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短時間內修仙的目標和方向確定好后,何能立刻就開始付諸實踐。
何能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紅楓堡專門的藏書樓鴻文閣看看。這鴻文閣,據說收藏了紅楓堡絕大多數珍貴的秘藏典籍、修煉秘笈、功法斗技、陣法禁制,以及煉制法器法寶、珍稀丹藥的配方。
當初楊峰堯曾給了何能的一枚可以自由進入鴻文閣借閱典籍資料的玉佩,可是何能一直雜務事纏身,沒機會去。現在稍稍安定下來,何能準備前往鴻文閣了,看能不能借到一些對自己修煉有幫助的典籍。
經過幾次打聽,何能終于找到了紅楓堡的鴻文閣。
遠處看去,鴻文閣是一座很不起眼、外觀陳舊的木質三層小樓,坐落在一個僻靜的半山腰,與何能原來想象中的雕梁畫棟、金碧輝煌根本不沾邊。要不是小木樓第一層樓上懸掛的匾額上書寫著“鴻文閣”三個金光閃閃的大字,何能一定會以為自己找錯了地方。
還遠在小木樓十丈開外的地方,何能就明顯感覺到一種強大的靈力壓迫。何能知道,這鴻文閣雖然看似普普通通、破破爛爛,但作為紅楓堡珍藏各種重要典籍的場所,它可不是一般弟子隨意可以前來參觀玩耍的地方。這鴻文閣必定被強大的陣法所保護,并有修為高深的修士值守。
就在這一瞬間,何能就已感到數道警惕的目光在暗處打量了他好幾遍,并且釋放出一股強大的威壓。何能同樣把體內的靈力釋放出來,抵抗這威壓,才堪堪站穩身子。
這很可能是鴻文閣值守修士見何能的只是個新入門不久的煉氣期弟子,以為他只是誤打誤撞走錯地方,所以釋放出威壓警告一番。
何能卻稍一停頓,又壯著膽向前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然后他小心翼翼取出楊峰堯給他的玉佩,低聲念了幾句口訣,把手一揚。一道紅光從他手中飛出,砸在了前方貌似空無一物的地方。
何能面前的虛空中一陣靈力波動后,豁然出現了一個閃著紅光的光壁擋在他身前。緊接著,兩個身穿一襲白色衣衫的修士出現在了光壁之前。
從這二人的穿著辨認,應該都是筑基期修士。其中一人是三十余歲、相貌古樸的男子,另一位則是位容貌一般的女子,約莫三十來歲年紀,一張白凈瓜子臉上有幾顆淡淡的雀斑,秀眉彎彎,鳳目含威,腦后露出一頭烏云般的秀發。
“你是何人?為何擅闖堡內禁地?”古樸男子聲色俱厲地訓道。
“啟稟兩位師叔,弟子何能,準備進入鴻文閣借閱資料。”何能重重施了一禮后,大聲回答道。
“哼!難道你師傅沒教你嗎?憑你煉氣期高階都不到的修為,有什么資格進入鴻文閣?”雀斑女修士冷冷地問道。
“弟子自身修為的確不夠進入鴻文閣。但弟子有進入鴻文閣的玉佩,按規矩是可以自由進入鴻文閣的。”何能高舉著楊峰堯借與他的小巧玲瓏的青色玉佩,不卑不亢地答道。
“哦,只要你的玉佩是真的,倒的確可以進入鴻文閣學習。”古樸男子臉色緩和了許多,“你說說,誰是你的擔保人啊?”
“擔保人就是弟子的表兄楊峰堯。”
“楊峰堯?”一聽何能的回答,雀斑女修士隨即發出了一聲尖叫。她手一揮,緊握在何能手中的玉佩不由自主地直接飛到了她手中。
雀斑女修士微微顫抖著查看一番那青色玉佩,死盯著何能問道:“你是楊峰堯的什么人?”
“還在凡人世界時,我就是楊峰堯的遠房表弟。”
“我怎么從未聽他談及過你這個表弟?”
“我本是楊峰堯在凡人時間的遠房表弟,也正是他推薦我進的紅楓堡。只是楊峰堯表兄年前一直在外游歷,又剛剛閉關沖擊筑基期。最近他才與我相見,并給了我這個玉佩。”何能聽出了雀斑女修士聲音中的異樣,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何能本不善撒謊,但為了自己在紅楓堡里的發展,很多時候也只能扯出楊峰堯這面大旗了。從雀斑女修士的語氣看,她似乎與楊峰堯很熟識,所以他的心里多少有點忐忑,邊說邊偷偷地窺探雀斑女修士的表情。
只見雀斑女修士高傲的眼神中時而閃爍著哀怨,時而迸發出怒火。臉色陰晴不定,嘴角不自覺地抽動著。她內心似乎在進行著激烈的思想斗爭。
“既然是楊峰堯師弟的表弟,那你就進去吧!記住,一定要遵守鴻文閣里的規矩。”古樸男子身子一閃,讓出了通道。
何能恭敬地一行禮,就要邁進閃著紅光的光壁。
“慢著!”雀斑女修士忽然一把攔住何能。
“石雪師妹,還有什么問題嗎?這位是楊峰堯師弟的表弟,他的玉佩你也檢查過,并沒有什么問題。按照堡里的規矩,他是可以進入鴻文閣的。”古樸男子疑惑地問道。
何能也是大吃一驚,眼巴巴望著這位叫做石雪的雀斑女修士。這一直冷如冰霜的女修士究竟與楊峰堯是敵還是友啊?聽她的語氣,似乎有點來者不善啊,自己進入鴻文閣的事該不會節外生枝吧?
“哼哼。正因為他是楊峰堯的表弟,他才不能進入這鴻文閣。”石雪冷笑一聲,雙手在胸前一,看向何能的一雙杏眼里蘊含著一股莫名的仇恨。
“石雪師妹,依我看還是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只是按定例在這兒值班而已,很多事情還是不要鬧大為好。再說,我們這些做長輩的為了一些成年老事為難一個煉氣期晚輩,說出去也不好聽。”古樸男子小聲勸說道。
“方師兄,你懼怕楊峰堯,我可不怕這個狼心狗肺的家伙。你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會連累你的。”石雪絲毫不給古樸男子的面子,一口回絕了他的建議。
“遭了,看來這位石雪對楊峰堯還不是一般的仇恨,真不知一向與人為善的楊峰堯怎么得罪了這位同是筑基期的女修士?今天竟然遇到了楊峰堯的死對頭,自己今天難道白跑了一趟嗎?”一看石雪臉上的寒意更甚,何能心中不禁暗暗叫苦。
“喂,小子,你給我聽好了。”石雪眼珠子一轉,狠狠瞪向何能的眼神里露出一絲嘲諷和戲謔。“你今天如果能從我手中走過十招而不敗,我就讓你進入這鴻文閣。如果連我十招都接不下,我看你還是乖乖地滾回去算了。隨便告訴楊峰堯一聲,我石雪總有一天會找他算賬的!”
“石雪師妹,千萬不要意氣用事啊!”古樸男子苦著臉勸道。
何能心中更是“咯噔”一聲,竟有點回不過神來。他沒想到,這位女修士竟會提出這樣的條件?要知道,對方可是實實在在的筑基期修士啊,而自己還只是個煉氣期中階的修仙菜鳥。這二者的實力完全可以用天壤之別來形容,而且這位筑基女修士可不像是有閑心僅僅與他切磋切磋技藝的。
“方師兄,你放心,我自有分寸。”石雪回了古樸男子一句后,一臉冷笑地望著目瞪口呆的何能,“怎么樣?小子,敢不敢接招啊?”
何能趕緊抱拳說道:“啟稟師叔,弟子無論如何都不是師叔您的對手。”是啊,何能今天只是來這鴻文閣借閱修仙典籍的,他可不愿取得罪一位筑基期修士,更不愿無緣無故被打得遍體鱗傷,遍地找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石雪忽然發出一陣狂笑,直笑得花枝亂顫,“真是有什么樣的表兄,就有什么樣的表弟啊!楊峰堯,你這個懦夫,當年不敢答應我的挑戰,現在依然縮頭烏龜一樣躲著我。連你所謂的表弟也是這么一個孱頭,真是悲哀啊!”
石雪發泄完,揚了揚手里的青色玉佩,盯著何能的眼睛里露出一股兇光,“滾!既然沒膽量接我十招,你就給我滾得遠遠的!回去告訴楊峰堯,要想拿回這玉佩,就讓他老老實實來我面前低頭認錯!”
何能一開始的確有點腦袋發懵,可是聽了石雪這番表白后,此時的他心中卻不再發憷,而是升起一股濃濃的戰意。
雖然何能不知道這刁蠻的女修士與楊峰堯之間有什么樣的恩恩怨怨,但楊峰堯有恩于自己,就是自己的恩人。對方可以侮辱自己,但絕不能借自己來侮辱恩人楊峰堯。既然自己口口聲聲稱是楊峰堯的表弟,那自己就絕不能給楊峰堯丟臉。
不就是十招嗎?你一個筑基期修士又有什么了不起的?想當初,紅玉一個煉氣期中階的弱女子都能擊殺紫蓮教的筑基期修士,我何能一個堂堂七尺男兒還會被你幾句狠話就嚇跑了嗎?士可殺而不可辱。我何能今天哪怕就是把命丟在這兒,也不能丟了我男子漢的尊嚴,更不能弱了恩人楊峰堯的名頭。
好,姓石的。你既然如此狂妄自大,那我就讓你知道什么叫初生牛犢不怕虎。為了楊峰堯,也為了我自己,今天就和你拼了。
何能心中一陣冷哼,臉上不再是剛才的彷徨膽怯,兩眼閃現出舍我其誰、一決雌雄的傲意。
“石前輩,你的十招之約我接了!”何能斬釘截鐵地說道。
石雪一直以高高在上的姿態睥睨著何能,等著看何能如何跪地求饒、灰溜溜逃走的狼狽之態,以發泄其對楊峰堯的滔天仇恨,報復當初楊峰堯對她的無情。誰知道,這個僅僅煉氣期中階的家伙居然不知天高地厚地應承了下來十招之約。
“好!你小子算是有膽。今天姑奶奶就讓你嘗嘗亂逞英雄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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