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驚奇的是,羅獵竟然一點點從地上爬起,雄獅王迅加快了步伐,他不會給這小子再度爬起的機會,沖上前去抬腳踢向羅獵的胸膛。
看來搖搖晃晃的羅獵卻在雄獅王出腳之時舉起鐳射槍,一道灼熱的紅色光束射向雄獅王的眼睛,雄獅王下意識地揚起手來去遮擋光束,鐳射光束只是燒焦了他掌心的部分肌膚,并沒能穿透他的身體。
雄獅王一腳踢中了羅獵,羅獵的身體再度飛起,雄獅王循著羅獵的身影望去,卻現羅獵并沒有如他所愿重重撞擊在神殿的墻壁上,他的身體周圍籠罩了一個兩米直徑的光球。
羅獵不敢過高估計自己的抗擊打能力,所以他及時啟動了逃生筆,雄獅王這一腳并沒有直接命中他的身體,而是踢在了防護罩之上,防護罩被雄獅王踢中,如同一個皮球般飛向神殿的頂部,撞擊頂部之后又以同樣驚人的度向雄獅王的身軀撞去。
雄獅王對這次的反彈并沒有足夠的準備,包裹著羅獵的防護罩撞擊在他的身上,雄獅王剛才全力踢出的一腳等于全部反擊到了自己的身上,魁梧的身體遭遇重擊,騰空飛起數丈,而后又重重摔落在地上,堅硬的花崗巖地面被他的身軀壓得蜘蛛網般龜裂開來。
羅獵原本能夠在防護罩內利用鐳射槍繼續向雄獅王動射擊,可在剛才的搏戰之中鐳射槍不知失落在何處,其實就算還在手中也對雄獅王造不成致命的傷害。
任何的力量都會被消耗,雄獅王也是如此,龍玉公主利用自己的血液中的能量喚醒了他,可是因為顏天心對她的影響,龍玉公主在完全掌控羅獵生死的狀況下并未拿他活祭,正是這一念之慈,方才讓雄獅王沒有獲得慧心石全部的力量,而羅獵也得以僥幸保存了慧心石剩下的力量。
為了對抗雄獅王,龍玉公主提出了進入羅獵腦域幫他徹底激體內慧心石能量的建議,而羅獵也決定拿自己的性命去賭一把,這才造就了眼前的局勢。
羅獵的腦域在飛活動著,他甚至能夠感覺到能量正在源源不斷滲入自己每條筋脈,每個細胞。對眼前的強敵,他已經擁有了成熟的戰術,利用防護罩盡可能地耗費雄獅王的力量,而自己在其中可以得到暫時的喘息之機,趁著這個機會迅修復身體,此消彼長,或許自己還有勝算。
雄獅王被羅獵徹底激怒,爬起身后,他不顧一切地撲向防護罩雙手抓住那透明的護罩,全力撕扯,防護罩周邊電光游走,雄獅王雖然用盡全力也無法將這透明的護罩撕開,他又改變了策略,雙手向其中擠壓。
羅獵望著近在咫尺的雄獅王,雖然雄獅王目前無法奈何自己,可一切都是暫時的,用不了太久時間防護罩的能量就會消失,而自己又將面臨和他貼身肉搏的局面。
雄獅王忽然放開了防護罩,轉身向一旁走去,雙手抓起了地上的一截斷裂的石柱,狠狠向防護罩砸去。
防護罩被石柱擊中蹦蹦跳跳向后方彈射而去,羅獵的身軀在防護罩內來回轉動,從雄獅王剛才的這一擲之力,他察覺到雄獅王的力量并沒有因為這段時間的泄而下降多少,這對他而言絕不是什么好事。
腦海中忽然響起一個聲音,只能智取,不能強攻,縱然你吸收了慧心石的能量,可是仍然無法和雄獅王硬碰硬抗衡。
雄獅王再度舉起石柱,擲鐵餅一般向防護罩砸去。
防護罩的光芒明顯在弱化,雄獅王撲了上去,他并非一味蠻勇之輩,也看出這防護罩正在迅衰減,或許用不了太久的時間防護罩就會消失,自己不可以過多的消耗力量,羅獵以逸待勞,如果自己因為憤怒而不斷做出毫無意義的出擊豈不是正中了他的下懷。
雄獅王血紅的雙目死死盯住羅獵,他忽然意識到對方的臉上流露出惶恐的光芒,看來自己已經成功地讓對方感到畏懼。在力量上自己無疑是勝過對方的,無論是羅獵還是任何人都無法和自己抗衡,精神力上自己更加強大,只是還不夠完美。
雄獅王望著防護罩中的羅獵,仿佛盯住了已經成為掌中之物的美味,他必須要完全得到慧心石的能量,他要侵入羅獵的腦域,控制他的身體。
雄獅王嘗試侵入羅獵的腦域,卻遭遇到一股無形壁壘的阻擋,他意識到這是因為這層透明薄膜的緣故。雄獅王瞇了瞇血紅色的雙目,他決定耐下性子,等了八百多年,也不在乎多等一會兒。
雄獅王捕捉著羅獵的雙目,羅獵卻在躲閃,他的眼睛不敢和雄獅王正面相接。
雄獅王越肯定羅獵心中的恐懼,結局已經注定,他逃不掉。
防護罩的能量在迅衰減著,那透明的防護罩似乎開始縮小,羅獵在變得狹窄的空間內開始顯得局促,雄獅王終于捉住了他的雙目,血紅色的雙目迸射出紫電般的光芒……
一頭雄獅沖入了百花盛開的草原,它肆無忌憚地踐踏著嬌艷的花朵,百花在它的踩踏下不斷凋零,就在遠方的草丘之上一頭遍體鱗傷的蒼狼靜靜望著它,雄獅現了獵物的蹤影,它出一聲暴吼,瞬間加快了度。
蒼狼并沒有逃跑,甚至沒有因雄獅的到來而感到惶恐害怕,居高臨下地望著那頭奔向自己的獅子,讓雄獅憤怒的是,蒼狼的雙目中流露出的全都是嘲諷的目光。
被弱小者俯視和嘲諷這是任何一個強者都無法容忍的,雄獅已經踏上了這片本屬于蒼狼的領域,它要擊敗蒼狼,它要將蒼狼碾壓并殺死,它要毀滅這百花盛開的世界。
雄獅經行的地方百花迅枯萎,草地變成了燒灼般的焦黑色,而荊棘卻破土而出,雄獅加快了腳步,它詫異于蒼狼世界的變化,同時又意識到這或許是一個圈套。
蒼狼的背后,一座白色的圣殿如雨后春筍版生長起來,蒼狼挪動了一下腳步,雙目盯住了不斷逼近的雄獅。
雄獅的身后荊棘叢生,雄獅將度提升到最大,避免荊棘生長的度追上自己,避免自己高貴的毛皮被荊棘劃破。
蒼狼開始啟動,在白色教堂金色十字架的輝映下向雄獅勇敢地動沖擊,這出了雄獅的判斷,它本以為蒼狼應當落荒而逃,可是這眼中的弱者卻迎難而上,主動送死?
蒼狼撲向雄獅,帶著從高處沖下的力量將雄獅撲倒在地,它們在斜坡上翻滾,雄獅掙脫開來,重新站立起來,卻現它們已經被荊棘叢林包圍。荊棘密密匝匝,遮天蔽日,宛如高墻般將它們困在其中。
雄獅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寒光森然的利齒,它知道所有一切都是假象,只要它擊敗這頭灰狼,那么所有的荊棘都會消失,它會成為這一世界的新的主人。
蒼狼仍然用鄙夷的目光望著雄獅,這目光讓雄獅憤怒,它嘶吼一聲向蒼狼沖去,撲到蒼狼的身上,撲了一個空,直接撲在了荊棘叢中,無數荊棘的細針刺入了它的身體。
蒼狼卻從雄獅的后方現身,撲向雄獅,雄獅及時反應過來,忍痛一個翻滾,躲開蒼狼的突襲,蒼狼同樣撲空,落入荊棘叢內。
雄獅和蒼狼都是鮮血淋漓,彼此都沒有急于進攻,死死盯住對方的雙目。
雄獅準備出擊之時,周圍的荊棘卻燃燒了起來,它因這突然燃起的大火心頭波動,蒼狼卻依然如故地望著它。
雄獅突然感到蒼狼的目光有若兩道利劍刺破了它的雙眼,深達腦部……
“愛妃!本王要為你打下這大大的江山,本王要讓天下人臣服在你我的腳下!”
“江山又有何用?如果不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和死了又有什么分別?”
雄獅不斷后退著,縱然它的身體被荊棘劃破它也渾然未決,它從未感到如此害怕,內心的秘密被窺破,有若被剝光了軀體暴露于人前,它的弱點,它的過去,它的一切都毫無保留地被蒼狼知道。
荊棘燃燒著,點燃了雄獅的皮毛,讓雄獅遍體鱗傷,比起肉體的創痛,更痛苦得是雄獅的內心,它不為人了解的過去,它曾經被人踐踏的尊嚴和驕傲。
雄獅王出一聲暴吼,他的精神力卻仍然無法抽離出羅獵的腦域,他知道自己犯了一個深重的錯誤,他本想侵入羅獵的腦域并將之占領,雄獅是他精神力在羅獵腦域中的投影,并非實質存在。
蒼狼是羅獵自身精神力的投影,雄獅王本認為自己在這場腦域之戰中穩操勝券,羅獵表現出的畏懼更讓他堅定了自身的信念,可是真正侵入羅獵的腦域之后方才現這是一個陷阱。
縱然是陷阱,他也堅信自身強大的精神力可以擊敗羅獵,強行奪得對方的腦域,但是他并未想到,羅獵擁有了操縱精神力侵入對方二重腦域的能力,并非實質的蒼狼,竟然進入了同樣以精神力匯聚而成的雄獅的腦域。從而窺探到被雄獅王重重深鎖的秘密。
西夏王想要將王妃攬入懷中,王妃突然揚起一柄尖刀狠狠戳入他的心口,西夏王捂著心口,望著王妃:“愛妃……你……”
昊日大祭司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王妃的身邊,他伸手將王妃攬入懷中,充滿譏諷地望著西夏王道:“她從未喜歡過你,在她心中由始至終只有我一個。”
“你撒謊!”
王妃深情地望著昊日大祭司,丟掉了染血的尖刀,甚至懶得去看垂死掙扎的西夏王,幸福地偎依在昊日大祭司的懷中。昊日大祭司伸出手去輕輕撫摸著她隆起的肚子,柔聲道:“我們的孩子……”
“不!”西夏王聲嘶力竭地吶喊著,他掙扎著想要去撿起那柄染血的尖刀,他要不惜代價殺掉這兩個背叛自己的人,還有他們未出世的孩子。
昊日大祭司嘆了口氣,伸出手去,那柄染血的尖刀被一股無形力量拋離了出去。他俯視著西夏王:“你什么都得不到!”然后西夏王的身軀緩緩從地上飄起,四肢張開,被幾股無形的力量束縛著。
那柄尖刀緩緩漂浮了過來,一刀又一刀刺入西夏王的身體……
雄獅在烈火中掙扎,高貴的毛皮已經被燒得烏黑,荊棘的尖刺撕裂它受傷的肌膚,困擾住它的卻并非是這渾身的傷痕和周圍的險境,而是來自內心的恐懼,它本以為自己強大到近乎完美,對手不會現自己的弱點,可當它的弱點在對手面前暴露無遺的時候,它馬上就產生了逃遁的念頭。
烈火并沒有燒毀荊棘叢林,這邊燃燒著,那邊荊棘又在被燒得焦黑的土地沒完沒了地冒著。
雄獅放棄了逃遁,它決定拼盡全力和蒼狼作生死一搏。
同樣遍體鱗傷的蒼狼充滿了昂揚的斗志,它的目光仍然牢牢鎖定了雄獅,刺穿雄獅的腦域。雄獅的腦域中,西夏王宛如十字架一般漂浮在虛空中,他正在遭受著尖刀的凌遲,鮮血從他的身上不停流淌。
這塵封于歷史中的仇恨,被鮮血洗刷得格外鮮明,在鮮血中開始,也只能在鮮血中結束。
雄獅出一聲暴吼,穿越荊棘叢林,穿越烈火,奮起全力撲向蒼狼,蒼狼的軀體卻在奔跑中生長變大。
現實中,防護罩完全消失,雄獅王伸出雙手,想要用他有力的雙手捏碎羅獵的頭顱,他不再奢望得到羅獵體內慧心石剩余部分的能量,心中只想著盡快結束這讓他煎熬又讓他恐懼的戰斗。
羅獵的出拳度越了自我,也出了雄獅王的預計,狠狠一拳擊中了雄獅王的下頜,雄獅王遭受重擊,龐大的軀體宛如小山一般轟然倒塌。
蒼狼撲到了雄獅,雄獅同時咬住了蒼狼的咽喉。
羅獵擎起虎嘯,騰空一躍,身軀在魚躍中飛向半空,雙手擎刀高舉過頂,然后用盡畢生之力向雄獅王的心口刺去。刀氣森寒,刀鋒未至,藍色刀氣已經擴展到丈許開外。
雄獅王在感受到刀氣的時候平躺的身體方才做出向右平移的動作,這一動作讓他避過了心口的刺殺,虎嘯從他的腋下穿過,雄獅王故意賣出的破綻讓羅獵錯過了目標,然后他的右手迅出動,一拳擊中了羅獵的小腹,將羅獵打得倒飛了出去。
羅獵宛如斷了線的紙鳶一直撞擊在神殿殘破的墻壁上,強大的撞擊力讓他的身體深深陷入墻壁之中。
雄獅王抓起虎嘯,騰躍而起,在羅獵尚未落地之前,挺起長刀閃電般刺入了他的右肩,將羅獵的身體硬生生釘在了墻壁上。
雄獅憑借強大的力量將蒼狼重新壓制住,血盆大口不斷用力,收縮的利齒越來越深地刺入蒼狼的咽喉。
蒼狼仍然沒有放棄,死死盯住雄獅的眼睛,即使在完全被壓制的狀況下,它仍然還是那幅鄙夷的表情,這表情對驕傲的雄獅來說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傷害。
雄獅王巨大的頭顱狠狠撞擊在羅獵的額頭之上。
沉重的撞擊讓羅獵的腦域世界地動山搖,參天的荊棘城墻因這次的撞擊而倒塌,地面出現裂痕,草丘之上那白色的教堂搖搖欲墜,教堂穹頂黃金十字架出現了一道裂痕。
雄獅王咧開大嘴,血紅色的雙目光芒越來越盛,內心中反反復復提醒自己,自己才是真正的強者,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勝過自己。他必須克服內心中的恐懼,他要重新掌控局面,他要虐殺眼前的對手。
蒼狼已經被體型數倍于自己的雄獅徹底壓制,雄獅閉上了雙目,希望以此來躲避蒼狼犀利如刀的目光,可是仍然有光芒在不斷射入它的眼睛,它意識到是錯覺,努力將這種念頭排遣出去。
荊棘停止了生長,熊熊的烈焰不斷摧毀著剩余的荊棘,血色烈焰沿著大地不斷地蔓延,教堂的底部已經被烈焰包圍,白色教堂的底部已經完全變成了紅色,燃燒引起的黑煙升騰到空中,濃煙在空中擴展形成一支巨大的眼睛,這只眼睛遮住了陽光,籠罩住了教堂,巨眼死死鎖定了金色的十字架。
十字架的中心裂縫不斷延長,蒼狼的背脊倔強地拱起,雄獅全力將它壓制下去,可很快蒼狼又開始第二次努力,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它就不會放棄。
羅獵的膝蓋狠狠抵在雄獅王的胯下,雄獅王麻木的表情證明這樣的攻擊對他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他將頭顱后仰然后重重撞擊在羅獵的面門一次比一次猛烈。
羅獵的腦域世界,地面開始崩塌,烈火從裂縫中冒升出來,一道燃燒的壕溝迅擴展到蒼狼和雄獅的身邊,雄獅死死咬住蒼狼的脖頸試圖將它甩向深淵,遠方的教堂已經完全被烈火包圍,只剩下那金色的十字架,在火光的映射下越顯得金光燦爛。
雄獅并不在乎那道光,只要教堂崩塌,那金燦燦的十字架就會倒伏在地上,就會倒在它的腳下,濃煙遮蔽了天空,在十字架的上空巨眼的目光越陰沉。
蒼狼的雙目倔強地捕捉著金色的十字架,它倔強而不屈的眼神投射到十字架上又反射出去,有如利箭般射中了空中巨眼的中心,紫黑色的瞳仁宛如玻璃般碎裂,煙霧聚集最為濃郁的地方率先開始變淡,天光從散去的濃煙中重新投射進來,在天光的映射下十字架的金光變得如同正午的陽光一般燦爛。
燦爛的金光刺痛了雄獅的雙目,雖然它緊閉雙目,仍然可以感覺到強光從它眼睛的縫隙中射了進來,有若千萬支羽箭同時射入了它的腦髓。
西夏王看到了鮮血,看到從自己血脈中噴射而出的鮮血,他的血甚至無法落到地上就被金色的陽光蒸騰干涸,他的身上千瘡百孔,鮮血沒完沒了地流著。耳邊響徹著那對男女的笑聲,西夏王掙扎著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
雄獅的腦海一片空白,蒼狼一個有力的弓背將雄獅龐大的軀體從背上甩脫,然后猛然一撲,和雄獅一起墜入烈火燃燒的深淵。
雄獅王血紅色的雙目現出茫然之色,一時間他竟然忘記了攻擊,羅獵轉守為攻,以額頭狠狠撞擊在雄獅王的鼻翼之上。鼻翼的痛苦尚在其次,雄獅王感到腦海深處宛如被人千萬根鋼針刺入,他捂住頭顱。
羅獵反手將插入自己肩頭的虎嘯長刀拔出,忍住這深入骨髓的疼痛,沖向雄獅王,一刀從雄獅王的左肋刺了進去。
雄獅和蒼狼糾纏翻滾,向熊熊燃燒的深淵繼續跌落,蒼狼的目光視死如歸,雄獅的雙目卻流露出恐懼。
西夏王爆出從心底的哀嚎,他不可以死,他還有心愿未了,他還有太多事情沒來得及做……
羅獵的瞳孔燃燒著兩團火焰,雄獅王卻從他的目光中看到了龍玉公主的身影。
一身紅衣的龍玉公主出現在神殿的高臺之上,她彎弓搭箭瞄準了雄獅王的后心,鏃尖包裹著綠色的光華,弓如滿月,箭在弦上。伴隨著一聲弓弦的嗡鳴,一道綠光從后方沒入了雄獅王的身體。
雄獅王不顧一切地撲向羅獵,不顧他的的長刀刺入自己的體內,強有力的雙臂死死圈住了他。
西夏王漂浮的身軀在虛空中不斷撕裂……
雄獅和蒼狼穿越烈焰向無盡的深淵中不停墜落……
羅獵看到烈火中奔跑的白色倩影,當身影被烈火淹沒之時,周遭卻突然又變成百花盛開。微風輕動彩蝶翩翩,顏天心就坐在開滿鮮花的山坡上,含情脈脈地望著他,望著他甜甜露出一個微笑,這微笑永久的定格在羅獵的記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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