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這下回來不?
那外國佬我感受過了,不是圈子里的人,和西方圈子也沒關系,普通人一個,但是看他們關系,兩人明顯是有一點點那么一點意思的,你趙大少可以抬頭看看,頭頂上的帽子快變色了。”
朱建平一邊低笑著一邊說話,他是知道這種事情,自己這個做哥們兒的肯定不方便直接插手,比如他直接讓那個男人去西天報道,這種關于情感和女人方面的事兒,只有趙鑄自己來拿主意。
趙鑄沉默了一會兒,想去找根煙,發現沒了,床頭柜上放著一盒木糖醇,趙鑄拿出來兩個丟入嘴里咀嚼起來,木糖醇的香氣彌漫在唇齒間,讓趙竹有些浮躁的情緒穩定了下來。
“算了,隨她吧。”
趙鑄的回答讓深圳那頭的朱建平顯得有些意外,但還是開口道:
“好的,都隨你。”
“我現在一些事情還沒想好,所以,我還需要再緩緩,好了,沒事就拜拜了,謝謝你了。”
趙鑄把手機丟到了床頭柜上,手指在自己頭發摩挲著,這下子是一點睡意都沒了,換了件衣服,東西也懶得收拾了,直接拿出車鑰匙上車,準備結束這次閉關離開這里了。
原本趙鑄還打算好好休息一下養精蓄銳著去嘗試用靈火溝通一下玉簪子,但是他此時卻沒這個心情了,而且有一點他之前忽略掉了,當初玉簪子有時候被動性質地和自己連接,還讓自己總是差點沉淪進去,自己如果主動地和玉簪子構建聯系,豈不是有一種羊入虎口的感覺?
深吸一口氣,趙鑄在自己車子里放聲大吼,偶爾路上有其他車子開過去,車上人看著一邊開車一邊吼起來的趙鑄有人投以善意的笑容有人以為是嗑藥后開車嚇得趕緊離趙鑄遠一些,趙鑄卻不在乎這些人的看法,他把車載音箱開到最大。放著的是古典搖滾樂,整個人跟著一起動情地嘶吼。
一直以來都很淡定從容的趙鑄很少用這樣一種方式來宣泄自己的情緒,但是一旦做了,就覺得這種方式挺不錯的,不用去在乎別人的看法,盡情地進入到自我的情緒之中,仿佛這一刻。這個藍天之下大地之上,就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無邊的孤獨籠罩著自己,而自己就像是一團火,開始縱情地燃燒,燃燒得越來越大,甚至自己就像是變成了一個太陽。
回到北京時,趙鑄給熊志奇打了個電話,但是誰知道趙鑄竟然在熊志奇電話那頭傳出了海風的呼呼聲,還很強烈。
“胖子,你現在在哪里?”趙鑄開口問道。
“啊……我在……我在三亞。”熊志奇有些難為情道:“趙哥你閉關時間超出預期了。我就尋思著帶著秀秀先出來玩玩,你來不,三亞現在挺不錯的,不像北京,現在這么冷。”
“行了行了,你小子自己先玩著吧,我不用你操心。”
趙鑄掛了電話。環視四周,最后還是決定先回家,到家門口時,趙鑄發現自己母親的車在家里,也就是意味著自己母親也在家。
開門,進去。趙秀雅正坐在客廳里看著資料喝著咖啡,她也沒想到自己兒子會回來,當即笑道:
“也是巧了,今天怎么想著回來了?”
“想回個自己家還需要個理由么?”
趙鑄笑了笑,然后走過來,自己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順手放了兩塊方糖。趙秀雅喜歡苦澀的味道,趙鑄則是偏甜一點的。
“你爸晚上會回來吃飯,你媽要親自下廚的。”
“我也能跟著蹭頓飯了。”
趙鑄知道自己父母很少能夠聚在一起,可能一個月也就聚在一起一兩次吧,至于這個家三口一起聚在一起,那就更困難了。
“你小姨一家要過來,這不是快到年底了么,你姨夫準備進京來走動走動。”吳秀雅繼續說道。
聽到小姨和姨夫兩個稱呼,趙鑄就自然而然地想起了自己的那個表妹,表妹有了男朋友,不想嫁給自己,居然莫名其妙并且極為想當然地和那個人合謀著把一顆鬼參送到了自己父親的書房里。
如果不是趙鑄和熊志奇回來的及時,熊志奇又恰好認識鬼參,可能趙鑄父親的身體就會因此垮掉,當然,表妹的下場也不咋地,她自己被趙鑄強迫喝下去帶有鬼參粉末的水,直接變得精神呆滯,而那個所謂的男朋友,更是直接殞命了.
那個死亡的地方趙鑄還沒有再去看過,因為趙鑄現在來說對那里的蟲子沒太大的興趣,所以也懶得特意飛一趟上海去再看一次那個地洞。
“他們都來?”
“對啊,都來,你表妹也來,你表妹現在恢復的還可以,雖然有時候還會一點尿,但是絕大部分時候還是能保持一種十歲孩子的智力吧,唉,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這么好的一個丫頭,就忽然落了這種病。”
徐秀雅一臉可惜地說道,要知道當初吳秀雅和趙鑄父親是想著把趙鑄和他表妹撮合在一起的,只是后來趙鑄表妹忽然有了精神病,這件事就自然而然地沒人提了。
當然,趙鑄也清楚,之所以帶著表妹想來也是一張同情牌吧。
“下午到么,我去機場接吧。”趙鑄說道。
“行啊,我在家準備晚餐。”吳秀雅當即答應了下來,讓趙鑄去接,也不會讓自己妹妹一家覺得自己怠慢了他們。
趙鑄在家里坐了一會兒,吳秀雅放下文件去廚房親手做了點曲奇餅,趙鑄吃了一些,再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離開家開車去了飛機場。
好在這次飛機沒晚點,飛機著陸后大概一刻鐘后,趙鑄看見自己的小姨和姨夫一起推著坐在輪椅上的表妹走了出來,看著坐在輪椅上的表妹呆滯流口水的模樣,趙鑄嘆了口氣,然后整理了一下情緒推開車門下車向著姨夫等人揮招呼:
“小姨,姨夫,表妹好。”
和表妹打招呼時,趙鑄看見表妹看向自己的目光里,忽然一下子充滿著一種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