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怨靈之類的倒還好。”秦陸說著,向眾人展示了一下他的犬牙項鏈,“這應該是這個游戲場景中的關鍵性道具,足以對付大多數的怨靈。”
“但是我覺得,明川三郎并沒有被丟進那些木雕容器中。”
“之前我弄壞的那個大頭木雕里面,放著的是一個禍刻之女的完整的尸體,也就是,四肢,軀干,以及頭顱都是在的,所以,我們并不用去一個個的尋找,明川三郎不可能被丟進那些木雕之中。反而,有可能,是在這座大殿的某一處。”
“你找的到?”寸頭男問,他依舊是帶著鄙夷的目光看著秦陸。
“現在,唯一沒有搜過的地方,應該就是那座神的內部了。”凌星河忽然說,“我覺得,會把明川神社屠戮一空的怨靈,一定是對明川神社產生了極大的怨念,才會做出這種事情,而明川大神的神像,就是明川神社的象征。
聽秦陸剛才說,那個看門小廝死之前,說的是“惡毒的女人”,那這個范圍就可以縮小了,還得再找。”
秦陸點了點頭。
他也是這樣想的。
忽然之間,遠處傳來一聲倒塌般的巨響。
從大殿朝發出巨響的地方看去。
跳動的火光升起。
眾人相視一眼,連忙朝著那邊沖去。
秦陸落在了最后。
發出巨響的地方,是之前那個擺滿了大頭木雕的房間。
似乎著火的原因是因為凌星河在窗口丟的滿地的煙蒂。
那些微弱的火星點燃了整塊地板,然后地板塌陷,掉了下去。
所有的大頭木雕都是掉了下去,火焰無情地吞噬了它們,灰白色的怨靈在火焰中穿梭,想要逃離火海。
但,那無情的火焰像是擁有魔力一般。
只要他們飛起,火焰就似乎會伸出一只手來,將那些先前被封印的怨靈給按回去。
慘叫聲,哀嚎聲瞬間響徹整片天空。
“我的乖乖。”光頭男一拍自己那光溜溜的腦袋,“怨靈還能怕火的啊?”
“那些都是桃木。”秦陸一瘸一拐地趕了上來,“桃木點燃后,火焰也具有辟邪的功能,所以這片火海,對于那些怨靈來說,就像是充滿死亡的深淵。”
“桃木有辟邪的功能,而我們帶著的惡靈護符,里面填充的,是桃花,也有辟邪的功能。”寸頭男說,“不過,這樣一來,好像證明我之前的猜測是錯的了。”
“確實。”秦陸說,“不過,我們在這看著,合適嗎?”
他低頭看著那一大片火海,忽然蹦出一個點子。
“你們說,要是用桃木把整座村子都給燒了,那游戲是不是就……結束了?”
眾人皆是一愣。
秦陸看了一眼凌星河的表情,然后補充道:“這應該,也不算是違反游戲規則,畢竟,村子外面的都是桃樹,而村子里都是怨靈。”
“我覺得小陸這次的提議就沒問題。”光頭男支持道,他的惡靈護符已經碎了,現在身上帶著的,是凌星河贈予他的。
“誰來砍樹?”凌星河問,“我的空間戒指里可沒有電鋸這種東西,而且,想要把整座村子都燒了,不現實。”
“也是。”
這樣做的話,確實是有可能能夠通過游戲,但是時間太久太久了。
秦陸說完那句話,眾人就都沉默了。
只是靜靜地看著下面的火海。
那里似乎是地下室。
因為四周都是土墻,所以火焰并沒有蔓延至眾人所站著的這邊。
“你們找到地下室的入口了嗎?”秦陸忽然問道。
這個房間燒起來,然后塌陷了下去。
也就是說,在神社的下方,還別有洞天。
一般,作惡的人都會將作惡的地方放在地下,這樣似乎能將那些上不了臺面的事情給隱藏起來。
“有。”凌星河說,“只是我們沒有下去,那邊的怨氣太強,惡靈護符一靠近,就會開始震動,我怕所有的惡靈護符都會被毀掉。”
“哦?是怎么樣的?”秦陸問。
“那邊好像是個井,很大很大的井,旁邊有造旋轉樓梯,通往井底。”凌星河說,“不過再地下一層,我看到了那邊的門,應該都是相通的。”
“現在我們有兩個選擇,一個,是不管這個地下室,上到二樓去,但是風險是,二樓可能有大量的怨靈在等著我們。還有一個,則是下到地下室去。”凌星河說。
“為什么二樓會有大量的惡靈?”光頭男問。
“你真的是頭腦簡單。”寸頭男啐了一聲,“這神社得有一家商場那么大,一樓屁都沒見著,那神社里的人住在哪里?肯定是二樓和三樓啊。二樓可能怨靈多,但是不厲害,三樓的怨靈最強,但是個數可能少一些。”
“地下室應該沒什么危險。”秦陸皺著眉頭說,“井底應該是黃泉之門,所以惡靈護符才會瘋狂震動。”
“怎么?你又知道了?”寸頭男說。
“明川三郎這樣一個人,我覺得他在位期間,不會搞什么有的沒的。他殺死三朝透之后,也只是對外來人的映像不好,不然的話,從三三朝透死掉,到無魘村滅村的這段時間,就憑他那個想要帶動無魘村發展的心,不可能沒有外人再來。”秦陸說,“可能,地下室會有關于其他的線索。”
秦陸看向凌星河,問道:“要去嗎?”
“這樣太不保險了。”凌星河說。
“如果你們的身體能夠承受那些怨氣的侵蝕,我們可以把所有的惡靈護符都交給光頭,讓他在上面等著我們,我們下去。”秦陸說,“我有犬牙項鏈,我走在最前面。”
“不行。”凌星河當即拒絕,“你別忘了那個長頭發的,還有那個孩子……”
“他們可能是被什么東西給吸引了過去。”秦陸說,“只要光頭呆在這里,就不會出事,將近10個惡靈護符,怎么可能會出問題?”
“你自己都說了,恐怖片里最忌諱的,就是單獨行動。”寸頭男一改那吊兒郎當的樣子,神色凝重,像是在害怕,他說,“我們還是一起上二樓吧,這樣保險一點,如果可以的話,我覺得我們可以最后再去調查那個地方。”
凌星河聞言一愣。
這寸頭男,從進入游戲到進入神社之后,態度發生了很大的轉變,雖然有時候還會懟人,但是其他時候,也算是很認真地在分析。
那吊兒郎當的狀態,是他偽裝的,還是他真實的樣子?
他皺著眉頭,走到寸頭男的身邊,自上而下地盯著他的眼睛,道:
“你在瞞著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