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什么事情,它的對與錯,都是得用辯證地方式去看待,就比如西方圈子在對東方圈子進行打壓和破壞時,趙鑄等人自然是義憤填膺,關鍵時候,也會出現在第一線去戰斗,抵抗外族的侵略,本就是一種義不容辭的事情,那時候,對于趙鑄、熊志奇以及朱建平來說,西方圈子是邪惡的一方,自己是正義的被壓迫的一方;
然而,現在,趙鑄、朱建平以及熊志奇哥仨所做的事情,其實和之前西方圈子對于東方圈子所做的事情,是一模一樣的,如出一轍;
在日本圈子里的強者眼中,他們是代表著邪惡的一方,是惡勢力的代表,是侵略者,但是,站在趙鑄哥仨的角度來說,他們其實是在為本方圈子打擊一個可能即將崛起的惡鄰。↖↖,
不管是中日兩國因為近代史而結下的一種民族死結,還是因為圈子之間肯定會發生摩擦和碰撞的宿命,都注定了日后的日本圈子和中國圈子,不可能會變得睦鄰友好和睦相處。
所以說,善與惡,本就是一種最基本的屁股決定腦袋的事情;
當然,趙鑄三人不會去糾結這種東西,這個世界,本就是一個由叢林法則構建起來,雖然近代社會隨著人類生活水平的極大提升,文明程度也越來越高,給這個社會披上了一層人性的面紗,但是本質上的東西,并不會有改變。
上百日本圈子強者成扇形,緩緩壓上了公墓區,這些人。其實就是日本圈子的未來,能夠被吸收進社團的人,基本都是任務完成度在3以上的資深者,他們是日本圈子的先驅,是開拓者,是經驗的積累者;
當然,他們也是趙鑄三人想要毀滅的對象,毀滅了他們,日本圈子的發展將陷入一種停滯,甚至是倒退狀態。不管未來中國圈子是否會繼續糜爛下去,是否日本圈子在重創之后依舊能夠后來居上,都不是趙鑄三人所要思考的問題了,自己等人都已經做到這一步了,如果后人還繼續不爭氣,那就真的怪不得他們了,也算是咎由自取吧。
熊志奇玩弄著自己手中的打火機,嘴里叼著煙,不過一直沒去點。不是因為熊志奇緊張,而是因為他很興奮,此時腦海之中的興奮感,完全不需要香煙再跟上去助興了;
朱建平則是顯得更淡然一些。不過他輕輕抖動著的手掌,也能夠說明出他此時心中的那抹按捺不住,可以想見,不出意外的話。今夜之后,自己的死河之中將會出現很多新住戶,這是一筆巨大的財富。而且,通過扼殺一個圈子的未來這種手段來提升自己的實力,也是一種富有極大成就感的事情。
趙鑄手里拿著一瓶橙汁,不時地喝一口,感知著外面不斷逼近的密密麻麻的紛亂氣息,手指輕輕地在瓶身上輕叩,瓶身不停地發出“嗡嗡嗡”的聲響,若是懂音律的人在這里,應該能夠聽出來,這是《十面埋伏》,趙鑄本身就學過音樂,雖然沒到那種可以去參賽拿獎的水平,但也足夠在朋友聚會時助助興了。
只是,這《十面埋伏》的調子,可并非是對應眼下的情景,事實上,并非是自己三人被十面埋伏了,而是自己三人把外面這上百人,給埋伏了。
齋藤博文手里拄著一根拐杖,眼眸之中,滿是陰毒之色;
按照山本美繪心中的想法,齋藤博文,并不是一個適合于做社長的人,他其實在領導才能上,算不得多出彩,但是在圈子里,實力為王,齋藤博文的實力以及任務完成度,的確是現如今日本圈子的佼佼者。
有些人,喜歡坐井觀天,這是一種很諷刺的說法,然而,若是有些人連天都從來沒見過,就沒有理由去嘲諷他們了。
就如同此時雖然身上有傷,卻依舊殺機濃郁的齋藤博文,以及站在齋藤博文身邊,一臉志在必得的其他幾位社長。
潮濕的土地,污濁的空氣,枯敗的枝葉,這里,自從上次發生核泄漏時間之后,就幾乎成了一個無人區,此時,山本美繪正一瘸一拐地在這里行走著,她走得很慢,因為她身上有傷,等到她走到一個泥潭邊時,前方凹陷了下去,露出了一個向下的樓梯。
山本美繪順著樓梯走下去,大概走了五十多米,已經算是地底很深的位置了,一個頭發亂糟糟的男人手里拿著一瓶啤酒,就站在那里迎接著女人。
“傷其實不重,就是還有些疼。”山本美繪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的衣服給脫下來,在這個邋遢男子面前展現出了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
熊志奇之前曾調侃過山本美繪,說她本來挺漂亮的,現在卻傷成這個樣子,讓他的興趣大減,這是正常男人的心理表現,面對一個全身上下都是傷口的女人,正常男性都很難去提起自己的那種沖動,只是這個規律在這個邋遢男子面前并不適用,因為他有極其嚴重的虐待癖。
當滿是傷痕的山本美繪出現在他面前時,這個叫做小純三郎,身為大和魂社第二位副社長的人,眼眸之中,馬上激發出了紅色的血絲,仿佛是一個餓狼,忽然看見了一大塊新鮮的血淋淋的肉塊。
“你來吧。”山本美繪就這樣雙手撐著墻,把自己的后面提起來,背對著小純三郎,小純三郎也不客氣,沒有任何的前戲,甚至都不管這個女人下面是否濕了,他直接硬生生地挺入。
來得兇猛,去得也快速,這本就是一種三秒鐘的液體交換活動,以發泄自己體內那種不穩定情緒為主的運動,雙方都沒有刻意地控制以達到延遲時間的目的,所以速度很快,算是草草結束。
一邊拿著面巾紙擦著下面,山本美繪一邊開口道:
“今天的事情,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你的直覺一向是很準的。”小純三郎倒是沒去清理一下自己粘乎乎的下面,而是直接穿上了褲子,重新拿起酒瓶喝了一口。
“但是做決定的,畢竟是齋藤。”山本美繪微微皺眉,顯然,對于齋藤博文這個人,她其實很不滿意。
“社團,本就是一種浪費時間的事情。”小純三郎笑了一聲,領著山本美繪進入了一個甬道里,這里,是一所被廢棄了的基地,但哪怕是廢棄了的基地,想要被重新開啟使用,也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好在,小純三郎自己的背景不一般,所以能夠輕易地拿到這個基地的使用權。
只是,基地內,只有他一個人,他一直是一個人在負責著這個項目。
“你之前給齋藤打電話,說要加速計劃的實施,是么?”
“是的,因為我已經感受到了一種危機感。”小純三郎繼續在前面走著,頭也不回地回答道,“井上的事情,其實就是一次預演,或者可以被稱之為一次警鐘,至少,在我看來,我們的時間,并不多了,你們的消息渠道太滯后了,并且,也是有點不知天高地厚。”
山本美繪面色一變,猛地沖上去,雙手抓住了小純三郎的肩膀,嚴肅地問道:
“告訴我,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小純三郎聳了聳肩,示意山本美繪放開自己再說話。
山本美繪恨恨地松開手,后退了一步,此時的二人,哪里像是剛剛還做過深度體液交流的樣子。
“只是知道了一些,嗯,很沒意思的事實而已,我相信,如果我告訴了齋藤這些事情,他肯定會為自己此時的舉動,而感到很……不可思議,就像是天真的魚兒想要去圍攻經驗豐富的漁夫,卻不知道聚集在一起的他們,其實早就已經進入了漁夫的大網之中。”
“你……你混蛋!不行,我必須給齋藤打電話!”
山本美繪拿出了手機,然而,就在此時,小純三郎張開了嘴,其舌頭迅速變長,剎那之間就把山本美繪的手機給卷了過來,送入了自己的嘴里,然后開始“嘎嘣嘎嘣”的咀嚼著。
“漁夫想要在抓大魚之前去收一批小魚,我覺得沒什么問題,因為我現在最需要的,其實就是時間。”小純三郎嘴唇一翻,吐出了手機卡,然后遞給了山本美繪。
山本美繪愣愣地把手機卡接過來,忽略掉了手機卡上粘乎乎的惡心感覺。
小純三郎的手掌放在一個試問掃描儀上面,“咔嚓”一聲,面前的整個大門緩緩打開,里面,是一個極大的空間,然后,冰冷的白煙釋放出來,山本美繪也是打了一個寒顫。
“它,真的要蘇醒了么?”
小純三郎摸了摸自己的胡茬,笑了笑,“它是我的希望,也是我的杰作,是我最引以為傲的地方,對了,你知道我為什么很長時間都沒離開這里回京都,回我們三人之前一起組建的社團里去了么。”
“為什么?”
“因為當我被禁足之后,我忽然發現,社團這個東西,真的是一件很瞎扯很無聊很沒意義的事情啊。”
小純三郎把剩下的酒一口氣喝完,然后瓶子直接丟在了這個地上,摔得一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