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講個層次,都講個規矩,或者叫個臉面,普通人吵架時也都會或多或少顧忌一下不去辱罵到對方的家長父母,因為大家都心知肚明,一旦罵出這個,涉及到了雙親長輩,那就是逼著對方和你死磕下去了,自己罵之前也得掂量一下自己是否能夠承受住對方的怒火。
趙鑄剛才那些話的意思,看似是在一本正經地說著一件事情,在跟你講道理,但是實際上,則是把整個周氏集團給徹底給得罪了,也是表示著一種態度,管你什么周氏集團什么東西,我,都不在乎。
班主任劉老師更是愣在了當場,她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此時她國字臉上的一粒粒麻子似乎都被驚得凸了起來。那位姓曲的校長也是嚇得抿了抿嘴唇,他知道這件事是沒辦法善了了,本來他是聽說這次家長會里周家人會參加,就特意來混一混臉熟的,沒想到遇到這種事。
周圍家長全部噤聲,因為他們知道這件事,已經隨著那個酒紅色西裝青年的這句話,徹底失去了控制了,哪怕這個青年背后也有背景,但是周氏集團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當然,首先不會善罷甘休的,是此時就站在趙鑄面前的周文青。
他手指著趙鑄,面目中露出了一抹猙獰,道:
“你剛才,說的是什么?”這是一句威脅的話語,意味著周文青的怒火已經被燃燒到了頂點。
“想再吃一遍你媽媽的艿么?”趙鑄聳了聳肩,“我不介意。”
“呵呵。”周文青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你知不知道我周家……”
周文青話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的手指直接被趙鑄攥在了手中,趙鑄也很干脆。直接扭了過去。
“嘎嘣!”
這根手指……斷了,一切,都發生在眨眼之間。斷得干脆,因為趙鑄心里很干脆。這一聲脆響,讓周圍不少人心里都打了一個哆嗦。
“我沒興趣聽你自報家門,因為你的家門,還沒那個資格在我面前顯擺。
還有,我討厭別人拿手指指著我,看來你媽光給你吃艿了,卻沒告訴你出門在外為人處事的道理,這個舉動。是很不禮貌的。
以為自己家里很有權勢,所以你可以在這里跟我裝b,還拿這根摸過你媽小白兔的手指著我,對不起,我覺得惡心。
還有,拿手指指著別人再一本正經地自報家門是一件很low的事情,至少我以前絕對不會這么做。真是的,老子幾年沒在深圳圈子里混了,現在這幫小年輕都變得這么沒品了么。”
趙鑄松開了手,被趙鑄話語和剛才動作徹底弄毛了的周文青忍住劇痛。右手一拳直接掄起,朝著趙鑄的面門打去,同時膝蓋提起。頂向趙鑄的小腹,他是練過跆拳道的,而且段位不低,一般來說,一個人放倒三四個人也不是難事。
然而,他的速度,顯然沒有趙鑄來得快;
趙鑄的腳直接踹了出去,在周文青的膝蓋和拳頭打中自己之前,他先踹中了周文青。然后周文青像是之前的流缺一樣身子向后滾了好幾圈,撞倒了四張椅子。趴在了地上。
趙鑄那一腳掌握好了分寸,不會踹出人命。但絕對會讓對方很難受,否則如果真的是在任務世界里的趙鑄,那一腳下去此時周文青估計直接變成一灘血霧飄散了。
趙鑄低下頭,看向了身邊那個小胖子周子豪,周子豪有點被剛才一幕嚇傻了的感覺,看見趙鑄忽然看向自己,他嚇得直接哆嗦了一下,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身體開始發抖。
“道歉。”
趙鑄說出了這兩個字。
而周子豪似乎完全沒聽進去似地,居然“哇”的一聲開始哭了起來。
趙鑄當然不會對這個小學生出手,不然自己豈不是成了那個周文青一樣的low貨,小孩子不能打,那就繼續打大人好了。
前面有一張椅子被周文青撞過去時壓斷了一根椅子腿,趙鑄就把這節椅子腿撿起來,走向了周文青。
付大海此時走上來,陪著笑臉道:
“兄弟,兄弟,都是小孩子的事兒,不值得動怒,不值得動怒的,真的,不值當,不值當啊。”
趙鑄瞥了一眼付大海,道:“這兒沒你的事兒,給我滾開。”
這里就是付大海的酒店,他是這里的主人,結果在這里被人說這兒沒你的事兒,這是一種裸的無視和羞辱,但是付大海畢竟也是白手起家摸爬滾打出來的,可不會像是小年輕一樣一點就炸毛,此時只得繼續陪著笑臉小聲道:
“他可是周氏集團的嫡孫,他伯伯在北方當副省長,兄弟,見好就收,見好就收啊。”
付大海也是帶著點好心提醒,同時他也不希望這件事鬧大,這里可是他的場子,如果真把周家嫡孫弄出什么好歹來,他也很難脫掉干系。
像付大海這種人,在普通人眼里看似可以呼風喚雨神氣無比,但是在真正的大人物眼里,他就是一只小爬蟲,自己這么多年,發家致富,肯定是有不光彩的一些事情,那種大人物想收拾自己,隨便拿一個把柄做文章,就能夠讓他一下子一無所有,甚至是鋃鐺入獄。
“你再擋在我面前,你的酒店就別開了。”
趙鑄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這不是威脅,這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付大海咬了咬牙,嘆了口氣,又退了下去。但別在后面的手則是示意服務員快去叫保安。
拿著椅子腿的一節木棍,趙鑄走到了好不容易才剛剛爬起來的周文青面前,周文青剛剛被趙鑄一腳踹得全身痙攣。此時別說打架了,就是跑都跑不起來了。趙鑄走上前二話不說又是一腳,把剛剛爬起來的周文青又一次踹翻在地。
然后趙鑄看向了站在另一邊的周子豪,輕輕地說了聲:“道歉。”
周子豪看著自己哥哥又被踹倒了,哭得更厲害了。
趙鑄揚起手中的椅子腿,直接抽在了周文青的身上,當即發出了一聲悶響,周文青發出了一聲慘叫,一些木刺都插在了他的皮膚上。被打的地方是他的右臂,此時西裝都破了,露出了血痕。
趙鑄提高了自己的聲音,這兩個字還是對周子豪小朋友說的。
“啪!”
趙鑄又是一記抽下去,椅子腿上的漆都脫落了,周文青又發出了一聲哀嚎,手掌被砸中,發出了一聲骨節脆裂的聲響,這一次比上一次更痛,痛得周文青都流出了眼淚。鼻涕和眼淚混在一起躺在地上打滾,此時的他,哪里有先前那種儀表端莊的富家公子范兒。
趙鑄又說了一聲。又是一棍子下去。
“啊……”周文青的胸口白襯衫破了,露出了一道血痕,然后他實在是忍受不住了,“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他開始求饒了,就算是練過跆拳道,就算是再心高氣傲,在一次次的棍子抽擊下來。也是承受不住了,開始求饒。他畢竟也只是一個二代公子哥,可不是趙鑄這種在任務世界里廝混熬煉的兩年的變態。
對于周文青的求饒。趙鑄沒有理會,又是一記棍子抽上去,這一次棍子滑過了周文青的頭,擦破了他額頭,鮮血一下子流了出來,場面見了血,那種視覺沖擊自然就是更大。
趙鑄又說了一聲,然后繼續打下去。
“啪!”
“啪!”
“啪!”
看著自己的哥哥被人這么弄在地上使勁地抽,周子豪終于崩潰了,他跪在了地上哭道:
“對不起……嗚嗚嗚嗚……對不起………………嗚嗚嗚……對不起……“
“不是對我說!”
“啪!”
趙鑄又一棍子抽下去,周文青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徹底抽成了碎布條。
周子豪馬上轉過身,跪著對流缺道:
“對不起……嗚嗚嗚……流缺……對不起……我錯了……流缺……對不起……”
終于聽到想要聽的話了,趙鑄長舒一口氣,把棍子丟在了地上,然后很自然地走到了放著酒水飲料的地方,拿起一杯橙汁,一口氣喝了半杯,緊接著手指著那邊的流缺,
“小子,你聽到了么,他在跟你道歉。”
流缺看著自己的叔叔,重重地點了點頭,他倒是沒有被這一幕嚇到,他是知道趙鑄那一面的,而且當初鄒夢軒可是當著他的面放他的血把一頭可怕的麒麟給引了出來,那種場面都見過了,這種場面又算得了什么?
這時候,酒店的保安來了,他們開始向趙鑄聚攏過去,但是趙鑄隨手把手中的杯子丟在了地上,碎裂開來,這些保安都嚇得后退幾步,不敢再上去,這也是因為自家老板的態度不夠明朗,自己等人究竟是上前用強制服那個人還是只是出來擺個姿態,這些保安心里也沒譜啊。
看著這一幕,趙鑄笑了,“來啊,誰敢來啊。”這時的趙鑄,仿佛回到了當初混深圳公子哥圈子里時的感覺,囂張跋扈,意氣風發,而不是那個被《》壓抑了快兩年的人。
“哼,他們不敢,我敢!”
這時候,家長群中走出來一個身穿著警服的中年男人,之前被周圍稱為“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