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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論經大會

  虞淵聽到這話,表情瞬間一喜,他如今正好是陷入了難以突破的狀態,那庚炁煉煞訣中有不少關鍵地方都覺得晦澀難懂,同時對于自身的修煉方法也有極多的疑惑。

  這煉氣期的功法深奧程度完全不是那筑基期能比的,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虞淵巴不得有修煉前輩能過講述一些修行經驗,他對于修煉的困惑實在是太多了。

  “真是多謝妙姐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謝你了,這對我來說簡直是天大的好事,我這些天正好琢磨到一個關鍵地方難以明白其中奧義,頭疼的不行。”虞淵連忙拱手道謝,能有這種好事,他是真的感謝這妙玉華。

  妙玉華搖了搖頭:“這事你倒不必謝我,此次是凌兄讓我來提醒你的。”

  “凌大哥?”虞淵表情微微一驚,他沒想到那凌子義居然還記得他,那家伙自從那天晚上和眾人談論了一番后便再沒見過,沒想到眼下居然還會提到他。

  妙玉華倒也看出了虞淵的疑惑,點了點頭道:“凌兄早先也是宗門弟子,因故被逐出門外,而虞淵小弟你的遭遇也差不多,我猜想,凌兄或多或少有些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遂是才想到照顧你一下,不過你也不必過多在意,畢竟咱們散修都修行不易,修煉資源的獲取都是極為困難,互相幫助都是正常的事情。”

  虞淵再度謝過,心中已經是將這恩情記下,他虞淵向來都是恩怨分明的,雖然這妙玉華說得輕松,但是虞淵還算有些常識的,這開壇講經可不是什么小事。

  像這種修為高強者根本沒有義務來給他們白白講經,換做在宗門之中,這些有關修煉的隱秘都是要拜師磕頭后,才能由師父來傳授,很多東西是自己鉆破腦袋也想不通的,對于他這種修行陷入困境之中的人,這可以算是很大的恩情了。

  修行界中,有太多人都是困在一個瓶頸之中難以通悟,幾十年時間眨眼即逝,任你再有何等傲氣,也只能化作一堆白骨,而有時候前輩的一句話,就可以改變這種情況,幾乎相當于再造之恩。

  虞淵雖然覺得沒有這話中說的那么夸張,但是那凌子義的好意他也是在此記下了。

  隨后妙玉華又是和虞淵閑談半刻后,便是離去。

  虞淵看著自己這自己蓋出來的小亭子,臉上掛著笑容,端坐于亭子中石臺上,周圍水汽彌漫,感受著那雨水淅淅瀝瀝地落下,他心中倒是寧靜許多,沒有了之前感覺得那般嘈雜。

  “我這個亭子建的還是不錯的....”虞淵自語一句,那妙玉華離開前也夸贊了他所修建的這個亭子。

  虞淵目光眺望向遠處山脈,心中滿懷喜悅,因為還有一事,就是在論經大會結束之后,會由凌子義為主持,召開一場自由交易會,讓大家各自出手自己不需要的東西,用以互相交換。

  畢竟一旦那太一門事變發生,那些金丹期老怪出手向來不講道理,他們這些散修不過只是趁亂渾水摸魚混點別人不要的殘羹剩菜而已,而就是這樣都極有可能遭遇危險,那些大人物如果看他們這些散修不順眼,順手滅掉十個百個的散修是極為正常的事情。

  眼下能夠提升一些實力便提升一些,很有可能這一點提升就成為了保命的契機。

  所以才有了這次論經大會的產生。

  “想來這次大家都會將自己不用的東西拿出來交換,極有可能會出現一些散修多年的珍藏,到時候說不定還能出現什么術法或是御器訣之類的東西!”虞淵自語,眼神放光,這些對于他來說其實就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他這種煉氣期的修士在外界是難以遇到這種情況的。

  他現在差的就是各種有關修煉的書籍,還有各種修煉常識,雖然他從小便是在那太一門長大,但是對于修煉的事情卻是了解的少之又少。

  坐在亭子中央石臺之上,虞淵開始思考起自己手中有多少有價值的東西。

  “首先便是那太一門的五本筑基功法,雖然說價值估計都有些,但是也只能出手其中一冊,如果全部出手定然招人懷疑,再者就是我手里的兩顆精元丹,二品丹藥一顆就相當于兩百靈石,估計還是能換到一些東西的。”虞淵心中自語著,目光看向身前包裹中的各類物品,儲物戒指可不是什么簡單的東西,財不露白這個淺顯的道理,虞淵還是明白的,平常都背著一個掩飾用的包裹,也就是為了這個時候使用的。

  虞淵看著自己所擁有的物品,忍不住嘆了口氣,他再一次發現自己是真的窮,這包裹中就沒什么值錢的東西。

  目光轉向一旁的青色玉瓶,那里面裝的全是辟谷丹。

  虞淵剛想嘆氣,卻是心中一動,眼中突然浮現一絲喜色:“我怎么沒想到這一點,這辟谷丹應該值點錢的。”

  要知道結丹期還沒不能真正的餐風飲氣,而結丹期本身就是在除去身軀中的雜質,而食用凡間煙火卻會帶來大量的雜質,所以結丹期修士對于辟谷丹的需求量極大,大宗門中有煉丹師,而辟谷丹的煉制并不算復雜,所以這種一品丹藥并不值錢,甚至筑基期的門人修士都在食用。

  但是對于這些散修來說可不是這樣,煉丹師本就是需要大量資源傾注才能出現的人才,注定了只會出現在各大宗門內部,所以散修想要獲取丹藥的途徑幾乎是不存在的。

  而且結丹期和煉氣期不同,很多功法都需要長時間閉關修煉熬煉自身,那時候根本無法分心,更別說找什么吃的,但是又無法不吃東西,所以缺的就是這辟谷丹了。

  虞淵拿起那青色玉瓶,忍不住笑了起來:“果真是柳暗花明,我虞某人運氣還挺不錯!”

  回想起這些丹藥的來歷,虞淵忍不住再度笑了一聲,心中也沒有半點愧意,這太一門都要殺他了,他搶其門下弟子一點丹藥根本不算過分。

  不過剛剛笑了沒多久,虞淵表情又是露出了一絲惋惜,忍不住自語道:“可惜益氣散和清心丹在突破時候都用完了,也就剩下這些辟谷丹了,不然這那兩種丹藥估計也能換不少好東西。”

  他還是比較喜歡吃凡間的食物,這辟谷丹就沒有吃過,依舊還是四十六顆,將這些東西放入包裹之后,虞淵便是開始靜息打坐,今晚上可是要去聽人闡道講經,自然要養精蓄銳保持良好的狀態才行,那些前輩說的任何一句話都可能會帶給他對修煉功法上的啟發。

  時間恍惚即逝,虞淵突然驚醒過來,此時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虞淵表情微微一驚:“還好注意了一下,差點耽誤了大事!”

  他剛剛進入了一種特殊的狀態,感覺心神空靈,那不斷落下的雨水并未帶給他什么煩躁之感,反而讓他心神寧靜,對那庚炁煉煞訣煉氣期內容的理解更添幾分。

  虞淵看向那山洞之中,此時燈火通明,顯然就要開展那論經大會,稍稍環顧四周,確定洞口無人之后便是向著洞中快步走去,結果沒走多遠,迎面便是看到了一個熟人,那人穿著一身輕薄長衫,身形瘦小,那是一個修為也只有煉氣期的散修,名為魏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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