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虛子開口之后,元一子和玄真子也都趕忙相繼開口。
玄真子更是連忙賠罪道歉,“之前都是貧道沖動魯莽,以至于沖撞了幾位姑娘,幾位姑娘能夠大人大量,貧道感激不盡,同時也為自己之前的一時沖動懊悔歉疚。“
聽到凌虛子和玄真子幾人一個勁的給自己等人戴高帽,寧月璟不由揮了揮手,道:“行了,行了,你們也少用那些套話給我們戴什么高帽,我實話跟你們說,我們衍月宗,不會干那些以勢欺人那么沒品的事,但是同樣的,我們衍月宗也不會任人挑釁欺凌而不做任何回擊應對。”
“不論是十年前那一次我出手廢了你們三清宮那幾名弟子的修為,還是幾天前我衍月宗下屬修真學院的學生打傷你們三清宮弟子的事,你們最好都去了解清楚。”
“這一次,我們是念及著你們三清宮當年在華夏遭劫,被百萬妖魔入侵時畢竟是出過力,守護過華夏,所以才會對你們網開一面,不想與你們過多計較。”
“但是,如果再有下一次,你們若是再敢不弄清楚是非緣由就敢來我衍月宗鬧事,甚至是對我們衍月宗的任何人有什么不利舉動的話,哼,我們衍月宗也不介意到你們的昆侖仙境中去走一遭!”
最后一句話,寧月璟言辭中的震懾和威嚇之意可以說是溢于言表。
凌虛子三人聽了后,連忙應著,心里也多少有點兒忌憚。
“是,是,姑娘的話我們一定會謹記,絕不會再有下次。”
聞言,寧月璟又轉頭看了看身旁的紀雪晴、江閃閃,以及郁長生,見他們都微微點頭,沒什么其他意見要說,于是寧月璟又對凌虛子等人提醒道:“你們最好記住這一次的教訓,如果你們真敢再有下一次,那么我絕對不會再讓我衍月宗的幾位供奉停手!”
“行了,給你們五息的時間,馬上從我眼前消失!”
聽到寧月璟的話,凌虛子和元一子、玄真子三人都是徹底的如釋重負,師兄弟三人連忙對著寧月璟作了個揖,緊接著,相互看了眼,立刻頭也不回的迅速御劍離開。
他們的背影甚至顯得有些倉皇而逃的模樣 看著凌虛子三人的身影眨眼間消失在遠處,寧月璟不由轉而對郁長生、紀雪晴以及江閃閃道:“大師伯,紀姐姐,閃閃姐姐,咱們也回去吧。”
“嗯。既然這邊已經沒什么事了,那我也回去繼續煉器了”郁長生應道。
紀雪晴和江閃閃都連忙對他微微欠了欠身,道:“這次還麻煩大哥你親自抽身過來。”
郁長生微笑著擺了擺手,道:“兩位弟妹不必客氣,這是我應當做的。更何況,有姜黎他們在,我在不在倒也沒什么影響。”
“行了,那我先回去了。”
寧月璟、紀雪晴和江閃閃都紛紛應道:“好的。”
待郁長生先一步迅速趕回去之后,寧月璟和紀雪晴、江閃閃三人也帶著姜黎等五位半巫天侯返回了蓬萊閣。
另一邊,剛剛脫身的凌虛子和元一子、玄真子三人見到后邊,姜黎等人確實沒有追來,不由得紛紛長吁了口氣。
元一子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又看了看身旁的凌虛子和玄真子,繼而嘆息道:“沒想到這衍月宗內竟是如此的藏龍臥虎,除了那衍月宗主之外,居然還有這么多實力達到了渡劫期層次的強者!”
“是啊,這衍月宗,遠比我們之前所想象的要深不可測得多。甚至我懷疑衍月宗內可能還有渡劫期的強者沒有露面”
凌虛子滿是后怕的應和道。
玄真子道:“看來是咱們之前失算了,原以為衍月宗內也就只有那位衍月宗主實力比較厲害,誰想到這居然突然一下子就冒出了這么多渡劫期的強者來。什么時候這世間連渡劫期的人物都變得這么不值錢了?”
凌虛子搖搖頭,道:“我覺得那幾個出手圍攻我們的倒不太像是我等仙門中人,他們身上的氣息以及力量性質都古怪得緊,跟仙道完全迥異。”
“是啊,我也覺得他們不像是修行仙道之人,尤其是他們的肉身居然還能直接膨脹到近乎兩丈的地步,并且身軀膨脹之后,連實力都暴漲了一大截。這委實有些匪夷所思”元一子沉著的應道。
玄真子想了想說道:“假如他們當真并非修行仙道之人,那么他們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三仙島內顯然不可能,世俗本土世界同樣不可能,那么唯一的解釋就是”
“秘境?!”
凌虛子和元一子幾乎同時脫口而出。
“難道說那幾個人都是從一個我們所不知道的秘境中出來的?只是,如此的話,那些人為何會聽從衍月宗的命令行事呢?他們好歹也是渡劫期的人物,怎會甘愿屈居于人下?”
元一子十分疑惑。
凌虛子稍稍沉吟后,說道:“或許,那位衍月宗主的實力當真是強到了將他們都給折服,甘愿聽令于衍月宗差遣的地步?”
“唔,這個可能性倒是不小。”
元一子沉聲道,“只是如此的話,那位衍月宗主的實力又得多么的可怕才能夠收服那些古怪的強者?”
凌虛子也不禁深吸了口氣。
這時,玄真子又道:“兩位師兄,如果那些人當真是出自一個咱們所并不知曉的秘境,那么那個秘境又在何處?”
“還有,那些人假如真的并非修行仙道之人,那么他們所修行的又是什么道統?”
“是啊,他們不修仙道,那么修的又是什么道統呢?剛才與他們交手時,感受到的力量性質,以及他們身上的那種氣息也完全跟典籍所記載中的那些蠻夷異族的道統完全不同。反而是從他們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遠古、蠻荒、狂野的氣息”
凌虛子微微嘆息道,隨即又是一陣沉思。
他口中所提到的所謂蠻夷異族其實指的就是當初的那些西方天國諸神一脈。
“凌虛師兄,我覺得那些人恐怕是源自于十分古老的族群或者道統,他們身上的氣息完全都還保留著那種原始、蠻荒的感覺。”
元一子道。
凌虛子沉著的點了點頭,依舊繼續在沉思著。過了片刻之后,他忽然眼睛一亮,似乎猛然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