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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我不是針對誰

  什么人可以殺,什么人殺了就必須由得其他大人物一起捏著鼻子認,什么人被殺了既能夠引起那些人的畏懼又讓他們投鼠忌器,這些,都被杜曉輝圈定好了,一份名單,給了趙鑄;

  殺人,也是一個技術活,不取決于殺人的手法,更取決于殺人的對象。

  這個最艱難的題目,杜曉輝幫趙鑄做好了,剩下的事情,只是殺人,這對于趙鑄來說,簡單了很多。

  然而,殺人,也有殺人的講究和分寸,這次殺人,是一種反擊,一種對自己憤怒和獠牙的彰顯,并非是要硬生生地把自己徹徹底底地推到整個南京GN的對面去,這是體制內的人玩的一場見不得光的游戲,他們對付趙鑄,是用的見不得光的手段,那么趙鑄殺他們,也得禮尚往來。

  只是,殺人全家,殺人子嗣,就無疑有點越線了,會真正地讓其他活著的人歇斯底里,雖然趙鑄并不在乎殺不殺人全家,以前這種事情,趙鑄也做過不少,但是在這里,在現在,不合適。

  救人,只是為了把游戲的規矩也維護一下,僅此而已。

  老管家的腿是瘸的,趙鑄又把他的雙手給打斷了,另一條腿也打斷了,并且把他舌頭給拉出來扭斷,但是這老家伙生命力不是吹的,居然還蜷縮在那里不停地抽搐著,絲毫沒有死去的意思。

  趙鑄看著面前的小男孩,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小男孩捂著自己的脖子,面色很痛苦。

  “我救了你,你知道吧?”趙鑄問道。

  小男孩用畏懼的目光看著趙鑄,點了點頭,這是事實。

  只是,小男孩并不清楚,自己的父親,也是被趙鑄安排弄死的。當然,趙鑄也沒那個興趣在此時給小男孩普及知識。

  “那就好,不要問我的名字,雖然你也沒問。”趙鑄自言自語道。“我向來最好是不留名的,你可以叫我‘雷鋒’。”

  留下這一句話,趙鑄揚長而去;

  夜色寶貴,

  才殺了兩個人,

  不夠。

  “他能殺幾個?”一個女人坐桌前問向身邊的男子。

  杜曉輝笑了笑。“不出意外的話,名單上的,明兒都上不了班了。”

  “你倒是對他很有信心啊。”女人說道。

  “你還不夠了解他。”杜曉輝拿著一個玉器,修著自己的指甲,樣子看起來很是專注,“當你了解他后,你會發現他身上充滿著神秘,一個男人如果有秘密,那么,會很吸引人。”

  “你喜歡他了?”女人略帶吃味地問道。

  “雖然以前因為身體原因。我不近女色,但是我那方面的取向,還是正常的,喜歡一個人,并不是說要想到床上的事情,更多的,還是一種欣賞,正如真正相愛的情侶,如果只是為了床榻上的一滾,那么他們一天剩下的二十三個小時還怎么相處面對?”

  “你的話。比以前多了很多,而且還居然開起玩笑來了,這可不是你以前的風格。”

  “此一時彼一時吧,只能這么解釋。對了,奎北島監獄那邊的事情,做通了么?”

  “八九不離十了,有了上次王朗把監獄里一批犯事的學生拉去土倫的例子在前面,這次再操作,難度應該不大。畢竟,比起一直關押著那些軍事犯,讓他們去遠離地球的星系里做一做貢獻,比養在這里浪費糧食要好很多,那幫犯事的學生這次不也有一大半犧牲在了伽馬星了么,在上面人眼中,這是絕好的廢物利用機會。”

  “不錯,可以,那個監獄里關押著全球GN送進來的七八千軍事犯,給他選出三千人送過去補充出一個加強團綽綽有余了。”

  “他能鎮得住么?”女人有些好奇地問道,“這些人,可都是刺頭,不,說是刺頭還是贊美了。”

  “這些問題,不需要我們去關心了,就比如剛才我只是給他一份名單,剩下的,只需要我們去運作如何填補名單上那些人死亡后空缺出來的位置了,而且,那些軍事犯,比起他王朗,提鞋都不配。”

  “我真的聽出來了一種戀愛的味道。”女人拿起身邊的咖啡,“杜曉輝,你可千萬別做那種讓我很惡心的事情。”

  “呵呵,但愿吧。”

  “嗯?”

  “這種事兒,誰說的準呢?”

  “那我怎么辦,你把話說清楚!”女人嘟起嘴,把咖啡杯重重地放在了桌面上。

  這一夜,趙鑄是忙碌的,等到他從一家精品公寓內走出來時,已經是黎明出現了,這一夜,也算是結束了,杜曉輝幫趙鑄選取的名單以及包括順序,都很有講究,殺完最后一個今夜住宿在屬下妻子家里的局長后,趙鑄直接在外面打了一輛車,不到半個小時,就回到了那最開始的別墅,只是別墅外圍區域有著部隊把守,出租車開不進去。

  趙鑄也沒強求出租車開車沖過去,而是自己下了車,重新走入了林子里,這種封鎖線,對于趙鑄一個人來說,完全是形同虛設。

  只是,一路走過去,趙鑄發現昨晚自己在這里殺的人,已經被處理掉了,尸體和痕跡都得到了清掃復原,完全把昨夜的事情給抹去。

  心中,不由地有一些惋惜,夜晚,真的結束了。

  走出了樹林,趙鑄的身形出現在了各種監控儀器之中,趙鑄顯得很是大大方方,走入了別墅。

  在別墅已經干涸的水池邊,趙鑄看見了持劍坐在那里的蒲虹存義,周圍,有很多各種各樣生物的尸體,蒲虹存義的身上,也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傷口,昨夜,這里的一戰,其慘烈程度,可見一斑。

  蒲虹存義嘴唇已經開裂,只剩下最后一口精氣神在堅守著,本來的紅日如今看起來更像是殘陽,整個人已經透支得不像樣子了。

  見到趙鑄來了,蒲虹存義側過頭,看向趙鑄。

  他的一只眼睛,已經被刺中,爆開了,只剩下了黑黢黢的一片,這是一個驕傲的天界世子爺,此時,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沒死就好。”趙鑄說道。

  蒲虹存義艱難地笑了一下,點了點頭,“對,沒死就好。”

  一夜,如風,什么事情,都會被吹散。

  天界的照會下來了,蒲虹存義的父親證明已經死于蟲族之手,從天界來地球的中途,遭受到了來自蟲族的襲擊,那么,蒲虹存義父親私通蟲族的罪名,也就宣告不成立了,甚至,人既然已經死了,都可以被冠以“文天祥”的名譽。

  只是,天界放出之前的消息又經歷了一個晚上的沉默,可以讓人聯想出很多東西,估計,蒲虹存義家族在天界的勢力,也在那一晚被連根拔除了,在這種事情上,無論是天界還是人類,都是一樣的,涉及到權力傾軋時,都會顯得很是殘酷冰冷。

  蒲虹存義本來是替自己父親來地球打前站的,但是現在,談判,明顯很難繼續進行下去了,甚至可能從天界一方的角度來說,這場談判,可能就是一場屬于權力的陰謀,具體是什么原因,趙鑄不清楚,反正蒲虹存義這小子已經搭乘南京GN的秘密飛船返回天界了,他的未來怎么樣,不是趙鑄的考慮范圍。

  不過,趙鑄還記得,蒲虹存義還欠自己一杯茶,也不知道以后有沒有機會喝了。

  當然,這一夜雖然看似什么都沒有發生,沒有引起絲毫的波瀾,但是,內在的影響,還是存在的。

  就比如,當趙鑄坐在南京軍區軍需部大樓辦公室里等著審批自己團的軍備時,他很悠然地坐在椅子上,絲毫沒有其他部隊長官來到這里時的誠惶誠恐,也沒有趨炎附勢,更沒有戰戰兢兢賠著笑臉希望多得到一些好處和花頭。

  趙鑄只是靜靜地坐在那里,甚至是無視這里的禁止吸煙牌子,嘴里叼著一根煙,沒事兒人一樣地吐著煙圈。

  周圍還有不少今天來審批軍備的軍官,都很是詫異地看著趙鑄,在這里就是來求人的,除非是上頭欽點的重要軍事單位可以不用在意這里會使什么絆子,其余的普通軍事單位,都得小心翼翼地在這里求人,才能夠把自己應得的份額最大程度地拿下來,至于吃卡拿要這是必要的流程,也是約定俗成的潛規則,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都是如此;

  基本對于普通的不是A級前線的軍事作戰單位來說,十成的軍備審批,能夠一口氣拿下來八成帶走,已經算是公關能力很強很強的那種了,大部分人只能拿個六七成,當然,這里牽扯著很多很多的利益鏈條,而且這些裝備不是發放給一線軍事單位的,所以也不用擔心會出現什么問題。

  等到一個中校帶著倆少校主管走進來時,所有人都起立,哪怕這里有些人軍銜不比這幾個人差,但還是站起來示好,顯示自己的低姿態,只有趙鑄一個人繼續坐在那里,很是淡然。

  然后,一些眼尖的人發現,那三個主管在目光掃過趙鑄時,三人的腿,居然在發抖,甚至其中一個手中的文件夾都因為一個哆嗦腳步沒邁開落在了地上,資料文件,灑落了一地。

  趙鑄抖了抖煙灰,

  煙灰落在了腳下的文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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