房門,大門就被人從外面踹開。
松本正雄尚未看清闖入者是誰,一支羽箭帶著一聲尖嘯射入他的眉心,鏃尖將松本正雄的頭骨洞穿,松本正雄的身軀直挺挺摔倒在地上,腦后的鏃尖又釘入地板之上。
參予實驗的幾人看到眼前一幕全都嚇得魂飛魄散,目睹松本正雄慘死誰還敢主動上前送命,嚇得慌忙四處逃竄。
身穿白大褂,面戴口罩的張長弓大踏步沖了過去,老鷹捉小雞一樣將一人抓起,大吼道:“平度哲也在什么地方?”被他抓住的那名日本人嚇得瑟瑟抖,伸手指了指右側的套間,張長弓隨手一丟,那日本人被他沙包一樣扔了出去,撞在墻上又反彈到地上,登時暈了過去。
張長弓來此之前就知道地下實驗室的關鍵人物就是平度哲也,就算找不到樣本,干掉平度哲也也是一樣。他大步沖向前方的那道房門,一腳踹開房門,卻見燈光下平度哲也站在一張診療床旁,手中拿著一個空空的針管,顯然剛剛給床上的病人注射完畢。
張長弓彎弓搭箭,瞄準了平度哲也。
平度哲也望著寒光閃爍的鏃尖竟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恐慌,對方身穿醫院的服裝,口罩蒙面,但此人絕非是前來救死扶傷,而是前來奪命的閻羅。
張長弓出手毫不猶豫,松開弓弦,羽箭化成一道寒光疾電般向平度哲也的胸膛。
面對即將到來的死亡,平度哲也仍然無動于衷,因為他明白自己根本無法躲過這一箭。
張長弓對自己的箭法向來充滿信心,尤其是在這樣接近的距離下,他相信自己不會失手,已經提前看到平度哲也被射殺當場的情景。
然而凡事皆有例外,一直躺在床上的那名病人卻突然伸出手去,一把將張長弓志在必得的那一箭抓在手中。
這是一只布滿青色鱗片的手,指甲烏黑尖利,這只手做了一個攥起的動作,喀嚓一聲,堅韌的箭桿就已經被他從中折斷。
張長弓吃驚地望著那緩緩坐起的病人,他周身布滿鱗片,面部的肌膚也被鱗片遮蓋,一雙金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線下灼灼生輝。張長弓此時方才明白為何平度哲也會毫不害怕,原來他心中有底。
平度哲也不緊不慢道:“野獸,你去跟他打個招呼。”
被稱為野獸的怪人死死盯住了平度哲也,他翻身從床上跳了下去。
張長弓在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不等怪人落地,手中羽箭連珠炮般向怪人射去,野獸擋在平度哲也的身前,任憑羽箭不斷射在他的身上,鋒利的鏃尖根本無法穿透他周身堅韌的鱗甲。
張長弓箭囊之中雖然有三支地玄晶制成的羽箭,可是他并不急于出箭,因為剛才野獸竟然空手抓住他近距離射出的羽箭,在沒有百分百把握之前張長弓不會祭出壓箱底的必殺技。
射出羽箭的目的意在麻痹對方,要讓野獸認為自己的攻擊對他不可能造成傷害,等對方放松警惕之后方可動致命一擊。張長弓射箭的同時已經向后撤退。
野獸并沒有急于動進攻,等到張長弓退出門外,他方才一步步向前方逼近。
張長弓此時已經拉開了和野獸之間的距離,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他迅抽出一支地玄晶鍛造的羽箭,瞄準大步向自己走來的野獸。
此時外面傳來一聲爆炸,卻是阿諾將一顆手雷投向意圖恢復電力的日方人員。
爆炸引起的震動并未影響到張長弓的射擊,以地玄晶制成的羽箭劃出一道深藍色的軌跡,直奔野獸的心口要害。羽箭離弦飛出的剎那,野獸一掌向鏃尖拍去,他本想將羽箭一掌拍飛,可是掌心接觸到鏃尖的剎那頓時感覺不妙,地玄晶制成的鏃尖輕易就突破了他的鱗甲,透過他的右掌。
張長弓暗叫可惜,手上的動作卻不敢怠慢,以最快的度抽出第二支箭,瞄準野獸的咽喉射去。
野獸刀槍不入的鱗甲被張長弓的羽箭穿透,他再不敢托大放棄躲避,雙足一頓,身軀猶如一道青色閃電般向右側竄去,張長弓志在奪命的第二箭宣告落空。
張長弓打獵多年,卻從未遭遇過行動如此迅的野獸。
野獸的雙腳在墻上一頓,身軀于空中轉向,凌空撲向張長弓。
張長弓手中可以殺死對手的羽箭只剩下一支,在沒有確然的把握之前,他不能輕易使用,更何況野獸的度乎想象,他縱然想彎弓射箭也沒有足夠的時間。
轉瞬之間,野獸已經撲到面前,和金色的雙眸死死盯住張長弓,十指尖尖抓向張長弓的面門,張長弓情急之間只能用手中的長弓去格擋,野獸一把抓住長弓,雙臂一分,喀嚓一聲,堅韌的弓身竟然被他輕松扭斷,抬起右腳踢中張長弓的小腹,張長弓魁梧的身軀宛如秋風掃落葉一般飛起,將身后兩扇房門撞開,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張長弓體格健壯,抗擊打能力在同伴中最為出眾,饒是如此也被野獸的這一腳踹得幾乎透不過氣來。
野獸將折斷的長弓隨手扔在了地上,然后大踏步向仍未來得及從地上爬起的張長弓奔去。
張長弓去掏腰間的手槍,可是他拔槍的度顯然無法和野獸移動的度相比,對方度簡直可以用非人來形容,張長弓并非第一次和這怪人遭遇,只是感覺這次他似乎比此前更加強大。
關鍵時刻阿諾出現在張長弓的身后,手中溫切斯特m1897霰彈槍對準了撲向張長弓的野獸,蓬!的一槍正中野獸的前胸,野獸的鱗甲雖然可以保護他不會受到致命的傷害,可是霰彈槍強大的威力仍然將野獸打得倒飛出去。
阿諾深知這變種怪物的厲害,他不敢戀戰,從地上拉起了張長弓,大吼道:“撤!”
張長弓掙扎著站起身來,和阿諾一起向外逃去。
野獸從地上爬起來,中彈之后,他的身上并未有任何受傷的痕跡,身后傳來平度哲也的命令聲:“快去,干掉他們,絕不可以讓他們活著離開。”
野獸大步追逐,他的度越來越快,他的鼻孔不斷吸氣,從氣息中能夠辨別出潛入者身在何處。
張長弓和阿諾兩人已經爬上了鐵梯,阿諾回身望去,卻見野獸以驚人的度來到了鐵梯的入口處,反手又是一槍,這一槍打得野獸一個踉蹌,不過他死死抓住了鐵梯的扶手,將身體固定在階梯之上。
張長弓掏出手槍和阿諾兩人同時射擊,張長弓瞄準了野獸的手臂,阿諾對準了野獸的胸口,連番密集的火力終于將野獸打得再度倒在了地上。
張長弓和阿諾登上二層平臺,阿諾啟動預先布置的炸藥,下方開始接連不斷地生爆炸,整個地下實驗室地動山搖。兩人沿著戰栗的平臺搖搖晃晃向來時的消毒間奔去。
一只手突然突破了下方的平臺,抓住阿諾的足踝,奔跑中的阿諾因為失去平衡重重撲倒在了地上,霰彈槍也脫手飛了出去。張長弓從身后抽出最后一支地玄晶鑄造的羽箭,握住箭桿狠狠刺入那拖住阿諾的大手之上。
鏃尖刺入滿是鱗甲的手掌,疼痛讓對方不得不放松阿諾的足踝,阿諾掙脫開來,張長弓已經來不及抽回箭矢,他們亡命向消毒間沖去,一道身影從地上騰飛而起,以驚人的彈跳穩穩落在二層的平臺之上,惡狠狠盯住兩人逃跑的方向,雙足一頓,原地騰躍而起,瞬間就已經將彼此之間的距離縮短。
然而此時阿諾也啟動了另一輪爆炸,爆炸在他們的身后開始,平臺在爆炸中不斷坍塌,張長弓和阿諾在腳下平臺坍塌之前,同時魚躍沖入了消毒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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