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小朱斷推了,挺難受的,不過小朱也知道,寫的確實不好看,反正都是愛好嘛,天賦差也不會影響什么,自娛自樂罷了。
小朱還會繼續寫,應該到下周二會恢復2更。
下一個副本是西方恐怖故事,靈感來源于第五個孩子 最后,如果能看到這句話的讀者,小朱能不能求你們留個爪爪?就當是鼓勵鼓勵朱鼓勵了。)
神社二樓已經掃蕩完畢,凌星河身上滿是汗水,那頭飄逸的秀發也已經被汗水打濕,他粗重地喘著氣,看起來疲憊無比。
他的頭發上一直在冒著淡淡的水汽。
他太累了。
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他,本應是靈墟中的天之驕子,十八歲前,十年如一日的訓練,就是為了能夠在盒子中闖過更多的關卡,未來好接替父親的位置。
但是,盒子里的世界和家里的模擬房不一樣。
第二輪游戲,他就弄丟了自己最好的兄弟——那個總是偷偷翻進自己家的流浪孩子。
他只有這么一個朋友。
他懷疑過自己的能力,覺得自己的成績,配不上家里的教導以及付出。
雖然凌家是靈墟中的大家族,但也都是金玉其外。
父親已經45歲了,無法再進入盒子,而他在靈墟天榜的排名日漸下降,余威難存。
家里排名最高的,除了32名的父親,就只有自己的舅舅——天榜99名。
雖然舅舅擠進了天榜前100,但是,靈墟世界中的其他同等地位的大家族,哪個不是有天榜前10的強者坐鎮?
凌星河很自負,他想重振家族。
一階游戲世界共有5關,他現在,卻是卡在了第四關,而且一直走到這里,他除了救了秦陸一命,他幾乎什么都沒做。
就如秦陸之前的氣話一般,除了惡靈護符多了點,他什么都不是。
甚至連游戲最后的大淵,他都不敢進去。
他只能殺戮,屠殺神社里的怨靈,來發泄自己內心的憤懣。
神社的三樓,與之前一般無二。
破敗的墻壁,地上的子彈坑,走起來嘎吱響的腐朽地板,濃郁的怨氣,還有……光頭的血。
大灘大灘的血液已經蔓延到了長廊上。
剛流出身體不久的血腥味混合著木質地板中的濕氣,形成了一股奇異的臭味。
再往前走,四周傳來的是幾只躲在房里的怨靈的低鳴。
他們像是在恐懼,低鳴中帶著竊竊私語,他們的語速極快,又是各種私語混在一起,根本聽不清說的是什么。
那些竊竊私語,像是數不清無形的手,輕輕地撫摸秦陸的耳朵,雖并無殺意,但卻平添了好幾分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里……沒東西了。”寸頭男說,“現在唯一沒有去過的地方……就是大淵了。”
他嘆了一口氣,有些絕望。
他原本以為,神社里應該會有些神器,專門用來對付怨靈,可惜,這里除了那些縮在房間里顫栗著的怨靈,再有的,就是惶惶不安的他們三人。
“去大淵吧。”凌星河忽然說,“還有4枚子彈,算上你的惡靈護符,也有4只惡靈護符,我們還有犬牙項鏈。”
“你有把握嗎?”秦陸問。
從剛才凌星河的表現來看,他勇猛無比,如果說還剩的4枚子彈能夠重創三朝琉璃的話,憑借凌星河的戰斗能力,配上犬牙項鏈,說不定真的可以一戰。
因為,在三朝未來的房間里,那個美的令人窒息的三朝琉璃,除了那種從人的體內攻擊的能力很是可怕,從怨氣上來看,她甚至不如那個二樓的巨棒怨靈,更別說是殺死少年的老太婆了。
“4成。”凌星河說,“可以試試,但是你別過來了,你的反應能力不及寸頭,讓他拿槍,命中要害的幾率大一些。”
秦陸張了張嘴,但卻無法反駁,只得點頭。
回到了神社一樓,他們三人從神社的后門走了出去。
神社后門那邊有一條路,不寬,不長,路的盡頭就是大淵。
那巨大的坑洞上方,有人造的升降梯,還有一條旋轉樓梯,不過旋轉樓梯只能通往地下一層的地牢,如果想要進到大淵里面,就必須要乘坐升降梯。
凌星河手里拿著鑰匙,面色沉重地走向大淵。
在大淵的邊緣,站著一個男人。
凌星河皺了皺眉頭。
先前他們來到這里的時候,并沒有這樣一個人。
那男人低頭看著大淵,忽然轉過身來,向秦陸他們警告。
“別靠近這里,這里危險。”
“停下!你們會死在這里的!”
“快停下!”
男人的話像是縹緲虛無的風,沒有做任何停留,在眾人的耳旁劃過。
走近了些,秦陸才看清楚男人的模樣。
他是明川三郎。
“你們聽不懂嗎?”
“我們要下去。”秦陸說,“希望您不要阻攔。”
“你們知道下到大淵深處,意味著什么嗎?”
“意味著我們會死,但是我們也要下去。”
“你們不能下去!三朝琉璃的怨念已經很強了!再去給她送怨氣,她只會更強!”
“所以呢?放任不管是嗎?”
“我的建議是這樣。”
“那你為什么要殺了她?她沒有做錯任何事。”
“那……不是我下達的命令。”
“你不是明川大神官么?沒有你的允許,誰敢繩裂她?”
“他們只是,為了村子……”
“為了村子?所以無魘村幾千村民全部慘死在三朝琉璃的手上,這就是所謂的……為了村子?”
“你們懂什么?”
“我只知道,她是一個母親,一個為了自己女兒的母親,僅此而已。”
“她……是惡靈啊!”
“煞筆!”
凌星河罵道,緊接著一個手刀,劃開了他的脖子。
明川三郎直接消失。
凌星河不知道為什么明川三郎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大淵邊上。
但是有一點他可以確認。
明川三郎真的是個煞筆。
他又回過頭來,道:“還愣著干嘛?走吧。”
三人來到大淵邊上,下面是無盡的漆黑。
定睛望去,從黑霧中伸出無數灰白色的手臂,瘋狂地向上抓著空氣,像是在索取些什么。
秦陸被這一幕嚇得冷汗直冒。
“秦陸,你在這等著,我和寸頭下去。”凌星河說著,走上了那條通往升降梯的木橋。
秦陸沒有辦法,只得點頭。
他瞬間覺得有些恍惚,心里空落落的,好像是缺了點東西,但是又沒有疼痛,不知道缺失的是什么。
“嘎啦嘎啦嘎啦。”
不知道多久沒使用過的升降梯緩緩運轉,發出難聽的聲音。
凌星河和寸頭男緩緩下降。
而在這時。
從大淵底下伸出來一只巨長的手,直接洞穿了寸頭男的心臟。
他難以置信地看向自己胸口的那個空洞,不甘心地倒在了升降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