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開得很無聊也很倉促,身處其中的秦恬恬不時地低下頭,鋼筆在筆記本上畫著,不知道的人以為她在記筆記,但其實她是在畫素描,畫的正是自己的老公;
這時候,趙鑄已經把車停在會議大樓外面等著了,從會議開始到現在已經進行了兩個,
其實這種會議,你要說多有營養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它也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基本流程,這個基本流程的作用就是哪怕講的都是空話都是屁話也能夠開很長的一段時間,人民大會堂里開會時也經常能夠抓拍到一些代表們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的畫面,更何況這種地方上的所謂商務會議了。
趙鑄有些等不及了,這樣得等到什么時候啊,拿出手機,趙鑄給大亨打了個電話。
“趙先生,您好。”
這女人的聲音很清脆很好聽,趙鑄一聽就知道是誰了,大亨身邊的那個女秘書。
電話很快就遞給了大亨,大亨爽朗的聲音傳來:
“趙老弟,你人到香港了沒有我一直叫人盯著入港記錄呢,沒看見你的啊。”
“呵呵,我人在香港了,在會議大樓外面等我老婆開會。”
“哦,這樣啊,好,我馬上通知一下,會議會在十分鐘內結束,放心吧。”大亨也是個心思通透的人。
“謝謝老哥了。”
“你和我還用說什么謝啊,知道你今天要來的,我已經通知一些朋友,今晚在我的別墅里開宴會,賞個臉一起來玩玩吧,放心,你的身份其他人不知道,而且今天是我一個妹妹的生日。是有血緣關系的妹妹。”
大亨還怕趙鑄誤會是給自己的情人過生日,還著重強調了一下。
“好的,沒問題。”趙鑄直接答應了。
“那就這么說定了,我的地址待會兒發給你。”
“行。”
掛了電話,趙鑄抽出一根煙,點燃,煙才抽到一半,里面就有人走出來了,顯然是會議結束了。
秦恬恬那邊自然是和自己區政府里的那些人走在一起,趙鑄按了按喇叭。秦恬恬看到了這里,然后跟自己的同事打了聲招呼,就坐上了趙鑄的車。
“老公,你等了多久了?”
“沒多久,走,咱先出去逛逛,給你買幾件衣服。”
秦恬恬是不缺衣服的,且不說她的身份,再加上她的婆婆也就是趙鑄的母親。幾乎每個月都會給秦恬恬寄衣服來,只是,小兩口之前逛逛街買買衣服為的也就是那一口情調和樂趣,倒不是說特意到香港來shopping。
整個下午。趙鑄都陪著秦恬恬逛街,買了好幾件衣服,看時間差不多了,趙鑄才開著車和秦恬恬去了大亨的別墅那里。
倆人都沒特意地去換一身衣服。秦恬恬穿的是上班時的衣服,比較嚴肅,趙鑄則是一身運動裝。像是一個大男孩,無論如何,都和這場香港不搭。
但也不會有人說他們什么,因為沒人有這個資格。
大亨的女秘書親自來迎接,沒有帶趙鑄夫妻兩個去賓客聚集的場所,而是直接領著他們去了別墅的二樓客廳,這里也是布置得很精致,酒水和精致的食物琳瑯滿目,以及好幾個大廚在那里等待烹飪的命令。
趙鑄拿著一個空盤子取了一些食物,和秦恬恬一起走到了陽臺上,看著下方的表演。
現在演唱的是一個香港的歌星,下面還有不少影視界和歌唱界的明星,不過基本都是來作陪用來活躍氣氛的,在一般人眼中光芒萬丈的明星,在真正的富豪眼中,不過是助興的玩物而已。
“逛了一個下午,累了么?”趙鑄把餐盤放在了陽臺的小桌上,伸手摟過自己的妻子。
“不累啊,有你陪著怎么可能會累呢。”
這時候,大亨推開門進來了,在大亨身后跟著的不是女秘書,而是一個年紀在六十歲左右的老者,只是對于現在人類的壽命水平來說,六十歲,真不算是老人了,很多六十歲的人還在繼續上著班。
這個人,也不顯老,雖然頭發花白,但是整個人身上有那么一股子的氣勢存在,如同青松一般,巋然不動,顯然也是見過各種大風大浪腥風血雨的一方大佬。
能夠被大亨帶過來見趙鑄的,自然不可能是簡單的人物。
主人來了,作為客人的趙鑄卻還站在陽臺上繼續看著下面的表演,秦恬恬忍不住輕輕推了一把趙鑄提醒道:
“那邊來人了。”
“你不是很喜歡她的歌么,聽完了咱再進去。”
秦恬恬見趙鑄這么說,也就不堅持了,繼續看著下面的歌星唱歌。
等這首歌唱完了,趙鑄才牽著秦恬恬的手從陽臺走回了客廳,大亨和那個老者臉上都沒有絲毫地不滿,都是一方大佬級別的人物了,養氣功夫自然是足夠的。
而且,以趙鑄的能力以秦恬恬的身份,稍微擺擺架子也不是什么多大事兒,多大的資格擺多大的架子,這是情理之中,只有那些資格不夠卻又喜歡擺架子的人才會被人討厭。
“趙老弟,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老朋友,老曲,這是趙老弟,這是趙老弟的妻子,秦女士。”
趙鑄點了點頭,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秦恬恬也是點頭示意,在趙鑄身邊坐了下來。
“老哥,我妻子很喜歡剛才在下面唱歌的鄧小姐。”趙鑄開口道。
“沒問題。”大亨拿出手機,給自己的秘書打電話,“秦女士很喜歡鄧小姐的歌,請鄧小姐上來。”掛了電話,大亨對秦恬恬笑著道:“鄧小姐馬上上來。”
秦恬恬也是知趣兒的人,知道他們男人之間有話要說,也就起身,推開客廳的門。
女秘書一直侯在這里,對秦恬恬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領著秦恬恬去了偏廳。
那里卡拉ok設備都有,秦恬恬完全可以和鄧小姐一起唱歌聊聊天,且不說以大亨在港臺的影響力,就說秦恬恬太子女的身份,也是那個年輕歌星必須巴結的對象,一般來說,港臺的影視歌星想要到內地來發展,都必須找個靠山,沒有靠山的,可能寸步難行。
如果說是碰到欣賞自己的靠山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但是大部分人都得靠出賣自己的色相來換取保護和幫助;趙鑄當初還沒出國留學時就聽圈子里一人說過當時一個正當紅的歌星在包間里被幾個大少一起玩弄,把高爾夫球塞入了下體,最后取不出來了只能叫救護車送去了醫院處理。
現在,客廳里就剩趙鑄和大亨以及那位曲老先生了。
“老弟啊,實不相瞞,我這次帶曲先生來,也是有一事相求的。”大亨也是開門見山了,因為他知道對趙鑄玩虛的沒什么意思。
趙鑄一臉玩味地看著那個曲老先生。
曲老先生也是光棍,直接站起來,在趙鑄面前跪了下來。
“趙先生,請您救救小女吧,請您救救她吧!”
一個老人跪在自己面前,趙鑄倒是沒有急著去扶他起來,而是拿起了茶幾上的茶杯,淡淡地道:“起來說話吧,把事情說清楚先。”
趙鑄可以拿捏姿態不去扶人,但是大亨不可以這么做,他馬上起身,把曲老先生攙扶起來,安慰道:“曲老啊,你這個樣子太過了啊,好好坐下來,把你的事情跟趙老弟說說,先把事情說清楚才行啊。”
曲老先生點了點頭,重新坐了回去,之前動容的神態都斂去,手里拿著茶杯,開始說話。
趙鑄一邊喝著茶一邊聽著;
原來是曲老先生的小女兒,今年十七歲,一個六十歲的老頭有一個十七歲的女兒,倒也不是太讓人吃驚;
曲老先生有四個兒子,這個女兒是自己小妾生的,也就是所謂的姨太太,名字叫曲珍,也是曲老先生的掌上明珠心頭肉,本來人好好的,但是自從去日本玩了一趟回來之后,就變了,整天把自己鎖在屋子里自言自語,有時候深更半夜跑到家里的游泳池旁邊去“照鏡子”。
曲家人馬上送她去醫院檢查,沒檢查出什么問題,后來這個情形繼續惡化下去,曲珍把家里養的一些寵物直接殺了,拿它們的血在墻壁上畫畫,然后晚上脫光了衣服在院子里唱歌跳舞。
這是中邪了啊!
香港包括兩廣這邊,當年受到了的大運動波及比較小,所以這里的人比較迷信,當然,也正因為如此,這邊真的有本事的大師也是不少。
曲家人馬上重金請了兩個大師來看看,都是在香港很有名望的大師,結果一個大師看了之后第二天就出車禍死了,第二個大師看了之后跪在門外磕頭之后落荒而逃。
這下子曲家人徹底是沒辦法了,只能曲珍關在了獨棟別墅里,每天派下人去送吃的和喝的,但是一個十七歲的女孩兒就這樣被關著也不是個事兒,保不準一輩子就毀了,曲老先生是真的著急,這次趙鑄來香港,大亨知道消息后馬上聯系了曲老先生,有大亨的鼎力推薦和大亨自己身上之前那件事被解決掉的證明在,曲老先生真的是對趙鑄抱有很大的期望。
聽完了曲老先生的講述,趙鑄默不作聲,一旁的大亨和曲老先生也都大氣不敢喘一聲。
終于,趙鑄把手中的茶杯放下了,然后道:“帶我去看看吧。”
既然是當地的大師都解決不了的事情,性質就不一樣了,如果事態再牽扯和發展下去,遲早也是熊志奇和朱建平這倆貨管理員要管的事情,趙大少既然碰到了,順手把事情解決掉也省得那倆貨到時候還要奔波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